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的家族掌握着一门技艺,那就是修渠.I.怪不得跟水沾边的东西,他都感兴趣。娘亲和二娘是正统的古代妇女,领地上的事,基本上什么都管不了,所以父亲临走的时候,把事情都交给了已成为家臣的老师。
现在家学里又多了两个学生,是大哥的儿子秦章和二哥的儿子秦余。一个四岁,一个三岁。现在家中,没有别的具有政治才能的家臣。所以,领地的事务都压在老师一个人身上,来给我们上课的时间很少。
现在等于没人能管我。我趁机搜罗了一大堆小孩儿,一块儿上课,我就是老师。当然,我还不敢教他们数理化,只能引导他们对事物的看法,外加一点基础算学。
父亲和兄长们离家这三年,老师把大部分资源都用来修渠。又推广了带来的江国粮种,搞得领地内跟社会主义新农村似的,以村为单位建立了合作社。当然,这其实又是我的功劳。
这里需要说明的是,异世的南北差异不象地球那么大,北方的气候远比前世温暖。在秦地,经过试验,证明是可以种植水稻的,只不过是一年一熟,跟前世的东北平原差不多。
现在,领地内到处都是良田,灌溉的渠水一直连通到北方最大的河流,河水。秦地处于河水的中上游,几乎没有泥沙沉积的问题,所以只要不生虫害,基本上,秦地年年都是丰年。
领地里的男性少了,为了创收,老师把求解院里的纺车拿出来,组织妇女织布。要不是经过求解院证明,秦地不适合种植桑树,他就要搞出丝绸了。不过,棉花不能幸免,被他下令种植,这全是因为求解院里还有个手动脱籽机的模型。
纺织工业是近代工业的始祖,我知道这个行业的前景会引起怎样的变革,但我不告诉他。要不是考虑到酿酒这个行业的利润太大,会引起国君的注意,我也会提前让蒸馏酒出现。我不反对老师搞出棉纺行业的原因是,现在领地内的良田太多了,粮食已经吃不完,必须要把纯粮食经济向多元化转型。
秦地有优良的硫矿和铜矿,虽说铜矿属于国君,但也仅此而已。不能大规模搞铜矿,铁矿可是没限制的。出于优先展经济基础和保密考虑,秦地的铁器都做成生产工具,弄得家族武士都抱怨说,他们现在都打不过农夫。
其实装备已经做好两年了,现在还不是拿出来的时候。这事在我的引导下,老师拍了板,等到父兄们回家再说。
至于硫矿,在我手里的用处太大了,但是,起码我不敢造火药。只好先弄点硫酸出来,有了这个,开山凿石方便多了。我想先铺路,暂时先不开其它用途了。其实,秦地还有少量镍矿,这东西可以弄出不锈钢来。但现在,我不想变得太脱离群众,暂时就不搞了。
现在秦家的支柱产业有家具,粮食,纺织三大行业,利润其实不少,但都被老师花光了。我们师徒名义上是互相影响,但其实他受我的影响较大,他现在就认准一个道理,人多力量大。因此,秦家的产业利润,都被秦家商团用来购买奴隶,除了老的不要,剩下都要,反正粮食够多了。这年头除了战争俘虏,还有被国君处罚的贵族,破家的农民,最不缺的就是奴隶。老师总是抱怨钱不够用,他老琢磨着,是不是还能从求解院里挖出点东西来赚钱。
现在,秦地的户口只有八百,但是人口上到了一万,大多是不能算人的奴隶。这导致了一个现象,秦地有户口的小农都开始使用奴隶种地了。他们自己比较喜欢进入秦家的工厂或者是商队,这样就不再一生都在巴掌大的村子里打转,也是有见识的人了。而从家主手里租借奴隶只需花极少的钱,奴隶种地的产出,除保证他们自己吃饱外,剩下的都是秦人白得的。
这一天,家里来了国君的使者。老师带着我完成了迎接仪式,从他的嘴里我听到了一个晴天霹雳。秦家的爵位被提升为三等侯爵,已经有了义理上的筑城资格。其实秦家处于边地,就算不是侯爵,一样可以私下筑城,国君巴不得国境上的防御可以更稳固。这个爵位对秦家真正有意义的是,领民没有人口上限,所谓“万户侯”,不是万户封顶,而是指人口不限。封地被增加到三百里,还在析氏蛮族手里,只能自己去打下来。接下来是坏消息,对秦家几乎是灭顶之灾。
尽管庄公想尽一切办法拖延,西线还是迎来了决战的一天。江军因为国内局势巨变,不得不6续抽调回国。
现在的形势是,夏军三十万,对代国同盟五十万大军,近百万人在智地鏖战十日。都是百战老兵,都是天下名将,军略的作用微乎其微,最终起决定性作用的还是冷冰冰的实力对比。
庄公败得毫无悬念,被代军追击。为了有序撤退,不至于变成溃败,庄公亲自断后,许诺,战死者国家将抚养其亲眷。
从智地到潼关,夏军死者不绝于途。临近关口,庄公被代军猛将冯固和乐至追上。冯固射庄公落车,被秦征救起。乐至再射,秦征以身挡。冯固和乐至轮番箭,车上仅剩驭者。秦征以背向敌,覆身庄公,直到秦氏私兵将追兵遮断,血尽而亡,身中二十余箭。庄公逃入潼关,秦兵尽没于代军阵中。
至此,西线战事基本结束。夏军扼守潼关,代军也是久疲之军,虽然人多,奈何潼关是天下雄关,不是人多就好用的,象征性打了几次,就只好退兵。
最后战果清点出来,夏国国土没少,但物资和人员损失极大,短期内是无法再打大战了,剩下就是交换战俘问题。这时已经知道,秦远没死,重伤被俘,秦勇没于阵中。庄公指示,一定要把剩余的秦族优先交换出来,然后,庄公带伤返回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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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光在宫内凉亭枯坐。
她觉得自己现在完全比得上林黛玉,整天都在愁。可笑的是,宫廷里的宫女们还在学她的样子,好多人整天也愁眉苦脸。她们也不想想,这容貌能是蹙眉捧心就能好看的?也不自己去照照镜子。
说起来,这捧心的动作还是公子介逼出来的。公子介是庄公唯一的儿子,从他出生后,庄公再没有过子嗣,大家都知道庄公不行了,以后肯定是他继承王位。因此,公子介横行无忌,庄公不在,他连后宫都敢乱闯。
对付这人,夷光也没什么好办法,老一套,装死。几次之后,差点连装死也不行了,夷光又明了装成心脏病人,历史上,西子捧心嘛。异世也有心脏病人,以这时代的医学水平,也不能肯定她是不是装病。心脏病人不能被过度刺激,夷光连遭惊吓,得上此病也属正常,公子介这才不敢太过份。
可是夏庄公马上要回来了,这是她不能拒绝的男人,拒绝就等于死。
夷光千方百计逃避进宫的命运,最后在庞党的逼迫下,还是自己把自己献进了宫。虽然不是景宫,但在夏宫,对她来说,一样要面临被男人推倒的局面。只不过是不同的男人,一样的自己。
虽然在异世的命,苦到如此地步,夷光却从没想过要真的自杀或者被杀。她认为生命的意义在于生存,在于过程中的精彩,无论快乐痛苦,无论幸福伤悲。自杀,那不是生命的意义,那种行为还不如被杀,其愚蠢程度,还不如单细胞生物。
腰上一紧,夷光想都不想就是一声尖叫。来人果然是公子介,此刻他就象个典型的反派,面上带着**,嘴里说着:“美人儿,这次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啦,你就从了公子我吧。”
夷光手按在高耸的胸脯儿上,手臂隔住公子介,眉头紧蹙,眼神悄悄四处打量。果然,小亭伸出湖面,周围的人都不见了。手边没有利器,这也不怕。小嘴吐气如兰,轻吟一声儿,公子介三魂七魄就散了大半。
夷光突然力,推开公子介转身就跳进水里。可事急,算错了一件事,公子介会水!他也跟着跳进来,还是先脱了衣服的!
看来装自杀是没用了,只好在水里纠缠。身上的衣服碍事,水性也一般,搏斗的结果是夷光身上的衣服被撕得七零八落。公子介看着满眼的春光,更来劲了。
夷光不仅有些后悔,因为害羞没练过游泳。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平时也没私家泳池,不可能好意思打赤膊儿,去河里练水性。夷光现在能在水里不沉,还是靠了前世的基础。
再一想,不能再这样纠缠下去。她是没能力把公子介灌晕,公子介可是能把她灌个饱。现在他怜香惜玉没反应过来,等下转过弯来就麻烦了。
好不容易把公子介蹬远了点,夷光赶快往岸上游。总算比公子介先爬上岸,鞋也不见了,就光着两只嫩白的小脚跑路。跑回寝宫就安全了,那儿人多。公子介也没鞋,度跟夷光差不多,两人就那么一前一后跑进寝宫。
一路上,半个人影都没看见。夷光后悔得要死,早知道就往王后那儿跑了。想到自己屋子里还有剪刀,就它了。
往自己屋里跑,就看见门口站着两个寺人。
寺人和国王的奴隶近侍统称为嬖人,后来意指国王亲近的人,包括近臣。寺人就是太监,这时候掌管寺人的机构叫天官冢宰,各国都有设置。
夷光也不知道这两人能拦多久,总算是看见人影了,尖叫着救命就跑进门去。边跑边回头看,还好,两个寺人迎上去了。但是,公子介明显不想跟他们废话,直接两拳把他们打倒在地。夷光一看不好,直接挑起纱帘就进了卧房。
公子介随后跟了进去,意外地看到美人的裸背。兴奋之下,直接搂个结实,一口就啃在优美细长的脖颈上。
“混帐!”
陡然听到一声大喝,公子介满腔**都跑个干净,宛如一桶冷水兜头浇下。这声音熟的不能再熟了,是庄公。
庄公忧心国事,带伤回国,没想到在寝宫里撞见这么一幅情景。现在,宫里人影不见的疑问得到了解释,庄公实在没想到,底下人竟敢如此不听命令。
眼前的美人跪了下去,公子介还失魂落魄地站着,上身**,下身只剩条滴水的长裤。庄公一阵无力,胸膛里的刺痛让他激烈地咳嗽起来,他伤了肺部。
稍稍平息,庄公叫道:“来人。”
跟庄公来的两个寺人进来了。
外面的人声多了起来,庄公知道这是宫人们知道他回来了,都等着请罪,他也的确不能轻饶了他们。
“把冢宰令拉下去,乱杖打死。”
庄公的话极为平静,他知道机灵的冢宰令,这会儿肯定已经等在外面了。
他就是太机灵了!留之不得!
公子介才反应过来,跪在地上,嗫嚅着说:“孩儿知错了,请父王保重身体,冢宰令也是为孩儿好……”
庄公再也忍耐不住,“呯”地一拍案几,喝道:“住口!你大胆荒淫,秽乱宫禁,无耻无德,如何能担当我国祚传承!”
盯着伏地躬身的儿子,庄公好一会再说不出话来。自己时日无多,平日亲身教育的时候太少,以后的日子还是自己来监督他吧。
庄公知道,这个国家除了自己,儿子再没有惧怕的人了。希望还来得及改变他,想到这,庄公的怒气平静许多。他淡淡地说:“你下去吧。今日起,你一只脚踏出公子府,你身边的人,我就全部处死。”
公子介知道,他老爸说的话不可能打丁点儿折扣,身边人的意思,包括了整个公子府的所有人。他打了个冷颤,屁都不敢放一个,走了。
庄公沉默地坐着,静静想着心事,眼睛看着窗口方向。
夷光膝盖疼得麻木了,可她刚想稍微调整下姿势,就引起了庄公的注意。
庄公很平静地走向她,右手抽出了腰间宝剑。
夷光一下子瘫在地上,她从没这么恐惧过,从没这一刻,如此贴近死亡。她禁不住嘶喊起来:“我有什么错?为什么要杀我?……”
庄公停在她面前,仔细地从头到脚看着这个美人,满是湿滑的雪白娇躯在朱红的地板上瑟瑟抖。他说,你真是上天的杰作啊,可惜,寡人的命不长了。我的儿子,太贪恋你的美色,这对国家是坏事。他继承王位后,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样的事情。我杀了你,至少,不会让他对国家更坏。你的美丽,就是你的罪孽。
庄公刚要举剑,有人来报:“大司徒祁晟觐见。”
庄公想了想,大概觉得一身血腥去见大臣不太合适,举步出了卧房,在厅里见了祁晟。
祁晟很奇怪大王为什么要在寝宫里见他,虽然大王受了伤,不能多行动,但这也坏了规矩。然后他就想到最近传闻的事,心里有点明白了。
果然,他还没开口,庄公就问:“寡人欲杀西施,可否?”
司徒掌管全国刑律,祁晟等于最高法官。他说,这是大王家事,臣下本不该多言。但西施是江国贡女,如果没有很大的罪行,我们不该杀死她。这对我们和江国的联盟不利,毕竟,当初是她换得江襄公的自由,襄公肯定对她有感激之心。
庄公这才现自己刚才冲动了,还好先召见了祁晟。自己总觉得有些犹豫,下意识就不想离西施太远,原来早就觉得不妥。
他问,现在公子介迷恋西施,就怕我死之后,他会有什么不妥当的言行。
庄公说得隐晦,祁晟一听就明白,官这么大不是白当的。于是他说,西施再美,也是女人,我们多收罗天下绝色,时间一长,公子也就忘了。实在不行,我们让西施殉葬好了。他怕庄公现在一心处死西施,连犯忌的话都说出来了。
庄公没怪祁晟。他沉吟了一会儿,摇头,叹着气说,这个西施不同。
祁晟明白了,这个享有倾国大名的西施,不是盖的。
禁不住好奇,他问了一句:“何如?”
意思是西施真这么美丽吗?好看到什么程度?
庄公有点心不在焉,向纱帘一指,意思是你自己看。
祁晟深深一躬,表示请求恕罪,然后挑帘看了一眼。他没想到西施衣衫不整,赶紧退了出来。虽然只是一眼,也足够他看清楚了。现在他也沉吟不语,禁不住就在庄公面前来回踱步。突然头脑里灵光一闪,向庄公道:“臣下想到了!”
“快讲!”
“请大王先恕我不敬之罪。”
“好了,快讲!”
祁晟说,今次大战后,赏功罚过正要进行,臣下本为了此事求见大王。现在,我们没有获得足够封赏的土地,但我们可以把西施赏给功臣,让大家以后更愿意为大王效死。
他解释道,王上把最美的女人都赏赐给他们,足以说明大王有多么爱护臣子。即便以后没有西施这样的美女,他们也只会怨自己运气不好,不会认为是大王赏赐不厚,他们知道大王不会吝惜最高的奖赏。这样,臣下们能不感激涕零吗?而公子介的隐患也消除了,他总不能强抢臣子的妻妾吧?他真要那样做,所有的贵族们都不会答应,公子介还没荒唐到那样的地步。
庄公十分高兴,虽然舍不得,但跟江山社稷比,值了。而且他想到,秦家为了断后,几乎全部战死,有一个儿子还为他以身挡箭。自古以来,功高莫过于救主。秦远现在只剩下一个八、九岁的嫡子,其他两个儿子都死了,只剩下他们的寡妇和幼年的独子。这时代的儿童死亡率极高,秦家刚被他亲点了三等侯,对侯爵家来说,这点儿人口,人丁未免显得有些单薄。正好他还有个平妻位空缺,就把西施给他了。
秦远重伤未愈,还在代军大营。庄公怕夜长梦多,自己的儿子又搞出荒唐事,让他下不来台,毕竟他也不能老待在宫里,总有出去的时候。他直接让祁晟去办这件事,于是,我家一年内迎来第二波王使,我也见到了这个不论前世今生,都有倾国之名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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