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今厨房,像是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在一边的案台上井然有序的放好要做汤的原料,整整齐齐的,一样一样放进去。锅里冒着热气,好像是在煮着粥,过了一会,她打开锅盖,放进去刚刚切好的番薯。她做得有条不紊,上了发条机器人都不能比。
做完这些以后,她开始很有耐心的等着,不知她是在等着这些汤汤粥粥还是在想其他。陈颐凡心中明白,她在缅怀,爱情或者难忘初恋?其实在超市时,他便发现了。
他一向对周围的事物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当然发现了在他们离开的时候一直注视着他们的两个人。特别是那个男子,明明已经拥着一个女子,眼神里却透露出对她的。他重瞳散出冷冽的光芒,下意识将怀里的人搂紧,宣告权。
那一刻他突然明白,自己被下了,迷上那个桂花细香里的小姑娘。从此,心开始沉沦。他要情不自禁亲吻她,他要情迷心窍守着她。小小一方厨房,他要将她困于此,要她为他洗手作羹汤。
他又叹息,可惜他不曾参与她的过去。但那又怎么样,谁没有过去,如果他和她一样大,在那种年纪遇上她,他一定不会让她难过,他只想细细将她收藏。笑起来狡黠,做事滑头却认真的姑娘,谁遇上都会当做宝。
锅里的热水开了,她还没有发觉,他进去,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她的手拿离开锅,不让沸水溅到。她的小脸闪过一丝疑惑,愣怔的心神被拉回现实,怔了一下才想起自己还要把剩下的材料放进去。
“我来帮你吧,我没有做过菜,但是看着火还是没有问题的。”
她侧身让出一片地,让陈颐凡站到小锅前。
“许今,人在一生中,会有很多难过的事情和快乐的事情,难道你要自己在年老色衰的日子里还缅怀那些?你不过二十几,长路漫漫,青春才开个头儿,你却要硬生生择下这幼苗,不觉得可惜。而那些难过的事情就要它过去,在那时已经那么难过,为什么还要在以后的日子一遍遍摇摆不定,触情伤情,为难自己。”
切青菜的手停下了,不言不语的姑娘终于在这一刻放声大哭起来,:“我知道的,老师,但是有些事情没有办法控制,我好气,好气。他们怎么还能活得那么肆意。”
陈颐凡拍着她的背低声安慰:“没事,没事。许今今后你有我。”
他只需一猜就知道,她的痛苦定和情爱有关。除了小小开导她,安抚她的情绪,什么都做不了。
等她哭累,发泄完。她还是不愿意离开他的怀抱,低声说:“老师,只是年少的无知,不过觉得真甘心。”
“老师,坏人会有恶报么?”
陈颐凡诧异,她滑头小姑娘今天吃错药,问他蠢问题。但那小脸一本正经,他只好开口说:“没有恶报你不会用自己方法惩罚他们?”
“用什么,反正我相信正义,我也信佛,迟早一天被收走。”
“你好好少年,没有学过科学,我与你说半天,你悟出这个道理?”
她埋进怀里闷声说:“除此以外我还能怎么想?”眼睛湿湿似乎决定再眼泪洪水,似乎要流尽她曾经憋屈的泪。
陈颐凡一手托着她一手搅拌锅里的汤:“老师知道了,知道了,汤要好了,你看看要不要再放一点盐。”
她揉掉脸上的眼泪,哼哧一声,拿过他手中的大勺子,浅尝一口说:“诶,好难喝,好咸好咸。”
她手忙脚乱,倒了几勺汤又放进去清水。
陈颐凡在一旁笑:“你确定这样能喝。”
“那我总不能浪费一锅汤。”
手突然被人扣在案台上,有温温的东西贴上了唇,许今浑身僵硬,只能那样傻傻地站在那里,她可以感受到他嘴唇里淡淡的薄荷味,那是他的漱口水的味道。离他那么近她可以看到放大多倍的俊脸。脸开始红得不可思议,大脑停止思考。
他的唇,终于离开了她的唇,她紧紧握着的手不敢松懈,只听见他又一次叹息。轻轻拉下她的手,牢牢握着。“许今,我希望你以后的每一次痛我都替你先尝,不必逞强,不必委屈,一切都由我在。”
他说这话真迷人,连心如止水的许今都被他打动,这一刻只想进他怀里,听他喊honey。
再一次他贴上她的唇,这一次,不是浅尝辄止。他渐渐加重了力道,没有办法,那舌很甜蜜,她的羞涩让他把持不住。他的呼吸有些加重,她闭着眼,不知所措的迎接着这一份突如其来的强势。心变得,在她以为自己要晕厥过去的时候,他终于放开了她。将她揉进怀里。
“陈老师。”她虚弱的唤了声。那软软的声,都要将他叫软,恨不得再一次吻上她,尝尝那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