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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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辈,是否继续。”

  狼人起身,说:“虽然不知道你用的什么方法躲过我的攻击。但是我有狼毛护体,你也奈何不了我。”

  剑一发现正如狼人所说,湛若水的攻击也没有对狼人造成任何伤害。

  “嚓”一声,湛若水慢慢从背后的拨出承影,狼人揉了揉眼睛,却发现湛若水手中只有剑柄,全然不见剑身。自己刚才明明听到剑出鞘的响声,这会儿,却没看见剑身。“今天这是怎么了?见鬼了?感觉,听觉,视觉都不灵了吗?”

  “暗,暗属xìng。湛若水御暗。”剑一看到承影突然想到,“《逍遥游》中说‘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辨,以游无穷者。’修行之人所御的任何一种属xìng不是属于六种基本属xìng,就是六气变化而来的。想必这个湛若水修行的就是暗属xìng。”

  “嗖!”风声过顶,狼人马上低头躲闪。一撮狼毛从狼人头上慢慢飘落,狼人大惊“好锋利的剑。”湛若水一笑“前辈,现在您的狼毛如何护体?”

  “好小子,不要张狂。”狼人仰天对月长啸,月光下狼人全身银光闪闪,狼毛耸立,甚是恐怖。银光一闪,滑向湛若水。

  剑一只见两道亮光在打斗,时而地面,时而天空。一银光闪闪,咄咄逼人:一若隐若现,时暗时明。“好惊人的速度,爷爷说的果然对‘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看我’银月狼魔爪’的厉害。”突然银光鼎盛,速度更加快了一倍。而湛若水的身影却不再是若隐若现的亮光,而是一个影子的轮廓,暗影浮动。

  银光与暗影相互交错,时而分开,时而会合,金属与狼爪的撞击声回荡着剑一的耳边。jīng彩的打斗差不多维持了五分钟左右。光与影再一次分开,这次就没有会合,狼人重重落地,急促地喘着粗气,遍体鳞伤,狼狈不堪。湛若水落地不再像先前那样轻盈,他有些呼吸急促,衣衫零落,左边的衣衫还被撕去了半截儿。

  湛若水平静地声音终于出现了按耐不住兴奋:“看来前辈已经用尽了全力,我还有力气呢。”不知是兴奋还是累的,湛若水握剑得手在发颤。话音刚落,湛若水用发颤的手举剑再次进招。

  剑一看出两人已经筋疲力尽了,现在他们的比试已经不再是招式的比试,而是耐力的拼搏了。而从湛若水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疲惫,而是满脸的兴奋,好似独孤求败,求败一生,终于遇到一个旗鼓相当对手,那种兴奋发自内心,溢于言表。

  “扑通,扑通”两声,两人双双倒地,剑一发现狼人脸上先前的愤怒早也不见,取而代之是满脸的笑容。湛若水用剑撑地缓缓的站起,开心的说道“前辈!我再次赢了你,哈……哈”湛若水虽然平rì里表现的成熟稳重,但他毕竟年岁和剑一差不多,童心未泯,刚刚步入成年的年纪,没有娶妻生子,内心深处总还是个孩子的。“扑通!”湛若水没有笑完,再次倒地了,这次不见他起来。良久狼人起身,静静的走到湛若水身旁,默默的注视了他说道:“你确实赢了,而且赢得漂亮,好久没这么痛快的打一场了。谢谢你小兄弟。”

  狼人朝剑一藏身的树上喊道“下来吧,小子。我们早就发现你了。”

  剑一不好意思的从树上跳出,“那个……”开口想解释。

  狼人道:“不必解释了,小子麻烦你把这小子送回客栈,我现在这摸样不便送他回去。他住在西门二大街那家客栈。”剑一点头答应,狼人一闪不见身影。

  剑一御剑西行。那一晚剑一看到湛若水与狼人的西门对决后,明白了自己与别人的差距,内心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明明年岁都差不多,为什么,为什么别人会那么强?自己虽然大大咧咧,可是自己也在偷偷努力啊,而且一直在。剑一不想参加明天的比赛了,他要继续努力,要做那只大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飞则已一飞冲天。

  第二天剑一向周德福老人辞行,说自己身体不适,不想参加比赛了。老人明白剑一的意思,尊重剑一的选择,替剑一办理了退赛手续,以第四名的成绩领取了奖金。多rì的相处,剑一与老人也有了感情,临别时老人依依不舍,弄的剑一快留下了眼泪,为了防止落泪,剑一嬉笑一过,转身御剑而走,没有回头,一直飞向远方。

  后来剑一听说,湛若水得了第一名,慧秉第二,李依依第三。还有他周记汤浆一的名字也成了传说,关于他退赛种种猜测在民间流传,甚至他的名头都盖过了第一名湛若水。

  剑一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个小村庄,便收起宽剑,步行走入村庄。村头嬉戏的儿童停止了打闹,村头大树下下棋的老爷爷们,也停止了下棋,他们都注视着这个负剑的外乡人。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剑一显得格外不自然,不过他明白这封闭的村庄对外乡人的好奇与戒备。心理安慰自己道:“他们看就让他们看好了,反正也不认识。待会遇道看着面善的老人,请求借宿一晚就好了。”这样的安慰使剑一心理好受了许多,加快了步伐径直进了村庄,那群嬉戏的顽童悄悄地尾随着剑一。

  剑一走着走着,看到一位坐在门口张望的老nǎinǎi,岁月的流逝带走了她昔rì的容颜,却留下了生活的睿智,老nǎinǎi的目光投向剑一,剑一看着老nǎinǎi慈祥温暖的眼神,不禁停下脚步,慢慢走向老人。

  “老人家,我是过往的行人,想借宿您家一宿,不知行否。”

  老人安详的点头道“当然可以了,孩子进屋来吧。”老人满心欢喜的引着剑一进了屋,让剑一随便坐下,老人转身去给剑一倒水。剑一赶忙接过水壶,“老人家,我自己来就好了。”剑一足足喝了一大碗的水,老人看着满心欢喜,说道:“孩子,再多喝点。”剑一看着老人高兴,连忙又喝了一碗。

  一会儿老人拉着剑一坐了下来,和剑一捞起了家常。也不管剑一爱听不爱听,知道不知道,说着东家长西家短,好像剑一是她的孙儿一样絮叨着。剑一看着老人开心,也随声附和着老人。

  暮sè将至,村里渐渐的热闹起来,劳作一天的人们从田地里陆续回家。牧童吆喝着将牛羊们赶紧圈里,男人们扛着锄头带着一身的疲惫也走进温暖的家。在那里,孩子的母亲,男人的妻子早已准备好晚餐等着他们的归来。

  老人的儿子和儿媳还有小孙子也回到家里。老人儿子一身黝黑的肌肉透露出他长年累月劳作的辛勤,儿媳由于经常跟随着去田里儿子劳作,肤sè也被晒黑了。夫妇在田里劳作的时候,小儿子在地头玩耍。由于夫妇两人都比较能吃苦,妻子也下地干农活。所以他们的rì子在村里算的上比较好的。

  夫妇两人听说今天家里来了客人,特地杀了一只鸡款待剑一。晚上剑一躺在土炕上,听着蟋蟀的鸣声,不在想别的,甜甜地进入了梦香,因为今晚他只属于这个祥和的村庄。

  第二天,阳光暖暖的照着剑一身上,剑一睁开朦胧睡眼。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快速穿好衣服,,叠好辈子,走出房门。

  老人笑呵呵问道:“孩子睡的可好?”

  剑一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老人儿子媳妇和小孙子早已去了田里劳作,不过老人把剑一那份饭菜提前盛了出来,放进了锅里。剑一吃的时候还是热的。

  饭后,剑一向老人告别,他留给老人一些钱,可是老人死活不肯收下。剑一趁老人不注意,偷偷的将钱压在茶壶下。

  剑一继续他的行程,他相信一定可以和兄弟们团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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