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荫下,四个少年懒散躺着,其中一个还用手轻轻的拍着肚子,“我好像还没吃饱。”随后一个饱嗝从他口中发出。四人哈哈大笑起来。
“大哥,咱们自从下山,很少躺而论道了。”江川说道。
“好。那现在我说个题目。有一次,爷爷叫我下山去买东西,集市中人很多。突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看样子雷阵雨马上就来了。于是所有人就跑开了,只有一个人还在慢慢的走……”
“那个人是个傻子呗。”剑一插嘴道。
“那有可能还是聋子呢,没听见打雷。”江川争论道。
“就算是聋子,那他不会看吗?”剑一不服。
“那他万一也是瞎子呢?”江川继续辨道。
“他不是聋子也不是瞎子。我听人说那个人还真是个傻子。”云枫继续说着。
“什么啊,我觉得他有一点也不傻。集市周围无任何地方避雨。雷阵雨要是来了,就算跑也是弄个落汤鸡。还不如省下力气呢。”
剑一说:“恩,我第一次觉得二哥说的话有道理。要是我赶上了也不跑了。反正衣服都是要湿的,还不如像苏轼《定风波》里所说的那样潇洒呢。那个《定风波》怎么说的来的?”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chūn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对对,就是这个。二哥果然有学问。”
“恩,恩。剑一说的有几分道理。”江川很享受剑一的马屁,还不忘了礼尚往来。
“这么说来,要是往后下雨了,咱们都不跑了?”
“小四,刚才我们说得怎么还没听懂啊。”剑一生气的敲了一下小萨的头。
“听懂了,我听哥哥们得便是了。”
“好,孺子可教也。”剑一洋洋得意。
老天爷总是喜欢和人开玩笑的。“轰!”一声惊雷划破天空,登时天空yīn云密布,电闪雷鸣。豆大雨点说下就下了。云枫、江川、小萨立马起身撒腿就跑。
“喂!不是说好了不跑吗?为啥还跑?”剑一坐在树下大声的喊。
“剑一你坐在树下等雷劈你吗?”云枫回道。
“我看看哥哥跑了,我就跟着跑了。”小萨回答。
“二哥,你先说不跑的那你还跑?”
“下雨了!”江川一边跑一边拼命的喊着。
剑一说道:“我知道啊!”
“知道下雨了,还不做点什么?你是傻子吗?”江川回道。
“哇塞!”剑一恍然大悟,“等等我。”说着站起身来,一溜烟的跑了……有些事,我们都知道做了也没用,可是总得做些什么吧,证明我们知道,因为我们不愿意被人叫做傻子。
客栈中,四个落汤鸡围坐在一起。“二哥,我服了你。真心佩服啊。”剑一一脸崇拜的目光望着江川。“小川我也服了,你这个答案是我这辈子听了这有说服力的回答。之前我脑中的疑惑全都解开了。”“二哥,你真是太有才了,居然能说服三哥。我也服你了。”小萨瞪着他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江川。
窗外的雨越来越大,雨水顺着房檐流下,犹如一张水帘。云枫看着窗外的雨,说道:“这是个多雨的季节啊。”剑一插话道:“嗯,幸好是雨季,要不然我早就没命了。”“啊?对了!剑一上次呼啸山庄之战,是怎么回事啊?”“是啊,哥哥你怎么受了那么重的伤。”
“别提了,那个玉衡的剑法和我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可是不知道那老小子用了什么法子。突然消失不见了,成了隐形人。我只好用剑舞护住全身。不敢停下,但还是被玉衡那老小子重伤了,眼看我就要去见如来啊,上帝什么的了。突然下起了雨,玉衡身上着了水,水成一个人形。我便知道他位置了。拼劲全力才将他赶跑的。后来我就强行御剑找到了你们。”
剑一话锋一转,“那个湛若水怎么了?”“我们也没见到他呀。”“小四,不知道吗?”小萨摇了摇头,说“我没见你们所说的湛若水。”云枫继续解释道:“小四说他是自己跑出来的。当时他听见外面很乱,看守他的人也都走了。所以他趁乱逃了出来。”“那就奇怪了?湛若水哪去了?他没有按计划行动去救小四吗?”“他不会出什么事情吧?”“应该不会,以他的修为。整个山庄恐怕都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不!”云枫摇了摇头,说道:“有一个人!”剑一一惊,“你是说七星门主?”云枫点了一下头。“不会吧?我记得那个七星门主急于脱身的样子,他根本没心和我们交手。当时我们在屋顶上偷听到他们的谈话。他好像委派了玉衡一个秘密的任务,此次只是暗地过来问一些任务进展情况。再说了湛若水在他之前就已经去寻找小四去了。”“但愿像你所说那样吧。”云枫若有所思的答道。
“好了,大家都没事就好。说说将来的打算吧。小四你还要找那个怪博士吗?”江川问道。
“恩。”小四点了点头。“那剑一你有什么打算?”
“我决定要收集九灵!”剑一坚定的说道。
“收集九灵?”其他三人异口同声都感到很吃惊,“为什么?”“不为什么?”剑一一脸坚毅的表情。其实大家明白,自从下了山之后,出了这么多事情全是九灵引起的。以剑一这个争强好胜的xìng格来说,他肯定要自己收集全九灵好好地出口气。他这么说只是不想大家掺和进来,拖累大家。所以众人不在追问了。
“小川你要回墨门吗?”“墨门?”剑一奇怪的看着大哥,他怎么说出这么奇怪的话来。“哦,剑一你还不知道。你二哥已经加入了墨门。这次呼啸山庄之战,还是多亏了墨门弟子帮忙才使咱们脱离了险境。最重要是你二哥还当上了墨门的小干部呢。”“那二哥你得请客呀。”“咣!”江川一拳砸在剑一脑袋上,“今天你吃的还不多吗?你可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啊。”江川心疼的用手捂了捂腰包。“呵呵,那这次就算了,下次你再升了官,我在讹你。”四人在客栈说说笑笑,转眼间天已经黑了。
翌rì,雨过天晴,空气格外清晰,深呼一口气都弥漫着泥土的气息。四人说说笑笑的向前赶着路。路遇一小桥,流水在桥下哗啦啦的流淌着。剑一屹立桥头,看着流水,自言自语:“潺潺流水,轻快向前,人生若此,潇洒快乐。”江川慢慢走到剑一身旁,“此言差矣,子非流水,安知流水之乐?”“子非我,安知我不知流水之乐?”“我非子,故不知子矣;子固非流水也,子之不知流水之乐,全矣。”“请寻其本。子曰‘汝安知流水之乐’云者,即已知吾知之而问我。我在桥上知之也。”说完,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一会儿,剑一指路旁一野花问道:“天下无心外之物。如此花,在此自开自落,于我心亦何相关?”
江川答曰:“你未看此花时,此话与汝心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sè一时明白起来,便知此花不在你心外。”
小萨听完后说道:“这朵花犹如薛定谔家的猫。虐猫狂薛定谔假设将一只猫关在箱子里,箱内还置有一小块铀。一一个盛有毒气的玻璃瓶,以及一套受监测器控制的、由锤子构成的执行机构。铀是不稳定的元素,衰变时放出shè线出发检测器,驱动锤子击碎玻璃瓶,释放出毒气,将猫毒死。铀未衰变前,毒气未放出,猫是活的。铀原子在何时衰变是不确定的,所以你没有看那只猫时,那只猫处于不死不活状态。当你打开箱子看了那只猫,便知是死是活了。世界是客观的,猫在箱子中是死是活本应以确定。但实际上,未打开箱子时,我们永远也不知道这猫是死是活,它将永远处于死了和活着的叠加状态,只有打开箱子观察才知猫死活。这一只客观的猫它的死活不是客观的了,而与我们得观察相关了。
“好吧,算你们说的有道理,”剑一吐了吐舌头,“其实根本就听不懂你们说的。”
江川笑道:“其实我也不明白啦——。”(啦字拉的好长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