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着的位置正好对着格子窗,所以我才叫她们打开。可也让阳光照进来,也可以看不远处的树。
他就在那树上,似知道我也在看他。好像一个影子,忽的不见了。幻觉吧?树叶随微风动了几下
我闭上眼睛,这才感觉更真,那双眼睛就好像在身边。
哎,这样,就算很累,我也睡不着的。不会有那东西吧?在这莫名的地方,我可不敢保证,我妮妮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躺着这的。
我半开眼睛,看一下,要不把那花叶花枝叫进来也好。
妈呀!果真有一个人,真真实实的一个人,不是东西,现在是白天,我的闺房里还有些阳光呢。
一个男人,白色的衣服,黑黑的头发。端庄有些白嫩的脸,看着有一股清新的感觉。只是那双眸,盯着我一动不动,目光锐利。
真的有人,我再怎么也不朦胧了,我睁大双眼。这男人好大胆,这外间还有花叶花枝呢,他是怎么进来的?我只知道,以前的少女闺房,男人是不能进的。他竟能进来,而且没有一点响声。
“你是谁?”我将背往身后的枕头靠了靠,问道,一时也忘了叫外面的人。
“中了毒,这么快就醒过来了。看来阎王爷那儿也有靠山,不想这么早让你享福去。”
不错的人相,好看的外表,说出竟是这么一番话,人不可貌相呀。我中了毒,他知道,还说我,不是来探病的。看来他不是我家里的人。你看就不一样,看那我还以为是我相公的,相爷爹,对我的关怀和爱多么明显,亲人与亲人就不一样。
他要么是与我有恶关系的家人,比如“我”的哥哥或相公,要不就是那个给我下毒的仇家。
我还没有理清,我不敢贸然大声。我也瞪着他,想让他自己说清楚。
“别用那双媚眼看我,我可不是那些男人,你这双眼勾引不了我。”
见我看他,他的口气忽然历烈了起来。走近我,站着的人从上向下俯视着我,“真不该让你睁开眼睛。”
难道他真是我的下毒之人,一下子,我心涌出一阵不快。“你出去,不然我叫人了。”
他眼眸涌着波动,俯下身子,用手指腹刮着我的脸,“银剑公主真不虚传名哪。”
痒痒的,只觉一股青草味冲鼻而来,淡淡的,很好闻。“花叶花”我的话还没有出口,只是心里想发出,头一阵昏厥,一片模糊。
事后,问花叶花枝有没有人进我闺房,她们说没有,她们一步也没有离开我的这香阁。好吧,我会弄清楚的。
花叶十四五岁,长得清秀文静。花枝二十岁左右,稍微年长点,也长得不错,白净的小脸,显得很灵秀。
睡了一个长长的觉,我精神很好,实质上我已经恢复差不多了。只是偶尔一下头晕,会混混沌沌的。以前的妮妮有着健康的身体,连小病感冒咳嗽都不太有的。现在的我要找寻回妮妮的好身体。也有可能是中了毒的缘故,或许这个我本身也是健健康康的。
“花叶,你服侍我多长时间了?”我懒洋洋的起了床,问正在关窗的花叶。
花叶一怔,急忙跪下了:“公主,奴婢做了什么错事,请您饶了奴婢。”
怎么又是这样?烦死了,我又没有骂她打她,干嘛动不动就跪,就簌簌发抖害怕。
我想说叫她不用害怕,我原来的性子那么凶残暴呀?这不是我妮妮的性格了。说我公主改变性格或是失忆,这些老套的小说的词,还有穿字,已经满天飞了,都泛滥了。可是看样子,这不是一次两次就能解决的。
看着低头跪着的花叶,我也不知怎么办?太阳已经西下了,关了格子窗的房间内渐渐昏暗了下来。
正在这时,花枝进来了,见了花叶也一惊,但见我坐在梳妆台前,手托着腮。就急忙走到旁边打开像蜀子的东西拿出了一偶见红红的,厚实的镶裘毛衣服。
“我自己来。”我拿过她手中的衣服,衣服我还穿不来吗?她一时呆掉了,看着我穿上衣服。又没有纽扣,就几根带子系一下。
瞧瞧花枝还老成些,就让花叶先出去。花叶看看我,又看看花枝,犹豫一下,退下去。“花叶,不许偷听,走远点。”我朝她说了一句,就花叶那样,我想会的。
房间静静地,铜镜映着我的声音,虽然模糊,但红色是我看上去有精神和美丽。
“过来花枝,把我头发梳起来。”
看她手微微抖动,“你还怕什么,梳简单一些。”花枝听我说,利索的帮我梳起来:“公主要出去见相爷吗?可您的身体”
“我不是已经好了吗。”她也约知我的意思了。“花枝,你也知道本公主中了毒,虽然苏醒,但脑子还经常混混沌沌的,我可不能让我爹为我担心,所以,有些事你要替我注意。”真老套,连我自己都感觉俗土。真的有事我也头晕,没办法嘛。
“公主,奴婢当尽心服侍公主。”花枝态度诚恳,坚定,这从她的脸上可以看出来。
“花枝,你服侍本公主多长时间了?很上时间了吧?花叶她呢?”对着镜子,我看下后方的花枝。
“公主,奴婢已经服侍您十年了,花叶她是您中毒以后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