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十三章 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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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凰稳了稳心神,轻轻推开东旭日烈,笑道:“父皇可不能将母后望和哥哥诸脑后了呢。”说完便将二人推到东旭日烈面前。而自己便不动声色的退到了一旁。

  东旭日烈莞尔,大手搭在了东旭凤麟的肩膀,望着高大俊秀的爱子,欣慰道:“麟儿这些年真的是长大了,也成熟了许多。”

  东旭凤麟欣然笑道:“父皇谬赞了,多年不见,父皇丰神俊朗不见当年。”

  当东旭日烈的眸光触及到风霓裳之际,瞬间变得温软而,若不是很爱一个人,恐怕是不会有这样的神色的吧。

  风霓裳被他炙热的眼神看的有些不适,顿时两朵红云抚上脸颊,低头轻声道:“皇上。”

  东旭日烈这才回神,却依旧深情道:“霓裳,你终于回来朕身边了,今日便搬回凤椰去吧,和凤儿在一起,不许再离开朕了。”

  此语一出,一旁的颜媚儿几乎恨得咬碎了一嘴的牙,她怒目圆瞪,恶狠狠地望着母后,对东旭日烈进言道:“皇上,皇后她与外臣私通,这些年您不予惩治,凤凰公主是否皇室血脉也未知晓,您怎可如此轻率让她二人迁入凤椰?”一旦凤霓裳回了凤椰也就代表恢复了后宫之主的大权,到时这皇宫哪里还有她颜媚儿容身之处。

  “放肆!”不等她说完,站在一旁的凤凰便一个耳光甩了过来,“你区区一介宫妃,在父皇母后面前,竟然如此口不择言,以下犯上,该当何罪!”凤凰眉宇间已含了几丝凌厉,冷冷的斜睨着颜妃。这一记耳光,就当做还她当年的了。

  “你,你竟敢打我!”颜妃捂着脸颊,不可置信的望着凤凰。

  凤凰骄傲的扬起下巴,一脸的不屑。“有何不敢,你若在侮辱我母后,我今日就叫你人头落地!”她凤眸微微的眯起,危险的睨视着颜媚儿。

  也许是被凤凰身上的冷意震慑到了,颜媚儿怯懦的闪到了东旭日烈的身后。

  东旭日烈对颜媚儿早已恨之入骨,只是碍于颜室一族,才不肯撕破脸,如今颜家势力也渐渐被分化,颜媚儿的好日子也快要到头了。

  今日之事,他自然是不肯为颜媚儿出头的,只是一味的冷眼旁观着。

  倒是风霓裳上前将凤凰拦在怀中,柔柔的嗓音不疾不徐,缓缓说道:“凤儿何苦为了不相干的人动气,今日我们母女团聚,不必理会他人的晦气。”

  颜媚儿闻言,几乎恨得掉了泪,对着东旭日烈撒娇耍痴,“皇上,您听她们这般的折辱臣妾,臣妾往后在众人面前哪里还有半分立足之地啊?”

  “凤儿年纪小,颜妃你就不必与她计较了。”东旭日烈掩住心底的厌恶,稍稍安慰了几句。

  颜媚儿知晓在哭诉已是枉然,皇上对凤霓裳旧情已复燃,连带着对她的孩子也上了心,真想不到这小贱种的命可够硬,早知如此,当年便该斩草除根,本想将她卖到折辱她一生,不料竟被人救出,还被如此风光的迎回皇宫,真是大大的失策。

  凤凰有些发愣,带着几丝探究的目光深深望着东旭日烈,在她的记忆中,身边的这位九五之尊,不是应该是非不分,宠幸奸妃吗?可今日见他,却是护着母后与自己的,那为何十五年来对自己不管不问,这岂不是很矛盾吗?

  一时间,气氛竟有些尴尬了,东旭日烈笑语道:“霓裳,凤儿,麟儿,随朕进殿去吧。”

  然后转身对颜妃道:“颜妃回宫歇着吧。”说着便牵起凤霓裳,在众人的拥簇之下,走进了身后的凤椰。

  一走进正殿,凤霓裳一瞬间有些失神,整个大殿纤尘不染,所有的物件陈设,宛如十五年前一般模样,没有一分一毫的改变。

  “烈。”凤霓裳静静的凝视着东旭日烈,深情的唤道。“君心似我心。”薄唇轻启,缓缓的吐出几个字。

  东旭日烈一怔,当即将凤霓裳拥入怀中,“此情不渝,天长地久!”这是他们曾经的承诺,自二十八年前,梅林下的惊鸿一瞥,这八个字,便铭记于心,永世不忘。

  见此场景,凤凰与东旭凤麟早已退了出去,并将一众宫人也遣了出去。

  “你还记得,我以为二十八年三个月零十五天了,你早已忘记我们当年的承诺了。”凤霓裳眼角含泪,轻声说道,嗓音柔柔的,似是隔着一层薄雾,有些不真实。

  “当然记得,怎么会忘呢?所以,霓裳,原谅朕,好吗?”东旭日烈的嗓音微微有些沙哑,却也带着一丝祈求。

  凤霓裳释然笑道:“霓裳从未怪过皇上。”静静的靠在东旭日烈胸前,凤霓裳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却觉得思绪越来越远,依稀回到了那一日,风和日丽的午后,在自家的梅树下,荡着秋千,却不小心跌落在地,一双温暖的大手,将自己扶起,回眸一瞥,便是终生难忘了。

  “记得那一日,皇上一袭玄色长袍,腰间束着白玉腰带,头戴紫金冠。面若冠玉,惊为天人,那时的我,才只有十五岁,就如凤儿一般大,被你轻轻扶起,你温软的对我笑,问道,有没有摔疼?我害羞的低首,摇了,便跑开了,那时便是初次相见。”凤霓裳静静的回忆着从前的点点滴滴。

  东旭日烈接道,“记得,朕都记得,自此以后,朕与霓裳便经常相约在梅林下,一起研习诗词,那一日,朕问你,霓裳,可否愿作朕的皇后,你答道,君心似我心,朕便说,此情不渝,天长地久。”过去的一切都是美好不可亵渎的。

  “所以,我与皇上已经错过了十五年,这一次,霓裳不会再放手了。”说罢玉臂紧紧环住了东旭日烈的腰。

  “朕亦不会。”

  二人紧紧的相拥,似乎要把对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突然,东旭日烈疾呼:“霓裳,霓裳,你怎么了?别吓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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