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莞和他们到了A国半个月,这里的战事和她所预料的一样,只不过,让她想不到的是,A国竟然也和Y国一样,是君主制国家,而这场战乱的根源,据说是本该继承王位的撒亚王子被自己的亲生哥哥夺去了王位,不甘心这么屈居人后的撒亚王子于是发动战争,想要夺回自己的王位。
听着调查来的事情,苏晚莞感觉自己被欺骗了,这半个月来,苏晚莞一直生活在那位新上任的国王的监视当中,心里别提有多憋屈,想她在Y国国王手底下的时候,Y国国王都没有监视她,可到了这里,“阿诺德,你怎么看这位国王。”苏晚莞手执着钢笔,敲击着桌沿。
阿诺德的学事才华,丝毫不逊色她,只是,很奇怪,明明是很有前途的学官,到现在为止依然是这个学衔,就他所立下的学功而言,早已经可以与她并肩而立,可是,却没有。
“无胜任之材。”很有古味的一句话,不过却说到了苏晚莞的心里,这个国家若是交给了这样一位国王,恐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会暴乱。
“你真的是说到了我的心里去了,阿诺德,如何,要不要叛变?”听到苏晚莞说出如此大胆的话,阿诺德顿时变了脸色,四下看了看一把捂住了苏晚莞的嘴,小声在她耳边说:“晚莞你也知道那位国王陛下在监视我们,你还敢说出如此大胆的话,要不要命活着回Y国了。”
阿诺德这话,完全是出于对苏晚莞的考虑,在他看来,他们丢命可不要紧,苏晚莞若是丢了命,那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第一野战学就要拱手让给别人了,只怕到那时候,苏晚莞就算是死,也只会是死不瞑目。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清楚么,可是呢,与其帮着一个这样的国王,倒不如,选择一个更适合这个国家的男人去帮。”苏晚莞的这句话,很明显是在说,她对这个男人,已经是彻底失望了,不光是他的所作所为,更是他对这个国家的态度。
站在一旁的西亚泽立刻明白过来,她这是想调转头去帮敌对的撒亚王子,就他所得的资料来看,撒亚王子的确比他这个哥哥更适合做国王,对于君主制的国家而言,国王拥有绝对的权利,而一个怎样的国王才能拥有这绝对的权利,还得看民间,哪位王子能对这个国家是尽心竭力,看他的国民爱戴谁,显然,撒亚王子在国民的心目中拥有绝大多数的地位,而他的那位哥哥……不提也罢。
“西亚泽你的途径最广,帮我去联系那位撒亚王子,记得做的隐秘一点,别让那位国王陛下知道。”虽然只有半个月,但足以让苏晚莞明白,那位坐拥着王位的年轻男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和她所想的国王差别太多了。
西亚泽带着一副很有书卷气的黑框眼镜,他认真的看着苏晚莞,似笑非笑的来了一句:“怎么,准备叛变?”谁知苏晚莞只是笑了笑,伸手将手中的那支钢笔竖起来,随后松开了手,意味深长的来了一句:“只是不希望看到这个国家的人活的痛苦。”
他就知道苏晚莞一定会说出这句话来,她这人,很识人,既然苏晚莞都这么说了,那他只好听命去行事了,只不过,“你可要当心哦,人家现在毕竟是我们的敌对,就算是见着面了,也得带人去,不然的话……”西亚泽这话说的倒是没错,那就是个虎狼之地,一个命令就可以让他们死无葬生之地。
“我相信撒亚王子的为人,而且,我们不是能带给他更大的便利么。”苏晚莞的视线移到了桌子上,那上面是一张布防图,是这半个月来苏晚莞亲自去看绘制的布防图,比这支部队高官给她的布防图还要细致,但这个布防图只有他们几个人知道,是绝对不可能外传的。
西亚泽无声的笑了笑,她和撒亚王子根本没有接触就这般的信任他,难道她没有听说过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么,“好了,快去办吧,我很想快点看看,那位高高在上的国王陛下,变成平民是什么样的姿态了。”苏晚莞这话……西亚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跟着这样的上司,真的是,随时要把脑袋别在自己的腰上,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丢了性命。
等到西亚泽出去了之后,苏晚莞的视线再次落在那布防图上,“阿诺德,再拿一张纸来。”阿诺德奇怪的看着苏晚莞,不是说了要把这张布防图交给撒亚王子么,为什么还要拿张纸来?
“为了防止撒亚王子是欺骗我们的,总要给自己留一手不是?拿来吧,我画一份新的。”对于这新的布防图,她打算做几处小小的修改,就算是他们没办法安全的离开撒亚王子的阵地,也有一份保命符。
这张布防图,苏晚莞画的很认真,毕竟是不能留破绽的,阿诺德看着灯光下认真画着的苏晚莞,一笔一划有着不比小孩子的认真,“晚莞,当初你是怎么进的学校?”阿诺德还记得,当初刚进学校时的苏晚莞,那张飘来那个的笑脸,还有那瘦弱的体格,和学校那严谨的学风格格不入,她倒是适合普通的大学,去学着她本该去学习的东西,而不是这残酷的竞争。
“要听?”不知何时,苏晚莞竟然停下了手中的笔,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阿诺德看到这样的苏晚莞,竟然会觉得有点可悲,似乎觉得,她走上这样一条路,并不是她自己愿意的。
“不想,我没那个好奇心。”阿诺德下意识的回避了,潜意识里,他觉得,苏晚莞不想扒开这段记忆,所以他也就没有过问,不过,不用说,苏晚莞还是在学校好,毕竟,在她这个年纪就有如此傲人的成绩,实属难得。
“那你还问它干嘛。”苏晚莞轻巧的一笔带过,继续去画她的布防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