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科长一听小刘的转述,脑门子的火一下就冒了起来,什么让我们钱局长亲自送去还一分钱不能少,别人去还不接待,太嚣张了吧。wwW.马上就跑到钱东升的办公室,敲门进去后把何然的话转述了一遍,钱东升一听好吗,一个小小的副乡长放此大话,感情真不拿自己这个局长当干粮,靠不理他不要以为有些来历就如此嚣张。
马科长一听连忙问:“那八百万怎么办,咱们局里可是正缺钱哪。”钱东升一听,有心用了吧,还真有点心虚,不用吧下面人可是都看着自己那,想必现在已经传遍全局了。钱局长一想还是谨慎一些,安义乡的这个钱的来历还是真有些怪异,照说向书记的暗示谁都知道,可是这么一大笔钱下来那不是打向书记的脸吗?
谁干的,恐怕是上层的政治角力,自己在乔县是个人物,可是在大金自己算个屁呀。再想想何然恐怕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可是他再牛也不能违反政治规则呀,哪怕是潜规则。做官可不是这么做的,想到这里嘱咐马科长给何然的七百万不要动,其他的调出来,马科长很不情愿的走了。
钱东升苦笑了一下自己这样下面的人还这是把他自己当成一回事,总以为在财政局当个小官就怎样了不起,一直都恨不得吧眼睛抬到天上去,其实马科长也不过是一个股长级,国家都不承认。自己也不过是个正科级,说起来和何然的级别一样,***和一个二十二岁的小子级别一样,可是实际权力能一样吗?他以后的发展可能会超过自己,但是现在吗还不到嚣张的时候。
正想着马科长又匆匆莽莽的来了,自己刚要打电话问问何然的事儿,就把自己给打断了,不由得不耐烦的说:“又怎么了,不会是何然杀过来了吧!”马科长有些尴尬的说:“钱局长,有些新情况要汇报。”
钱东升一皱眉:“有什么事,快说。”马科长赶紧把批件拿给了钱东升说:“是这样,刚才小刘见何然就那么嚣张,查了一下,发现上面批了八百万,市局就拨了八百万,一分钱没扣,这事儿有点蹊跷。”
钱东升一听不合规矩呀,市局那个铁公鸡向来是雁过留毛的,就算是雁过把雁留下把毛放走也不奇怪。现在这种情况绝对不正常,神色不由的有些沉重。马科长一见连忙检讨,声称是自己的疏忽大意。钱东升一见不由得有些安慰,自己这个下属能够冒着得罪自己的风险向自己报告,就足以证明其忠心不二,安慰道:“没事儿,大不了就是亲自向何然道歉也就是了,倒是那个小刘能想到这里就不错了,不要为难他,你们科真正干事的不多,小刘能冒着被批的风险,及时反映情况,对你很忠诚,以后注意培养。那一百万不要动了。”
马科长一听不由得热泪盈眶想到:“自己和小刘的情况不是一样吗?想到刚才把小刘骂的狗血喷头,看来自己真是比局长差点远了。”想到这里向钱东升鞠了一个躬,钱东升很欣慰。
小刘现在很郁闷,看着办公室的其他人幸灾乐祸的样子还真是有些后悔,没想到马科长一进来就安慰自己,并且自己瞬间成了负责人,虽然是名义上的,但是对自己以后的发展肯定有好处,最起码是成了马科长的人,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看见一屋子吃惊的眼神,得意的一扭头,干劲更足了。
钱东升亲自给市局的好友办公室主任朱阳打电话,想起朱阳的别名钱东升就不由得好笑,朱阳的同音念猪样,倒过来是样猪,引申一下就是种猪,加上从小就是属于喝凉水都长肉的类型,人送外号“种猪”。很是令朱阳烦恼,倒是现在权威日重,倒是没几个人这么叫他了。
但是自己这个从小到大的朋友时不时的叫一声,倒是增加了不少感情。外号一叫出果然朱阳的反应很剧烈:“好你个钱串子,是不是又想被宰了。”两人斗了一下嘴朱阳神秘的说:“老钱,我知道你为什么打电话?”钱东升心里一动:“为什么这么说。”
朱阳笑着说:“还不是何然的事儿,以前谁敢给何然批钱,现在这么一大笔钱出来了,而且现在我们局一分钱没敢扣,你不奇怪吗?你要是再不打电话我都要打电话提醒你了,你没看见当时管国库的老张想扣一部分,被骂的狗血喷头,要不是未成事实,老张就交代了。”
钱东升一听苦笑了一下,朱阳那边一听连忙问钱东升,钱东升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朱阳也愣了连忙道歉,钱东升苦笑着说:“怪不得你,是我太大意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朱阳也不敢那调子了连忙把听说的传闻说了一遍,当说到向书记当众鞠躬道歉是钱东升一激灵,向书记都鞠躬道歉,我算个屁呀!至此自己的一点点虚荣心烟消云散。
用朱阳的话来讲,这官场上面子是很重要的,但是有时又是最不重要的东西。钱东升一听太他妈对了,这句话是谁总结的,真是他娘的真理。
况且,前有向书记的鞠躬,我这个事情算是个屁呀!没人会以为是丢脸的事儿。说不定坏事变好事,交往一下说不定就成了朋友了,想到这里钱东升兴奋了。
朱阳一听钱东升的打算,心里一动自己在市财政局办公室主任的位子上已经三年多了,虽然也是局常委,但是很明显市里要重新洗牌,这可是机会。连忙表示一起去,当个和事老。钱东升当然明白朱阳的意思,凭着两人的关系,朱阳要是能动一动,自己也有好处不是。朱阳连忙开着车杀奔乔县。
下午两人见面后商量了一下送钱肯定不合适,干脆钱东升又调集了三十万,加上朱阳从市财政局争取了七十万,正好一百万,这样虽然扣了何然一百万,但是自己现在把八百万都还回去,再赔上一百万,何然就是在不近情理,也说不出毛病吧。让马科长给安义乡财务所的刘东主任打了一个电话,定好了时间,长出了一口气。
刘东回来后就是心理七上八下的,别看在局里表现得很嚣张,那是因为代表的是何然,用何然的话来讲,安义乡的干部出去办事,那就代表了何然,不能丢脸丢脸就是丢何然的脸。可是回来后还是不踏实,在何然面前老是晃悠,那可是八百万呀,老子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的钱呀。
何然不用感应就知道刘东想什么,把刘东赶了回去,给罗帆打了一个电话,罗帆一听笑了:“你是把财政局当成鸡了,吓一吓猴子,省的猴子出来捣乱是吧。”何然连忙承认,“你这个鸡选的不错,不大不小加上财政局的特殊性,很合适。现在财政局自己撞上了算他倒霉,要是他有眼色的话可以拉上关系,要是不是抬举的话,说不得这只鸡要杀的痛快一些,震慑一些猴子了。”
罗帆的狠劲让何然一惊,罗帆像是看到了何然的表情一样说:“不要吃惊,政治上没有仁慈,打蛇就要打死,不然怕是会反被蛇咬。”
何然深以为然,想了一想自己的前世,还是真有些妇人之仁,能打死的时候自己一念之仁没有下手,可是到了自己身上,确实是毫不留情。怪不得前世方圆总是说自己不适合官场,自己还不服气,看来还真不错,自己现在也不合格。下午快下班时刘东兴奋的跑了进来喊道:“何乡长,八百万变成九百万了。”
兄弟们太牛了,把大杯具捧到了第21名,最高到了第20名,太感谢了,大杯具做梦都没想到能有这个成绩,要知道上星期最高到过第42名,平时都是50多名的,再次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