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平阳收起手,冷淡的瞥了眼身上跟牛皮糖一样的女人,要不仕及夫妻情分,早就连同大婪厌烦的一起毙了下去。稍显麻烦的拎起车背后的外衣,包住腰下破烂露出大腿的洋装,不着痕迹的把她搁离到隔壁的座位。
回头盯着这个引发人狗大战的元凶,扣了扣前方的车玻璃,提醒某只猴子一样趴在车头,一本正经观看着好戏的男孩。
“你是猴子转世吗。”
男孩很清秀,仰起的脸蛋红扑扑的,近距离之下,白里透红的肌肤无暇细嫩,一双大眼水汪汪的透着璀璨的光芒,秀气的鼻子下,微微喘着气息的红唇,肉嘟嘟的泛着的水亮光泽。
深色的眸子变了变,下腹本能的窜过一阵熟悉的热潮。
骆平阳清楚自己不喜男色,他的弟弟对他超出的兄弟之情,他并非不知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而这个男孩虽然有些清秀,却不及他弟弟半分,为何会对他产生邪念?
小童是真的被车中发生的事给震惊了,以至于忘记了自己还霸占着人家的车。红红的脸蛋更红了,他羞愧的从车头滑下身子,老老实实的走到骆平阳旁爆鞠了一个聊表诚意的道歉躬:“对不起。”
“对不起?死崽子,你让我出了这么大的洋相,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了。”骆平阳还没开口,一边顶着花猫脸的女人,泄愤的指控起罪魁祸首。
“我……我不适意的。”从没经历过此事的小童,哪里敢得罪这两个一看就有背景的大人物,他惊魂失措的对骆平阳解释,“是黄老板啦,他的狗追着我不放,然后……然后……”因为花的缘故才引发了这桩‘血案’。
小童偷偷的看了眼女人脚下被蹂躏掉的栀子花,心在滴血,他的功夫全白费了。
“然后怎么样了。”骆平阳饶有兴味的看着发窘的男孩。
“然后……然后……黄老板的大婪,第一次见到这位美丽但太,心动之极,忍耐不住就上去……上去表示亲切的问候。”小童越说越没有底气的低下头,亏他这么烂的谎话都能编织出来。
“你你你……胡扯什么。”竟然把她跟狗比作一团。
“哈哈哈……”相较于女人的气番骆平阳大展笑颜,欢畅之极,忍受了女人一个多月的烦躁之气,终于得到了些许的发泄。
“平阳。”女人熄下火气,不依的扯着骆平阳的衣袖,“你怎么帮着外人一起欺负我。”
骆平阳显然不想理睬女人,目光紧紧的锁在车外的男孩身上,“你叫什么。”
小童还不算笨,防备的盯着骆平阳,“我没有钱陪你太太的衣服,就算知道我是谁,也没有用。”
闯祸的事绝对不能让师父发现,如此想着的小童,撒开双腿,来了个溜之大吉。
“诶?”骆平阳转身看着态度转变之快,实行逃跑的男孩,不自觉的摸了摸脸,一件衣服而已,他就长得这么势利眼吗。
有意思,下次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他。
回到家门口的小童,劈头盖脸的迎来三月一阵好骂。
臭屁孩学会了点本事都拿来忽悠他这个师傅了,才转眼的功夫,人就跑了个没影。
小童委屈的把偷花的事老实交代,自动过滤车上发生的一切。
三月听后琢磨着不像有假,花虽然没了,看在他对自己那片孝心上,暂且饶恕。摸了摸小童被风吹乱的短发,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个孩子,“以后别再去摘花了。”
“师傅好像很喜欢栀子花啊。”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小童偏瘦的身高正好达到三月的胸口,头一低,就能清清楚楚看到挂在腰间的香囊。
“有些事,不是眼睛看到,就能证明什么。”长期带着这个香囊,不是说他有多爱栀子花,只是,这是男人送给他的唯一一个礼物。
“小童不明白。”师傅的话很简单,但又很深奥。
“你还小,等你找到喜欢的人后,就明白了。”
小童倔强的仰起小脸,“我找到喜欢的人了,就是师傅你啊。”
“这不叫喜欢。”
喜欢与喜欢是很难纠正的,只有等小童遇到生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后,自然会明白什么才是爱。
辗转反侧的小童,躺在软软的,无论如何也不敢闭上双眼。自摘花一事后,回来的他,每半夜都会从姐姐的死状中惊醒。
是不是因为他还没找到凶手,姐姐生气了。
小童起身下床,拖着长长的睡衣,敲开了三月的房间。
三月被门外的声音惊醒,打开床头胆灯,“怎么还不睡。”
小童走了过来,撒娇的钻进三月的被褥,“师傅,我跟你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