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只因人在风中 聚散不由你我 13.回忆是一种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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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西藏那曲,藏东高山峡谷区,即著名的横断山地,海拔高、气候寒冷、自然条件恶劣的藏族聚居地。

  特战队被派到这里端掉西藏的头号毒贩的老巢,被派出去的几个人都失去了联系。慕容云敏和王老头被留在了拉萨,住在藏民家里的她焦急如焚。她穿上黑色的羽绒服,趁着门口的几个保护她们的人不注意,径直跳上了路边运送物资的黑色越野车,司机忙着卸货,并没有把钥匙拔下来。她把急救箱往后面一扔,别开钥匙就往那曲跑。她偷听到王老头和上级的对话,要求去那曲支援。

  此时,天空蔚蓝如明镜,成片的红色房屋在夕阳下熠熠生辉,犹如一片海洋,经堂中传出低沉吟诵声,时而高亢,穿过山谷,绕过山梁。

  ……

  一个穿着黑色毛衣的男人半倚在一处房屋的墙壁后面,暗红色的血不断从他捂着腹部的指缝间流出来,男人牙关紧咬,额头上是密密麻麻的汗珠,显然是痛到极致,尽管如此,他的唇角依旧是微微上扬的弧度。

  房屋的另一侧是两个人急促的脚步声,其中一个人问:“大哥,人呢?可不能让他跑了,他可是杀了我们好几个兄弟,我们一定要把他干掉!”“嘘——”“你他妈的小声点,他可是特战队的精英。”被询问的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极是烦躁道。

  “这里离县城不远了,大哥。”

  “知道了,闭嘴!”

  躲在屋后的男人听见他们说到自己的名字,唇角的笑意更深了,这一次,或许是真的逃不掉了。

  说话的时间,两人距离男人藏身的墙已经不足十米,他们越走越近,走至墙壁后面,却只发现那里蹲着一个穿着藏袍的藏族女人,长巾遮住脸和头发,只有两个眼睛露出来。

  看她的模样,似乎正在小解。

  两个男人嫌弃地皱了皱眉头,但不敢多事,迅速走开了,这里是佛学和旅游圣地,游客和朝圣者络绎不绝,警察不少,若不是被逼急了,他们也万万不敢动手。

  两人又围着四处找了十几分钟,都没有看见男人的身影,那么高大的一个汉子,未必丢了不成?

  “大哥,怎么回事?”

  被称为大哥的人突然停下脚步,想起刚才那个藏族女人,总觉得她出现的太过突兀,越想越觉得有疑,跑回那道墙,那里早就没有人了,地上只有少许的血迹。

  “妈的!”两人骂了一声,顺着旁边的山坡扫了一眼,“赶紧往上追!”

  听着两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躲在墙壁一侧房门后的藏族女人才松了口气。

  坐在她身边的男人脸色铁青:“谁让你来的!”他压低了声音,但是还是可以清楚地感受到男人的怒气。

  “要你好好呆在拉萨,你不知道这里危险啊。”

  “知道啊。”

  “知道还来。”

  “还不是因为你么。”慕容云敏有些委屈地嘟了嘟嘴。

  “叫你凶我。”她将长巾取下来,露出一张白皙的汉人面孔,微丰的嘴唇因为紧张微微泛白,“你没事长这么高什么?差点儿袍子就装不下你了。”她转移话题。

  他靠在墙壁上,有气无力地回道:“那我长矮点儿,就可以天天往你裙子钻?”

  说完,两人之间都是沉默。

  就在刚才,他近乎放弃的时候,慕容云敏突然从墙壁一侧的房门里跑了出来,将他罩在裙子下来,他只觉光线一里,睁开眼睛,是一条紧身的牛仔短裤和一双白皙的大腿,在他逐渐适应这种光线的时候,慕容云敏将藏袍掀开,转身露出一张姣好而熟悉的脸庞。

  慕容云敏转头忽然看见他捂着腹部的指缝间不停地流下猩红的血迹,她立刻回过神。

  他把她拽到了墙角,他透过墙缝,警惕地看着四周,手里的上了膛。

  她将藏袍脱下来盖在他的手上,将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她的呼吸有些气促,掀起他的毛衣警告道:“裴越泽,再痛都给我忍着。”虽是这么说,看着狰狞的伤口,她的手还是不自觉地,酸涩的汗水流到眼睛里,她只能用袖子擦拭,她顿然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条命到底还要不要了?”

  “要,怎么不要?”因为失血的缘故,他的嘴唇已经泛白,眉头紧锁成川。

  急救箱在车上,她手头只有几卷缠绕在手臂上的纱布还有一把钳子,几瓶装在口袋里的消毒水。

  她用纱布按住他的伤口,然后用酒精消毒,开始用钳子取出子弹。没有手术刀,她只能将钳子深入其中翻找子弹。

  没有麻药,他也没有叫一声痛,直至整个缝合结束,才缓缓开口道:“你可真简单粗暴。”他似乎在安慰她,因为她此时脸上汗泪纵横。

  “我会对你负责的。”她擦了把脸上的汗水,抬起红红的眼眶看着他。

  “负责?负什么责?”

  “你的后半生和下半身呗。”慕容云敏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到。

  “再废话,我就把你的嘴封起来。”他别过头,此时,他已经累得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却依旧有心思跟她斗嘴。

  “不用封,拿你的唇堵住就行了。”她朝他眨了眨眼。

  他们混在人群中走向慕容云敏停车的地方,天色渐晚,雨不停地下着。

  豆大的雨滴落在他们透明的雨衣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路过的车灯扫过她的眼睛,她下意识抬手挡了一下,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从后捂住了她的嘴唇,将她拖进了一侧的小巷里。

  “是我。”那人低头靠近她的耳垂说了一句话,随后松开了她的嘴唇。

  “别出声。”裴越泽用手势让她呆在那里不要动。

  她意识到了情况的危急,她没有出声,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手,这把是她从王老头那边骗来的。

  此处电闪雷鸣,但她依旧能难受到老旧小巷里散发出来潮湿的气息,还有自己的紧张的心跳声,但是此时的她并不害怕,因为挡在她前面的男子,还有他护着她的手臂。他们侧贴在小巷长满青苔的巷壁上,听着外面的脚步声。

  ------题外话------

  裴越泽就是之前慕容云敏回忆中的“他”。谢谢亲们的收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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