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夫子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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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元,说道这酒啊,为师倒是有一肚子的话对你说啊。你先前不是回答不上我的三个问题吗?那好,你先按照为师先前教授你的方法。要了解一个你不熟悉的事物,首先要先去接近它然后再体验它。现在你就先实践一下为师的这个方法吧。”

  他估计萧天元从小到大应该从未喝过酒,所以只是拿了一个小杯倒了大半杯。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必须先接近它然后了解它。所以,自始至终他一个字都没给萧天元透露饮酒时该要注意的细节,没有只言片语。

  自己体验得到的东西,往往比从书本中得到的知识真实和让人印象深刻。就像你苦口婆心的告诉一个小孩子不要玩火,你即使说了千万遍,也不敌他不小心被火烫伤了手指来的深刻。

  把所有的道理都挑明了,也就没了挑战性和铭记意义。

  只见萧天元拿起桌上的酒杯,一股浓烈的五谷清香传入他的鼻孔,不禁用力地吸了吸。一仰头,在手臂一举之间杯子里的酒便滴酒不剩。

  而其中的感觉亦只有萧天元这个当事人才能体会。入口之时便已经感到一股辛辣味,往下吞咽的时候,整个咽喉到肠胃就像有一团火在烧。由于喝得太急,立马听见萧天元的一阵咳嗽之声。不一会儿就看见萧天元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渐渐蔓延到耳根和脖子。

  看到萧天元的窘样,二位夫子不禁哈哈大笑道:“天元,这次知道喝酒是啥滋味了吧。你第一次喝酒酒喝得这样急,不过不怕,今后多喝几次就好了。喝酒不像喝水,你要慢慢的抿着嘴,一小口一小口的往下咽。来来来,你先吃点菜,慢慢就不会像刚才那样狼狈了。”

  听到夫子的话,萧天元赶忙用筷子夹了一口菜放到嘴里,才觉得自己胃里好受了些。再依着父子滇点,小心的用嘴抿了一小口,顿时便感觉到了不一样的地方。一股香味经久不散,同时胃里开始升腾起一股暖劲慢慢流遍全身。

  这时,才明白夫子之前所说的话。确实,了解一件事物的最好方式便是去实践和接近它。只有自己喝过酒,才能慢慢明白个中滋味。这却是比你在书中说得天花乱坠要生动和形象地多。

  俗话说,有两样事物可以让一个男人快速地成长起来,一个是女人,一个便是酒!

  酒乃天地之间尤物。虽也肚腹,却不能充饥,不能解渴,只作用于人的心神。心神经酒一滋润,一刺激,便产生莫名其妙的变化,莫可名状的诡谲,向外表现为言和行,便不同寻常了。

  而历代关于酒的别称主要由三种说法。

  首先酒被成为“杯中物”。之所以叫做“杯中物”亦是有其原因。人们日常喝酒的时候,酒大都是用酒杯盛着的,故才有此一说。古人有言:“座上客常满,樽中酒不空。”亦有诗写道:“天运苟如此,且进杯中物。”

  第二个叫法便是“金波”。只因酒色如金,在杯中浮动如波而得名。《普天乐?大明湖泛舟》中写道:“杯斟的金波滟滟。”从此酒也因此而得名。

  最后一个最流行的称谓便是“杜康”。这也是源于古诗“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惟有杜康。”而世人一直公认酒的发明创造者便是杜康,故其也被世间人们作为“酒神”来供奉。

  尤其是那些酒肆,在酿酒之前必须先拿时鲜水果和五谷杂粮来祭拜“酒神”。而在酒酿成之后,必须把第一晚开缸的酒拿来祭祀酒神。他们坚信,凡是要酿成好酒,就离不开酒神的保佑。

  酿酒的工艺经过几千年的传承与发展演变,其手法和技艺也已成熟定性。都要经过选料、浸泡、初蒸、焖粮、复蒸、摊凉、加曲、装箱培育、配槽、发酵、调较、过滤、醇化等繁琐的工序。而每一道工序缺一不可。一旦其中的一环出了问题,轻则出酒的质量受到影响,重则直接重酿。

  最后,人们才装桶准备出售。若是要得到更好的,便要把酿成的酒再装入木桶埋地陈酿几年。一般埋藏的年份越久,其滋味便会更加甘醇。其味浓香甘甜至极,而且后力绝大,一般人只能少饮为佳。

  在所有的酒中最为著名的便要数黄酒。除此之外,还有天下间的各种妙人的自酿,由于带有其鲜明的个人特色也流传于世。

  黄酒的颜色并不总是黄色的。只因在先民时期,酒的过滤技术并不成熟,所以酒往往是呈混浊状态的,当时称为“白酒”或浊酒。即使拿到当世,黄酒的颜色在现在也有黑色的、红色的,所以不能光从字面上来理解,把黄酒就简单地看做是一种黄色的酒。

  黄酒的实质应嗜物酿成的,以稻米、黍米、粟米、玉米、小麦等为原料,经过蒸料,拌以麦曲、米曲或酒药,进行糖化和发酵酿制而成,色泽呈浅黄至深黄色。

  又因为古人常用“米”代表谷物粮食,故称为“米酒”也是较为恰当的。

  黄酒气味苦、甘、辛、大热,主行药势,能杀百邪恶毒、通经络、行血脉、温脾胃、养皮肤、散湿气、扶肝、除风下气、活血、利小便等。冬天温饮黄酒,可活血祛寒、通经活络,能有效抵御寒冷刺激,预防感冒。

  其中,最著名的两种黄酒便是女儿红和状元酒。

  女儿红,也就是刚刚天元你喝的那种酒。它起源于女儿酒。

  据说这还逝老的习俗。以前,要是家里生了女儿,就酿制一些黄酒,并把它窖藏陈酿起来,到嫁女时再取出做为馈赠的礼品,故而称为女儿酒。

  女儿红酒是一种具甜、酸、苦、辛、鲜、涩六味于一体的酒体,加上有高出其他酒的营养价值,因而形成了澄、香、醇、柔、绵、爽兼备的综合风格。

  女儿红酒颜色主要呈琥珀色,即橙色,透明澄澈,纯净可爱,使人赏心悦目。

  同时女儿红酒还有这有诱人的馥郁芳香,而且这种芳香往往随着时间的久远而更为浓烈。其味道亦给人印象最深,主要是醇厚甘鲜,回味无穷。从刚刚萧天元脸上回味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一二。

  女儿红酒的味道是六种味道和谐地融合。这六味即是:甜味、酸味、苦味、辛味(辛辣)、鲜味、涩味。以上六味形成了女儿红酒不同寻常的“格”,一种引人入胜的,十分独特的风格。

  而状元酒,主要是因为在学子和读书人中流行。

  曾经传闻,有一人在殿试前一天喝得酩酊大醉,到了皇帝的金銮殿上依旧可以闻见淡淡的酒气。本来这已是犯了大逆不道之罪,偏偏此人还相当有才,在金銮殿上赋诗一首:“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已闻清比圣,复道浊如贤。圣贤既已饮,何必求神仙?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但得醉中趣,勿为醒者传。”

  此诗一出,使得满座皆惊。皇帝陛下顿生爱才之心,一时兴起便钦点他为了当期的殿试状元。从此以后,此酒便因为这一佳话而被称为“状元酒”,广泛在读书人中流传开来。  作者 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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