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凳大点其头,道:“可不是吗?我知道这事后差点没笑趴下,还打算着是不是预备点香蜡纸烛,好在他被折磨死后,能有用的。妈的,那地方没肉吃,没酒喝,更没女人陪你玩儿。听说每天只能吃一顿饭,而且一顿只有一小碗,汤都没多余的一口。还得干活,都还是些体力活,劈柴、挑水、挑粪、种地、扫大街、通下水道、清垃圾场等等,多得很,反正是什么累,就干什么。”
燕归巢奇道:“没那么惨吧!我也见过一些云教徒,没见过他们的日子有你说的这么惨呀!”
板凳道:“你见到的是普通的云教徒了,很多的日子过得比我们这些普通人还滋润了。可是白屁股出家的那庙却是云教中戒律最严的一座了,是云教中的苦修地了。”
“我晕!”燕归巢一拍脑门,道:“我就说嘛,这笨蛋从小脑子就有病的了。他最后不会真死在里面了吧。”
其实如果所谓的苦修就只有板凳这些,燕归巢心中并不以为然的,因为与他曾参加过的沙漠苦修相比,这些都可算是观光旅游一般的轻松惬意了。
板凳道:“没有,这小子命硬得很,嘿,我们这伙人能活到今天,谁的命不硬呢?”
燕归巢道:“后来呢?”
板凳笑道:“嘿,这小子有时候真有些让人佩服的狠劲,最后这小子居然真的从那儿熬到了一张法贴,加上这小子嘴甜,把庙中的大长老哄好了,居然让他出庙云游了。他早知道我这儿有一座什么戒律都没有大佛寺,于是他就一溜烟跑到我这儿来,在大佛寺长期挂了单。”
燕归巢道:“他不是云教的修士吗?能到和尚庙中挂单吗?
板凳道:“没问题了。也许是大家都是出家吧,虽然出得不同,但还是要相互照应了。也许是云教势大,别人惹不起。反正听白屁股说,凭他现在身上那法帖,别说住店,就是住旅店都可以免费,他说那是云教的九级苦修士的法帖。不过好像按他们那一派的规矩,九级苦修士如果住了旅馆是会受皮鞭十下的。”
燕归巢愕然,道:“那不是不能住了,住一晚挨十下,这太***狠了吧。嘿,他那法帖不如送我吧,我漂泊江湖很用得着的。”
板凳摇了摇头,遗憾地道:“那是不行的。其实不只是住店,吃饭、坐车都行,甚至可以免费的买东西,妈的,如果那还算是买的话。不过也都有相应的惩罚。并且是一样比一样狠。”
燕归巢道:“这不是坑人吗?什么都可以免费,却什么都不以用。”
板凳道:“好像免费是因为他们苦修士,身上没有钱的,在某些时候在行善救人时,得用着一些东西时,就可以出示法帖索要,但得在法帖上注明,以便事后回庙领罚。”
燕归巢道:“行善都这么惨呀!这规矩太过变态了吧。”
板凳道:“可不是吗?不过听说按他们的说法是,苦修士与绝大多数云教徒是不同的,真正的苦修士就要尽量远离现实的生活,恶是肯定不能做了,就是善也是可不做就不做,实在要行善就要加大付出的代价。”
燕归巢无限同情地道:“白屁股现在居然加上这么变态的一个圈子中,怎么说呢,作为他从小的兄弟,我真是百感交集呀!哈!”
板凳也是放声大笑,笑罢又道:“不过这小子可鬼着呢?怎么会真的亏了自己,当时入那庙的伙也许是脑子真的昏了,但我又总觉得他是冲着那法帖去的。”
燕归巢道:“那法帖用一次十个鞭子,他还真敢用吗?难道另有玄虚,那鞭子其实打不痛屁股?”
板凳道:“鞭子当然不会是假的,上面还有特制的小钢钩,一鞭下去,那块皮肉就算是完了。就算好后,也会留下永远的疤,所以法帖是不能这么用的。而是在用来挂单,这是没有惩罚的。另外,这法帖可是身份的象征。在还有皇帝的那些年月里,凭此帖见皇帝也不用跪,就现在,只要白屁股把他那法帖往外一搁,没有哪一级的官员不对它客客气气的,提出什么要求,都会尽量满足,所以这贴就是身份的象征。”最后,他以无限羡慕地道:“真***也想弄这么的一张帖子了,那时老子就不是板凳而是螃蟹了,到那儿都可横着走了。”
燕归巢道:“那你怎么不去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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