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夕槿,出什么事情了?”看着脸色苍白,满面惊恐的夕槿紧紧的抓着自己不放,心底涌上阵阵寒意,凤霓裳了解夕槿,她们自幼一起长大,二十年的宫中生涯,夕槿早已历练的喜怒不形于色,在外人面前她永远是一副冷静淡然的模样,可今日却全然不顾了形象,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夕槿娟秀的脸庞掩饰不住内心的焦急,“,公主她,公主她失踪了!”声音俨然带了哭腔。
“你说什么?什么叫做凤儿失踪了?你快告诉我啊!”凤霓裳听后,一张俏脸毫无血色,差点昏死过去。
夕槿连忙扶住凤霓裳,焦声道:“,奴婢和分开后就回冷宫去了,一进到寝室才发现,空无一人,早已不见了公主的去向,本以为可能诗主醒来不见奴婢与,出门寻找了,可找遍整个冷宫仍不见公主的踪迹,这才心知公主定是被歹人掳走了!”
“是她,一定是她!这女人竟然这么快就开始行动了!”凤霓裳紧握双拳,心下生出几分刺骨的凉意,颜媚儿,你若敢伤我儿性命,我定要让你们颜家满门陪葬!
“娘娘说是谁?是谁掳走了公主?”姜公公更是心惊胆颤,且不说公主的身世如何,东旭举国共知,这凤凰公主是祥瑞的吉兆,若是出了事情,可怎么好?
“没什么?是本宫多言了,想必定是凤儿与本宫玩闹,姜公公不要忘记当年与本宫的约定便可!”凤霓裳此刻已经恢复到昔日的高贵淡然,仿佛刚才的焦急但有,只是姜宏眼花而已。
姜宏并不多问,躬身,坚定道:“娘娘请放心,老奴定不负娘娘所托。”
凤霓裳淡淡笑了笑,携着夕槿翩然离去。
直到踏入冷宫,进了寝室,凤霓裳才脱开了夕槿。笑道:“夕槿,你这蹄子,做戏竟也做的这般逼真,倒把本宫吓得魂飞魄散的,当真以为凤儿出了事情。”
夕槿此刻也没了刚才的惊恐,但仍有些心有余悸的说道:“有所不知,方才若不是奴婢回来的早,公主此刻只怕真的要被歹人掳走了呢。”
凤霓裳柳眉微蹙,红唇轻启:“颜媚儿这女人当真无孔不入呢,不过终究是本宫棋高一着,也不算冤枉了她!”
“是呢,料事如神,此番一定要让颜媚儿死无葬身之地!”
凤霓裳轻轻,缓缓的道:“不,本宫不会让她死,她现在也不能死,她说的对,皇上需要颜家的支持,颜家一天不倒,颜媚儿无论犯了多大的错,都不能死,所以想要她死,首先就要拔出颜家的根!当年本宫输在太过于轻信他人,才会被颜媚儿逼得走投无路,只能任由她宰割,害的凤儿和麟儿也跟着本宫受苦,六年了,本宫一定要讨回公道!”凤霓裳言辞中多了几许冷绝的意味。
“,您不要伤心了,马上就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夕槿心疼的望着凤霓裳,劝慰道。
凤霓裳微微一笑,道:“夕槿放心,本宫今夜要好好休息,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翌日上午
昭阳殿
颜媚儿身着大红色素锦绸缎宫装长裙,头戴八宝琉璃昝钗,半靠在贵妃塌上,她身形柔若无骨,媚眼如丝,对于站在大殿中央的凤霓裳视而不见,轻轻吹着玉指上的豆蔻丹青护甲,模样好不高贵。
“颜媚儿,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我儿?”凤霓裳一些白衣胜雪,清纯犹如天女下凡,她微蹙柳眉,隐隐有不耐之色。
颜媚儿妩媚轻笑:“皇后娘娘可折杀臣妾了,臣妾又怎会知晓凤凰公主的下落呢?”言语中尽是挑衅。
凤霓裳危险的眯起凤眸,厉声道:“颜媚儿,你不要太过分,当初你以麟儿性命相迫,逼本宫陷害唐丞相,害的皇上误会了本宫六年,如今你又来迫害我凤儿性命,颜媚儿,你这蛇蝎女人,就不怕遭报应吗?”
颜媚儿毫无惧色,反而一脸的娇笑,狂妄道:“是又如何,凤霓裳,你被皇上独宠数年,早已惹得天怒人怨,本宫也只是顺应民心而已,至于唐丞相,他是本宫父亲的德政敌,死不足惜,凤霓裳,本宫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在冷宫过活,否则下次失踪的可不是凤凰公主,而是你心心念念的太子殿下!”
凤霓裳一阵心惊,惊恐道:“颜媚儿,你一定会有报应的!”
“报应,本宫不怕,为了凤起,本宫什么都愿意做,来人,送皇后娘娘回冷宫!”说完边起身离去。她走的匆忙,没有发现凤霓裳唇边一闪而逝的笑容。
被人赶出昭阳殿,凤霓裳并没有太多的悲伤,只是慢慢的向着冷宫的方向走去。走至一处偏僻的林子处,只听身后有人唤作:“霓裳。”那声音包含了太多的情愫,有思念,有惦念,有内疚,最强烈的是深深的爱恋。
顿时,凤霓裳犹如电击一般愣在原地,那声音是她最为熟悉的,蓦然转身,一张熟悉的脸庞映入她的眼帘。
一时间,怆然泪下,六年了,原来自己还是如此的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