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你们来晚了?”一个副官说道。
“怎么了?”装成少校军官的王永刚着急的问道,他以为我被咔嚓了呢。
“前两天晚上,那个共匪绑架了马旅长,已经跑了,耿得奎参谋长亲自带兵去追了!”副官将茶递给王永刚道。
王永刚听此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但是戏还是要演下去,便喝了口茶问道:“兄弟知道他往那个方向逃跑了吗?”
“属下这个不知,只知道出了城!”副官无奈的说道。
“哦,那老哥就不叨扰了,我这就出城去追赶耿参谋长,和他一起缉拿共匪!”王永刚说完就要走,却被身后的小五子拦了下来道:“长官,我们的弹药不多了啊!”
“哦,对了,我们这一路遭到了一股马匪的袭击,击毙了几个马匪,但是弹药损失不少啊!”王永刚用官腔说道。
“这好办,兄弟这就去命人准备!请兄弟们稍等片刻!”副官说完后径直走到门外吩咐了几声后又问道:“马司令最近可好!”
“司令身体很好,一直惦记着这个共匪!”小五子呛着回答道。
副官见此有点疑惑,便问道:“不知这位兄弟是哪位?”,意思是说我们长官说话你个小卫兵算老几啊掺和着。
“呵呵,这是令弟,不懂事!”王永刚也听出味道不对后打哈哈道。
“哦,原来是令弟啊,真是一表人才啊!哈哈!”副官乐着端起茶饮了起来。
王永刚偷偷地瞪了小五子一眼,然后也陪乐喝着茶水。不一会弹药准备好后,王永刚命令战士们将弹药带足后向副官拱手道:“多谢兄弟了!要是逮住共匪,兄弟定在马司令面前替兄弟说话的!”
“那兄弟可就等着看了啊?哈哈!”副官说罢便笑着送走了王永刚他们。
“王哥,咱们怎么办啊?”出了张掖后小五子焦急的问着王永刚。
“你小子平时不是挺机灵的吗?怎么这时候这样了啊!”王永刚拍着小五子的脑袋乐道。
“呵呵,我着急啊,眼瞅着就能救出王大哥,哪想到王大哥自己就脱身了!”小五子窘道。
“我说过的,王大哥本事大,哪是一般人啊!”王永刚信誓旦旦的说道。
“对啊,这些话好像是某些人说给另一个人说道啊!”小五子打趣道。
“你小子,看我不抽死你!”王永刚听此笑着举起马鞭追赶着正在逃离他视线的小五子。
“马老哥!怎么哭丧着脸啊,来给你!”我说完后将一块熏肉扔给了双手被绑着的马忠义。
“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吧,人要是饿久了,只要能填饱肚子的吃什么都香。”我看着正在如狼似虎的正啃着熏肉的马忠义笑着说道。
“水,水,水!”马忠义被我的话说的咽着了,不停的喊道。
“给你!”我将水壶递给了他道。
马忠义一饮而尽,喝完后将水壶递给我道:“王老弟,你走的够远了,现在离张掖少说也有100多里地了,怎么,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马老哥,你的耿参谋一直领着追兵徘徊在我身后,我敢放你吗?”我笑着对他说道。
“哪有啊?”马忠义心知肚明的说道。
“呵呵,你要不想信的话,我可以试试!”我说道。
然后举起手枪冲着马忠义就是一枪,马上几个山坡的后面马蹄声大作,耿得奎带着几百个骑兵转眼之间出现在我俩的眼前,将我俩团团围住,我看了看耿得奎然后对马忠义说道:“马老哥,我说的对吗?”,我说完后将手枪抵着马忠义的头部。
“耿参谋,你们退回道张掖去吧,我相信王老弟不会伤害我的,到时候他自会放了我的!”马忠义无奈的看了看我说道。
“旅座,这个人狡黠无比,我们信不过他!”耿得奎如实的说道。其他士兵也跟着喊道。
“呵呵,我王勇进说话一言九鼎,从始至终我一直没有说过要投降,只是你们的一厢情愿而已,再说了自古兵不厌诈,我的所作所为哪一点不是真性情!”我笑着看着众人说道。
“耿参谋,这是命令!赶紧执行!”马忠义大声吼道。
“是!”耿得奎听到马忠义的命令后无奈的命令手下撤退了,然后打马在原地转了两圈后向我吼道:“姓王的,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要是敢动旅座一根毫毛,我姓耿的跟你没完!”。
“放心,我不会乘人之危的!你尽管放心!”我高声的回道。
耿得奎得到我的答复后转身打马跑了。我则侧过身来对马忠义说道:“没想到马老哥的部下对你如此忠诚啊!”
“呵呵,都是兄弟们的抬爱!”马忠义心里乐道。
“可是这么好的兵,却用来打内战,真是可惜了啊!”我叹气道。
马忠义听此后也没有话说了。
又走了一天,我确信没有追兵后,我便将马忠义放了,临走的时候我向他说道:“马老哥,急着咱们的约定,我可不想将来咱们在战场上相见!”
马忠义听后点了点头后,我转身策马狂奔起来,向着梦想的地方跑去。
几天后,西宁。
“什么?我派去接收共匪的少校参谋被共匪伏击了?”马步芳不敢相信眼前的报告吼道。
这份报告迟到了几天,只能说王永刚他们做的不够完美,正常来说这就应该是个秘密,应该过得更久一些才被敌人知道,这样才能脱离敌人的控制。
“报告!司令!马忠义旅长来电!”又一个副官进来报告道
“念!”此时生气的马步芳希望能有一个好消息的到来。
“马旅长报告说共匪王勇进,前几日已经从张掖逃脱,另报司令派去的人申领了一批弹药后前往追击王勇进,现在仍未有任何消息!不知是否已经回到西宁!”副官念着报告。
马步芳听此更是又惊又怒,破口大声骂道:“***,这群共匪,欺负老子没人啊,将老子**于鼓掌之间!”
马步芳咬牙切齿的骂道,突然一个温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骂声道:“爹地,谁又惹你生气了啊?”马步芳的女儿马兰儿说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马步芳见到眼前的女儿,当才的烦恼全都消失了,然后拉着女儿坐在沙发上又问道:“怎么不在法国呆着,回来怎么不打个招呼啊?”这时候的马步芳更像一个慈爱的父亲,呵护着自己的子女。
“爹地,现在欧洲气氛十分紧张!我还想你了,所以就回来了!”马兰儿撒娇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马步芳不停的叨念着。
“爹地,谁惹得你这么生气!”马兰儿好奇谁这么大胆,将父亲气得这般。
“哎,女孩子懂得什么?还是少参合些政治为好!”马步芳笑着训斥道。
马兰儿刚想说什么,突然外边有人说道:“兰儿,兰儿回来了啊?”
“大哥,好久不见了啊!”马兰儿冲着大哥马继援说道。
“来,让大哥看看我最疼爱的妹妹长什么样了,咱们可是好几年没见了啊!”马继援说罢抓着马兰儿的双手说道。
“呵呵,我的妹妹可是越来越好看了啊?”马继援看了看马兰儿打趣道。
“呵呵,我的哥哥可是越来越英武了啊?”马兰儿回道。
“哈哈,还是一点没变啊,还是这般的倔强不饶人!这才是我的好妹妹!”马继援向父亲马步芳说道。
“爹地,你看大哥啊,他又欺负人家!”马兰儿搂着马步芳的脖子撒娇道。
“行了,继援!赶紧安排晚宴,全家人都要出席,算是给兰儿洗尘!”马步芳抚弄着女儿的头说道。
“你,干什么的?”一个监工拿着皮鞭指着我道。
“老总,听说你们这有饭吃,我想混口饭吃!”我娄着腰低声下气的说道。
“你!”监工走到我跟前,拿皮鞭比量比量我后,紧接着说道:“以前干过啥活计!”
“我啥都能干!只要给口饭吃就行!”我继续低声下气的装着。
“就一口饭吗?”突然从监工的身后走过来一个老爷模样的藏族人说道。
“是的,老爷,只要给口饭吃!”我说道。
“好,你先干活去,干完就给你吃饭!”老爷说完后便命令监工领着我做工去。
很快我跟着监工进到盐场里,这个盐场是个大盐湖,到处都是雪白雪白的,就像冬天一样,只是空气中弥漫着盐的味道而已。
很快我被分配到一个只有5个人的拉盐的队伍里,我观察了一会,见这些人不停的工作,只要稍有怠慢,监工保准上来赏上一皮鞭,再加上盐,那是相当的爽啊。看来只能等到晚上了。
这里的老爷简直不是人啊,当太阳黑下来的时候,他又命令建工们将火把支起来,然后命令我们继续拉盐,不停的忙碌着,直到他认为满意后,休息的锣声响起后,我们这帮人才开始吃饭,发给我们的食物是那么的咸,但是再咸也难以掩盖食物的变质,我怕引起监工的怀疑,隐忍着难以下咽的食物,狼吞虎咽着。
“朋友,向你打探个人行吗?”我问着依偎着睡在我旁边的一个人说道。
“你要找谁?”那个人警惕的问着我道。
“嘿嘿!不要误会,我完全没有误会,只是给别捎少个家里的口信!”我咧着嘴说道。
“我说兄弟,你也真胆大啊,你你为了捎个口信,就跑这里来,你知道这是啥地方吗?”那个人夸张的问道。
我摇了摇头,那人苦笑道:“这里没有一个人进来后活着出去的!你还亲自来?”
那人说完后摇着头苦笑了几声就要继续睡,我拉了他几下道:“朋友,我有办法!只要你能帮我找到这个人,我能把你们**去!”
那个人听了后转过身来吃惊的看着我道:“真的吗?那一言为定!”说罢和我击掌为誓。
很快我们找到了吉特尔,可是他不会汉语,我的藏语又只会两句,但是帮我的那个人却会说,于是我为了使吉特尔相信我,我便将他父亲告诉我关于他们的一些事情说给了吉特尔,吉特尔一开始不相信,但是随着我的话越来越多后,他的表情也从平静变得吃惊起来,连翻译的那个人对我的身份也开始怀疑起来。
后来我知道这个人叫李德林,是个经常在青海和甘肃陕西贩盐的私盐客。
在一个风高黑夜下,我拿着乌黑的匕首,解决掉几个站岗的监工后,轻而易举的逃离了盐场,临走的时候顺便处理了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爷,将他的马也顺走了一只。
我们打马狂背在平原上,陪伴我们是此起彼伏的狼的嚎叫声,我心中大急,吉特尔似乎察觉到我们的不安,然后说道:“不要怕,有我呢?”。
说罢吉特尔策马狂奔,去解决附近的狼群。
很快,我们找到了吉特尔的家,我见到几个正在这里修养的战士们,他们看见只有我一个回来后都猜到可能全军覆灭了,一个也没有问我。我因为愧疚也一直无法开口。
“哎!兄弟!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李德林纳闷的问道
“你说呢?”我问道。
“你们不像马匪,又不像**,难道你们是…?”李德林突然得到答案道
“呵呵,只要知道就好,不用言语了!”我微笑着对李德林说道。
李德林也笑了,然后竖起大拇指道:“你们的部队,真是老百姓的军队啊!我能参加吗?”
我听完后诧异的看着李德林微笑的眼神,在确认了他的心意后,我握着他的手说道:“欢迎你,老李!”
“谢谢!”李德林激动的拉着我的手。
“长官,带着我的儿子吧!”老乡突然走进来握着我的手说道。
“老乡,这是干什么?”我纳闷的说道。
“长官,我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你们的一言一行都在我的眼睛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你收下我的吉特尔,他的命是你救的,你有权支配他!”老乡说罢便将自己的儿子拉了过来。
“老乡,你无悔吗?”我看着老人的眼睛说道。
“只要你能把那些可恶的恶狼赶走,我们草原有的是像我儿子一样的勇士!”老人点头道。
“要是你的孩子永远回不来了呢?”我问道。
“我相信你,孩子,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是活佛选定的,你将会给我们带来光明,我无怨无悔!”老人高声的说道,说完后又用藏语不停的念叨着。
“他们这是为你祈福呢?你在他们的心目中是个神了!”李德林在我跟前翻译到。
我看着走出蒙古包的老人,想着:难道我是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