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士勇回到了办公室,进门的时候看到高兵已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副非常惬意的样子。人有时候常常因暗自激动或匆忙行动而心跳加速其特征表现——在脸颊上泛起红色,此时的高兵就是这个表象,不过红色在慢慢的变淡。“你是多么的幸福啊?中午和护士长缠绵的不错吧”!华士勇问?
你的意思?高兵话停在这里?
你心虚了?哥们!华士勇说,我的意思不会是你心虚的那个意思吧?
如果你觉得你冤枉人有你的乐趣存在,那我就继续冤枉着吧?高兵说。
你的意思是你受了委屈了,我冤枉了好人了并且你以前也受过而且一直持续到现在。华士勇说。
我知道你一直在怀疑我们如何?难道你就不能相信我们的在一起就是仅仅在一起而已嘛?高兵说。
我想你理解错了,华士勇说,我不是在怀疑你们如何?而是肯定你们如何!不是冤枉你们,那就是你们的愿望而已。你们俩到了什么份上,我还能不清楚吗?如果我相信你们在一起仅仅是在一起而已,那么我只能骗我自己。除非是这么一种情况——护士长是观音菩萨,你是唐僧;两个人在一起除了念经就是求佛,其他的没有任何杂念。你想想吧,你们俩在众人面前都情难自禁了,何况避开众人呢?
你低估了我们的自制力了,哥们?高兵说,我们始终要把美好放在明天,我们不是你说的充满**的俗男俗女。
你这么说那我就太佩服你们俩了,你们俩竟然有如此的修为,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可偏偏你们俩就做到了。华士勇说,更让我难以置信的是——你竟然做了如此低劣的辩解!我从来都是相信人是有自制力的——当年朝鲜战场上邱少云被火烧死,也没动一动,这是自制力;当年的勾践为了复国大业,亲自尝大便,这是自制力;要离为狭义刺庆忌,献出了自己的右臂和家人,这是自制力。可你们俩从哪里来的自制力呢?为了美好的明天吗?那也不耽误今天的享受吗?你们俩本就是一对俗男女且**高涨,合情合理的事情吗?可你却说不是,那么你们从什么时候起脱俗了?从脱裤子之后嘛?只能是这样了,因为这样——一脱就俗了?真正的脱俗,不脱不俗。
哥们是有言无处诉,有冤无处伸啊?高兵说,你就看着糟蹋吧?反正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脚正不怕鞋歪。
这话倒是讲得对,因为你没有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吗?华士勇说,对自己的将来的老婆,没有非礼行为,只有激情行为。我没有说你们俩只有**,实际上不是,我只从男女常情来看待这件事的吗?
你给我的帽子我就戴着吧?在你面前我是说不清的,观音菩萨能证明?高兵说。
这当然好!观音菩萨还能给你送子,不过你现在求观音菩萨那还早一点,等领了证书也不晚?华士勇说,你就别为你的纯洁辩白了,你把纯洁送给自己的恋人,那你还是纯洁的,这不影响你的好名声吗?
你总是把别人想的那么龌龊,你有理由那么想,高兵说,这是你的心里写照吧?这样我就不奇怪了。
实际上我更愿意说你至高至圣、完美至极、世人楷模、坐怀不乱、正人君子,华士勇说,这样我也会成为你所认为的人。可是我知道我是在撒谎,你是在听恭维。这样对咱俩都不利。说实话更能体现出我的性格和你的自然状态,为什么我不这样呢?你要是有勇气我觉得你更男子汉和更让人信赖,对吧?
对!可是你不相信啊?高兵说。
你不承认我怎么相信呢?华士勇说。
你让我怎么承认呢?高兵说,我逼着自己屈打成招吗?
是啊?这种事情怎么能承认呢?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能啊?反正别人也看不到。华士勇说,我看出来了,我是越说你越觉得冤枉。算了,我不能让你觉得冤枉,你只要心里不冤枉就行。问你一件事:你有没有听护士长说,她们科里面两年前失踪了一个护士,到现在没有线索。
没听说啊?高兵说道,还有这种事情?
是的,我是上午跟江带教到营房大院的时候才听说的。据院里的医护们猜测是在那个地方失踪的,因为江带教她们就是这么说的,但是找不出证据。法律就是重证据,不重猜测。所以到现在就不了了之了。我想护士长应该能给咱们提供一些情况吧?我现在不是需要的那个失踪的护士的个人情况了,因为这个事情他们保卫部门了解的更详细,我现在需要护士长提供更有价值的帮助——把她们科室两年前的那个护士失踪前后的病号的名字提供给我们,尤其是住在北面房间的那些病号,咱们照着这些名单到病历室去查找,这样就可以知道他们那些病号住在什么地方了,然后咱们悄悄的走访,没准就能有收获——看那个丢失护士往何处走——是到营房大院那边呢?还是转到门诊那个方向呢?这正好是两个相反的方向吗?如果说失踪的护士是到了门诊那个方向,那么我现在对自己的感觉就模糊了;如果是到了营房大院那个方向,那么我很快就找到答案了。
这么说你有点底了?高兵问?
有个偶然的事件,在这个事件之前我仅仅是感觉。单纯的偶然事件是不能说明什么问题的,因为咱们就是没有任何的证据,那个嫌疑人也不怕。就是现在嫌疑人承认是他做的案子,但是他不交出证据,你也不能定他的罪。
咱们还是先问问护士长是不是保卫部门把这个工作提前做了,这样咱们不是免了麻烦了吗?高兵说。
这样最好,等着上班后没事的时候你上去问问,华士勇说,要是有那个失踪护士的照片咱们见见倒也更好!
这肯定有吧?起码戴的胸牌上面有啊?高兵说。
是啊?那等上班后有空的时候,咱们一起上去吧?华士勇说。
江带教过来后,跟华士勇说起那两个职工师傅们喝酒的问题。江带教觉得有些男人们不至于见了酒就没深没浅的乱喝一通,到了最后喝成那个样子。她无论如何真是难以理解这些喝醉酒的人。又问了华士勇那两个职工师傅们回去后怎么样了,华士勇说没有什么特殊的,回去后都睡觉了。
如果说病号生病不是什么好事的话,那么碰上江带教这样的医生是非常的幸运的。上班后江带教又领着华士勇去检查问询病人的情况了,可能是上午时间太匆忙了,江带教觉得没有尽全责,于是下午就加倍的补偿了。
华士勇也觉得幸运,能够碰上这么一位认真、细心、仁慈、周到、知识丰富的带教。对病人和平常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和病人讲话始终都是以体贴、关怀、亲切的态度来进行的,不像表面上感觉那么冷淡。
这样的人总是能给人以力量和正直向上,因为这个的人能感染周围的人。江带教不但工作敬业,而且生活理性,处事谨慎。是一个值得让大家佩服和尊敬的一个人。
华士勇处理完江带教交给的任务后,问高兵还有没有没需要做的事情,高兵说都做完了,那咱俩找护士长去吧?于是两人到了楼上内二科。
护士长看到他们两个同时上来有点奇怪,相互打了个招呼后护士长问到这里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有点事情,但需要单独谈谈,华士勇说,于是他们俩和护士长走到了护士值班休息室那里,停住后护士长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两年前失踪的那个护士你印象应该是很深了,华士勇说,不知道你还能不能记得她那几天的反应,有什么异常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护士长很惊讶的说。
有点好奇!华士勇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呢?护士长问?
我上午到营房大院去了,偶尔他们说起来的。华士勇说。你是哪个失踪的护士的领导,我想你应该知道的情况多一些。
我对那个失踪护士的情况掌握也不是很多,护士长说,失踪两天前在这里打过一次电话,说找营房部门修理门,那天是营房的吴助理接的电话,吴助理说他们通知营房大院里的职工师傅们,让那几个职工师傅有时间就过来给修。好像是当时吴助理往营房大院打电话并没有人接电话,过了两天后的那个下午上班时间,我们这个失踪的护士跟我说了一声有点事情需要出去一下。当时我想年轻人事情多,也没问什么就说你办去吧?结果这一办事就再也没有回来。以后护士长说的基本和江带教说的基本差不多。我想她的失踪和修门没有必然联系吧?只是怀疑罢了?最后护士长这么说道。
当时调查的时候,是不是连你们科室的病号都包括了,华士勇说,难道你们就没有看到失踪的护士到哪个方向去吗?
那个时候刚上班都忙,谁注意她啊?护士长说。病号吗?保卫部门问的,都没注意她到哪里去了,这么重大的事情,不可能不问道吗?
华士勇听到护士长的这句话,觉得希望一下子小了起来。他知道只要是那个嫌疑人按兵不动,那自己就是有天大的本身也无济于事。现在只能寄希望那个嫌疑人沉不住气,自露马脚了。想到这里沉默了一会,又问护士长,如今是怎么给这个案子定性的呢?
就是报的失踪吧?让地方公安协助找呗?护士长说。
当初重点怀疑了那几个地方呢?华士勇问》
因为当初都不知道她到哪里去了,护士长说,所以医院里面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当然那个营房大院是个重点,可是没有任何的证据说明她是在那个地方失踪的,因为在那个地方找了很长时间的证据,可是什么都没有。所以现在只能是这样了。你有什么想法吗?护士长问华士勇?
我有点想法,但是不一定能成,华士勇说。
你觉得你能解开这个谜吗?护士长说。
我没有太大的把握,只想试一试。华士勇说,既然我想做,我就不能半途而废。但愿能给失踪的人一个交代,不然那个嫌疑人不是太逍遥了吗?
那你可要小心点,护士长说,到了这个份上,那个嫌疑人肯定是穷凶极恶之徒!
我已经领教了,华士勇说,就是因为这个,我坚信是在那个营房大院发生的事情,但具体是那一个人,我现在只是怀疑。
那你需不需要保卫部门的帮助呢?护士长说。
到你这里了解情况后,我觉得就没有必要需要他们的帮助了,假如有他们参与,这样有可能坏了大事,他们所作的只是帮倒忙——因为他们要走程序,而我不用。
你不觉得自己做太危险了吗?要是他们有好几个人怎么办呢?护士长说。
如果我有危险,那充分证明了那个失踪护士的在那个地方的确切性,从而找到嫌疑人。我想了,不冒险这件事情是做不成的。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刚开始我寄希望有病号没准能看到失踪的护士往哪个方向走,从而我就可以旁敲侧击的找到一点线索了,可现在只能冒险,不然无法破这个案子。
那就老天保佑你吧?护士长说。
那我谢谢护士长了,我也希望这样。华士勇说,打扰你了不好意思,不过还需要再麻烦你一下,你这里应该有那个失踪护士的照片吧?
我这里倒是没有她的照片,只是那个工作服上的胸牌还留在我们这里。护士长想了想说,那个胸牌上面有她的照片,你们要看看吧?我到那边拿过来你们看看就是了。说完护士长就走了,这个时候华士勇和高兵都没有说话,一会的时间护士长就回来了。进门后直接把胸牌递给了华士勇,华士勇仔细看了一下,然后给了高兵。高兵一看之下就脱口而出:这么漂亮啊!护士长狠狠的看了高兵一眼,高兵马上把照片交给了华士勇。为了打消刚才的窘态高兵便用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又来回的搓了搓自己的脖子,做完这些动作后,偷偷的看了护士长一眼,可护士长一直在盯着他看,当两个人的目光相遇后,高兵迅速的把目光转向了别处,装作到处看而无意中碰到护士长的眼光的样子,最后把目光转向了窗外,停留在外面,好像外面有吸引人的什么怪物一样。
华士勇又看了看照片,想了一下,对护士长说:这个照片我可以先保管几天吗?
没有问题?你保管多长时间都可以,护士长说,只要是对你有价值!
那我就再次谢谢护士长,华士勇说,我先告辞了,高兵在这里吧?
我也走,我也走!高兵着急的说。
你可以暂时留下,护士长拿着眼睛看着高兵说。华士勇看到这种情况自己开门而去。刚走两步就听高兵说我还有事呢?有事,真的有事!说着就跟着华士勇后面出来了。华士勇听到高兵从后面出来了,转过身来看了看他,只见高兵用右手不停地上下搓着脸颊,可明显的有被拧了的痕迹。
走到下楼梯口的时候,华士勇说,你先不用回办公室了,在这个地方再搓搓脸颊吧?最好两个脸颊都搓搓,这样受欺负的痕迹就不明显了。高兵想了想倒也是的,于是自己一个人留在那个地方,来回踱着步,双手不停的搓着脸颊,就好像是大冬天太冷的那个感觉。见到一个人就连忙把自己的右脸颊捂上,装作牙痛的样子,嘴里还哼哼两句,以进一步的说明的确是牙痛并且痛的让人难以忍受。等到自己觉得右脸颊没有火辣辣的感觉后,急忙到了洗手间洗了洗脸,照了照镜子后觉得还是稍微的有一点痕迹。想了想后把自己的右脸颊往水龙头上面挤了挤,认为这样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再次照了照镜子,觉得完全能遮盖过去,于是心满意足的高高兴兴的回到了办公室。
坐在办公室里,华士勇想了想下一步的行动和这里面有关的嫌疑人。那个营房大院门口的杨师傅会是什么人呢?既然他好色,那么就有可能色胆包天,可是那个地方大白天他能把一个人藏在什么地方呢?过后他又能藏在什么地方?难道是他的宿舍?他的宿舍的同伴是他的同伙?他会不会还有其他同伙呢?他是最具有作案条件的,也是最接近焚尸灭迹的条件的。杨师傅不是每个礼拜都会一次情人吗?可是他在礼拜几的晚上约会呢?有没有个固定的时间呢?
晚饭后,华士勇和同学们到了操场踢了一会球。那个保卫的陈干事正好也在,在踢球的闲暇期间华士勇问起了失踪的护士的话题,陈干事开始的时候还认为华士勇是因为好奇才问起的,所以就说了起来。可当华士勇问起怎么不继续追查直到水落石出后,陈干事支支吾吾的搪塞起来,最后说没有找到任何的证据,只能是当作悬案来处理。
悬案是不是就是打包装起来放在抽屉里,不再理这个案子也不再过问这个案子是吧?华士勇问?这怎么能对失踪的本人和她的父母交代呢?
目前只能是这样了,我们都无能为力,陈干事说,你说的事情我们也是很遗憾!可的确只能这样——没有线索没有证据,只能是这样。
你们是不是不容易啊?华士勇问?有压力吧?案子破了不就没有了吗?
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现在就是最好的结局。陈干事说,这样大家相安无事,你就不要过问了。
我好奇罢了,没什么目的。华士勇说,只是随便问问?那个失踪的护士是我们的校友吗?也有这个缘故所以过度关心了一下。
你要是这么说那就对了,陈干事说,你想想哪个单位的领导希望在自己的地盘上出事啊?而且是这么大的事情,一旦像你说的那样水落石出,那么乌纱帽不是被风刮跑了吗?当时的情况查出来也就查出来了,这样事情会小一些,因为上级机关也在这个地方调查。可是到了现在要是查出来,那可是上级机关也丢脸我们也丢脸吧?顶多首长说我们专业人员一帮饭桶窝囊废,可要是说我们领导这样呢?你想想是什么后果?这样的案子领导可以说是在外面失踪的,那样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是不是这个道理?
是!华士勇说。我只是问问,没什么目的。对方的球过来了,那是你的位置,你去拦截,华士勇指挥陈干事去阻挡对方的进攻,当破坏完对方的进攻,球到了对方半场的时候,华士勇沉思下来,原来这里面涉及到某些人的利益?怪不得办不成呢?
这帮没人性的家伙,华士勇心里骂道,为了自己的前途连她人的性命都这么冷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