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己感到自已没有能力再教我了,决定请宫主过来。
我看着站在眼前,穿着白色纱裙、戴着斗笠(斗笠四周用白纱遮起)把自己围的严严实实的女人,并没有太多地激动情绪,她亦是,淡淡的、冷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仿佛站在她面前的人并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而是陌生人般。
她应该是在打量着我,我能感觉到她锐利的视线穿透我的身体。而我始终挂着淡淡地笑痕.
我看不到她的表情,而她不出声,我也不知道她此刻的想法。静谧,这种静叫人窒息,我能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而她离我三尺的距离居然无声无息,应该是一位高手。
扯了扯唇角,因为我的脸僵住了,我需要动一部舒缓一下肌肉的感。我想此时我的表情应该是扭曲了!
而她依然一动不动,让我心里开始怀疑她是不是不会说话?她多少应该有点反应啊?她虽然不动,也不说话,但我能感觉她的双眼是紧紧锁住我面颊的。难道,我长的像她或是像他?让她一时回不过神来?
可她一直这样,我的心却由最初的镇静到现在的慌乱,我想出声打破这满室诡异的静寂,却发现我不知如何开口?是招呼还是冲上前去跟她亲热一番?可为何我的脚有如千斤石般竟提不起迈不动?她那么冷,应该需要我的温情吗?而且我也做不出来扑到她怀中号啕大哭。
久久,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在我认为从头彻尾她都不会说出一个字之际,终于听到她冰冷的声音,“你,不是很像他,也不像我。”是说我长得不是很像他们吗?慕容骄我见过,有着女人的倾城之貌,她我没看到脸,应是很美吧!我与慕容骄有三四分像,我只是没那么阴柔,没那么冰冷,虽然我也是清冷出尘的气质,但不是似他们由内心散发出来的寒冷。这种冰冷他们倒是如出一格。
见我久久没有回答,她从宽大的衣袖中拿出两本看起来已很破旧的书册扔给我.
“从今天开始,你不但要学习武功和医术,琴棋书画样样都要学,你要好好练习舞蹈,本宫自会传你绝学。”她以命令地口吻对我说。
“不会吧!琴棋书画、还要跳舞,我又不是大家闺秀,学这么多好去嫁人吗?”我气。
“含你是下任宫主,本门宫规,不光武功、医术,其它所有均要宫主技压全宫,方能服众。”嘎~下巴掉下来了,这么难啊!可不可以不要学啊!我反正又不想当这个宫主。
她仿佛看穿我的所有想法,大声对门外的喜儿吩咐:“从今天开始,本宫会派师傅过来授艺,你要看住少宫主,她如若不配合,你知道怎么做!”
“属下遵命”听到门外的喜儿恭敬地回应。
我神游清醒后,眼前已空无一人,转身,看见门已打开,喜儿站在门口。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啊!感叹!
眨眼之际,我来到山上已整整三年之久,已由最初的青涩丫头转变成一位坚强乐观的少女。这些年除了学艺就是学艺,生命中没有其它的事,三年来我从未走出过这座大山。而和宫主见面次数也屈指可数。
我的轻功无疑是我学的最好的,而琴和画远比书和棋来的好,舞蹈是不得已才学,因为宫主教我的是“花舞”绝学.
“花舞”其实就逝代的长袖舞,身体的灵活性、度、轻盈度都要掌握控制到极好。舞蹈中要不停地下腰、摆臀、甩袖、旋转、跳跃,要一气呵成,要尽情的,入无我、忘我的境界。
这本是一场华丽的舞蹈,背后却掩藏着无限杀机。
美人如画,一席白衣,如行云流水般舞动着手里长长的水袖,娇艳之极,周围的、树叶,一切可以用于可以飞舞的东西都可以利用起来。随着内力的牵制旋转飞舞。尽情地,人与花海混为一体,旋转再旋转,越舞越欢快,真正是魅惑人间。
满天飞舞的随心所欲地变换身姿。突然,这片片鲜艳欲滴地立时变为千万把寒光利刃飞射而去,速度奇快!每一片簿簿的柔弱叶片此时都足以削掉树皮。如果是人的身体,估计可以变“蜂窝”了。因为威力太大,又极损内力,因此我很少使出最后一击。
现在多余时间我都用在练舞蹈动作上。因为我想它更完美、更炫丽,就像怒放的烟花,虽然只有短暂地一瞬间灿烂,却让人记忆犹新一辈子。
我就要这种效果,只有蛊惑了人的眼睛、震撼了人的心灵,才能趁其不备,全力使出最后一击,使人防不甚防。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危险!
医术和武功,我并不知道学到了何种程度!没有人和我比试过!宫主曾下毒给下属让我替她解毒,我迎刃而解。自那以后,她再也没过问过。
她也曾与我对招,是的,我们徒手过招,我能与她过上几个,但内力显然不够。好像只学了花拳绣腿似得,出招快、灵活,空有漂亮的招式,要是对付武林高手,几招就被人家打爬下了。
而我在无意中尝了尝药丸的味道,竟然发现刚入口时略感苦涩,但马上甜甜地味道弥漫整个口腔,刺激着我的味蕾、淡淡的兰花香冲斥着我的鼻息。自此之后,我便上了瘾,养成了每晚入睡之前吃一颗当零嘴儿的习惯。慢慢地发觉,体质较以前好了,精力充沛。而内力竟真得提高很快。最神奇的是整个身体散发出淡淡的兰花香,似兰似爵。
今天,宫主又驾临小院了,她说她要传位于我。
“我还没出师,武功也不知如何?要是不能服众怎么办?”我苦笑.
她冷冷地说:“放心,今天我就把毕生内力传给你。但有要求,你要替我杀一个人.”她停顿看我。
我惊谔,杀人,我没想过。我学武功,以后是为了杀人?我承认,我下不了手。
她看我久久沉默不语,一字一句清晰地说:“作为‘镜花宫’的宫主这就是你的使命,你必须办到,杀了那个女人!”我感到她从牙缝里挤出最后几个字。
“杀谁?”我明知故问。
“‘蝶谷’谷主”
“你必须去”她强调,话中不容反驳。
我在心里思量,就算我不同意她也会想办法逼我,先答应她吧!见到青后再商量对策。心下打定注意,“好”我点头,她亦朝喜儿点头,喜儿会意,领命出去,并为我们带上门扉。
“打坐!”她命令。
我盘腿而坐,运气,眼观鼻、臂心、气走丹田。她走近,打通我人督二脉。在我身后坐定。只感觉一股源源不断地自我背后传遍全身,顺着七筋八脉,慢慢地向丹田汇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