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士勇觉得大自然完全可以让他成为一个尊重他人尤其是女性的好男人,但这个时代好像不得不对某些女性做出失礼的行为,哪怕对方是以爱的名义来对待自己。
当华士勇又感到了背后盯着他的那个熟悉目光时,便转过身来,用一种非常冷淡的目光看着雪燕姑娘,这种冷淡足可以把一个人化为乌有。但雪燕姑娘并不在乎,甚至把目光完全的吸收,好像是华士勇目光有营养一样。
知难而上!女人也许到恋爱这个时候最有勇气。华士勇心里这么想,男人要是遇到这种情况,早就知趣的退避三舍或者放弃了。苦苦追求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看不出有什么乐趣,也得不到什么心灵的慰籍,更多的应该是无味和羞愧!
华士勇决心把自己当成绝情的动物、毫无感觉的动物、傲慢无礼的动物。这样想了一番后,把看雪燕姑娘的目光收回,然后仰首阔步的往楼上走去。一直走到四楼的走廊后,这才发觉自己的脚步声太响,于是立刻的停住,改成老太太的脚步,这样马上就达到了一种无声的效果。
这个动作应该是很滑稽,自己都感到很好笑。后面的雪燕姑娘用了两声咳嗽来代替压制的笑声。但这也是无奈之举,不能以私人的感情好坏来破坏某一区域形成的习惯或者管理规矩,要不然那是违背这个区域的良好道德的。
回到了医生办公室,华士勇坐在凳子上。雪燕姑娘就站在华士勇的身边,似乎这个办公室就只有华士勇跟她两个人一样。华士勇觉得需要做点什么来摆脱这个困境,于是拿起笔给带教写了几个字:急事!请假半天。然后递给带教。
带教看了看几个字,又看了看华士勇身边的雪燕姑娘,似乎是心领神会一样,马上给华士勇写了回言:注意安全!
华士勇接到回言后,心里哭笑不得,知道带教肯定是误会了。但又无法解释,只好起身就走。这次先是无声无息的走出了办公室,接着到了走廊,然后大步的走下三楼,二楼,一楼,一直走到了那个孤岛似的家属院。
在路上华士勇的心情就稍微好一点了,因为雪燕姑娘没有跟上来。自己这样做,也许雪燕姑娘就知道退缩了,不会再纠缠自己了,从此以后自己就会清静了。
华士勇上了家属楼后,走到江带教家的门口,听到里面有些动静。大概是江带教从家里回来了吧?站在门口华士勇想,于是顺手推门,但是没有推开,用钥匙也没有打开。
遇上大胆的家伙了,华士勇心里嘀咕,也幸亏了雪燕姑娘的纠缠,要不然我怎么能回来呢?事物要一分为二的看,这就是坏事变好事?如果自己没回来,真的出现了失盗怎么向江带教交代呢?不知道这几个大胆的家伙是流窜犯呢?还是混在这里面干活的民工偶尔起的贼心,还是附近周围的惯犯。
华士勇站在门口,静静的等着屋里面的盗贼开门。这个地方应该是盗贼们最喜欢的地方了,容易浑水摸鱼——各种各样的干活的人和流动的人,这些人里面难免鱼目混珠,因为场地混乱、秩序混乱,盗贼们就有机可乘;最重要的是上班期间家里面都空着,无人看守。这些条件对于盗贼们来说都是极好的有力条件。所以时间稍微长点难免被有心人发觉,就会出现家里被盗窃的情况。
就在等待的功夫,华士勇从侧面又感到了那个热烈而又寒气逼人的目光,没想到雪燕姑娘追来了!华士勇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盯着门口。
雪燕姑娘看到了华士勇站在了门口,但不知道华士勇为什么不进去,只是像一尊大理石似地立在门前。她知道肯定不是等自己,也不会是对自己的失礼而忏悔,也不像是等待别的人,更不是象忘记了钥匙那样——要是这样早就采取相应的行动了。她猜不透华士勇什么意思?
他猜不透华士勇的意思,但她能猜透下面楼梯上正在无声无息向她靠近的两个男人的意思。等她看到这两个男人的时候,已经只有两步之隔了,走在前面的男人目光阴沉贪婪,好象要把自己吃掉一样,手里面拿着一根铁棒,后面的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一段绳子和一根木棒。此时雪燕姑娘觉得大事不妙,“啊”!的叫了一声便撒开腿往上面跑。
这个声音在周围施工机器的噪音中显得不是特别的尖锐,外面的人或许根本听不到。即使听到,这些施工的人也不会管闲事。这时代对这种扶弱济困早就麻木了,根本就激不起见义勇为的神经?倒是乐于看别人的不幸甚至嘲笑那些有道德良心的人。
雪燕姑娘跑到华士勇跟前,浑身打颤发抖,这个时候已经没有爱情的想法了,早吓的扔到爪哇地里了,只考虑自己是不是能保全的问题。
请开门!
果然像华士勇喊的那样,门一下子就打开了。楼道里那两个人也旁若无人似地慢慢的上来了。
华士勇已经知道了外面有人,从知道屋里面出现盗贼时就估计到了——外面望风的同伙。屋里面的人至今没有出来,就是他们外面的同伙给报的信。因为自己心情的关系,也压根没想到会有盗贼,所以进楼的时候没有注意外面的异常情况。外面的这盗贼同伙知道我上楼了,但弄不清我要到哪一家,肯定做暗号是让屋里的人等一下,等到我进门之后再出来,他们如何能想到我就是要进的正是他们盗窃的这一家。碰巧雪燕姑娘间隔了一会跟着上来了,外面的人临时见色起意!这才跟着上来了,不然不会上来的。
华士勇刚要迈步往屋里走,这个时候雪燕姑娘拉住,用颤抖的声音说:
别进—进去!她看到屋里面还有三个人。
“一样的结果”!楼道里拿着铁棒的人说,现在上班时间,没人能救你!本来只想弄点钱花花,没想到顺手搞了个漂亮的大姑娘。看起来有林黛玉之风流吗?别怕姑娘,别发抖,你老实一点,我们不会伤害你的,我们只是玩玩!你看看四周,都是施工人员,求救无门的!进去吧?免得我们动手,那样你满身都是伤痕!不值得!
雪燕姑娘听到后,似乎一下子崩溃了,像是要倒下去的样子。华士勇觉得她拉住自己的手一下子失去了力量,估计是被吓软瘫了,于是一把托住,装作磕磕绊绊的样子把雪燕姑娘托进屋里,放在了沙发上。然后给雪燕姑娘倒了一杯水,让她喝了两口,这才精神好一些。
外面的两个人进来后把门插上,然后盯着半躺半坐的雪燕姑娘。这个姿势更加激起这些人的**,急不可待的就要对雪燕姑娘动手。
慢着!华士勇看到拿着铁棒的人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不难为情吗?
老子可没时间等!拿铁棒的人说,你是她的男人吧?别吃醋!要不然丢了性命!
我不是她的男人,你有的是时间,因为这个屋子主人回家了。华士勇说,你是这一伙的头领吧?
管你屁事!
咱们做个交易吧?华士勇说,怎么样!
交易!什么交易,你现在命都不保!还敢跟我们谈交易!拿铁棒的人摇着脑袋说。不会是你把女人交给我,让我们好好的待你吧?
是这样!华士勇说,这个姑娘喜欢我,缠着我不放,我特别的烦她!巴不得你们把她杀死,这样我也好清静。现在随你们怎么处理她?如何?
这个交易不错!那铁棒的人阴笑着说。可你看看,你把她吓晕过去了!这就不好玩了,不刺激了!
华士勇就在雪燕姑娘的身边,是看着雪燕姑娘说这句话的。知道她听见上面的话后,会晕过去的,他等的就是这个结果。
你让你的手下把里面卧室的床铺都整理好,你和这个姑娘到里面,随你的意愿,这样可以吧?华士勇说。你就是在这里面一天都可以,反正也没人来!
你看来真是识时务啊?
不过你们还需要把你们已经收拾好的电视机一类的东西,放到厨房哪里去,别放在门口,万一要是下班来人敲门,看到这个样子,那就要露馅了。华士勇说,你说对不对?你一时半会也结束不了,就是预防万一吗?越安全越好吗?你们这一行最讲究安全了,比搞核弹的还讲究!
有道理!拿铁棒的人说,你们几个快点整理、整理,别弄的乱七八糟的。
华士勇看到他们这些人干活真是利索,一会功夫就收拾得有模有样了,这就等于给自己打扫战场了,让那些东西放在厨房为的就是怕一会动起手来,把那些东西砸了。
见时机已到,华士勇便抱起雪燕姑娘,送到卧室的床上,然后用手掐了一下雪燕姑娘的人中,雪燕姑娘发出一声呻吟,华士勇便带上门。到了外面。
拿铁棒的家伙二话不说便往卧室走,华士勇伸手拦住,说道:
告诉我,干了多少年了?是本地的老手吧?
你眼力不错!快十年了?
哦!那你符合进监狱的条件了!华士勇说,要不然胆子竟然会如此之大。本来我想放你们一马,因为有的人可能是被逼上这条道路的,可你们不是,你们已经成了本地一害了。外面还有你们几个人?
死的人关心这么多干什么?说着话就抡起铁棒朝着华士勇头上砸。华士勇没等铁棒下落,左手一把扯住他的右手腕,右手一击重拳,朝着他的胳肢窝打去,只听一声闷响,右臂脱臼,手中的铁棒落地,人也趴在地上痛苦呻吟。
另外的四个人顿时惊得看着趴在地上的头领,又看看华士勇,来回的看了两三次。他们觉得这个身材既不高大威武又不粗犷豪放略显单薄的人不会有这么大的能量,也许是他们的头领自己伤了自己?他们真的不相信华士勇出手竟然如此的迅速?
卧室的门打开了,不用听声音华士勇也能感觉到那种目光。雪燕姑娘是听到了动静后才下床的,她知道肯定不是华士勇被打倒了,要是那样的话,自己早就不保了。所以精神一振,就起来到门口看看是什么结果。
你们肯定不甘心吧?华士勇说,有胆量的就过来,胆子小一点的立在出门口,等一会好找人帮忙抬着胆子大的人出去。要不然打开门就跑,到派出所自动投案,这样罪行可以减轻一些。
另外的四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被头领的惨状吓住了,还是被华士勇的话吓住了,都觉得心里没底,所以都不敢轻举妄动。
这个时候趴在地上的头领嘴里面“哼”了一声?这一声跟命令差不多。华士勇觉得这个家伙实在是凶恶之徒,真正的祸根,于是用脚往他的左臂一踩,只听这个家伙杀猪似的叫了起来,左臂立刻成了废的。
其他的四个人看到这个情况,不退反进,便有计划的一齐围了上来。华士勇用余光看到一个离自己最近的家伙,已经到了自己的攻击范围,于是急速出手,这个人还没有反应就被打倒在地。
手里拿着木棒的家伙很聪明,看到华士勇向另一个人出手,便趁机用木棒向华士勇身上猛地砸了下来。华士勇并不理会,只是用自己的左臂一档,然后飞起一脚踢向了冲自己过来的另一个人,接着右拳加力打向了同时冲过来的侧面一个人。两个人倒地才刹那,华士勇左手反抓拿木棒的人,拿木棒的人用力往回挣脱,华士勇知道他要如此,便顺手一放,这个人失去平衡。退了两步倒在地上。
起来!华士勇对那个拿木棒的人说。
拿木棒的人弄不清华士勇是什么意思,还认为让自己起来再打呢?他看了看趴在地上的四个人,都捂着自己的某个四肢部位痛苦的冒冷汗或者呻吟。这个惨象让他心惊肉跳,那里还敢起来,便趴在地上求华士勇来饶命:
好—好—好汉!解—解防军叔叔!放—放—放过我——我——我吧!
雪燕姑娘刚才看到华士勇以猛虎下山之势像秋风扫落叶般的将四个家伙迅速打倒在地,不由得心花怒放。看到这个家伙求饶更是差一点笑出声来。前面被吓得几乎灵魂出窍花容失色的状态现在也完全回来了。自己原来只觉得这个华士勇不平凡,现在真实的体会了一番。自己知道为什么刚才华士勇说那番话了,不单纯是缓兵之计,也是为了我自己的安全考虑,要是我在外面,怕受到伤害或者让对方控制住作为要挟的手段;不但如此,还让那帮人把容易损坏的东西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了。这种时候还想的这么周全,这么沉着冷静,不由得心里越加敬佩!
起来,把你们底下的同伙叫上来!有几个!华士勇说。
就一个,一个!
叫上来!
好的,好的!于是拿木棒的人爬起来,走到窗口地方,招了招手,一会功夫,人就上来了。
把门打开,让人进来。华士勇说。
外面的人进来后,看到里面的情景,吓的往后退了两步。然后站定,看了看华士勇,当看到华士勇不是凶神恶煞的样子后,这才镇静下来。
你是开车的吧?华士勇问?
是,是的。你,你怎么知道的?
一看你的手就知道,华士勇说,指甲里面全是油灰,再说了,那些捆绑的东西还需要你拉走啊?司机是不用干这些活的,司机是看到情况不妙随时准备跑的或者拉着同伙跑的。对吧?
对!
既然这样,那正好,把你们几个同伙拉到派出所,现在你们可以走了。华士勇说,到监狱蹲着比这里安全,以后不用再费尽心机的到处踩点盗窃了,起码不会既祸害人又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华士勇跟随他们几个上了车,他要陪着他们几个走进派出所。虽然对这个地方的治安起不了根本的作用,但至少能让几户人家过平安的日子。
雪燕姑娘自己打个车跟着过来了,华士勇看到这样,也好!可以做个证人!
警察们看到进来一帮人有几个带有伤势,认为是打架斗殴呢?华士勇告诉警察是自己的家被这伙人盗了,正好被自己遇上、这个家伙,华士勇指着他们一伙的头,看到这个姑娘单身上楼后,想对这个姑娘图谋不轨,把姑娘逼到我自己的家里。最后因为达不成协议——我觉得他们可以进监狱的协议,才动起了手,弄成这样的结果。要是不信,你们可以问问这些盗窃的人。我们人证物证俱在,家里的东西还被他们捆绑着放在厨房呢?也可以到我家里取证。
警察问了那些盗窃的人,那些人供认不讳。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当场签字画押。关于其他的犯罪行为还需要以后再审,等待相关部门处理。但这件事对华士勇来说已经悄无声息的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