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十四章 帝后辞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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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凰和东旭凤麟正在庭院中与众人一起逗弄着黄莺,听到东旭日烈的喊声,忙慌慌张张的跑进殿中。

  却见凤霓裳倒在东旭日烈怀中,人早已昏死了过去。

  凤凰连忙俯下身子,焦急道:“父皇,快将母后抬到床榻上去。”

  东旭日烈听闻,连忙与东旭凤麟一起,将凤霓裳平放在了床榻之上。凤凰执起凤霓裳的胳膊,三指并拢,放在腕上,静静的把起脉来,舅舅的医术虽然不是很精通,但她早已青出于蓝,也堪称一绝了。

  随着把脉,凤凰几乎惊掉了魂。她不可置信的望着毫无生气的女子,几欲掉了泪。母后明明才四十岁多一点,怎么就会大限到了呢?

  可她的五脏均已衰竭不堪,心脉甚若,已近油尽灯枯之态了。

  “瑾姑姑。”凤凰着开口。

  夕槿两眼微微有些发红,凄然道:“公主,这十年来,几乎每日以泪洗面,心气郁结,身体早已大不如前了。”她心中是有数的,前些日子,早已病的下不来床,只听得大少爷要公主回宫,这才好转,竟还能出宫去迎接,安知不知回光返照。恐怕此次是凶多吉少了。

  “你说什么?夕槿,什么叫做终日以泪洗面,你为何不告知朕?”东旭日烈大惊,焦急的似乎要吃了夕槿一般。

  “皇上,不要怪夕槿了。”此刻的凤霓裳悠悠转型,声音却虚弱不已。说出这句话,已是累的气喘吁吁。

  “凤儿,母后她究竟是怎么了?”东旭凤麟觉得事情似乎很严重,忍不住开口问道。

  凤凰皱眉,带着哭腔道:“母后她恐怕——恐怕——”再说忍不住,抽泣起来。

  “凤儿,你说什么?你母后到底怎么了?”东旭日烈双手扳着凤凰的肩膀,不停的摇晃他,此刻的他,早已失了理智。

  “烈,烈。”凤霓裳轻轻拉着他的衣角,柔柔的唤道。

  “我在,烈哥哥在这里,霓裳你要乖乖的,知道吗?”东旭日烈面含泪光,轻声诱哄着,恍若三十年前一般。

  众人听闻,无不感动落泪。

  “烈哥哥,霓裳好久,好久没有这样唤你了,我知道,我快要不行了,烈哥哥不要伤心,要好好的活着,照顾我们的孩儿。”凤霓裳深情款款目光一一从东旭日烈,凤凰,东旭凤麟面孔上掠过,目不转睛的望着他们。似乎要将他们深深映在脑海中。

  “此情不渝,天长地久。”最后,她的目光停留在了东旭日烈的脸上,企图伸手去抚上他的面颊,却怎么也抬不起手臂。

  “对,此情不渝,天长地久,霓裳,你不要丢下朕。”东旭日烈抓住凤霓裳的双手,放在自己面颊上。

  凤霓裳只是望着他,眸光一瞬不瞬,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烈哥哥——你记得——霓裳真的好爱你——你不许忘记霓裳——永远都不许忘记。”

  “麟哥哥,瑾姑姑,我们出去吧,让他们单独呆一会。”凤凰知道,母后撑不了多久了,此刻,母后最需要的是父皇,而她也为二人的感情深深的动容。

  东旭凤麟和夕槿均点了点头,随着凤凰一起离开了。

  一出殿门,凤凰变扑进东旭凤麟怀中,抽抽噎噎的哭泣起来,她怎么也没有料到,一回宫,竟要面对与母后天人永隔,想来舅舅定是算到由此一劫,才会在此时教她二人回宫,送母后最后一程,只是为何,舅舅却没有来?

  “凤儿,这到底是怎么了?母后怎么突然会不好呢?”东旭凤麟显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情绪有些失控。

  “正如瑾姑姑所说,母后多年来食不下咽,心气郁结,五脏六腑俱损,早已油尽灯枯,加之舟车劳顿,情绪波动较大,才一发不可收拾,若无今日之引,恐怕也在这一二月了。”把过脉之后,她便知晓,无论如何,母后也已是大限不远了。

  “真的无可挽回了?”东旭凤麟还残存着一丝希望。

  凤凰沉痛了摇了,若是能救,她岂会补救,她虽通晓天下医术,却也救不了无命之人。生老病死,天理循环,难以违反。她现在能做的只有静静的守候在门外,陪着父皇,一起送母后最后一程了。

  “霓裳,霓裳——”忽的,一声撕心裂肺的恸哭,自殿内传来,三人一惊,皆是泪眼模糊,不用问,他们也已经猜到发生什么事情了。

  东旭日烈紧紧的抱着凤霓裳,失声痛哭,而凤霓裳安静的伏在他怀中,绝色的面容上挂着一抹祥和的微笑,神态安详,数目紧闭,似是睡着了一般沉静自如。

  “霓裳,没有你,朕该如何活下去呢?纵使过去的十五年里,朕没有与你相守,但你却活生生在朕身爆朕总想着有一天能和你回到过去,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可你却先一步离朕而去了。老天啊,朕是天之子,你何其残忍,夺我爱妻!”东旭日烈仰天长啸,愤恨不已。

  接下来,便是死寂一般的沉默,没有人来打扰他们,直到夕阳西下,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东旭日烈仍是文思未动,只对外唤道:“麟儿,宣众臣来凤椰见朕。”

  东旭凤麟虽还沉浸在悲伤中,听到父皇的拆迁,仍旧不敢怠慢,连忙去了。

  不多时,凤椰正殿便站满了满朝文武众臣。

  “姜宏,传朕旨意。”东旭日烈此刻背对着一众群臣,坐在床榻之上,怀中仍旧紧紧拥着凤霓裳。

  “是。”姜公公早已手持圣旨,站在一侧候命,他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东旭凤麟,人品贵重,深消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钦此。“”众位爱卿,可听好了?“”臣等瑾遵圣谕。“

  闻言,东旭日烈释然一笑,低声道:“霓裳,烈哥哥来陪你了。”语毕,便取出随身带的匕首,对着自己的心口,直直刺了进去!

  而他,似乎没有感到丝毫的疼痛,自始至终,面带微笑。

  过了良久,众人都不见其出声,凤凰亦有不祥之感,这才上前一探究竟,此刻,鲜血已经染透了明黄色的龙袍,凤凰着伸出双手,试了试东旭日烈的鼻息。忍不住又是一声哀叹。动容唤道:“父皇。”

  姜宏也随了凤凰一起前来,早已哭得老泪纵横,只听他喊道:“帝后殡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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