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夜里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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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士勇从操场上回到宿舍,决定再次到那个营房大院里面走一趟,或许能与白天看到的情形不一样。遗憾的是自己并不知道那个杨师傅长得什么样子,难道是那个送灰渣的师傅吗?可那个印象太模糊,只是有个总体的粗略印象。

  和同学们冲洗澡的时候,都见华士勇不言语,像是接到什么命令不许讲话一样。只把头放在水龙头底下任水冲洗着,双手抱在胸前站在那个地方。“在想什么约会的事情吗”?这是智勇在说华士勇,“还是在想更令人激动的事情,不得不暗中憋着劲”?

  你想知道吗?华士勇问?

  你说说看,能不能让我们开心?智勇说。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你到了这个地方后,变得婆婆妈妈了?华士勇说,是不是你在妇产科一段时间,变得像产妇一样了,这不能不说是可喜的变化。你开不开心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同学们开心,是不是啊?

  那当然了,其余的人都说,我们都知道智勇变得文静了,像个姑娘;可没想到升华到产妇了——更充满爱心了。说完都笑了起来。

  华士勇,你是怎么看出这点变化的,刘鹏问?

  你隔着智勇同学远点了,要是跟我这么近也能看出。,因为我看智勇同学在洗澡的时候,不停地按摩胸部,感觉像是给孩子挤奶呢?所以有了这个感觉。

  这句话引起了更大的笑声,刘鹏急忙走过来想看个究竟,嘴里还说,是吗?我也看个新鲜?

  看你丫个球,智勇说,你不会在身上打上香皂来回的搓洗啊?你***就听华士勇这个王八蛋胡说八道。

  你瞧,这个时候不是产妇了,倒像个泼妇了?刘鹏说。知道骂街了,而且光着身子骂街,最高境界,最高境界啊?刘鹏说完就回到自己冲澡的那个地方了。

  还想知道其他的吗?华士勇笑说道。

  去你丫的?智勇说完,端起一脸盆水,哗的往自己的头上一浇,放下脸盆再用手使劲的把自己的头发往后抹一抹缕一缕,然后扬起自己的脸,手叉腰站在那个地方,让水龙头冲洗,嘴里又说了一句:孙子,真***孙子!

  同学们看到他这个表现,又都笑了起来。等笑声停下来后,大志说,智勇啊?

  有屁就放!智勇还是仰着脸说。

  智勇,大志又说了一句。

  孙子!智勇嘴里嘀咕道。

  嗨,智勇,大志喊道。

  真***孙子!智勇继续嘀咕道。

  我说智勇同学,大志说。

  你***就不能说什么事?智勇说,接着又开始了重复:孙子!

  我还认为你傻了呢?大志说。

  真***孙子!智勇士勇嘀咕完后,把两只手又将头发往后抹一抹缕一缕,重复了这样的动作三次,又将两手分别捂住两只耳朵,好像是耳朵进水一样的不停地把脑袋歪在一边,单腿交换的蹦了两次,停下来后再用手轻轻的拍了拍耳朵,说了一句:你***才傻了呢?

  智勇,我问问你?大志郑重其事的说。

  什么事?智勇也认真的问?

  你不傻?这我知道,大志说。

  废***话不是?智勇说。

  那为什么我说你的名字,你老说“孙子”呢?我再喊你一遍,你就说“真***孙子”?你的表现这样也不算傻,那么怎么才能是傻呢?大志这么解释说。

  同学们又是一阵笑声。这个时候远山同学想着帮助智勇说句好话,于是就对智勇说:这几个小子是不是太不仗义了?

  你***也不是什么好孙子?智勇冲着远山骂道。

  不识好人心?远山说,怎么变得跟疯狗似的,逮着谁咬谁?我不是什么好孙子?你是,你是行了吧?

  远山讨了个没趣?朝阳这个时候觉得打个圆场正合适,就冲着远山和智勇说道,不就是玩笑一句吗?跟个媳妇被人抢了去似的?

  是吗?远山和智勇同时问道?

  是啊?朝阳答。

  远山和智勇相互的看了看,板着脸,然后转过来一起冲着朝阳喊道:就你是孙子!骂完后,都一齐大笑起来!

  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刘鹏笑着说朝阳。

  这个时候朝阳谁也不理,只是在复制着智勇的前面的那一句话,不过稍有点改动:孙子,一帮孙子!就这样锲而不舍的一直坚持到睡下之后才停息。

  洗完澡后同学们回到宿舍换上衣服,这个时候都有自己的事情干,谁也不会有闲着的光阴虚度。华士勇想了一下该做些什么,于是就到了儿科见了玉珍姑娘。

  玉珍姑娘早就在科室里面了,见到华士勇过来自然的很高兴。“真是稀罕啊?你也能屈尊过来”?

  我还不到你说的那么高贵吧?华士勇说。

  咱俩好了之后,我记得你是第一次?玉珍姑娘说。

  没有任何理由能阻挡我到这里来,相反,什么也不能阻挡我到这里来,就是王母娘娘的天河也不能够。华士勇看着玉珍说。

  甜言蜜语的毒药,玉珍姑娘说,到时候什么也不能阻止你的离去,哪怕是绑在这里?

  如果我的离去对你更幸福,那么什么也不能阻止我的离去?华士勇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幸福。

  那你的离去只能让我自己一辈子,玉珍姑娘说,自己跟自己过一辈子,我一辈子都在回味你的这句话。

  那你从现在开始准备回味这句话吧?华士勇说,当然我觉得你回味的时候,仍然比嫁给我幸福。

  你过来显然不是让我受刺激的?玉珍姑娘说。

  无论什么时候我都舍不得让你受刺激,华士勇说,但我要提醒自己,不要让你受伤害。也有必要提醒你,对吧?

  我怎么觉得一直在受伤害呢?玉珍姑娘说。

  那你就理直气壮的离开我吗?华士勇说,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你来惦记,我愿意帮助你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那你才是真的伤害我呢?玉珍姑娘说,我能干这样的傻事吗?

  你是个傻姑娘,干点傻事也不足为怪,华士勇说,你现在是越来越傻,我就不信我比你被挖去脑子还灵验?

  不是还有心吗?玉珍姑娘说。

  华士勇没有说话,把目光转向了别处,也不得不转向别处,因为玉珍姑娘的目光一直在扑捉他的目光。沉默了一会,华士勇说:你的心那也应该是凉的才对?

  一半是凉的,一半是热的,玉珍姑娘说。

  心室是凉的,心房是热的,华士勇说。

  不是!玉珍姑娘说,我自己的那一半是凉的,给你的那一半是热的。

  所以你要反过来,给自己是热的,先温暖自己;不然你的思维都被自己凉的僵硬了。华士勇说。

  我自己不会热,那需要你的帮助才行,玉珍姑娘说。

  我不是太阳,华士勇说,我甚至连一缕光线都算不上。你就别期望我了,你可知道你是一个受人喜爱的月亮女神啊?

  那你怎么不爱呢?玉珍姑娘问?

  我非常的爱,一直是!华士勇说。

  那你该表示出你的爱才对吗?玉珍姑娘说。

  尊重你,保护你,抑制不住的过来看看你,能见到你。华士勇说,我这样就很满足了,我不能再做其他所想,不然我会贪得无厌的,我不能那么做,知足就行了。

  真是个好男人,正人君子,玉珍姑娘说。

  还行吧?跟你说的有点差距,但不至于坏到哪里去?华士勇说。我争取做到像你说的那样,我一定努力,从现在开始。我过来一是想看看你,真心的话,现在看着你了,这个任务完成了;二是告诉你我有事,需要出去一下,这个事情稍微复杂一点。

  什么事?玉珍姑娘问?

  见一个朋友,但不一定能见到。华士勇轻描淡写的说,找朋友办事,好事,好事多磨吗?所以复杂一点。

  那你就去吧?别太晚回来,玉珍姑娘说。

  好的,我走了,你今晚早些睡吧?华士勇说。

  说完后华士勇就出来了,沿着大道急忙的往营房大院走去。当走到那个小山岭北侧面的弧形小路时,幽静阴森的感觉在夜晚的衬托下,更加的让人胆怯。

  这样的地方不会有别的声音,除了华士勇走路的脚步声,就是鸟叫的声音,还有就是微风吹动的树叶的声音。这样的地方是动物的天堂,是它们生存的安全所在。当然也是犯罪分子犯罪的最佳场所,这样的条件随时都能被利用上。

  到了营房大院,看门卫的师傅并没有在场,是不是晚上就不在这个地方看门呢?华士勇心里这么想。再往里面走了走,看到师傅们并没有干活,有几个人凑在一起打牌玩,有的在房间里看电视。白天的那几个坐在门口的懒洋洋的师傅们,华士勇是认识的,他在暗处围着宿舍走了一圈,计算了一下人数,在位的有十一个人。按照华士勇自己白天看到的人数,还少了两个人。这两个人是串门去了呢?还是在那两个高大的工作间呢?

  华士勇转到了后面的家属这一排,他认出了那个门卫师傅,有一个女的大概是这个门卫的家属吧?华士勇心里想到,还有两个人,自己的印象有点模糊,好像是有一个白天推车送灰渣的那个人,此时已经洗的干干净净了,头发整理的很漂亮,有说有笑的抽着烟喝着水。另一个人应该也是那个烘干工作间的,要是这边的工作间的自己肯定有数,这个人也是打扮得很整洁,他们都在一起说笑着,看表情就看出来了。

  华士勇又看了另外的一家,这个大概就是两位师傅说的门口的班长一家了。两位师傅都是住的五间房子,可能是这个地方没有院子的缘故吧?里面也有两位客人,不过是一男一女,都是中年人,华士勇估计这是两口子过来做客的,是住在东北面的那些职工师傅。这边的男的也都是在抽烟喝水,看上去也很高兴。

  这个时候有没有必要到那两个工作间看看呢?华士勇心里这么合计。可在这个地方也不会有什么收获,晚上过去熟悉熟悉那边的情况也好,以后总会要过来的——并不是过来抓奸,是从这些人嘴里听到能不能找到一点线索。

  从这两排房子往那两个高大的工作间走,中间还隔着两个大木料堆,不过并不是平行的两个木料堆,而是斜错开了。华士勇从左侧绕了过去,这样可以避开突然从房间里走出来的人,要是从右侧走,那样倒是容易出现碰上这些个干活的师傅们这个局面的。

  走过了这两个木料堆,当走近靠近这两排宿舍的那间高大工作间的时候,华士勇听到一声低低的呜呜声音,接着从旁边的另一个木料堆上面跳下一只狗,跑了过来不停蹭华士勇的两只腿。华士勇刚开始做出了防御的姿势,看到这种情况,忙蹲了下来,轻轻的摸了摸那只大狗,拍了拍那只狗的耳朵。那只狗则趴了下来,很温顺的由着华士勇抚摸。他知道了这就是那个白天的那只也就是这个杨师傅养的狗

  华士勇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什么人出现,心里想是不是这只狗每天晚上都在这个地方呢?负责守卫着这个区域;还是白天受了伤,晚上无法离开这个地方太远,在这个木料堆上面养伤呢?

  这个时候需要再往前走走,华士勇这么想到。随即起身站起来,那只狗知道华士勇的意思,也站了起来。华士勇走了两步,那只狗也跟着走了两步。华士勇停了下来,用手一指那个木料堆,示意那只狗上去吧?不必要跟着自己。那只狗没有犹豫,走了上去,停在最高处,趴了下来,看着华士勇往前走去。

  华士勇转了转两个大的工作间,无论是大门也好还是侧门也好,都上了锁。此时华士勇觉得自己就是进去,也不会比白天有更多的收获。当转到白天的那个最大的木料堆的时候,华士勇又走了上去,往四下看了看,只有东北方向有点灯光,近处的就是这边的宿舍,远处的就是这个大院的职工师傅们的家属院了,其余的方向都是一片黑。

  这个时候更加的静谧,华士勇小心的走路,他连自己的脚步声都听不到,唯一的声音就是那个隔着这两个高大工作间的后面的小山岭的猫头鹰的叫声了。华士勇往回走,当走到那只狗在的那个木料堆的时候,那只狗又一次的跑下来,蹭了蹭华士勇。华士勇此时只拍了拍那只狗的耳朵,示意那只狗再次上去,自己要走了。

  那只狗回到了那个木料堆,仍然像先前那个姿势。华士勇想了想后,就往东北角的那个职工家属院那边走去。

  当走过门口宿舍的这两个木料堆的时候,这时华士勇听到这边的家属院的那个班长家里有出来送客的说话声。华士勇为了避免一前一后被遇上,于是就后退到两个木料堆之间的空隙地方站住。

  出来的这两口子,打着手电,并排着往前慢慢的走去。华士勇离开有一段距离,也慢慢的在后面走。这家两口子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往前走,可走着走着那个女的突然打了那个男的一巴掌,并说了一句:轻点捏不行吗?

  那个被打的男人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吭哧了两声,但并没有耽误继续走路。两个人还是不说话的继续走,只不过不时的那个女的说:轻点!

  就这样在这静谧的夜里,在以后的几句“轻点”的声音伴奏下,那两口子和华士勇一前一后的到了职工师傅们的家属院。

  华士勇看到那两口子到了后面的那一排房子里,自己则走向了牟师傅家门口,敲了敲牟师傅的门,开门的是个女人。灯光下,她看到华士勇陌生,华士勇知道这就是牟师傅的爱人了。“牟师傅在家吧”?华士勇问?

  牟师傅的爱人仔细的打量着华士勇,看着华士勇穿着军装站在灯光下有股英武之气。连忙说:我那口子在家,因为她拿不准华士勇是分到这医院的还是实习到这医院的,所以让华士勇往里走的时候又问了这个问题。

  我是在这里实习的,华士勇边走边说。进了屋里之后,牟师傅看到华士勇过来了,站了起来,并说真高兴你能过来。

  我过来看看你还好吧?中午喝了那么多酒?我一直不放心你们两位师傅,所以晚上有空我就过来看看。华士勇说,看到你没事,我也是很高兴。

  快坐下喝水,牟师傅的爱人边说边在一旁冲茶水。接着把冲好的水放在茶几上,让华士勇坐在沙发上,并把杯子放在华士勇跟前。

  华士勇连忙的道谢,并说坐就不坐了吧,还想看看后面的鞠师傅怎么样了呢?说着走到了牟师傅的后面窗子跟前,看着鞠师傅家里的灯光。

  先坐一会再说吧?这个时候没准鞠师傅还在吃饭呢?牟师傅说,他刚亮开灯不长的时间,估计是起床不久,中午他也是喝的不少,贪酒,贪酒啊!

  鞠师傅每次喝酒都是这样吗?华士勇坐下来问道。

  我们俩在一块喝酒能较劲,只要是我们俩在一起喝酒,那都差不多。鞠师傅说,其他的时候倒是也有,不过不多。反正每次跟他喝酒我都醉,一醉就是一晚上不起来。

  是吗?你们两个经常的这样喝吗?华士勇问?

  一个月有个两三次吧?牟师傅说。

  到饭店喝吗?还是在自己的家里?华士勇问?

  在家里,我这口子做菜,牟师傅说,我这口子做菜有一手,可好吃了,我这边的家属都夸我这口子这手呢?

  婶子真是不简单啊,连自己的爱人都夸奖,那一定是名不虚传了。华士勇说,我都羡慕那个鞠师傅。

  你礼拜天有时间可以过来,我做给你尝尝味道如何?这位牟师傅的爱人说,就怕不适合你的口味。

  我什么口味都能行,就是不吃这边的蛇鼠猫虫这样的名菜。华士勇说。

  我正寻思给你做这样的名菜呢?牟师傅的爱人说,那个鞠师傅最爱吃蛇肉,自己经常的抓蛇,要是一次抓的多,吃不了的,剩下的还能养几条呢?

  是吗?鞠师傅还有这两下子。华士勇说,鞠师傅什么时候学会的。

  从小就会,牟师傅说,我吃还可以,要是我去抓蛇我就不行了,可人家不在乎,好像是蛇怕他一样,到他手里就很老实。

  这边的谁还有鞠师傅这样的绝技呢?华士勇问?

  这边的没有了,倒是对吃都在行。牟师傅说,大院门口倒是有两个人可以。他们两个人不下于鞠师傅,是不是老伴?

  那个陆师傅能强一些,牟师傅的爱人说,杨师傅要稍微差一点。

  你见过吗?那个陆师傅怎么要强一些?华士勇问?

  他们到这里吃饭的时候,常常带过来一些蛇,牟师傅爱人说,耍蛇的时候,那个陆师傅最好,那些蛇就像是听他的命令一样,所以我知道。

  这么说他们那两个人也养蛇呗?华士勇问?

  也养吧?这我就不清楚了,好像是,牟师傅的爱人说,是不是这样?老伴!

  是的,牟师傅答。

  现在大概鞠师傅吃完了,咱们看看去吧?华士勇说。

  好的,牟师傅站起来跟华士勇一起往外走。华士勇告别了牟师傅的爱人,就出了牟师傅的家门。两个人走到鞠师傅家门口,牟师傅咚咚的敲了两下门。

  谁呀?是鞠师傅的声音?华士勇听出来了。

  大爷我来了,牟师傅这样说道。

  原来是吊死鬼啊?鞠师傅这样说着便开了门。当开了门看到华士勇时候,啊啊的说了两声,最后说:啊!你好大夫,请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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