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酒趣言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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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道酒却也不能不谈到和酒有关的趣事轶闻,正是这些轶闻使得酒不仅仅只是作为一种饮品,同时也作为一种文化符号而世世代代流传下来。

  可以说,酒总是和后世文人墨客总是连在一起的,也和江湖豪客汉子们密切不可分。

  传说从前,有一个姓李的秀才,爱好喝酒,也善于猜谜。

  一天他又到村外但白酒楼喝酒。酒家一看是老相识,便笑着说:“我出一个迷给你猜,若猜中,请你开怀畅饮,分文不取;如果猜不中,那就加倍收费了。”

  李秀才欣然应允。

  于是,酒家有板有眼地念出一串话:唐虞有,尧舜无;商周有,汤武无;古文有,今文无。李秀才听了,略一思索,便说,我将你的谜底也做成一谜,你听着:听着有,看着无。跳者有,走者无;高者有,矮者无。

  酒家听了,笑道:善者有,恶者无;智者有,笨者无;嘴上有,手上无。

  李秀才这时心里已很明白,便胸有成竹地接着念道:右边有,左边无;后者有,前者无;凉日有,热天无;

  酒家连连拍手叫好,又道:哭者有,笑者无;骂者有,打者无;活者有,死者无;李秀才一边笑一边念道:哑者有,聋者无;跛者有,麻者无;和尚有,道士无;酒家听后,立即十分热情地摆出了丰盛的酒席,请李秀才上座,举杯向他敬酒。

  “对了天元,为师也想考考你,你可才出了这是哪个字?”

  萧天元心想果然夫子的故事不是那么好听的,绕来绕去绕最后总是变着法的来考我。不过这个谜语也是简单,自己还能猜出。

  “夫子荣禀,弟子一位这个谜语是个‘口’字。”

  两位夫子也知道,这个谜语或许初听起来会被酒家和秀才两人绕的晕头转向,不知所云。不过对萧天元而言,二人却有着说不出来的自信。听他不假思索就能道出谜底,二人自是高兴不已。

  不过那个李秀才和酒家也算是猜谜高手,都有较高的猜谜水平。一个简单的口字,竟被他们作为谜底层层相因,做成了一个比较精巧的连环谜。

  最为后世津津乐道的还是一桩因酒而引出的流传千古的爱情故事。

  故事中的男主角叫作司马相如,女主角叫作卓文君。二者都是当时久负盛名的才子佳人。两人不仅生的靓丽俊美,更是多才多艺。

  话说卓文君之父卓王孙思慕司马相如的名声而大摆酒筵。主雅客勤,个个微醉。司马相如应邀抚琴助兴。美丽多才的卓文君在屏风后倾听到司马相如的琴声。才子司马相如一曲《凤求凰》拨动了她不甘遵循封建礼仪而终生寡居的心扉。有酒才有诗,好诗借于酒兴。二者终于喜结连理,成为一段佳话。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相遇是缘,相思渐缠,相见却难。山高路远,惟有千里共婵娟。因不满,鸳梦成空泛,故摄形相,托鸿雁,快捎传。

  喜开封,捧玉照,细端详,但见樱唇红,柳眉黛,星眸水汪汪,情深意更长。无限爱慕怎生丝款款东南望,一曲凤求凰。

  自此以后,二人的爱情也成了后世痴男怨女感情的榜样。

  除此之外,古人饮酒往往要行酒令,这一席习俗也一直沿袭到了现在。

  饮酒行令逝人在饮酒时助兴的一种特有方式。酒令由来已久,开始时可能是为了维持酒席上的秩序而设立的“监”。在远古时代就有了射礼,为宴饮而设的称为“燕射”。即通过射箭,决定胜负。负者饮酒。

  射宅仁之道也。射求正诸己,己正而后发。发而不中,则不怨胜己宅反求诸己而已矣。孔子曰,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揖让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此可以观德行矣。

  古人还有一种被称为投壶的饮酒习俗,酒宴上设一壶,宾客依次将箭向壶内投去,以投入壶内多者为胜,负者受罚饮酒。而文人之间大多行的是雅令,这也是文人学子在酒宴上常使用的酒令。

  关于雅令,亦有一则动人的故事。

  话说有一位布衣秀才赴任县尉,风雪阻途,夜投茅屋。好客的主人烫酒备席,围炉飨客。风流才子举杯行令:“厌厌夜饮,不醉不归。”引用《诗经》句行雅令。

  不料话音刚落,坐在对面的主人之女就咯咯笑了起来,说:“这样的风雪之夜,你还能到哪里去呢?”说完,少女多情地看了秀才一眼,脱口出令:“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秀才听后,惊叹万分。他知道少女是用《诗经?郑风?风雨》里的诗句,隐去“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后两句,说明少女已含蓄而巧妙地向他表达了爱慕之意。于是,秀才向少女的父母求婚,果然喜结良缘。

  “天元,你看为师说了这么多,要不我们三个也来行酒令增加乐趣如何?也不要遵循古人的那一套规矩,只要各吟一首诗就行。但是有一点要求,诗中必须出现兰陵二字,同时又要和酒有关。为师猜想你以前只是诵读过古诗文,还从未吟过诗,所以也只希望你随便应应景,不要太担心。既然是我先提出来的,那就首先有我开始吧。而天元你在中间,最后再由萧老头来个总结。”

  只见孔尚礼起身走到栏杆处,身处萧家书楼的最高处,离地也有十几米左右。举目望去,整个兰陵镇都收入眼底。这时正好傍晚时分,各家的炊烟袅袅升起,一派的祥和安宁。

  微微一思索,便吟诵道:“千里兰陵万里天,一镇村社一村烟。书楼醉卧无人唤,夜半醒来月满轩。”

  一阵风吹来,萧天元感到一阵的萧索。“烟”表飘渺,“月”意离思,心怀佳人却不得见,凄冷月色只留自己独醉。

  萧天元整了整思绪,想及今日夫子对自己的教诲,虽然从未吟过诗,却发现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兰陵江上东流水,流向潇湘知为谁?醉吟诗书千万卷,当动九州为黎元。”

  说实在话,此诗格律并不优雅,但作为一个初学之人已经相当有造诣。单只是是诗中透露出的为天下黎民百姓的雄心壮志,便已经胜过现世诸多古诗。

  “好、好、好,虽然还只有八岁,便已心怀天下,单为此就该浮一大白。相较于天下众多只知死读圣贤书的那些榆木,此诗必定流芳百世。既然让我来做个总结,我的拙诗便是:巍巍兰陵渺渺天,漫漫人事入晚年。情多最恨花无语,酒中才情数天元。”

  由此可以看出夫子对萧天元才情的赞誉。

  此时,西边最后一抹晚霞突然绽放出无限的,映红了整个兰陵镇。看着如此美景,萧天元的心底却是无比的坚定。

  这一刻的萧天元,思绪早已飞出了整个兰陵镇。他望向西方那惊艳的晚霞,脸上满怀着憧憬。  作者 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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