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毫无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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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我们连队里面打架的问题,华士勇说,实际上很少、很少。相反,我们关系都很好,都当作阶级弟兄并且是老传统。老兵都是师傅,他们都很爱护新兵;新兵呢,相互之间又是一个新兵连出来的,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新兵连生活,相互之间有一定的感情了,自然也就不会打架了。顶多训练的时候没有做好动作,挨批评。个别火气大的老兵,要是新兵动作两次不规范,就开始骂人了,但极少打人,实在是气不过,顶多是照着屁股踹两脚。

  还是你们这样好啊,没人敢欺负你们。江带教说。

  也不是没人欺负,经常的受欺负。华士勇说,我们要是礼拜天外出到市区里面逛大街,看到不平的事情说两句公道话,这帮地方青年就要动手,为什么呢?因为我们穿着便装,由于训练的缘故我们看上去都很瘦,不是那种五大三粗的人,这就很容易给地方青年造成错觉,有时候就动起手来,这不是明显的要受欺负吗?但是我们只是适度的教训两下子就算了,不会造成伤害,这帮动手的地方青年知道了我们的真实情况,也就不敢了。

  那你们是不是可以顺便到街上抓贼啊?江带教说道。

  我们算是狗拿耗子吧?华士勇说,老兵告诉我们一般不要和他们对抗,刚开始我们不明白老兵为什么这么说。老兵他们说了,对这帮毛贼法律定位不清晰,有时候当治安管理来处罚了。老兵给我们讲了个故事:说他们刚开始抱着为民做好事的思想到街上去抓小毛贼,抓到一个送到相关部门,等到下一次上街又遇上这个毛贼了。老兵感到奇怪,就问这个毛贼怎么放出来了,这个毛贼说了,没法治他的罪,相关部门又不能养着他,不放出来干什么。这个毛贼还说了这么个道理,天下太平了那不是相关部门也就没有了吗?对不对兵哥哥。毛贼说的有点道理,因为有病人所以才有了医院,因为有战争所以才有了军队,因为需要治安平安才有了警察。所以不是那种太放肆的毛贼,一般我们也不管。

  到了我家楼下了,你能上我家窗户吗,这扇窗子就是。江带教问。

  您这样的楼房没训练也能爬上去,这太简单了。但是现在不行,华士勇说,这大白天的让人看见太不好,不知道的还认为我干坏事呢?

  这还简单啊?江带教说。

  你看看这些东西手能抓脚能踩踏,这不跟楼梯似的吗?华士勇指着楼的前面那些障碍物说,你要是训练几天你也行,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是最简单的了。

  我可不行,笨得要死。江带教说。

  你没训练过你怎么知道不行啊?我们也有女兵连训练这个,和我们一样的训练条件,淘汰的很少。只要是训练都能成,只不过你们力量小点,灵敏性柔韧性也不差哪里去。假如说你现在要是受过训练了,你就不怕一个人到营房那边去了,到那时候自然你的胆子也就大了,一般的老百姓肯定不在你的话下。

  那要是他们人多我还是不敢去啊?江带教说。

  他们人多你看到形势不好起码能跑掉,不至于被他们抓住吗?

  那不是根本问题没有解决吗?还需要跑,要是能把他们放到就好了。江带教说。

  女同志毕竟力量小,威力小,华士勇说,对方要是人多的话,你只能和他们周旋着逃脱,应该是逃脱掉没问题,假如要是受过训练连跑都跑不掉,那就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了。

  到我家了,江带教说,接着用手推了推自己的房间门,“你们看到没有,门都乱晃,一点也不稳固”。进门后带教又指了指那边的那两扇窗子,“那两个晃的更厉害一些”。两位师傅看看给修理、修理吧?江带教跟两位职工师傅说道。

  两位师傅分工合作,顺利的干了起来。华士勇坐在茶几旁的沙发上,江带教拿了一些水果让他吃。华士勇并没有客气,边吃边看了看这间客厅:布置简单但非常干净整洁,墙面上贴的是墙纸,地板是铺的是地革,靠窗户下面有一盆滴水观音还有一盆是茉莉;一台电视机,一张饭桌和一个书柜。摆放的东西很规整也没见灰尘,有一张结婚合影照挂在墙上。再往里就是卧室了,实际上只有两间半房,还有半间厨房。地方不大,也只能住两口人了。

  华士勇不知为什么自己的念头又想到了那个失踪的护士身上,他觉得这事实在是太蹊跷,但首先要排除在医院外面丢失的可能性后才能考虑在本院找线索。可是怎么才能知道这个失踪的护士没有出去呢?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替自己的校友解开这个谜,但此时的念头是今后慢慢的查个水落石出?

  你什么时候分上大房子啊?华士勇问江带教。

  那就不知道哪年哪月了,这要论资排辈的,我这样的太年轻一时半会是轮不上的。带教说道。

  你们这里不是准备盖家属楼吗?华士勇说。

  是啊,听说前面的门诊大楼盖好以后,接着就盖家属楼。江带教说,但是那不过就是计划吗?现在办事没那么容易的?

  那也总是有盼头吗?既然有这个计划,那该不会让你们等太长的时间?这样就好了,没准还能换一点大的房子。华士勇说。

  那样当然最好了,但愿能换个好一点的吧?江带教说,可我不是抱很大的希望了,你看看咱们这个楼里面,这么多老同志还住这样的房子。关键是院里职工太多了,接近两千人呢?就是盖房子也只能盖百多户的,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带教说道。

  这大概是历史的必然性了吧?华士勇说,艰苦奋斗和艰苦朴素是我军的优良传统,看来必须一代又一代的继承下去。要是条件稍微改善一点呢,好像就不是我军了。现在你知道当兵的为什么要做奉献了吧,就是有一部分人需要作出这种贡献,这是政策需要。

  我那时候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江带教说。

  按照我们一些连队领导当中的说法,你这是上了“贼船”了,想下都下不来。华士勇说,贼船上的人还能有跑的时候,可这条船是条无缝钢板船,无处可逃。

  这就是年轻人容易头脑发热,一股子蛮劲,那时候也听不进老人的劝,只能怨自己当初太幼稚。江带教说。

  那都是崇高的爱军热情吧?华士勇说,年轻时候都有一个梦想,想着长大后干这个干那个,事业愿望非常美好,等真正干上了,也就不过如此了。可见现实与经验是最理想的指南针,偏偏年轻人缺乏这个东西,等到朝着自己的理想迈进了,这才发觉理想也有开玩笑的时候。

  你的理想就是当兵吧?江带教问。

  没错,小时候就有这个理想,等到高中没考上大学,这就更是最大的理想了。华士勇说,我那时候小学作文还有这么个题目,名字就叫“我的理想”,我现在依然记得我开头是怎么写的:手握钢枪,行走在祖国的边防线上,时刻警惕美帝国主义列强;手握钢枪,凝视远方,在冰天雪地里我一动不动,为祖国站岗。如今想想感到真有意思,可再把这句话拿出来看看,纯是一句糊弄人的话,别说冰天雪地站岗不动,就是天一冷自己禁不住的来回跺脚搓手用来帮着热乎。我记得我是在新兵连的时候吧,我想着大概十一月份,我们夜晚轮流到枪械库站岗,我和另一个新兵被冻的围着枪械库不停的小跑,好用来御寒,那时候还没有下雪呢,也不到冰天雪地的时候,可见只有生活经历才能写出真实的感受。

  要是我现在再写这篇文章,华士勇继续说,我肯定不会这么个写法;那我会这样写:手握钢枪,因为寒冷,我只有不停的走在祖国的边防线上,去他的美帝国主义列强;手握钢枪,观察四方,在冰天雪地里我一动不动,那肯定冻僵。

  你小时候肯定吃过很多苦,对吧?江带教笑着问。

  那是当然了,我们农村很苦的,你没有这个体会。华士勇说,我能迈出黄土地走出大山沟我就很知足了,我当兵走的时候,我的那些伙伴羡慕极了。为什么我能当兵而他们不成呢,就是因为我还有点文化,其他同龄人文化太低了,大多数小学毕业,他们不够条件。我深知我们家乡的劳动条件艰苦——夏天里人们在外面劳作的时候,被太阳晒得背上都能出油;冬天里人们的手都被冻裂了,可就是这样你也要在外面干活,那都是为了生存,不得不干。因为艰苦,所以我在部队一直很努力,为的是不再受那样的苦。

  你现在也算是熬过来了吧?江带教说。

  就算是吧?当然现在的条件大大的改善了,我们山里人也不用再这样劳作了,华士勇说,可是当年的印象我是很深刻的。但是我很羡慕我们农村人的生活满足感——每当夏天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村里面上了年纪的人都拿着茶壶,摇着扇子,带着草席子到村西面的路上乘凉说书聊天,没有世事纷争,都很惬意,悠哉悠闲的很是满足;冬天呢就都在屋子里凑在一起说书聊天喝茶,都有一副与世无关的神态,气氛也非常的融洽,很令人神往。我想将来退休后,再回去生活。

  既然出来了吗,那你慢慢的也就习惯了城市的生活方式,到了那时候就不会再回去了。江带教说。

  也许吧,但是我总觉的我的乡土情结太重,我没事的时候总是想起小时候那些童年乐趣,虽然那时候生活条件苦点,可是有着没有任何负担忧虑的乐趣。如今的乐趣呢?即使有也是带有某些功利的成分。华士勇说,而今小时候一起长大的伙伴,现在他们都结婚了。虽说没有了童年,可是只要回到自己那个熟悉的地方和那些熟悉的人,自然就有一种亲切感。我觉得只要是和他们在一起,内心就有儿时记忆的幸福。

  如今你刚刚出来没几年,等你要在外工作三十年以上,乡土情结自然也就慢慢淡了,到了那时候你的伙伴也都老了,也就找不到你说的那种感觉了。江带教说。

  可能你说的我不会有,华士勇说,我始终就有这么个冲动,越老了那个家乡情结越重。那句诗不就这样写的吗:“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小小年纪离家都乡情如此,何况我这个大人离家呢?农村孩子可能与城市孩子不同,根的意识要重一些;男孩女孩也有所不同,女孩子大概这个情结要轻一些。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有这个看法,你对家乡情结重吗。

  应该是差不多吧?我要是想父母了,我就请个假回去一趟。但是我没有你所说的那些经历,可能环境不同,人形成的思想不同。以后你随着阅历的增加,经验的丰富再加上观念的发展,肯定会对你现在的想法有所保留,这个需要时间。不知道我说的对吗?江带教说。

  我也不知道,那需要以后来证明。这张结婚照是在这里照的吧?华士勇问。

  是的,带教说。

  你家大哥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看上去有点书生意气,既有才又有貌,你们这就大概同声相应,同气相求,彼此吸引吧,怪不得你能看好他呢!华士勇说。

  外表往往能给人错觉,特别是初看之下的外表,外表潇洒的确能吸引人,要是当演员合适。江带教说,当然男女之间第一眼外表肯定很重要,不然那里来的一见钟情呢。但是要是两个人在一起生活,外表那就没有多大的分量了。现在你没有这个体会,说了你也不见得相信。带教说道。

  我相信,从经验中来的我都信,华士勇说,但是年轻人不一定按照经验中的路子来行动;我懂你的意思,不就是要朴实无华吗?这大概是实际生活中我们所要求的吧?但更高的应该是华而朴实,这才是既符合心中又符合实际中的生活呢?

  你的见识和阅历倒不太符合你的年龄,江带教说。

  这大概是我的经历比较多有关系吧?华士勇说,但是我总觉得我还是很单纯的,有时候也很冲动,人总是免不了这一步的。

  我可看不出你的单纯和冲动,为什么这么说?江带教问。

  你当然是看不出的,但是我的经历我自己知道。华士勇说,我常常做某一件事情的时候,就是考虑的做这件事情,其他的根本就没有任何考虑。比方说我帮助一个女同学作件事,当我帮助同一个女同学做三次以上的时候,我还是考虑的这件事本身,而不是考虑其他的因素,这就是我自己的单纯;当我觉得这个女同学可爱,于是我就由着自己的性子去追求,而不考虑将来的分配、去向、条件、性格、习惯,也不考虑对方的承受力、忍耐力,能不能带给她人或者自己痛苦、幸福等等,如果凭着感觉去做了,那么就是冲动。实际上我都具备这两个条件。

  两位师傅喝点水吃点水果再干吧,先休息一会。江带教把两位师傅忙活完了,然后又回来说:你的恋爱在这里发展的,是吧?

  是在这里冲动上了,华士勇说。

  是哪位替你抄写病历的姑娘吧?江带教说。

  是的,但是华士勇并不想说这个问题。他觉得挥不掉的那个失踪的护士才更有他的兴趣,于是他问江带教:你接触过那个失踪的护士吗?

  见过几次面,因为都是在一个大楼上班吗?总是要碰面的。江带教说。

  你了解她的一些情况吗?华士勇问。

  不太了解,她们一起下来的有几个同学,也许她们了解。江带教说,我了解的只是她失踪以后引起了的话题,从些话题里面大体粗略的知道一些情况。

  医院的保卫部门没有问你们对她失踪当天的去向吗?华士勇问。比方说你什么时候看见过她,大概是几点,在什么地方见到的,见到后说了些什么,她的精神状态如何——兴奋、激动、站立不安、忧郁、沮丧、愤怒;她提到什么人的名字没有,她准备到哪里去或者去找人办事等等。

  你说的我都没有,江带教说,你准备干侦探吗?你还是别操那么多心了,只学好你的业务就行了。

  我这人就是对这样的事情好奇,所以老是有着好奇心。华士勇说,想着放下去,可是一会就又回到我的脑袋上来了。

  江带教看了看这个学生,觉得对这种事情好奇也没什么不正常。但又觉得不是我关心的事情,不必要打听那么多消息。于是她说道:好奇心人人都有,仅限于好奇也就罢了。

  带教,我是这么看的,假如这个失踪的护士不是在外面发生的,那么我觉得在这个大院里面出现了这种事情,不会是偶然的事件。不知道你信不信。

  现在关键是什么线索都没有,江带教说,你这么说有什么根据吗?

  没有根据,华士勇说,是我的直觉。

  直觉是靠不住的,江带教说,虽然都怀疑是在那个营房大院出的事,可是那个地方查了好几遍了,也没见到什么线索。

  两年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当时要是找不出线索那么现在更不可能了。华士勇说,我需要问问两位师傅,这两年那些营房门口的人有没有变化,是不是有人已经离开了。于是华士勇趁着两位师傅的间歇当机问了问是否有人离开,有的人是否表现行为上的不端等。

  可是两位师傅也不是很了解营房门口的情况,关于人员倒是很清楚——在那个地方干木工活的人倒是没有太大变化,基本还是原来的那些人,今年初增加了二个人。但具体个人的情况,还需要到那个木工群体之间了解。

  华士勇觉得问什么也不会对案情有大的帮助,所以也就不再想问下去了。但地方警察是怎么看待这起失踪的案件的呢?这个他们还是能了解的。于是华士勇问了问这方面的情况。可仍没有任何的收获,地方警察就是按照失踪来定性的,具体失踪地点那是不知道的。

  房门很快就修好了,实际上就是用木板加固了一下。江带教对自己的门没有完全放心,自己又用力的晃动了几下,觉得比理想中的加固差不了多少,于是就肯定了两位师傅的手艺。接着让两位师傅先休息一下,不用着急窗子的问题。但是这两位师傅明显没有疲劳的征象,觉得早一点干完早一点回去比较的合乎自己心意。并没有听从带教的合理安排,接下来就加固窗子了。

  窗子基本失去了它的开关功能——打开了就不太容易关上,而且很容易散架掉;要是关上呢?就不太容易打开,要是用力往外推的话,整个窗子就会一起倒下去。师傅们看到这个情况,觉得没有修理的必要了。告诉江带教还是换新的吧?这个建议最理想,江带教没有一点犹豫的就答应了。

  两位师傅分工合作,一个人把窗子的尺寸量好,准备回去拿一对新的窗子过来;另一个人就往下卸那些再也不能用的老窗子。华士勇此时觉得跟着那个回去的师傅看看,没准有什么意外的收获,于是他说陪那位回去的师傅一起吧?再回来的时候也好帮忙拿一下东西。

  两个人没有耽搁时间,很快的就走在了去营房大院的路上。华士勇看着一起走的师傅也应该有四十多岁了,工作时间也该有近二十年了。但不知道他是接班的呢还是招工过来的呢?他问一起走的师傅:你是接班的还是招工过来的?

  接班的,父亲就是退休的老职工。那个师傅说。

  你这也算是土生土长吧?华士勇说,你对这个大院的基本情况那应该非常的熟悉了,对吧?

  基本上是的,老一点的大夫护士我都熟悉,那个师父说,这两年分过来的年轻人就陌生点,因为打交道少,见面少。

  你觉得你自己一个人走这样的道路地方不感到害怕吗?华士勇问。

  从小就走这样的路,习惯了,没什么害怕的。那个职工说,这个大院里面没有我不敢去的地方,因为我们在一起的有很多的小时候的伙伴呢?跟我一起干活的那个职工也是这个大院接班的,比我大两岁。

  以前发生过失踪事件吗?在咱们这个大院里面。华士勇问。

  没有的,以前住的全是本院的人。那个职工说,现在我们那个营房大院就住了不少的地方百姓。至于那个失踪的护士,谁知道在那里失踪的,估计不会在这里吧?

  你怎么断定不会在这里失踪呢?华士勇问。

  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啊?那个职工说。再说一个大活人大白天的在大院里面能失踪吗?不可思议的事情么?

  这个新门窗是不是也在门口那个地方做呢?那里面的人你都很熟悉吧?华士勇问。

  是的了?那个职工说,里面的人我都很熟悉。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哪有不熟悉的,再说我们还有往来。咱们所有的门窗桌椅板凳都是他们做的,这些不都是我们告诉他们尺寸,然后再怎么做的吗?旧的更换新的不都是我们这些职工的事情吗?

  这倒是很对!华士勇说,因为你们就是干这个的。那些地方干活的工匠里面,有没有你觉得可疑的人,比方说好勇斗狠,奸诈凶残,手脚不干净等等的人物。

  这个怎么能看出来呢?平常虽然有接触,但那不过是工作上的接触罢了。那个职工说,详细的情况,你要了解他们那些人。

  他们两个快走到了营房大院门口的地方,华士勇站住用手一指东南方向问道:哪些地方是不是从来就没有人去过?

  你也看到了,除了杂草就是高耸的大树,里面阴暗的很,谁能过去呢?那个职工说,除非是鸟飞过去。但是那个护士没有了以后,那个地方曾经被清理过,警犬也去过。可是没有什么线索,现在更没有人去过了。不过我们小时候经常到那个地方,可那是快四十年前的事情了,长大后就很少过去了。

  难道我的判断错误了吗?华士勇和那个职工走进营房大院的时候暗自想到。这个时候一只乌鸦突然从附近的高树上飞了下来,低声的叫了一下,在华士勇头顶盘旋了一圈又飞回到了原来的那棵高树上。

  华士勇觉得这一声好像是哭诉的声音,回头看了看那个停在树上的乌鸦,那只乌鸦停在高枝上两只翅膀不停的摆动,好像是见到久别的朋友很兴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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