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代写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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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后,华士勇和大虎他们实习的几个同学和医院的几个年青人在一起打了一场球。活动完了,华士勇赶紧的冲洗了澡,回到了科室。高兵照例值班。华士勇想了想晚上所要干的事情——一封求爱信,这也算是好差事。关键是还有一个高参呢?于是在办公室给玉珍姑娘打了个电话,让她到科室来。等她过来后,华士勇说道:

  有件好事需要你协助一下,不知道你能否愿意,但是你不要多想。

  需要我做什么,玉珍姑娘问道。

  需要你的经验和你的指点。

  不知道你做什么好事,我能帮得上吗?需要我的什么经验?玉珍问。

  也不见得就能帮的上,我,现在也包括你了,需要为他人做嫁人。华士勇说,我急需给你写一封求爱信,但不是目前咱俩状态下的爱情信,而是你我咱俩人还未恋爱,但相互有点熟悉的角色背景下的求爱信。我呢?对你产生了好感爱慕,你呢?还不知道我的心思,就是这么个意思。你现在可以帮助参谋参谋。

  我怎么给你参谋啊?玉珍问。

  你以前没收到求爱的信件吗,在学校时候没人给你写过吗?华士勇问。

  收到过。玉珍说道。

  那太好了,那帮哥们开头是怎么称呼的你啊?

  忘了,玉珍说道。

  好好想想,这么令人激动的情景怎么说忘就忘了呢?

  你是对我不放心,想诈我吧?玉珍说道。

  没有,绝对没有,你可别想歪了,华士勇说,一开始我不就告诉你不要多想吗。我真是帮忙,但是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帮的这个人是谁。等咱俩要是帮成了人家呢,我再告诉你。

  你不是耍小聪明吧?玉珍说道。

  你越说我越不是个男人了。华士勇说,我为什么找你参谋呢?我就估计你肯定收到过这样的求爱信。你想想吧?像你这样的美女,在咱们学校里面,那些男同学还能不追求你?要是不追求你?那大概就是和尚院了。我们好多同学都有这样的行为,上课还在写情书呢?都当成业务了。你不知道,他们写完情书后,回到宿舍,我们都抢他们几个写的情书,说句实话都抢习惯了。抢过来后我曾经也看过他们几个写的情书,感觉像他们那样写的不妥,但是没发表意见,为什么呢?因为这帮同学写情书已经成了嗜好了,有的纯粹是拿着人家姑娘开心,不求人家姑娘答应,就是逗乐子。像你这样的条件肯定能收到这样逗乐子的求爱信,当然也会有真心求爱的,写的吗当然就是真情告白。我就是想利用你的这些个信中经验,让你给出个主意,那么这封信能成功的几率要大一些,最起码应该有个好印象。

  是真的吗?玉珍问。

  当然真的,我这纯粹是好心,你不知道我帮的这个哥们,我在学校的时候,看过他写的情书,根本就不是情书,全是热情跟激情了,就跟动物春天来了一样。这样的话,本来是好好的事情,容易把姑娘给吓着,反而成了坏事。

  是这样啊,那可以的,我想想看。开头什么样的称呼都有,你比方有称呼战友的,有称呼同学的、同志的,有称呼亲爱的还有称呼心肝宝贝的,也有我的什么什么的,还有一个称呼小白兔的。玉珍说道。

  我估计开头就称呼你心肝宝贝小白兔的,纯粹是拿你开心,根本就不是求爱信。不过从这件事情看来,我的同胞们是多么有眼力,看到了你立马像蜜蜂似的,冲向了你这朵花。我想你收到的信,就像你们女同学给我们这位高兵同学写情书一样,每天都能收一大摞信。没想到这么多信也没有冲开你的心门,你还能心静如水。

  学校里面谈恋爱的是不少,但是真正下决心谈的也不是很多,大多数都是在那玩。我们一些女同学觉得咱们学校里面男同学不太像男的,倒像个女孩似的,所以理都不理。你们男同学的那些信,也当作笑话被我们同学们看到后就撕掉了。玉珍说。

  你说的这个我相信,真是彼此彼此,高兵的有些信也是被我们这样处理了。我们的看法倒是也趋向于一致:我们男的就说你们女孩子都男性化了,又野蛮又泼辣牛气哄哄的,这都是源于你们被学校领导宠坏了的缘故。那时候哥们幸亏在学校老实,当个旁观者的角色,要是和我们当中的那帮同学一起写情书,白耽误功夫不说,还让你们笑话。

  我们女同学表现正常,倒是你们男同学退化了,我们感觉到好像是回到了母系社会,看看你们男同学的表现吧:做事小心谨慎,说话轻声细语,唯恐吓着我们女生,让人听到看到就没有好感。玉珍说道。

  你说的只是一部分,这个我也不否认,可你不能以偏盖全啊?华士勇说,你不说你们那些个女生,比男的野蛮多了。有一次我们队下了晚自习,我们班正好值班需要打扫卫生,刚要拿起戳子扫把开始干,这时候我们对面护士队教室过来俩护士,对我们说她们教室没有扫把了,先借用一下,这话还没说完呢,就把我们俩男同学的手里的扫把给夺下来了,我们那两个同学当时都弄懵了。

  她们抢下来我们也不能再从她们手里抢回来啊?我对她俩说你们俩真够男子汉的,这占山为王的作风都出来了,幸亏我们人多,要不然我这俩兄弟还不得被你们抢了去当“压寨男人”啊?这俩护士也不含糊,她说我知道你们会先让着我们的,所以我们也没客气,主动就接过你们手中的扫把了,免得你们还要麻烦送给我们。

  我说又不是两口子你俩怎么知道我们会送给你们,有一个女的嫌我说话不中听,我说你想听好听的吗?那我说给你听,世界流行语“亲爱的,有劳你了”,这句好听吧;那个女的说这句话倒是好听,但是用错了地方了,不该用在我们俩身上;我说你也没把我们当外人哪?我们也就把你俩当自己人了,要不然你俩会这么客气嘛。

  她俩说主要是平常看到我们太绅士了,不会和她们计较,所以思想决定了行动。我说你说的倒是没错,我们也是看你们太淑女了,不存在防备你们,所以判断误导了懈怠。再说还有不绅士的男人,要是碰上山沟出来的毛头小子怎么办?你们俩就不想想这一点。最后还是让她们先干了,不然太不给面子了。实际上我们都认识她俩,那个女的是区队长,叫李彤,在一个教学楼层里两年多,很有才也有点名气,就是有点狂。你也应该认识吧?

  认识一点,因为比我们低一届,所以没打过交道,玉珍说。

  等她把扫把给送回来的时候,她说你们这些同学难道不认识我吗?我说怎么能不认识呢?大概中国人都认识吧,你不就是“红高粱中的酒坊女主人吗”。她说原来我是“奶奶”啊,我说没错,他们几个就是酿酒工,我就是那个“秃三炮”,要不要我把你扛着给送回去啊。这个李彤的还真稳得住,你猜猜她说什么。

  说什么,玉珍问。

  你猜猜看。

  说你混蛋流氓对吗?玉珍说。

  不是!这女的说“你来呀,过来扛啊”!手叉腰站在那个地方,跟我叫起板来了。我一看坏事了,这玩笑开大了,假如我碰她一下,她非到学校告我不可,那时候哥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同学们也都僵住了,一下子就冷场了。这时候她可是牛起来了,告诉我充什么大头啊,有本事过来啊!我当时灵机一动,拿着个本子和笔送到她面前,告诉她把扛她的原因写下来,就说是模仿“红高粱”中的故事情节,与其他无关,都是自愿的。这李彤也没想到我来这么一下子,胜利的傲慢劲马上就没有了,说了一句“想的臭美”转身就走了。

  你当时要是没想出这个法子,那岂不是太没脸了吗?玉珍说。

  起码是自己开玩笑把自己给砸了,华士勇说,最主要是那个李彤和你们护士队更看不起我们男同学了。她一直认为咱们校的男同学都没有用,也难以找到她的对手。本来你们护士队就看不起我们,这么一闹腾更助长了她们的气焰了。后来再和我们碰面的时候就稍微的好一些了,不是头抬的老高了?连看我们都不愿看的时候了?

  这个女的有点傲气,那主要是她的背景,而不是她的才气。玉珍说。

  这点我倒是有耳闻,那她自己也该收敛一点,比她背景大的也有啊,人家姑娘不是也很老实吗?这还是在个人素质,我始终感觉她看我们男生好像是看仆人一样,不是对等,所以也有心戏弄一下,没想到差一点弄巧成拙,反被她羞辱。

  所以啊你以后不要逞强,要老老实实做人。玉珍说。

  牢记教诲。不过你们护士队的确也有厉害人物,有一次我们队的一位男同学和一个护士队的女同学在宿舍楼前说话。这两个人原来就很熟悉——都是一个老部队出来的。刚开始两个人说的很好,有说有笑的。可是说着、说着就看见我们那个男同学撒腿跑,那个女同学就紧跟在后面追,越追拉的距离越远,最后那个女看着无望了,气愤的把凉鞋脱了,往我们那个男同学身上仍。等那个男同学回来后,我们问他怎么了,他说自己不小心开玩笑说到那个女同学的伤痛的地方了,人家立马变脸了,故此才跑的。我们说那你错了就抱着头挨两巴掌呗,也不能伤着你;他说你们不知道,这个女的不动手,专门动脚踢,我是知道这个问题的,所以我才跑的,要不然哥们今天非伤者不可。我们听了都胆战心惊的,可见你们女同学有多么的野蛮。

  那也是个别现象,你也不能以偏盖全。玉珍说。

  也不是个别现象,华士勇说,有一次我们在踢足球,在操场那边的小场地上。我们当中的有个伙计看到几个护士说笑着拿着水壶去打水,那个伙计看到她们走近了,想着开个玩笑,于是把球用脚一挑,那球就奔着一个姑娘的腰板过去了,没想到后边的一个姑娘很机灵,看着球过来了,用大脚一个回踢,这球又奔着我们这个伙计头上来了。当时我们这个伙计为了掩盖自己的行为,把球踢出去之后就把头扭向了旁边了,他没有看到也不会料到护士中间还有这两下子的。假如这个球要是砸向我们这个伙计,那当时非把他砸到在地不可,因为他没防备。我看到不好,一个鱼跃冲顶把球给顶到一边去了。

  那几个护士都停下了准备要看笑话呢?看见我把球给解了有点失望。我说那个踢球护士技术不错“射门”很准啊?上来就下重手;她说我说错了,应该是重脚;我说你也不能像阶级敌人一样对待我们的伙计,她说对待这样的就不能心慈手软;我说你们这几个女孩的温柔本性都没有了,明明我这个伙计把球轻轻的一挑,给你们的是绣球,你们回的地地道道的是大铁球,都辜负了我们这伙计的心了;她说我们不需要这样的心,说完就走了。你看看吧,你们护士队既野蛮又冷酷。

  我们这是守规矩,对这样的男同学就得不理不睬。玉珍说,那帮护士做的对,实际上我们大多数都这样。

  你不用替她们辩护,我知道你们护士队怎么样,华士勇说,总有你这样的好姑娘。你不是对我们军医队印象不怎么样吗?当初怎么能接受我的求爱呢?

  整体来说是不怎么样,但是具体到个人,那就另说了,你不是对我们护士队印象也不好么,那你怎么向我表白呢?玉珍道。

  我一见你钟情,所以不由自主的就试探着向你进攻啦,华士勇说,我当初可是抱着必胜的想法来进行的,那时候也是脸皮厚,没想到你鬼使神差的答应了,非常的意外。

  我没有对你一见钟情,当初也不是讨厌你,也不是喜欢你,但慢慢的越来越觉得你是男人,再加上你的花言巧语,所以就迷恋上了,以至于离不开你。玉珍说道。

  你知道花言巧语你就不能相信这样的男人,华士勇说,这样的男人靠不住,只要是对美女他都会来这一套。你一个读书人难道不懂这点吗,你是在和一个危险人物打交道。

  因为我是读书人,所以我相信我的判断,你不会像你说的那样。玉珍说道。

  女人为什么容易受到伤害,如今我完全懂了,是因为不怕受到伤害。

  男人为什么容易伤害人,如今我也明白了,是因为男人喜欢伤害人。玉珍说。

  男人都是护花使者,哪里会容易伤害人呢?这和你的体会大相径庭啊?

  要是护一朵花呢?那肯定保护的很好,要是保护多了呢,那不但保护不了这一朵,还容易伤到了其它的花;假如这个男人支持不住,有可能连花盆都被压碎了,就更别说花了。玉珍说。

  男人知道该保护那一朵,所以一定把它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华士勇说,岂不闻冲冠一怒为红颜,不爱江山爱美人。那个项羽整个就是武夫,可是却赢得虞姬的心,为什么?就是项羽把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项羽一介武夫,都知钟情虞姬,战火中都不离不弃。如今有些人还不如一介武夫呢?玉珍道。

  我要是项羽我也会把你带在身边,华士勇说,可惜我一个普通士卒,心有而力不足。

  无情人总是借口多,有情人总是伤口多,此千古一理。玉珍道。

  看似无情却最多情,没有结果不如留情,此为真爱的人所想,实乃正理。华士勇说,我们要是分到一起,那也会是个浪漫的故事,如果不能,那就会是个浪漫的过程。你说对吗?

  我说不对,但我无法让你改变你的歪理,我只能盼望你分到这边来了。玉珍说。

  我们俩的愿望是一致的,有时候非你我所决定的,华士勇说,我现在只能求助老天爷,望老天爷开眼,送给我这么好的媳妇。要是老天爷觉得我不够格,那你应该找到更好的,那样对你也更公平,对吧?

  老天爷最公平的是满足我的心,而不是你说的那些理由。玉珍说。

  所以我觉得老天爷肯定能照顾你,华士勇说,将来有更好的满足你,你必须要货比三家才行,当你买了这个商品的时候,走到另一家商店看到了更好的,你就要后悔。你一时的心满意足是暂时的,前方有更好的安排给你,只要你有耐心。

  再好的东西不适合我,对我也没有多大的用,我自己喜欢的我觉得顺手,这就是我的最好的。玉珍说道。

  把那个更好的多用两次,习惯了就顺手了,那才是最好。咱俩不说这个话题了,谁也说服不了谁。还得转入正题,你没计算你在学校收了多少求爱信啊?

  那谁知道啊?我也没算过。玉珍说道。

  看来你的确是可爱的姑娘,一点也没有隐瞒,我相信你也不清楚收到了多少封信,但是肯定有很多封信,我从我们队那些男同学的行为就判断出来了。那些信让你脸热心跳啊?那些信让你心思触动啊,你说说我参考参考,尽可能符合求爱者的角色。

  这个可没法说,只能是你根据自己的知识来写了。玉珍说。

  我倒是看过一些名家的爱情信,可是人物环境身份年代甚至理想事业知识差距太大了,我感觉借鉴不上,算了就当我当初是给你写的吧?等写完了你看看。你要是觉得合适呢?我想那个姑娘也差不多,要是不合适,咱俩再改一改,这样可以吧。

  这样可以,真是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个心帮助别人。玉珍说。

  成人之美吗,为什么不做呢,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华士勇说,你都不知道我们农村的情况,我们那里的好多长辈不认识字,有些亲戚在外面给他们来了信,他们只好找堂兄弟们或者他们的晚辈来帮助念信,然后还得帮着回信。我在上初中的时候就曾经帮着人家干过两次类似的事情,这次是我看伙计真动心思,但凭一己之力不够而主动帮助人家的,目的是更好的让人家的心愿如意。你千万别想我是间接考察你的过去恋爱史呢,完全没有那个意思。

  刚开始我认为你耍小聪明呢?可看到你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本来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也不怕你问。玉珍说。

  你就是有我认为也正常,俗话说“一家女百家求”,何况你又这么美,哪能缺了求爱者呢?华士勇说,我这就是赶上机会了,一下子钓了条大鱼。不过现在像你这样的老实姑娘可是少之又少了,以后可以改改了,学会主动出击,看到好的马上出手。

  我已经出手了,如今这条鱼在我手里,将来鱼放大海?玉珍说,那就看这条鱼的良心了?

  这条鱼一直有良心,就因为这样,所以有时候不得不忍痛割爱。华士勇说,你先别急着跟我说话,你看看我的前面一页信怎么样?是不是需要改动?

  当玉珍姑娘拿起第一页信,看了一眼后低声的“啊”了一下。你怎么了,华士勇问道。

  没什么,玉珍姑娘答,你继续写你的,我只是有点惊奇!

  华士勇看了看玉珍姑娘的表情,他觉得她的全身都不自然,好像是很激动的样子?华士勇认为是信的缘故,所以没多想,继续低头写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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