等到一阵寒暄过后,那叶观主与少夫人,白龙江跟周妃蓉各按宾主坐下,少夫人才执手长娟泣道:“小妹今日请各位来,只是想问一问,这世间还有公道吗?如果妖物可以只手遮天为所欲为的话,那那些修真大道的正义人士又是干什么的呢?如果长此以往修士们敝帚千金,那么妖物横行与世,必将天下大乱,到时家将不家,国将不国。恐怕修士的一方净土也难以保全吧。”
说着,王氏起身打开了门窗,看到窗子外边花团锦簇,又想起了人生不过艳艳百年,谁曾想又偏偏遇到这种妖孽晦物呢?越想越气,直把娇容哭的那叫一个是肝肠寸断。
“说得好,如果那些修道者都能有少夫人这般高见,则天下太平,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盛世景象指日可待矣。”清虚观叶观主笑容玩味地瞅了眼白龙江,从他脸色上看不出什么反应遂大喝道。
“昨日我母亲因为听闻夫君回家,就来家看望,但被婆婆和我两人再三劝下,当告诉她那妇人是个妖孽,她反而更要去看,只把我和婆婆急的手忙脚乱,直呼不可操之过急,此事该当从长计议,这才稍稳住了母亲。
可坐下来一听婆婆说道:我就这一个苦命儿如此长久一来被那妖妇迷住早晚身死人亡,我夫妇也不活了”一听婆婆这么说,母亲也跟着陪了几把眼泪,不知道动了哪根神经,又向我问道:“那妖妇还在东厢房吗?”我点了点头,她一听这话一定要去,我和婆婆只好相陪。
母亲一看我也要去,连忙对我道:“你是明媒正娶敲锣打鼓的正妻,她是妾,这世上有正妻去拜见妾的理吗?何况这事你去反而不好。”我一听此话想想也是,就再坚持坐在屋里等着母亲。
“可可过了一会母亲却披头散发地跑了回来,我才知道事情远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望两位道长高人相助我们全家,我周王氏做牛做马也难以报答两位道长的救命大恩!”王氏说道一半时突然哽塞,悲愤难耐,咬牙切齿道。
“少夫人这说的是哪里话,除魔降妖本来就是我们修道中人该做的,这位白小弟想来也是贫道这般想法吧。”刚才周妃蓉介绍怎样结识白龙江的事情时他都听进了耳朵,虽然刚才周妃蓉给他换了件衣服,但从一些功法上还可以看出是出自名门大宗的弟子,可没有像王少夫人以为他是功法深厚才造成少年形象的想法,
“等母亲和婆婆进去后,那妖怪正斜靠在床上还做着针绣,要不是她做事为人不似人类,和平常的行为举止都是妖怪无疑。给别人看到人家还不定以为她是什么大家出来的闺秀呢?
真是匪夷所思,听闻过这些妖怪常吃人的,倒没听说过哪里有妖怪罢着别人夫君的?你说这是不是非常奇怪蹊跷,说句不怕大家笑话的心里话,后来我才知道,每日每夜我夫君与她交.合皆尽力使她满意,她也就心满意足不可自拔才有这番放他回家的举动,估计心里也有点依恋夫君,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我夫君以前虽然也喜爱犬马声色,但这些东西以前也就心里想想罢了,并不会真的就胡来,可自从这女妖进门以来,什么胡来的事夫君他都可以做来。”
“真是岂有此理,这妖物也忒狡诈了。”叶观主气愤填膺道。
“什么胡来的事啊。”白龙江问道。
“他我都说不出口,太羞与启口了,唉,都是那妖怪做的孽啊。”王少夫人说道。
“怎么了?”这时连叶观主也禁不住问道,虽然这有关别人家事,但论到除妖降魔的大事,这也是必然要了解要做好准备的事情之一。
“少爷他大白天的竟然赤身**行走在院内,还要我们丫鬟和家丁也脱光衣服,还说什么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市井混账的话,貌若癫狂,想是被那女妖种了蛊了。”没等王少夫人说出话来,那绿衣少女抢先说道。
“哦,有这事?恐怕这妖妇功力在我预测之上啊,还有迷惑人心神的秘法。”叶观主听了这话面色凝重起来沉吟道。
言还归于王氏母亲和婆婆一同进入周通和那妖怪的卧室上来,话说到那王氏母亲李老夫人进去后那妖怪竟然如平常女子一样看到便上来打交道,亲热地挽住婆婆的手臂,向那李老夫人道了个万福,李老夫人纵然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也不愿在礼节上弱与妖怪一分,遂强制自己回了个礼,算是打过了招呼。
当下几人也面和心不合,坐在那儿心中都添着赌给自己找不自在,王少夫人的婆婆这时候连忙出来打圆场招呼王氏母亲去用点餐,那李老夫人也正要跟亲家去吃点饭,碰巧一抬头看到周通坐在那儿只顾着那妖怪眉目传情,有想道那周通就自己进来时不咸不淡的喊了声岳母大人好,想那周通原来是个极为孝顺而有颇有慈善之心的人,这时候也不知喝了什么妖怪的迷糊汤跟自己不脸不腚的,又想起自己女儿独守空房,有多少苦水也得自己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咽去。
有什么不是也是这妖怪惹的孽债,心中早已按捺不住,把那万般不满一通儿直欲发泄出来才好。
一瞅眼,看到墙角边上正好有一花瓶,青瓷花底,种着绿萝和一些红红绿绿的不知名的校花,还郁绿葱葱的长着。
于是把那花瓶一摔,也是那花瓶触地的声音给李夫人壮了壮胆,手指着那妖怪破口大骂:“你这不知哪里旮旯里修炼成精的妖怪,不好好在山沟里呆着,非要来这世上作孽多端,还学别人勾当汉子,要是别人不知道你是个妖精还好,现如今你问问这府上众人,丫鬟佃农谁不知道你是个没脸没羞的妖怪!我呸。”李夫人随着骂声钝起,本来还有所顾忌的念头一看那妖怪竟然转过头去不理睬自己,更得意了,以为这是那妖怪怕了自己,越发高声叫骂,直把妖怪说的那是一个一无是处,狗血喷头。
王氏婆婆一看这阵仗,心里想着这亲家颇不会办事,有什么能说出来吗?惹恼了面前这幻化成人形的妖孽,可不会有好果子吃,非要有大能力的人不可。可现如今咱们哪里有这样的人啊,可当那时此刻,又不得不上钱打圆场:“亲家,你旧患复发了,脑子也不灵活了,说的这就什么话,别是饿糊涂了吧,赶快随我去吃饭来。”说着,一把拉住李老夫人就要往门外走。
李夫人正在骂头兴上,此刻正酣气势正足之刻,岂会轻易罢手,一把挣拖亲家的手劲,顾不得头上因为挣扎有点散乱的头簪,身上服装的翠玉和玛瑙也掉了一地也顾不上了,把手一扬,对王氏婆婆道:“亲家,今日你别拦着我,我今天就把这妖怪骂醒了,不然她还真以为自己有多大神通,就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了,哼。”
而在旁围观的众人中有一大姐叫王喜儿旁人都以王大姐称呼的,平日里颇为察言观色,窥视别人心意,此时看情况不对也看那妖怪一脸怒色恐将发作,也恐闹大之后这李老夫人难免吃亏,就上前劝道:“李夫人你等会不还要去看那洛阳城中来的赫赫有名的红伶红玉儿演的《定军山》吗,这时候快到了,早点去吧。”一边说着一边给李老夫人使着眼色。
可是这一番苦口用心的话语在此刻已经犹如暴走的母牛一般的李夫人而言实在是听不进去,她只想心中有什么想法全部要吐槽出来才好,不能降服这妖怪,恶心恶心她也是好的。这也是人进入亢奋时的反应之一,对于这时候已经进入执肘的李夫人而言,什么都没有把这妖物狗血喷头来的更加让人爽快和舒坦。那李夫人见那妖怪还不说话,以为是被自己这一番义正言辞的话语给她那绕了八个弯转不回来的妖怪脑袋醍醐灌顶而处于羞愧难言,更加高声叫呼。
她嘴里一刻不停地说着,还要冲到那妖怪身边去,把王氏婆婆急的是手忙脚乱,忙拦住李夫人,悄悄道:“够了,别说了。”李夫人一听这话顿时犹如油桶给点燃了几点星火,盛怒道:“够了?我才开头了,亲家你不知道,我今天一定要问她个明白,她苦苦害的别人妻离子散究竟是为了啥?”说着冲挤到那妖怪旁边喝道;“妖精,你还不快转过脸来,我看你这妖物幻化的脸蛋是怎样的娇嫩水灵,是否就有能耐勾的人家男子为你抛家妻子,连老父老母都不太认得了。”
话还未说完,那妖怪早已按捺不住,众人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出手的,就轻描淡写随手抬了一下手,只见李夫人的白花的脸上就多了硕大的五根通红色的手指印。只这一巴掌,就把李夫人打的倒退了四五步站定,还把门槛的半块原木都给践踏的碎掉了一大片才站定,李夫人反应过来,大吼了叫嚷道:“妖妇,我跟你拼了。”就向妖怪冲来,只见又是一个巴掌直打的李夫人眼冒金花名吐白沫,把一身悬挂红金美玉的精美衣裳也给撕扯地不成样子,头上发簪坠落,脚下一个重心不稳,直接身子倾斜,仰面栽倒在地上。众人一看这情况再也忍不住,一块上面,把李夫人抬着出了东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