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涿鹿 第六章 潮汐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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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夜,凄风.

  蚩尤日夜征战,疲乏困顿,和衣面壁而睡,数十个将士持刀警戒,前夜倒也相安无事,没有任何敌军前来侵袭,尽管如此,这些将士们仍是不敢有半分松懈。

  深夜,风声呼号,兀鹫惊啼,混杂着哗哗水声,流湍急,仿佛是山洪暴一般。

  守卫将士睁眼一看,讶然惊呼,“快,快,快,起来,敌军水淹我们。”众人一惊,豁然惊醒,纷纷拿起武器,凝神眺望,只见山壑中洪流滚滚,顷刻间便已上涨了数百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自己所处山洞袭涌而来。

  蚩尤望见这快若潮汐般的洪流,喃喃道,“这水从何而来?瞬间便及半山崖。”只见水流中龙吟呼啸,霎时间明白过来,哈哈大笑,“原来是应龙那老儿孝敬我魔皇来了,知道我久战疲乏,给我安置了一个天然的浴池,多谢了。”

  说话间,蚩尤已然电冲而出,苗刀挥舞,碧光大作,暗夜之中闪过一道冲天碧芒,划破夜空。

  箭矢飞闪,电射碧光之处,但随即被周遭风浪席卷而没,踪影全无。

  顷刻间,水浪蔓延,劲浪翻卷,朝蚩尤倾泻冲击而来,蚩尤哈哈大笑,“大浪淘沙,始得真金,且看我们如何闪光亮!”身子飞闪,回到洞口,挥手一掌,气浪翻卷,洪水倒卷,翻转万千涟漪漩涡之状,趁此时机,蚩尤挥手之间,在山洞处凝成一堵透明气墙,将万千洪流阻隔其外。

  众将士惊呼不迭,眼见蚩尤手中气光绚烂,数百条鱼虾在气圈之中跳跃不休,当下更是高兴不已,纷纷赞道,“帝尊真是我们的救星,给我们找到了食物,我们吃饱了,再出去和他们好好大杀一场。”

  蚩尤微笑,“这就叫天无绝人之路,应龙那老儿法术虽强,却是头大无脑,吸取黄河之水,想淹死我们,可没想到这水里的鱼虾倒成了我们充饥之物,吃饱喝足之后,我们好好教训这些轩辕狂人。”

  众将轰然应诺,当下众人各施厨艺,将这些大小不一的鱼虾串起来,燃起三味真火,做成烧烤,虽无佐料,但也香气四溢,众人吃得津津有味,就连鱼骨也被一股脑儿吞进肚中,大呼过瘾。

  气墙之外,水浪滔天,汹涌奔流,却始终没有办法冲破气墙,八十一将士看着外面水浪翻涌,心潮跌宕,个个跃跃欲试,均想冲出去与敌决一死战,而不龟缩在这不到百丈的小洞坑中等死,只是没有帝尊之令,谁也不敢贸然进击,只能看着洪水翻滚向上蔓延,将他们全部困在山壑之中,却只有徒呼奈何。

  蚩尤望着外面水浪滚滚,怔怔而立,苦思良策,却无一个上上之策,当下心中猛然间闪过一丝凄凉之意,陡然觉得遍体冰寒,仿佛刹那间掉进冰窟一般。

  抬头看时,只见水浪陡然凝固,一个刚掀起的浪头瞬间冰固,浪尖晶莹剔透,形似弯月,又似楼角檐牙,形态各异,十足的工艺雕制之品,颇为好看。

  “原来应龙老儿怕那点浴室之水不能奈我等水中蛟龙,便想起冰封镇压,哈哈,不过,这又能算什么?”蚩尤微笑道,苗刀一挥,大声笑道,“九黎勇士们,我们出在南方,风里来雨里去,天上人间有什么地方可以困住我们,现在我们吃饱喝足了,该出去决一死战了。”

  话音未落,碧芒吞吐。

  “轰”的一声巨响,冰屑纷飞,破出一个巨大的冰洞,蚩尤当先冲出,极目四扫,现四周全是冰晶般的世界,自己等人已被冰封在冰窟之中,上下都是数千丈的厚度。

  森森白气如冷雾般四散弥散,冰寒彻骨。

  八十一勇士也纷纷挥掌横戈,将冰洞不断扩大,寒气森森,冷气如刀,切肤刺痛,饶是他们铜皮铁肤,在这森冷如地狱般的冰窟中也不禁寒颤不迭。

  “三味真火。”蚩尤眼见自己这些兄弟不耐凄寒,当下挥手间,道道火焰自掌心夺射而出,霎时间,形成一道火墙,围在众将士身侧,温度刹那回暖,但仍是刺寒彻骨,但已能让众将士承受。

  “兄弟们,我们现在已被困在寒冰极渊之中,凄寒无比,如果我们不奋力冲出,必定遭到血腥杀戮,所以,无论如何,得尽快冲出,方能有一丝生机,为了我们数百万子民,为了天下苍生,绝不能龟缩在这里面。拿出你们的**,展示出你们的通天之能,冲出寒冰之地,与应龙老儿决一死战。”蚩尤一面说话,一边潜运真气,道道火热的气流犹如百川汇海一般的被凝聚起来,准备伺机而。

  众将士听到蚩尤的一番豪言壮语,胸中**如沸,当下更是勇猛难当,挥刀横戈,霎时间,真气喷薄,将寒冰震碎,开辟出一个数丈长的深坑。

  蚩尤苗刀大开大合,纵横飞舞,片刻之间,碧芒冲炫,气势若虹,上方数十丈的寒冰尽碎,化作碎冰倾泻而下,但落下之后又瞬间凝冰,几个稍微慢点,便被封为冰人,被真气一激,冰屑纷飞,凌空未落之时已然凝冰成各种冰花。

  众将士眼见帝尊蚩尤如此神勇,欢呼不迭,纷纷卖力冲撞,八十几人一起用力,狂涌冲叠,短短时间,向上方开拓延伸出数百丈。

  但是蚩尤等人被冰封在山壑中间,上下都有数千丈之距,尽管他们如此迅雷般的冲击,也不能短时间冲出冰面,就算毕其全力冲出之后,也必定损精伤神,疲乏之际拼杀搏斗也占不了多少便宜。

  蚩尤一边挥刀破冰,一边思忖应对之法,真气绵绵不绝疏导刀尖,碧芒横扫,势如破竹般的向上直充上去,一路碎冰横飞,漫天冰雾。

  忽然,有人说道,“三味真火,帝尊,苗刀中的三味真火可以瞬间脱离困境。”

  蚩尤‘啊’了一声,胸中顿时豁然开朗,大喜道,“对呀,此苗刀既为盘古大神开天劈地之物所铸,那么其中必定有极为霸烈的三味真火,定可瞬间破除这应老儿的寒冰诀。”

  当下也不再劈砍碎冰,而是沉心敛意,思考其中奥妙,八十一勇士层叠护卫。

  蚩尤心绪跌宕,默默回想着当日与战神刑天在一起探讨火族神功时的情景,那时,青春年少,风华正茂,两人一起研讨武功,同生共死,一次次在生命的边缘旋绕,却又奇迹般的活了下来,那些美好的记忆此刻都如春草萌芽般全部破土而出,萦绕在心头,经久不息。

  只是,那一次血战之后,刑天生死不知,这些年一直没有任何讯息,蚩尤想到这些,心底陡然划过一丝寒意,同生共死的兄弟,此刻,你又在哪里?要是,你在我的身边,或许苗刀之中的三味真火之谜就不是问题了。

  苗刀,既为太古第一神器,那么威力便不可能仅此而已,蚩尤一边凝神思考,一边将体内的火属真气滔滔不绝的输入苗刀之中。

  霎时间,苗刀颤动,一碧一赤两道光芒交叠旋绕,炫光流彩,颇为好看。

  众将士惊讶的望着,却不一言,生怕扰乱了蚩尤思路。

  蚩尤心中思绪飞转,霎时间脑海中闪过诸多火族之中绝妙神功,一一用在苗刀之中,炫光大作,却是始终没有激出三味真火的力量。

  原来,蚩尤年轻之时,游离于五族之外,少时因缘巧合,习得木族神功,后认识刑天,结为兄弟,两人在一起共沐生死,友情挚厚,刑天传授了许多火族神功给他,但毕竟根基不属于火德之身,也只能得其威力,不得其精髓,以至于此刻用遍所有火族神功,也不能激出苗刀之中的三味真火。

  蚩尤苦思良久,也没合适的办法,轻叹一声,站起身来,木属真气汹汹疾涌,灌入苗刀之身,顷刻间,火焰跳动,炙热光焰四散飞扬,周遭寒冰瞬间化为冰水,倾泻而下。

  众将士大喜,纷纷飞身而起,欢呼着朝上疾奔。

  蚩尤哈哈大笑,“五行之中,木生火,碧木真气与三味真火相生之时,便是散出极大力量之时,兄弟们,我们冲出去,与敌来个天翻地覆的决斗。”弄懂苗刀玄机之后,豁然震呼,当下双手紧握苗刀刀柄,左手输入火属真气,右手输入木属真气,两股真气瞬间合二为一,赤芒炫舞,散出刺目光晕。

  “轰”

  一声巨响,数百丈的寒冰轰然被这道绚丽无匹的真气击碎,化为汹汹流水,奔泻狂涌。

  众将士欢呼雀跃,纷纷纵声狂呼,破冰而上,身上的冷寒之气霎时间被三味真火所烘,寒意俱消,代之的是昂扬的斗志。

  蚩尤纵声狂呼,苗刀飞舞,转眼间,便已震碎数百丈的寒冰,破冰而出。

  只见山顶间,风声凄绝,人影憧憧,火光闪耀,满是金甲战士,正是应龙得力部队——应龙军。

  一见冰封在数千丈之下的人陡然破冰而出,这一惊非同小可,纷纷弯弓搭箭,漫天箭矢飞射,朝蚩尤与八十一个勇士的方向激射而来。

  八十一勇士被困冰窟之中良久,胸中早已淤积满腔怨气,此刻一脱束缚,犹如猛虎出笼一般,气势如虹,真气激荡,将来袭箭矢纷纷击落,怒吼着袭冲应龙军中。

  顷刻间,数十个应龙军将士被拦腰斩断,鲜血激溅。

  应龙军将士眼见这些讯若奔雷的人物,心中虽惧,但是队形微一散乱之后,随即重新组合,将八十一个勇士重重围困其中。

  蚩尤一冲出冰面,并未急着去与那些应龙军对抗,只是挥刀砍折来袭箭矢,手中苗刀气芒吞吐缠绕,炫光流离。

  刀兵铿然,喊杀不绝,蚩尤却恍然不觉,一双锐利的目光正在四处搜寻着应龙的踪迹,他很自信自己这八十一个兄弟在战场上的骁勇无敌,是以并不忙着出手,而是等待大敌来临。

  “应龙老儿,快快出来。与我大战三千回合。”蚩尤此刻脱离禁锢,心情大好,锐气冲天,活像一匹脱缰的野马,狂傲不羁。

  “哈哈哈哈,魔子蚩尤,能耐不小,竟能摆脱我的千里冰封阵,可是,你又怎敌我和石夷神上两两合击呢。”一个疏淡儒雅的声音在天际响起,突然之间,蚩尤只觉脚底陡然一软,原本坚硬如铁的冰面刹那消融,水声哗哗,竟在瞬间又恢复成滔滔江流。

  巨浪翻腾,朝蚩尤袭扫而来,蚩尤冷哼一声,“这等雕虫小技,也想与我相斗,实在小瞧我蚩尤的通天之能。”说话间,苗刀横扫,霎时间化作道道炫彩流离的赤红光芒怒扫,来袭巨浪顷刻间被火势灼烧,化为蒸气腾腾而上。

  应龙惊愕不已,口中低低喃语,“苗刀之锋,混沌三味”手掌翻动,一条青色巨龙翔空御风,巨口一张,道道水浪倾泻,朝蚩尤席卷而至。

  蚩尤哈哈大笑,“来者不拒,看你应龙老儿能蓄多少水供我魔皇蚩尤解渴?”苗刀纵横,四周水浪在其三味真火与木属真气相激之下卷起阵阵涟漪漩涡,层层叠叠袭绕而上,陡然形成了一个高约数丈的水墙,青龙咆哮,撞击在水墙之上,却仿若遭电击一般,嘶吼劲啸,连连溃散,水花四溅,犹如仙女下凡一般让人眼花缭乱。

  “应龙老儿,你的神龙狗屁功也不过尔尔,连你自己所驭之龙都连连溃败,还妄谈什么应龙出入,日月潮汐,天地乾坤,无往不息。”蚩尤哈哈大笑,真气汹涌澎湃,源源不断的灌注在水墙之上,使得水墙越来越厚,应龙以气驭龙越来越感窘迫。

  应龙心中大惊,没想到这小子不但没在自己的寒冰极渊中冻死,反而功力大进,一时间凭着自己的能念力都不能将之逼退,当下脑海中陡然闪过一个奇妙的想法,如果吞噬其元神,那么自己的念力岂不是可以独绝天下,越三界,想到这里,心头的惊虑顿时消散殆尽,狂吼一声,陡然化作一条虬龙,破空怒嚎,顷刻间便已到了蚩尤所御的水墙之上。

  “轰、”巨爪怒扫,水墙陡然凝冰,但又瞬间被击溃,冰屑纷扬,幻化成片片晶莹剔透般的利剑怒射蚩尤。

  蚩尤冷哼声中,苗刀赤芒横扫,冰屑融水,刀芒余势不歇,径直朝应龙幻化成那条虬龙口中怒斩。

  应龙咆哮怒吼,庞大的身躯陡然压下,蚩尤只觉头顶如压泰山,呼吸一窒,苗刀挥舞暂缓,虬龙巨爪横扫,蚩尤青木铠甲陡然裂开,肩部血肉横飞,剧痛攻心。

  “应龙老儿,找死。”蚩尤顾不得肩部剧痛,苗刀擎天怒斩,眩光流彩,毕其全身之力将虬龙逼退半分,只这一瞬,蚩尤已然踏浪电闪出数十丈之外,双手紧握苗刀,一木一火两属真气源源灌注在刀身,霎时间,混沌三味真火再次被激化,赤红眩光在刀身流淌,犹如一道道火浪流转,煞是凄艳好看。

  “嗷……呜………”虬龙咆哮怒冲,鳞爪一扫,顿时卷起滔天巨浪,形成道道漩涡怒潮般的在蚩尤四周旋绕,水浪袭扰,一近蚩尤周遭数丈之距时,瞬间凝冰,不到片刻,蚩尤前后左右再次被冰封其中。

  蚩尤对此熟视无睹,只管将体内的木火两属真气汹汹涌入苗刀之中,这应龙属于太神级别的高手,如果不全力一斩,后果必定十分严重。

  虬龙呼啸,轰然狂抓。

  “轰”冰块纵横飞舞,朝虬龙怒射而来,虬龙竟然避也不避,张开巨口,便将来袭冰块吞入口中,再次电射而来。

  “来得好,今天我蚩尤便让你这虬龙变成死龙。”蚩尤大喝,苗刀遥指天际,碧芒和赤芒交相辉映,一声清啸,刀芒陡然暴涨数百丈。

  刀芒擎天,电闪雷鸣。

  虬龙惊怒狂嘶,赤碧色刀芒汹汹破入,刹那间,青芒收敛,巨大的龙身横扫,四周山壁轰响,山石破碎,纷纷落入汹汹河水中,转眼间,便消失无踪。

  虬龙嘶吼,青光一闪之后,幻回人形,依然是清风道骨的应龙,却少了一些淡雅儒淡泊,脸色憔悴,衣衫褴褛,赫然便是刚才被蚩尤苗刀的混沌三味真火灼烧之故。

  应龙身上手臂上三条血线在不断延伸扩散,正值大骇,却听身后衣袂飘飞,一个雄浑淡定的声音传在耳际,“应真神,不要运气。”继而一道雄浑的真气犹如滔滔江水汇入应龙体内,霎时间,应龙手臂上的血线立时隐去,真气汹汹,全身的不适之感也陡然消失。

  “多谢石神上相救。”应龙拱手谢道,霎时间,两人衣袂飘飞,掌刀如电,风卷残云般的朝蚩尤猛攻。

  蚩尤眼见两大太神级的高手齐齐攻向自己,不仅没有半分畏惧之心,反而激起更大战斗**,挥舞苗刀,道道绚丽光芒层叠纷扬,眩光将天边映得光艳动人。

  滔滔山壑水,滚滚汹汹流。

  蚩尤面对两大高手的夹击之下,苗刀呼转生风,混沌三味真火势若矫龙,刀芒吞吐,虽然不能瞬间将两人击退,却也让两人无法近身。

  一时间,风雷奔涌,龙啸虎吟。

  三人打斗的度越来越快,最开始的时候,周围将士还能看出些许端倪,到最后的时候,只见三人旋绕冲叠,光环闪射,各种流光溢彩霎时间满布三人周围,形成道道惊鸿般的流星雨,袭入阵中,许多将士身上着火,乱作一团,八十一个勇士趁机大开大合,斩敌无数。

  蚩尤越战越惊,体内真气虽然汹汹激荡,但是面对两大太神高手的交相诛杀,呼吸滞堵,手中动作也逐渐有些跟不上节奏,但却是丝毫不慢,一腔浩然正气外加混沌三味真火,一时之间,就算是应龙和石夷两人合力攻击也将他无可奈何。

  三人时而冲天而起,时而怒沉水中,众将士索性停下打斗,眼神随着三人上天入地流转不休。

  三人大战数千回合,惊雷滚滚,声荡苍穹,也未能分出胜负。

  一声轰响,石夷猛然一记‘万壑归宗’,万千山石齐聚头顶,风雷震吼般压向蚩尤。

  蚩尤苗刀怒斩,碧芒大作,霎时间飞石横扬,碎屑劲啸,石夷挥手一掌,按在应龙身上,金属真气汹汹而入其体内。

  金生水。

  应龙心领神会,当下将自己的水属真气汹汹激荡,顷刻间,真气大增,几近当年伏羲大神之力,蚩尤只觉头昏眼花,气血翻涌,喉头腥甜,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金生水,水生木。”有人大吼道。

  蚩尤一愣之下,随即明白,只要吸住应龙的真气,在自己体内与其相生,不仅于己无害,反而有益。

  想到此节之后,哈哈大笑,急忙掉转体内木属真气,一记木族神功‘春蝉吐丝’真气如丝般缠绕住应龙手臂,两道力量一遇则胶,金水相融的真气与木属真气霎时间融为一体,又变成了另外一道强猛之力,在体内汹汹奔走。

  此刻,应龙等人虽也明白其理,但已然被蚩尤粘住,此刻若要挣脱,必定导致两败俱伤,且有魂飞魄散之虞,当下也不敢大意,只能徒呼奈何。

  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

  真气流转,与火属真气相融为一,但是蚩尤体内的火属真气不甚精纯,一时间控制不住,流转回旋,霎时间,气浪翻卷,猛袭应龙,火属真气又再次回到应龙身上。

  应龙身子一震,他体内的土属真气再次激荡,却又瞬间流到石夷体内。

  此刻,三人交相扺掌,金木水火土五族神功不断的在三人体内汹汹奔流,但是三人此刻犹若一体,谁也不能挣脱谁,还好,蚩尤凭着坚毅的意志方才能够以自身之力调和五气相生,一时间,倒也和谐。

  三人腾空御风陡然凝消,落入水中,体内真气跌宕,霎时间,水腾如沸,不断没入水中。

  当是时,一声尖锐的号角划破夜空。

  紧接着,鸟兽铿鸣,仿佛是金乌之声,蚩尤心中一下子热血沸腾,嘴角扬起一丝莫名的微笑,但眼角已然模糊,似乎有泪珠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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