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照射之下可清晰的瞧见四周景物。
只见正东方位上一个双门大开的敞厅三面都是石壁停身处是一个二丈见方形如天井的院落。
沈木风道:“三面都是石壁绝地只有行入那大厅之中了。”
宇文寒涛道:“不错只有那敞厅一处可去诸位要小心一些了。”左手执烛右手仗剑直向那敞厅之中行去。
沈木风大跨一步抢随在宇文寒涛身后。
那厅门本是大开但宇文寒涛等行近那大厅附近时大开的厅门突然关了起来。
沈木风陡然停住脚步道:“这厅门外有着机关布设?”
宇文寒涛回头一笑道:“不错沈大庄主早该想到才是。”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如若那巧手神工包一天在咱们头顶石壁中装下了埋伏机关在这两丈方圆之地咱们有几分逃生的机会?”
萧翎和沈木风都听得不自主地抬头望了石顶一眼。
沈木风冷冷说道:“那要看包一天在石顶之上装的是什么暗器了!”
宇文寒涛道:“算他是一种毒针吧!沈大庄主以为逃生机会如何?”
沈木风道:“如若在下无法逃得相信诸位无一人能够逃生。”
宇文寒涛淡淡一笑道:“咱们死去那还罢了但你沈大庄主如何能死呢?”
沈木风虽知他语含讥讽但却强自忍了下去不再多言但入却停下脚步不动暗中提气戒备监视着宇文寒涛的举动。
萧翎一直留心着沈木风的举动此时此情中他必得留心保护着宇文寒涛因为宇文寒涛虽然亦敌非友但他却在这险恶的局势中保持了一个微妙的平衡他丰富的江湖经验异常人的机智沈木风的阴谋均消失在他事先揭露防范之中。
宇文寒涛缓步行到大厅前面高举起火烛回头说道“两位请和在下一起行入厅中万一遇有变故也好同心协力抗拒。”
沈木风回望了萧翎一眼道:“阁下意见如何?”
萧翎点点头把墨鼎交给了百里冰便缓步向前行去以行动表示口却不言。
沈木风一皱眉头低声对金花夫人和唐老太太道:“两位请守在这里。”大步行近厅门。
宇文寒涛举起手中短剑在厅门上轻轻敲了一下举起手中火烛仔细在那紧闭的大门上瞧了一阵放下火烛突然向后退去。
沈木风和萧翎都不知他用心何在看他急急而退只好随着向后退去。
宇文寒涛退到了原来的停身之处停下脚步沈木风和萧翎也同时退回原处。
只听一阵轻微的轧轧之声那关闭的两扇厅门缓缓大开。
这时沈木风和萧翎才了然了那宇文寒涛放下火烛的用心。
原来那火烛近门而放借火烛之光可瞧到厅中部分景物。
这座山腹大厅幽深宏远烛光所及处只瞧到一座石案。石案上放着各种不同的兵刃排列的十分整齐显然、在放置兵刃时。群豪心中都十分平静毫无激愤慌忙之证。
萧翎一眼间已瞧到了一支白玉箫和一柄长剑并列而放心中暗道:那玉箫不知是不是箫王张放的遗物?
但闻沈木风说道:“我明白了在咱们和这石门之间的地上有着一道控制厅门的机关那机关很灵敏人要踏上机关那两扇大开的厅门就自动关了起来。”
宇文寒涛道:“这机关历经数十年;仍然这般灵巧显然建筑的确神奇巧手神工包一天果然是一位才慧出众的人物。”
沈木风道:“此地距厅门不过一丈有余咱们飞身跃起不难落入厅中似是不用再费心机查明这控制厅门的机关了。”
宇文寒涛道:“如若咱们进入大厅之后那两扇厅门;就紧紧关闭起来不再开启那又如何是好呢?”
沈木风呆了一呆;道:“这个区区如若知晓宇文兄恐早已伤亡在我沈某人的掌下了。”
宇文寒涛淡淡一笑道:“沈大庄主最好打消杀害在下之心。”
沈木风微微一笑道:“自然在未出禁宫之前沈某人不会再动杀心了。”
宇文寒涛微微一笑道:“诸位站着别动。”
举步向前行去。
行约四五步两扇厅门、突然又自动关了起来。”
宇文寒涛伏下了身子挥动短剑似是想凭借利器挖开一片石地找出那控制厅门机关的枢纽所在。
哪知刺了两剑之后突然停手而退跃回原位。
沈木风道:“可是石地坚硬宇文兄怕伤了宝剑是吗?”
宇文寒涛脸色肃然不理沈木风的讥讽却摇摇头说道:“好厉害的手段……”
沈木风警觉到事非寻常沉声问道:“宇文兄哪里不对了?”
宇文寒涛道:“那巧手神工包一天之能兄弟是望尘莫及。”
金花夫人怒声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在故弄玄虚吗?”
沈木风道:“如果字文兄和金花夫人唐老太太言语冲突打了起来那可不关在下的事。”
宇文寒涛道:“告诉你们之后那也不过让几位知晓咱们处境险恶罢了于事无补……”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在这石地之下就是山腹激流一个不好洪水涌入咱们都将淹死于禁宫之中。”
沈木风脸色一变道:“当真吗?”宇文寒涛道:“阁下如若不信不妨倾耳一听。”
沈木风凝神望去果然由宇文寒涛那剑孔之中隐隐可闻得洪流激荡之声不禁心头骇然。
宇文寒涛回顾了一眼道:“那巧手神工包一天能在山腹激流之上建筑起这座禁宫那计算的精密实是叹为观止……”
语音微微一顿接道:“如若在下料的不错这禁宫之中也许有通往水道的暗门如若咱们行动太过放肆触到那控制激流的暗门激流涌入禁宫那是必死无疑了。”
沈木风道:“照宇文兄这么说来你手中虽然持有斩铁如泥的宝刃恐怕也不能破坏这禁宫的建筑了。”
宇文寒涛道:“如若包一天为人比在下预料的更为阴险也许会在重要之处布下触控制的机关只要咱们碰到那机关说不定那水门就自动张开。”
金花夫人道:“你愈说愈恐怖了似是这禁宫之中步步都有陷阱寸寸都有死亡那还是退出此地算了。”
宇文寒涛道:“如若有人要现在退出禁宫兄弟绝不挽留。”
沈木风道:“宇文兄呢?是否想退出此地?”
宇文寒涛道:“兄弟的想法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进入了禁宫中来只好碰碰运气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了。”
在此等情景之下一向自视极高的沈木风也不得不自行低头了缓缓说道:“好!咱们追随宇文兄碰碰运气了。”
宇文寒涛哈哈一笑道:“大庄主怎的忽然客气了?”
沈木风道:“大丈夫能屈能伸这也算不得留人话柄的事!”
宇文寒涛道:“现在咱们要先想进入这大厅的法子兄弟原想破去这控制大厅的机关但此刻却不得不放弃此一计划了。”
沈木风道:“在下试试。”一提气缓步向前行去。
他内功精湛施出草上飞的工夫全身轻若飞燕柳絮果然那厅门未再关上。
沈木风行到大厅门口之处探向厅内看了一眼不敢擅自行入却站在大厅门口处说道:“诸位可以过来了。”
群豪依言提聚真气缓缓行了过去。
这几人都算得武林中第一流的身手提气而行落足甚轻。
行到厅门口处宇文寒涛停身捡起了地上的火烛道:“在下带路了。”制先举步入厅。
火光照耀之下只见这大厅深约四丈宽不过两丈四五形势狭长除了门口处一座长形石案放着兵刃之外再无其他陈设。
沈木风轻轻咳了一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还有内厅复室不成?”
宇文寒涛口中不言左手却高举火烛沿着厅壁希望能瞧出一点门道出来。
萧翎心中却想到玉箫郎君和岳小钗断魂崖底之约那玉箫郎君既是箫王张放的后人这番进入禁宫而来那箫王张放和自己的关系就最为密切了。
心中念动不自觉伸手抓起了那支白玉箫来。
沈木风右手一伸突然向萧翎的右腕之上抓去口中冷冷说道:“阁下最好不要擅取厅中之物。”
萧翎右腕一沉疾快的向后退去避开了沈木风的一击。
沈木风出手是何等迅快萧翎只顾避他掌势忘记身后就是石门砰的一声撞在石壁之上。
萧翎避开一击正想还手突然一阵轧轧之声传入耳际。
只见大厅右面的石壁上突然裂开了一座石门一辆轮车缓缓由石门中行了出来。
轮车上端坐着一个身着灰袍、垂手闭目的老僧项上挂着一串檀木佛珠。
沈木风重重咳了一声道:“什么人?”
扬起右掌蓄势待。
宇文寒涛急急说道:“大庄主不可造次出手。”
沈木风停下手道:“为什么?”
宇文寒涛道:“这禁官关闭了几十年哪里还有活人。”
沈木风道:“但又不似死人在禁宫关了几十年不论内功何等精湛的人也该皮肉化尽只余骷髅了。”
宇文寒涛道:“这是一个隐秘在未现个中内情之前在下很难答复沈大庄主。”
沈木风口中虽在强辩但已然觉这和尚形象有些不对全身的肌肉全都是一片僵直不似活人样子。
这时那滚行的轮车。已然停下那老僧仍然端坐在轮车上不动。
宇文寒涛短剑护身缓缓行近那老僧身前举起手中烛火照在那老僧脸上。
只见那老僧眉毛灰白顶门间皱纹重重但脸色却和生人一般似是保留了生前的原形显然这老僧在死亡之前已经是年纪十分老迈。
宇文寒涛轻轻咳了一声口头对沈木风道:“大庄主可知道进入这‘禁宫’中人共有几位是和尚?”
沈木风道:“据在下所知似有两位高僧。”
宇文寒涛道:“一位是少林寺的一代奇僧无相大师但另一位不知是何许人。”
沈木风沉吟了一阵道:“据在下所知另一个并非出身少林法名千忍。”
宇文寒涛道:“那就不会错了在下亦隐隐记得另一位进入禁宫的高僧名叫千忍这一位恐怕是少林派的无相大师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诸位如何开了壁间机关使这位大师现出法身?”
沈木风回顾了萧翎一眼道:“这要问这位兄台了。”
萧翎沉吟了一阵道:“我被这位沈大庄主攻了一掌避他掌势撞在这壁上……”
他仍然变音声沈木风和宇文寒涛虽然都听出那非他本音但却无法从声音中辨识他的身份。
沈木风道:“此时此刻阁下似乎是已无隐瞒身份的必要了。”
宇文寒涛缓步行了过来一面接口说道:“这位兄台一定和咱们很熟。故而脸上戴着面具又不肯施用本音说话才咬牙变声听来别扭至极。”
萧翎被两人言语所激不禁动了怒火伸手摸在脸上想揭下人皮面具。
但见沈木风、宇文寒涛两人四道目光凝注在自己脸上似是要等待着揭穿这一场神秘已经摸在脸上的右手又缓缓放了下来冷笑一声缓步行到一侧。
宇文寒涛本来正走向那石门眼看萧翎举手按在脸上似欲要揭去人皮面具立时停下脚步哪知萧翎竟然中途改变心意只好淡淡一笑道:“兄台适才撞在何处?”
萧翎回身指着一片石壁道:“就在此地。”
宇文寒涛行到石壁前面凝目看去只见那石壁一样平滑和别处毫无不同不禁长长一叹道:“那巧手神工果是极擅心机!这片石壁和其他之处毫无不同如非阁下适才无意一撞在下也很难找出控制石门上的机关所在了。”
说完伸手在壁间敲打起来。
宇文寒涛一连数掌击在石壁上不见有何反应心中大感奇怪回头望了萧翎一眼道:“在此地不会错吗?”
萧翎道:“不错。”
宇文寒涛又挥掌在壁上拍打起来他每一掌都用了内力击在石壁上响起了满厅的回应之声。
果然第三掌击在石壁上时正东石壁上起了变化。
但闻一阵轧轧之声石壁间裂开了一座石门一辆轮椅缓缓由门中行了出来。
轮椅上坐了一个长髯垂及胸腹身着青衫的老人。
这轮椅似是有着一种力量控制着将要行近大厅中间时突然停了下来。
轮椅上的青衫白髯老人双手放在膝盖之上垂而坐使人无法看清楚他的面貌。
宇文寒涛痴痴地望着那人良久之后才自言自语他说道:“我明白了明白了!”
沈木风冷冷说道:“宇文兄明白了什么?”
宇文寒涛道:“沈大庄主一向是见多识广是否可以从他们坐的位置距离上看出一些昔年经过之情?”
沈木风仔细看了那白髯老人和无相大师一眼并无如何新奇之处摇摇头道:“在下瞧不出来还望宇文兄明白说出吧!”
宇文寒涛哈哈一笑道:“我想以沈大庄主的才慧定然可以瞧出构情只是你不愿去用心思索罢了……”
沈木风道:“在下确然瞧不出来只有请教宇文兄了!”心中却暗暗地恨道:他明在褒奖暗作讥笑用心可恶至极今生如能出得禁宫非得好好折磨他一顿不可。
但闻宇文寒涛说道:“兄弟已经说明了两人的座位距离只要稍加估算就不难明白在两人的身边还有座位……”
沈木风接迫:“禁宫共有十大高手除了一个巧手神工包一天外还有九人此事人所共知如若宇文兄指此而言那就不足为奇了。”
宇文寒涛道:“沈兄可能说出详情吗?”
沈木风呆了一呆道:“这个……”
宇文寒涛道:“论武功兄弟自知不是沈大庄主之敌但论事推理兄弟自信要强过你沈大庄主如若沈大庄主推想不出内情最好是不要插口。”
沈木风被他说的脸上热但又不能作只好强自忍了下去。
宇文寒涛道:“这几人之间必须有一张圆桌兄弟无法断言他们是正在共进饮食还是在围桌而谈总之几人是围着一张圆桌而坐那是不会错了。”
萧翎细看两人轮椅的距离位置果是不错心中暗暗忖道:他不说出内情之前听来颇有奇诡难测之感说明了倒也平常此人在我们几人之中处处能洞悉先机足见才智高过我们甚多了。
但听宇文寒涛接道:“巧手神工包一天不知用的什么方法能使这两人在死亡之前仍然端坐轮椅之上?而且死的如此安详这就叫兄弟揣测不透了。”
沈木风口齿启动本想接言但又怕说错了再受那宇文寒涛一顿讥讽又强自忍下不言。
宇文寒涛突然一伸手道:“沈大庄主请举着火烛如何?”
沈木风冷哼一声道:“沈某人一生从未听人支使。”
宇文寒涛微微一笑道:“大庄主如若想在黑暗之中碰碰运气兄弟就弃去这支火烛了!”
金花夫人突然抢前一步道:“我来举烛如何?”
宇文寒涛道:“不论何人都是一样。”把火烛交入了金花夫人之手重又行回石壁挥掌拍打起来。
哪知一连拍了数十掌始终不再见有何动静。
沈木风冷笑一声道:“宇文兄看来你要拍遍这整个的石壁了。”
宇文寒涛停下手缓步行到两辆轮椅之前低头查看。
沈木风难得找到一个机会嘿嘿冷笑两声接道:“宇文兄停身之地正在他围坐的桌子之上如若是踏中机关那桌子突然升起宇文兄岂不要撞在头顶石壁上吗?”
宇文寒涛似是全神贯注在查看什么任那沈木风冷嘲热讽只是默不作声。
突然见宇文寒涛蹲下了身子伸手轻轻在无相大师的轮椅上推了一掌。
只听一阵惋辎之声那轮椅自动的缩入那石门之中轮倚隐入石门那石门即自动关了起来。
宇文寒涛缓缓而行目光雄注在轮椅缩回的石壁之处仔细查看了一阵重又行了回来道:“给我火烛。”
金花夫人缓缓递过火烛道:“宇文兄看到些什么?”
宇文寒涛也不答话高举火烛沿着石壁行了一周。
他举动十分小心举步落足之间无不谨慎异常。
沈木风道:“宇文兄绕了一圈可有什么现吗?”
宇文寒涛道:“在下查看这敞厅之**有几座石门。”
沈木风道:“能够看到吗?”
宇文寒涛道:“那石门之处虽然结合很严但并非毫无痕迹。”
沈木风道:“在下不用瞧看也可猜出那巧手神工如若不算自己这座敞厅中应该有九座暗室壁门……”
宇文寒涛接道:“沈大庄主猜错了在下细看一周只找出六座暗门的痕迹。”
沈木风道:“共有九人怎会只有六座暗室?”
宇文寒涛道:“这就凭借咱们才智推想了。”
沈木风望望宇文寒涛手中火烛已经燃烧过半看样子已经难再支持多久当下说道:“宇文兄手中火烛恐已难再撑过一个时辰了。”
宇文寒涛道:“那时。咱们只好在暗中摸索了。”
沈木风冷笑道:“处此情景少不了照明灯火宇文兄如若肯平心静气和我等研商此实为第一要事。”
宇文寒涛道:“听沈大庄主之言似乎是胸有成竹了。”
沈木风道:“这室如若不通天光必有照明之灯就算当年那十大杰出高手人人内功精湛强胜我等甚多也不会在黑暗的敞厅中相晤。”
宇文寒涛道:“沈大庄主之意可是说在这山腹敞厅中有一盏照明之灯?”
沈木风道:“不错如是宇文兄推论的不错这敞厅中既隐藏着一张圆桌自然可以多一盏照明之灯。”
宇文寒涛道:“可惜”不知那控制圆桌的机关何在?无法使它出现。”
沈木风道:“那圆桌如不在头顶之上定然在地下隐藏绝不会隐于四面壁间。”
宇文寒涛道:“沈大庄主高见有理但地上一片光滑不见有何可疑之处实叫兄弟无法下手。”
沈木风突然纵声大笑道:“宇文兄以后不用在我等之前故示才华了。”大步而行走到那敞厅中间暗动内力缓移脚步来回走动。
原来他受那萧翎撞壁出现轮车的启想到这敞厅中如果有圆桌那控制的机关也许就在敞厅中间的地上。
忽然间沈木风感觉足踏之地一软一阵隆隆大响一块巨石由室顶直落而下。
沈木风早已有备双手举起暗动内力接住了巨石。
萧翎凝目望去只见那巨石形态果然如一座圆桌。四条石腿粗如碗口桌面厚约一尺五寸重量至少也在三千斤以上以沈木风那等深厚的功力托那石桌也觉十分吃力。
沈木风手托巨石回顾字文寒涛和萧翎二人一眼看两人站着不动毫无出手相助之意不禁大怒道:“两位可是认为这一块巨石就能困住我沈某人吗?”默运内力大喝一声双手陡然向上一推数千斤重的巨石被他托的向上升起数尺沈木风借势飘身退回原地。
只听一声惊天动地的大震那巨大的石桌落在了地面之上。
火星飞溅中碎石纷飞。
敞厅中的群豪个个凝气戒备。防那碎石击伤但却都站在原地未动。
沈木风放下石桌之后正待作突然听阵隆隆的响声紧随而起!
只见四面壁间又同时开启了五座石门包括无相大师在内五张轮椅同时向石桌行来。
想是这落下石桌击中之石地竟是控制这敞厅石室的总机关所在。
连同端坐在原地的青衫白髯老人果然一共只有六人。
萧翎凝目望去只见六人之中除了无相大师和青衫白髯老人之外还有一个和尚和尚身着大红袈裟、浓眉大眼头上烙了九个戒疤想来定是沈木风等适才所提的千忍大师了。
另外三人一个头戴金冠身着大绿绣金花的黄袍胸前垂着一片花白长髯另一个蓝衫毡帽十分清瘦小眼睛短眉毛模样十分和善。
还有一人穿着土布裤褂头戴竹笠轮椅上还横着一根长逾二尺的旱烟袋看上去有如一个土财主。
萧翎虽已列名江湖上有数高人之一但他对前辈人物却是从未见过只听庄山贝谈过而已但生像死貌大有不同一时竟是无法认出一个。
这惊人的变化使得沈木风胸中的火气大为消减忍下去未再作。
所有的人都对这厅中情势变化为之惊异恐骇但觉眼花镣乱目迷五色个个都瞧的呆呆出神。
良久之后宇文寒涛才轻轻叹息一声道:“叹为观止矣!巧哉!神工之名当之无愧。”
沈木风似是亦为这巧妙的近乎神奇的建筑看的火气全消轻轻叹息一声道:“这厅中有石桌亦在你意料之中你就算不如那巧手神工包一天但也相去不远了。”
宇文寒涛摇摇头道:“在下想到了厅中设有石桌只是从两人出现之后的座位距离推断出来那实不足为奇只要稍通建筑之学的人都不难想到但在下却未料到这石桌落着之位竟是控制这厅中六处密室的总枢纽唉!在下心中原对巧手神工之能并不如何敬服但此刻却是不得不五体投地了!”
沈木风道:“可惜这石室中没有灯火字文兄手中火烛又即将烧完如是火烛熄去石室中一片幽暗那时咱们在黑暗之中摸索石室内若再有机关布置恐怕很难有逃生之望了!”
宇文寒涛微微一笑道:“沈大庄主不会料错应该有一盏灯才是只是那灯中是否还有余油就无法预料了。”
沈木风道:“既有灯何以不见出现?”
宇文寒涛望望手中的火烛只余下一寸多长举步向石桌行去一面说道:“兄弟来试试看吧!也许我料断的不对。”
说话之间人已行近石桌仔细在桌上瞧了一阵举手按在石桌正中掌势左右旋动。
果然那石桌正中一块可以旋动宇文寒涛向左转了一阵开启了一个饭碗大小的洞口探手摸去取出一盏白银制成形同葫芦的灯来。
旋开灯盖看去见那银灯中存油尚多当下说道:“沈大庄主可以放心了这灯中存油足够我们两日之用。”
沈木风精神一振道:“只要这石室有灯火照明纵有埋伏亦无所谓了。”
宇文寒涛燃起灯光熄去蜡烛放入袋中道:“咱们在外间密室看到一具身着锦袍的尸体这室**有六人如若传言不谬进入禁宫有十大高手那是还有三人未曾出现了。”
沈木风道:“也许这敞厅中还有三座密室。”
宇文寒涛道:“就算兄弟算错但这控制密室的总纽绝不会惜了……”
目光一转扫掠六具尸体坐的位置一眼接道:“这石桌四周虽可围坐十人但这轮椅的距离、方位分明只有六张巧手神工包一天在设计这轮椅石桌时也只有六个如若不是江湖传言有错那三人就是别有去处了。”
沈木风道:“眼下只有遇到一事先行求解一事暂不用管那三人去处了。”
唐老太太突然插口说道:“有一件事老身不解要请问宇文先生了。”
宇文寒涛道:“但得在下知晓无不尽告所知。”
唐老太太道:“这几人死在禁宫数十年怎的尸体不坏呢?”
沈木风道:“也许这禁宫中的气温可使尸体不腐。”
唐老太太道:“咱们未入这内宫之前在石室中现那穿锦袍的尸体怎的竟然骨肉具化?”
宇文寒涛道:“此中自有道理据在下所知有很多药物可使尸体不坏但困死在这禁宫之人个个都有过在下十倍之能在未得证据之前在下已经不敢再预言了。”
萧翎心中暗自急道:这几人怎的尽谈这些不相干的事呢?但望他们能够快查出箫王张放的身份好从他遗物中找出他武功路子出得禁宫也好助那岳姊姊一臂对付玉箫郎君和他的家人。
只见沈木风长长吁一口气道:“宇文兄区区觉得此时此刻咱们应该坦然讲出心中所求也不用勾心斗角了。”
宇文寒涛道:“兄弟亦有此意。”
沈木风目光转到萧翎脸上道:“阁下呢?”
萧翎道:“两位商讨的只要公平在下是无不遵从。”
沈木风道:“好!区区先说……”
目光一掠那环围石桌而坐的六具尸体道“在下进入禁宫的用心并不在取得十大奇人的遗物而是希望能得他们的一生心血精研出来的武功。”
宇文寒涛微微一笑道:“在下也是这等用心只怕这位兄台也是一样了。”
两人的目光一齐投注在萧翎的脸上等他答复:
萧翎尽量避免讲话点点头代表答复。
这时那银灯上的蕊火出了强烈的光亮照的满室一片通明。
沈木风轻轻咳了一声道:“在下未入禁宫之前推想禁宫中事被困于禁宫中的十大高手必会在禁宫中生存了一段很长的时间他们为不使自己的武功失传必将竭尽所能的保存下秘书的武功但入得禁宫之后才知禁宫情势和在下预料的大不相同。”
宇文寒涛道:“沈大庄主之意可是说他们死的太快了?”
沈木风道:“不错因此他们留下武功的希望已是很渺茫了。”
宇文寒涛道:“在下相信这确、是枕大庄主的内心之言不过最重要的处理办法沈大庄主却未说出口。”
沈木风道:“如若咱们能在这禁宫中找出一本记述武功的手册、秘录那恐是绝无仅有之物那又该分给谁呢?如若仍用猜赌之法必将引起一场风波兄弟说一句真心之言不论那手册、秘录分到两位哪一个手中兄弟第一个出手要抢势必演出流血惨剧强存弱亡是以宇文兄订下那猜赌之约似是已经行不通了。”
宇文寒涛道:“沈大庄主说了半天似是还未说出解决的办法。”
沈木风道:“兄弟之意是不论何人得到那记录武功的手册都不得据为私有咱们一同合读各凭记忆、悟性去学那上面记录的武功谁能学得多少那是各凭才慧了。”
宇文寒涛道:“如若以这银灯中的存油计算咱们在禁宫中至多可停留三十个时辰左右离开禁宫之时那秘录又该为谁所有呢?”
沈木风道:“在咱们离开禁宫之时把秘录焚烧毁去任何人不能带出禁宫。”
宇文寒涛道:“如若沈大庄主当真能言而有信兄弟倒是极为赞成。”
沈木风目光转注到萧翎的脸上问道:“阁下意下如何?”
萧翎心中暗道:沈木风的为人一向是唯吾独尊此刻突然提出这样一个办法只怕是别具用心这人万万不能相信。
心中念转。目光转注宇文寒涛的脸上缓缓说道:“宇文先生相信那沈大庄主之言吗?”
宇文寒涛微微一笑道:“在下吗?很难相信。”
萧翎长长吁一口气不再多言。
沈木风双眉耸动似要作但却又强自忍了下去呵呵一笑道:“看来咱们是很难取得协议的了。”
宇文寒涛笑道:“我想沈大庄主如若能够先奉行使我等心悦诚服事情就大不相同了。”
沈木风淡淡一笑道:“两位既不肯和沈某推诚相见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语声微徽一顿扫掠了六具尸体一眼接道:“眼下还有一件要紧之事两位想来不致再拒绝和在下合作了!”
宇文寒涛道“什么事?”
沈木风道:“关于这六具尸体的身份传言中这禁宫共有十大高人但却未必十大高人尽在禁宫中也许有两位才智卓绝的人物不愿涉险指派替身而来也许当时另有十大高手之外的高人心中好奇混入了禁宫事实难料岂可尽宿传言……”
他又仰面大笑三声接着道:“江湖上曾经盛传我沈木风已经死去但到今日为止我沈木凤仍然还好好的活着啊。”
萧翎心中暗道:固所愿矣!不便云尔。
宇文寒涛道:“大庄主说的不错在未弄得十大高人留下的秘录手册之前咱们要认明他们的身份和找出死亡的时间、原因如是这些高人进入禁宫之后很快就死去那就不用存着获得他们手记武功之心了。”
沈木风目光凝注无相大师脸上瞧了一阵道:“生像死貌虽有不同但区区可以确定这位是少林派中的无相大师。”
宇文寒涛道:“兄弟虽然听说过无相大师之名但却缘悭一面未曾会过这位少林高憎沈大庄主既然能肯定的指说出他的身份想来不会错了。”
沈木风目光转到头有戒疤身着大红袈裟的和尚脸上道:“据在下所知进入禁宫是僧人身份的只有两人一为少林无相大师一个法名千忍这一位大约是千忍大师了。”
宇文寒涛点点头道:“这两位和尚的身份大约是不会错了……”目光转镖那头戴金冠身着大绿绣金花的宽袍老者身上道:“这一位衣着奇特金冠绿袍颇似传言中的刀王马搭……”
沈木风接道:“不错兄弟亦有此见马搭以十二路泼天刀法驰名武林自封力王喜着金冠绿袍当世之中再没有和他同样喜着这等衣着的人物自然是他了。”
宇文寒涛扬手指着青衫白髯的老人道:“沈大庄主识得此人吗?”
沈木风皱眉沉岭了二阵道:“此人衣着平朴面无特征很难一眼认出。”
宇文寒涛道:“华山派一代奇才谈云青是不是这身装着?”
沈木风道:“不错谈会青确实是一袭青衫朴实无华不过箫王张放也是喜着青衣此人身份只能存疑。”
唐老太太突然接口说道:“老身不知他是何身份但却知绝不是箫王张放!”
沈木风道:“唐夫人可是因他手中无箫吗?”
唐老太太摇头道:“那倒不是老身幼年之时曾经和那箫王张放有过一面之缘因为慕他之名就留心看了他两眼记忆深刻迄今朱忘。”
宇文寒涛道:“唐夫人最好能说出那箫王张放的特异之处咱们才能深信不疑。”
唐老太太道:“箫王张放人中之间有一粒米粒大小的黑痣但此人却没有。”
只听一阵轧轧之声似是整个敞厅都在开始动摇。
萧翎双目神凝暗作戒备如若这敞厅真的有了危险自己就凭借内力挡它一阵先让三个妇道人家逃出险地。
哪知事出意料一阵轧轧的响声过后眼前的景物忽然一变。
原本是一面平滑的石壁此刻突然间现出了一个可容两人并肩而行的甬道。
萧翎口目望去只见金花夫人和唐老太太都为之目瞪口呆望着那甬道出神。
显然这石厅中诸多变化巧妙的机关使人有着眼花绦乱之感。
萧翎看那函道深入丈许左右时就析向左面转去当下说道:“在下进去瞧瞧三位请暂在厅中等候听到我招呼之言再进入甬道不迟。”
百里冰道:“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金花夫人听得怔了一怔暗道:这人言词神态无不透着浓重的脂粉气定是女扮男装了……
心中念转口中却不自觉地问道:“你是金兰?”
百里冰不知谁叫金兰但见金花夫人两只眼睛盯着自己瞧着心中大是不满冷哼一声道:“看什么”
萧翎生怕两人动手打了起来急急一拉百里冰向甬道之中行去。
但闻金花夫人说道:“如是金兰玉兰两个丫头怎敢对我如此无礼不是那两个丫头定然是岳小钗了。”
这时萧翎和百里冰刚刚折向右面只见两侧壁间每隔五尺左右就嵌上一个宝珠虽无火烛照明但厅中之光曲射而入宝珠映辉隐隐可见景物。
百里冰低声说道:“大哥!岳小钗这名字好熟啊好像听人说过。”
萧翎道:“她在武林中大大有名你自然听人说过了。”
百里冰微微一笑道:“哼!那金花夫人把我当岳小钗了。”
萧翎心中一慎暗道:这女娃儿胸难容物此时又无暇给她解说内情只有暂时骗她一下当下说道:“中原武林道上有谁不知岳小钗小兄自然是见过了。”
百里冰心中释然道:“原来如此看来岳小钗也不算什么人物了。”
萧翎道:“为什么?”
百里冰道:“那岳小钗是一位女子吗?”
萧翎道:“不错啊!”
百里冰道:“那金花夫人既不知我真正身份却知那岳小钗可能和你同行竟把我误作了岳姑娘哼我才不像那岳小钗一样随便。”
萧翎听她言语之间伤到了岳小钗心中大是不安但又觉着解说起来麻烦的很只好含含糊糊的哼一声应付过去。
这时两人已经走到了甬道尽处萧翎举手一惟一道石门应手而开。
萧翎晃燃了火折子流目四顾只见眼下似是一个书室的布置旁侧琉璃灯中余油可见。
燃起灯火室中突然间明亮起来只见一个石案后木椅上端坐着一个长髯飘飘面目十分慈祥的老者闭目微笑形态如生。
但闻步履声响回头望去只见金花夫人和唐老太太先后进入了石室。
萧翎望着端坐的老者心中暗暗忖道:此人不知是不是箫王张放?
沈木风道:“他死了数十年肌肉收缩面形恐已有变……”
唐老太太摇头说道:“不会错我瞧的很清楚。”
宇文寒涛道:“咱们姑且算他是华山派中的谈云青。”
萧翎听几人纵论近百年武林中风云人物自己却是接不上一句只有凝补静听的份儿。
沈木风突然转过脸来望着萧翎说道:“这位兄台高见如何?”
萧翎暗道:这些人我从未见过亦未听人很详细的说过如何能够辨识。
但表面之上又不能流出全无意见的茫然只好说道:“在下之见此人不是萧王张放。”
沈木凤一皱眉头不再多言。
宇文寒涛目光又转到蓝衫毡帽十分清瘦、小眼睛短眉毛模样十分慈善之人的身上说道:“沈大庄主识得此人吗?”
沈木风道:“河南一叟尚济仁。”
宇文寒淙道:“兄弟看法和沈大庄主相同。”伸手指着那位上布裤褂头戴竹笠轮椅上一根旱烟袋看上去像土财主的尸体道:“这一位是不是竹笠翁白善堂?”
沈木风道:“他朗竹笠烟袋标识明显八成是不会错了。”
宇文寒涛道:“如若进入禁宫的只有十大奇人咱们已经现了六个加上那巧手神工包一天已有七人还有三具尸体未曾寻得。”
一直在静听的金花夫人突然接口说道:“如若另外三人尸骨已化岂不是永远找不着了?”
宇文寒涛道:“就算三人尸骨已化但亦非无迹象可寻。”
突然间似是想起了一件十分重大的事扬了扬手中短剑道:“这柄剑短小锋利削铁如泥必然是大有来历的名剑。沈大庄主见多识广可知这柄短剑是何人所有吗?”
沈木风沉吟了良久道:“就在下所知这六人之中除了华山谈云青是用剑之外其他人都不用剑但这短剑为谁人所藏在下亦难说了。”
宇文寒涛道:“可惜呀!可惜!”
沈木风道:“可惜什么?”
宇文寒涛道:“妇若能知晓这短剑为何人所有那就可证明一件大事。”
沈木风道:“宇文兄不用卖关于了咱们时间不多最好能够坦然说明、区区或可提供一些所知内情。”
宇文寒涛道:“此剑主人就是杀死包一夭的人物。”
萧翎心中暗道说明之后。这并非什么新奇高见但最先能想到此事此人确是不可轻视其机敏之才实是常人难及。
沈木风目光转动望了六具尸体一眼理缓说道:“这六人端坐的姿势大部相同那一剑洞穿了巧手神工包一天背心的人物不是六人中的一人了。”
宇文寒涛道“这就证明了一件事……”
沈木风道:“什么事?”
宇文寒涛道:“除了这六人之外这‘禁官’之中;还有他人只是咱们还未觉那人现在何处而已。”
沈木风略一沉吟道“纵然禁宫中还有他人那也不过是具尸体而已眼下最为要紧的事是咱们如何要设法寻找出这些人留下的武功。”
宇文寒涛摇摇头说道“只怕是沈大庄主的愿望很难实现。”
沈木风道:“咱们进入禁宫的心愿必然完全相同寻找十大高手留在禁宫的武功并非我沈某一人的心愿。”
宇文寒涛道:“沈大庄主误会了在下之意须知衣动手寻找几人留下的武功之前咱们先要求证这些人是否有留下武功的时间然后再研究几人可能把武功留在何处?”
沈木风微微一笑道:“宇文兄说的是在下先听宇文兄的高见。”
宇文寒涛略一沉吟道:“这六位高手身上的行血肌肉都已干枯估计死亡的时间已有数十年之久当时目睹之人恐怕无一人还活在世上这是件千古难解的疑案我们只有凭借智慧推断此事了……”
目光缓缓由沈木风。萧翎等人脸上扫过接道“就兄弟观察这六人的神情似是在死亡之时心情十分安静!”
沈木风点点头说道:“不错如若他们觉了巧手神工包一天设计陷害他们绝不会这般安静的坐在轮倚之上等待死亡必将奋起余力反击。这大厅之中也不会是这样一个宁谧之局了。”
唐老太太突然接口说道:“老身之见有所不同。”
宇文寒涛道:“众志成城此刻咱们是在这身怀绝技的高手之叫揭开迷惑江湖数十年的隐秘绝非咱们之中一二人智慧能够贝得唐夫人有何高见尽管请说。”
唐老太太道:“老身浅见未必就对但抛砖引玉或可启开诸位智慧之门……”
又仔细望了六具尸体一眼接道:“如若那巧手神工在六人行入这敞厅之时就下了毒手使六人在不知不觉中身中了奇毒当六人觉时已经为时过晚却又想凭借深厚的内功逼出奇毒或是把奇毒逼集一处暂不使它作但事与愿违未曾逼出奇毒。却已毒而死。”
沈木风道:“如若是在下处此境遇绝难有此等修养必然将出手反击也许这六人涵养深厚有些能耐。”
唐老太太道:“我唐家数十种毒药暗器用毒各有不同有很多毒性奇烈纵然是第一流的武林高手在中毒之后也难有反击之能。”
金花夫人道:“用毒一道复杂异常苗疆的金蛊毒可算得毒中之毒贱妾不解下毒之道但用蛊却是甚有心得如若这几人是中的蛊毒那就立时无反抗之能了。”
她这几句只听得在场之人个个心中毛暗道:如若这女人趁我等分心之时暗中对我们下了蛊毒部可是任由她摆布了。
群豪同一心念都不禁望了金花夫人一眼。
沈木风轻轻咳了一声道:“在下曾经听过当今‘用毒圣手’毒手药王说过中了蛊毒亦非全无解救之法。”
金花夫人突然咯咯一笑道:、诸位放心贱妾绝不会在诸位身上施下蛊毒。”
宇文寒涛干咳了两声道:“如若夫人真的下了蛊毒只怕沈大庄主第一个就不会饶你……”仰天打个哈哈接道:“区区不敢苟同唐老夫人的高见。”
唐老太太道:“老身恭聆指教。”
宇文寒涛道:“如若这六人觉中了奇毒那也不一定非要在轮椅之上运功迫毒啊!”
唐老太太道:“如是他们毒死后那巧手神工包一天就不会再把他们放在轮椅上吗?”
宇文寒涛道:“可能那巧手神工包一天几乎同时中剑自顾已然不暇哪里还能有此闲心。”
百里冰忽然说道:“也许这轮椅之上装有机关他们坐下就起不来了。”
群豪全都听得一怔不自觉的向那轮椅之上看去。
沈木风道:“宇文兄博通机关设计和建筑之学请仔细瞧瞧这轮倚之上是否装有机关?”
宇文寒涛凝目沉思一阵道:“不可能纵然这轮倚上装有机关也无法制住这等第一流的武林高手以这六大高手的武功而论挥手一掌就可以碎石开碑何况照在下的观察这轮椅上并无机关设施。”
沈木风道:“咱们谈了半天那是等于自说了竟是找不出一点头绪来。”
萧翎心中暗道:这几人说的大都人情在理这六人如何坐在轮椅之上死去看来是无法找出内情了。
他心中苦苦思索但却忍住不肯插口。
但闻宇文寒涛说道:“也许在这禁宫之中有一个人未曾同时死去由他动手把这几人安排在轮椅之上……”
沈木风道:“那人又是谁呢?”
宇文寒涛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那人也许是进入禁宫的十大高手之一反正还有三个人没有找到。”
沈木风神色肃穆他说道:“宇文兄会不会有人逃出了禁宫?”
宇文寒涛道:“兄弟不敢说绝对不会但这可能大小了。”
沈木风道:“如若找不出这六人坐在轮椅上死亡的原因那就是事后有人把六人移放在这轮椅之上。那人又不是巧手神工包一天……”
宇文寒涛道:“如若进入禁宫有十大高手当然干这事的是咱们还未觉的三人之一。”
沈木风道:“要是十人同时死亡呢只有一个解释了那就是在咱们六人进入禁宫之前先已有人来过……”
宇文寒涛呆了一呆道:“这个这个……”他心中似是十分混乱这个了半天这个不出所以然来。
其实心中震动的又何止宇文寒涛一人在场之人都有一种莫可言喻的沉闷之感。
如若真有人先几人而入禁宫武林十大高手可能留下的手录秘籍都将为那人带走几人冒九死一生之险进入禁宫岂不是白费了一番心机。
群豪相对沉吟了良久宇文寒涛才缓缓说道:“找不出这六人安静死在这轮椅上的原因确是一大困扰不过咱们在未找到另外三具尸体之前还不能确定是否有人先咱们进入了禁宫。”
沈木风突然举步行到千忍大师身前一把提起了千忍大师的尸体。
手指到之处只见碎衣飘飘千忍大师身上红色袈裟片片碎裂。落了一地。
要知他身上衣服已然穿了数十年、早已腐朽沈木风掌指触处立时应手而碎。
凝目看去只见那轮椅上平整光滑毫无机关设施。
再看那千忍大师衣服碎裂处的肌肉干枯烽硬禁宫中数十年血肉都已风干。
沈木风放下了千忍大师的尸体缓缓说道:“有一件事现在可以确定了那就是坐在这轮椅上的六具尸体在死亡之前都未动手搏斗过。”
宇文寒涛沉吟了一阵道:“眼下要急之务是咱们得先行设法找出那另外三具尸体。”
沈木风道:“禁宫至此;似已到了尽处咱们六人之中只有宇文兄一人通达建筑之学这室中是否还有暗已那要看你的了。”
宇文寒涛道:“在下之意咱们先到这六人轮椅原来的石室中看看!”
沈木风道:“眼下也只有如此了。”
宇文寒涛目光缓缓由沈木风和萧翎的脸上扫过道:“这里六具轮椅咱们共有六个人如若咱们把六具尸体移开一个人坐一张轮椅那就可以在片刻工夫中查看六个石室内情省去不少时间。”
金花夫人摇摇头道:“这法子不妥。”
宇文寒涛道:“哪里不妥了?”
金花夫人道:“如若现在你已经瞧出了那控制六座石室门户的机关我等进入石室之后你可把石门关闭我们岂不是要步六人后尘坐在轮椅之上死在这禁宫之中了。”
沈木风回顾金花夫人一眼道:“高见甚是宇文兄虽然未必有此用心但咱们却不得不防。”
宇文寒涛仰天打个哈哈道:“两位怕我设计陷害那只有放弃此图不用进入石室查看了。”
沈木风道:“也许那石室中留有什么线索不去未免可惜。”
宇文寒涛道:“这么办吧!如着诸位信得过我在下一人进入石室查看如有什么线索再告诉诸位共商对策。”
沈木风沉吟了一阵道“好吧!在下同意……”目光转到萧翎身上接道:“但不知这位兄弟意下如何?”
萧翎点点头仍不说话。
宇文寒涛望了谈云青一眼道:“谈兄兄弟最羡慕你的成就华山一派剑术原本无什么奇奥之处但谈兄却能够别出心裁化腐朽为神奇把原本平庸的剑术演化成绝世奇技跻身于十大高手之列其成就之高那又非常人能及了今日兄弟就在你谈兄的轮椅上坐了。”
言罢抱拳一揖抱下来谈云青的尸体坐上了轮椅右足在轮椅上踏了一脚那轮椅陡然间向后冲去。
沈木风和萧翎都未注意竟然不知他踏在轮椅何处。
那石室之门在轮椅出现之后本已自行关闭起来但这轮椅行近石壁时那石门却又自动打开。
只见宇文寒涛和那轮椅一齐进入石室两扇石门迅快的关了起来。
沈木风目睹宇文寒涛身影消失之后低声对萧翎道:“宇文寒涛为人阴险无比咱们不得不防他一招兄台可记得那控制谈云青轮椅的机关吗?”
萧翎心中暗道:他一直想使我多言偏要他难如心愿摇摇头仍不说话。
沈木风冷笑一声道:“阁下的修养工夫实是叫人佩服如若那宇文寡涛耍出什么花招、把咱们困在此地用下也是难逃一死。”
萧翎的心中拿定了主意任那沈木风冷嘲热讽、始终是不一言。
敞厅中突然间沉寂下来静的听不到一点声息。
足足过了有一顿饭工夫之久仍然不见那宇文寒涛出来。
沈木风忍了又忍仍是忍耐不住高声说道“宇文兄那石室有何隐秘总该瞧完了吧!”
他一连呼叫数声既不闻宇文寒涛的回应之声也不见那宇文寒涛出来。
这一来不但沈木风有些沉不往气连萧翎也有些心中动疑了。
沈木风回顾了萧翎一眼道:“果然不出在下所料那宇文寒涛早已窥破这敞厅之秘但却装作不知借机进入石室哼!这人果然是狡猾的很阁下可以去打开那控制石室的机关了。”
萧翎一拉百里冰两人双双走到敞厅石壁就记忆所及挥掌在石壁之上拍打到了第四掌时才击在那机关之上。
只听一阵轧轧之声石门重开轮椅缓缓而出那轮椅之上却已不见宇文寒涛。
沈木风伸手队唐老太太手中抓过禅仗怒声喝道:“宇文兄还不肯出来吗?”右手一挥敝疾飞而去猛向那石门之中投去。
他如不先说一句话就挥手投出禅杖以他的功力手法必可投入石室喝问了一句话延误了不少时间那石门关闭又极快禅杖飞到石门已然关闭铁禅杖击在石门上响起了一声砰然大震。
那石门坚牢异常铁禅杖击在石门上也只能击落几片碎石。
沈木风究竟是一代枭雄之才片刻间立时恢复镇静回顾萧翎一服说道:“咱们都上了宇文寒涛的当眼下之策只有进入石室之中找他了。”
此时此情萧翎心中亦是十分紧张顾不得暴露身份的事低声应道“咱们如何去寻他呢?”
沈木风道:“咱们两人大约可以收拾他不是你去。就是我去了。”
萧翎回乏了百里冰一眼暗道:这沈木风为人更是险恶我如进入石室只怕冰儿难以应付当下说道:“最好是你去了。”
沈木风原想萧翎定会谦让一句或是沉吟不语却不料萧翎竟一口作了决定、硬是指明了要自己去不禁一呆。
但一时间又无法改口说不去只好硬着头皮对金花夫人和唐老太太说道“两位要多多留心。”缓缓坐在轮椅之上。
言下之意是提醒两人要合力对付萧翎。
金花夫人徽微一笑道:“大庄主只管放心但愿能早些找着那宇文寒涛。”
沈木风为人是何气的阴沉。人虽坐上了轮椅心中却仍然打转越想竟越觉得不该进入那石室中冒险这禁宫出路只有一条那宇文寒涛未带食用之物如果他不遇上凶险最多也只能在那石室中停留十几个对辰自己如能守在厅中盘坐调息也可节省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