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敏起来时,发现身边的被单还是平整如初,她的手抚上他的枕头,上边还有他的味道……不知何时开始,她已经习惯了他睡在自己的身旁。
这几天她的生活按部就班,项目也逐渐走上轨道。
“仲尧,去江边吧。”她对开车的容仲尧说。
“嗯。”
她走到江爆吹着江上传来的江风,她的心才可以慢慢平定。落日黄昏,带着一丝凄凉与萧瑟。
“别墅已经在拍卖了,二少,三少一直在和我们竞争。”
“暂时放手吧。”现在的她不是慕容云敏的身份,连召他们的脾气定不会放手。
“我好想他们。”慕容云敏的声音随着江风飘散,无痕。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江爆容仲尧把身上的风衣脱下,披在女子的身上。
“回去吧。”
一回到公寓,还没进门就看见王妈站在门口,脸色焦急,手不停地在围裙上蹭着,在原地打转。
“太太,你可回来了。”她一看到她就迎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
“太太,你先进屋。”她扶着慕容云敏坐下,然后有些欲言又止地说到:“太太,你可要答应我不要胡思乱想。”
“嗯。”慕容云敏握着杯子的手上的骨节泛白。
王妈打开电视,新闻上“傅氏总裁坠机生死不明”的标题醒目而刺眼。
“哐当——”玻璃摔碎的声音响彻空荡的公寓。
她只感觉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耳边什么都听不到了,光线渐渐暗下去……
再醒来时,她又闻到了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她睁开眼,感觉到眼角有什么在往下掉,她下意识地想扬手去抹,但是,手却忽然被按住了。
“小敏,你醒了。”耳边是熟悉的声音。慕容云敏一扭头,看见容仲尧站在床爆他正俯身,按着她的手腕。
“你在打点滴,不能乱动。”容仲尧说着,松开了她的手。
她眨了眨眼,刚抬起另一只手打算把眼角的泪水抹去时,容仲尧抽了两张纸巾递过来。
“饿吗?”他看着慕容云敏。
“不饿。”虽然从昨天到现在没有吃过东西,但是她没有什么胃口。
“那睡吧。”容仲尧把椅子拉到床沿爆如刚才那样默默地坐下。
她没有闭眼,“仲尧,新闻上的是不是——真的?”她就这样看着他,她知道他不会骗她。
“人还没找到。”
“刚才顾凯来过。”
“人我已经派出去了。”容仲尧没有回避她的目光。
“我相信他会回来的。”他说过他会尽量早点回来,她会等他。她红着的眼里闪烁着倔强的泪光,在被子里的手覆上自己的小腹。
她站在窗口,抬头,雨丝纷落。街上的人们在笑,在聊天,在茫然,在赶路,行色匆匆。街边的霓虹在雨中更加斑斓,映在水面,变换着颜色。雨是悲欢离合。
雨声滴答,潮湿的气息里氤氲着离合悲欢,回忆是一幅又一幅的美丽画面,勾勒着或明丽或黯然的曾经。
她觉得自己仿佛就是在雨中,一切的感官都闭塞了,什么也听不到。眼里的人和景也是模糊的,像是一个个退后的湿漉漉的影子。她就这样在他们中间穿过去,感到无处可逃的潮湿。潮湿的气息总是铺天盖地而来,任是费尽心思也躲不开。
雨给人一种隔离感,将你与这个世界隔离开来,无论是“”屋外“还是”“屋内”,心中总会升腾起恐惧。
……
一大早,傅氏的股票一路下跌,不停地有人向总裁办公室打电话,秘书室应接不暇,都以“消息来源不属实”搪塞过去的,傅氏的人心不稳。然而裁员的消息一出,傅氏的被裁的员工罢工,傅斯成借裁员乘机铲除傅锦衍心腹,他早有预谋。傅氏面临的危机一个接着一个。
美国的德尔顿在锦城是傅氏商场的最大竞争宅许多国际著名品牌的专柜在傅氏撤柜,商场的销售业绩不断下滑。傅氏内忧外患,傅斯成的几位心腹一起向董事会施压,要求在傅锦衍回来之前推选一位能主持大局的人。
“顾特助还是要识时务。”傅斯成阴鸷的双眼觑着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的顾凯。
“傅董事说笑了,我是傅总的特助当然是听从傅总的安排。”顾凯迎上他的目光,不卑不亢地说到,握着文件的手的骨节泛白。
顾凯来到慕容云的公寓,“太太,傅氏马上要召开董事会了,傅斯成他的目的是总裁之位。”
“顾凯,约顾远修他们到玲珑湾的别墅。把傅锦衍的律师叫过来。”
“仲尧,帮我联系查尔斯。”
她走到房间里,打通了维尔的电话。“小敏,你还好吧?”
“我没事,我要辞去桓宇的副总裁的职位,到时候我会发表声明的。”
“你,想好了?”
“嗯。”
“需要我的时候,我会立刻过去。”
“好的。”
慕容云敏换上了黑色的西装,将头发扎成一个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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