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并不太繁华,因为这里是凤鸣国与龙腾国的交界处,处于最暴乱的一个地方。
百姓深知,一山不容二虎,皇上虽生性风流,却也心怀大志,早就打算把风禚打为自己的江山,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等到开战的时候,苦的还是他们这些边界的老百姓,于是,他们便纷纷乔迁到离京都近一些的地方,以免将来受太大的伤害。
云城从此便落没了下去,一日不如一日。
后来,一些作奸犯科的犯人为了逃避官府的缉拿,便到了这云城来躲着,云城也就越来越乱。
直到后来,江湖中涌出了一批赏金猎人,转靠缉拿罪犯来衙门领赏维持生计。
云城这才稍微安宁了一些。
街道上偶尔驶过一辆豪华的马车,不过,那也是很偶然的事。
街道爆一位青衣女子颓然的坐在地上。
乱月扶起地上的青衣女子道:“水儿,不要着急,我们一定可以找到夜的。”
一向坚强的乱水突然就哭了出来,眼泪一滴一滴掉进土里,乱水台起头:“是我不好,都怪我,月,月,我难过。”
看着哭成泪人的乱水,乱月的心里竟然觉得难受起来,他安慰道:“不是水儿的错,再说,夜不是被救走了么?不会有危险的,等他的伤好了,自然会回来的。”
“不!”乱水挣脱掉他的手,大叫道:“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她哭得声音都沙哑起来:“如果不是我任性,如果不是我昨天跑掉,夜就不会让你来找我。如果昨夜我乖乖跟你回客栈,夜就不会受伤,不会到现在都下落不明。说到底,都是我的错,我嫉妒倾城,好嫉妒她,为什么明明都死掉了,却还要霸占着夜的心。为什么。都是因为我嫉妒,才会害得夜一个人留在客栈。都是我,都是我……”
“啪!”乱水的脸上出现了五个红红的手指印。
乱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乱月,喃喃道:“你打我,月,你打我。”
然后朝着乱月一声尖叫:“你打我!”
乱月使劲的摇着乱水的肩膀:“你清醒一点,乱水。”
可乱水就跟发疯似的扯着他的衣服。
“冷静一点行么?”
月水终于停下了疯狂的举动。
“月打我,还对我发火……”乱水的声音细若游丝,如梦一般:“不,你不是我认识的月,不是。月是最疼我的了,从小到大,只有月最疼我,有什么好的都留给我,从不大声对我说话,可今天……”
乱水机械的,一步一步往前面移去,双眼毫无焦距:“连月也讨厌我了。”
乱月心如刀割般的疼痛起来,他从后面一把抱住乱水:“对不起,水儿,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
乱水从容的扳开乱月的手,声音依很小:“我去找夜,别跟着我。”
“水儿!”
看着乱水着双肩离去的背影,心痛,一种从未有过的心痛席卷在乱月的每个细胞内。
*
苏明沫看着乱夜安详的睡姿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这一夜真的是累死她了。
牛大嫂叹了一口气道:“姑娘,休息一会吧,墨子已经睡得很安稳了。”
苏明沫脸色有些苍白,一夜未睡让她现在感觉疲惫极了,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牛大嫂,谢谢您收留我们,您也一夜未睡了,先去歇一会儿吧,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姑娘说这话就见外了,来者是客,昨夜看着这公子伤得这么严重,我也心生着急。”看着苏明沫,牛大嫂心里酸酸的,如果她的女儿活着,也应该是这般大了吧。
“牛大嫂,你真是个好人,很抱歉给您添麻烦了。”牛大嫂她家原本就贫穷,只有一间屋子能住人,昨夜她带着乱夜来这里,好心的牛大嫂让出了他和丈夫的房间给他们,害牛大叔只能睡桌子,而牛大嫂还帮着自己照顾了乱夜一整夜。
牛大嫂假斥道:“姑娘这是哪的话,姑娘在这样我可就生气了。”
苏明沫“扑哧”一笑,推着牛大嫂坐在椅子上:“牛大嫂不休息,沫沫也生气了哦。”
“你这孩子。”牛大嫂心生暖意,竟一阵热泪流下她布了些许皱纹的脸。
苏明沫一看,顿时慌了起来:“牛大嫂,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牛大嫂伸手拭了拭眼泪:“好久没有人这么关心过我了,姑娘让我想起了诺儿。”
“诺儿?!”苏明沫疑惑的问道:“诺儿是谁?”
“诺儿是我的女儿。”说到这,牛大嫂的眼睛顿时又湿了。
“那,她在哪儿呢?”苏明沫坐在牛大嫂旁爆拿出手帕为她擦去眼泪。
牛大嫂思绪仿佛飘到了遥远的过去,那张历尽沧桑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思念与忧伤:“她死了。死的时候,才九岁。”
苏明沫小心翼翼的问:“那诺儿是怎么死的?”
————————————我是求票分割线—————————————————————
特别感谢yaoyao520119&39;luox12008&39;恩特儿的鲜花和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