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长忽然感觉到危险的临近,他猛地站起身来,但四周依旧没有异样!正在凝惑之间,却听到岑爱铃哈哈娇笑道:“你现在才觉察到吗?晚了!”
岑爱铃说话间,四周的丛林里各处都有叶子抖动了一下,纷纷站起了约有二十几位披着迷彩服的军人,阴森森的枪口齐刷刷地对准张信长。
岑爱铃挥了挥手,顷刻间这二十多位军人又马上散开,于丛林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张信长暗暗心惊,难道这才是真正特种部队?
“很抱歉!我本来以为他们要到上午12点才来到这里的,没想到他们连夜赶路,这么早就到了!”岑爱铃显然满意于这种威慑的效果,见张信长吓得不轻,心里暗暗得意。
只怕他们一直跟在后面也说不定,张信长心想,好在一路上并没有对岑爱铃有半点不敬!否则,只怕自己脑袋无缘无故开个洞也说不定!
在如此强势的女人面前,张信长哪敢有半点埋怨,连忙苦笑道:“早到总好过晚到!”
忽然张信长前面的草丛整个儿缓缓移动,升起!一个满面涂装的彪形大汉站了起来,这次可把张信长吓坏了,因为,今早起来的时候,张信长还在那堆草丛里撒了一泡尿,也不知道那时,这人在不在。
岑爱铃雀跃地跑过去,兴奋地叫了一声“哥!”
原来是她哥,好像整个国家的军队都是她家经营的私营企业一样,主要的部门领导都是她家的嫡亲,张信长心里一寒,看来自己很难逃脱这个女人的手掌心!
这位被岑爱铃叫做哥的高大军人走到张信长面前,迅用凌历的眼神打量了张信长几眼,忽然一拳向张信长的肩头捶过来!
这是男人之间互相打招呼常用的方式,但是看到对方?头大的拳头捶过来,张信长心里就慌,但又不敢躲,只好咬紧牙关,暗暗运气硬承受了这一拳。
张信长被打得半边肩膀变得麻木,痛得嘴角一直往上裂!
张信长心想,莫不是早上自己这一泡尿真的淋在了这家伙的身上?只是没想到,这个未来的大舅第一次相见,竟然受了自己一泡尿!
那汉子却哈哈大笑一阵,然后问道:“你就是张信长?不错!不错!”
张信长不明白他所说的不错是指哪个方面,是张信长身体不错挨了这么重一拳头还不倒?还是早上哪泡尿味道不错?张信长不无恶意地想!
但张信长现在脸上恭敬的样子让这汉子很满意,不再为难于他,问了一些昨晚生的事后,就转身走开了,又剩下岑爱铃与张信长两人。
张信长讪笑道:“你哥可真历害,无声无息的就出现在眼鼻底下!”
“当然,他们一直战斗在第一线,他们才是真正的特种精英,你们这群人,空有架子罢了!”岑爱铃鼻孔朝天,一副得意模样。
貌似,这群人,包括你但却不包括我吧?
张信长闷闷不乐,有气无力地去收拾帐蓬,行李背包。
岑爱铃见状,问道:“喂!你在干嘛!”
张信长答道:“我还能干嘛,收拾东西回家吧,这里已经用不上我了!”
“那尹雪萍呢,你不管了!”
我管得了吗?张信长叹道,在这片森林里,尹雪萍可是呆了十年之久的,换一句话来说,这片森林简直是尹雪萍的领地,她的领地当然由她作主,有了现代化高科技装备的尹雪萍,回到这片森林,虽然说不上如蛟龙入海猛虎归山一般。但起码熟门熟路是肯定的了。
最重要的是,昨晚尹雪萍躲开张信长,显然有她的原因!
“在这片森林里,尹雪萍比任何人都更适应,她要是成心躲避,谁也没有办法找到她!”张信长望着远处的林梢说道。
“张信长!不是我爱乱说别人的坏话,我始终觉得尹雪萍可疑。”岑爱铃正色道。
张信长明白岑爱铃所说的可疑是什么,就连张信长自己也觉得尹雪萍有很多可疑之处,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对张信长来说,只要对自己无害就行了,其它的不是他考虑的范围。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与尹雪萍一起拥有共同的秘密,等同于保有共同的利益,更何况,他与尹雪萍曾经有一种相互信任,相互依赖的感觉,而这种感觉至今还在。
张信长对岑爱铃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尹雪萍她要躲开我们,作为朋友,我们是不是识趣一点,自己走远一点?”
岑爱铃被张信长气得哭笑不得,好不容易,岑爱铃才顺下这口气,怒道:“你这是说我不识趣了!”
张信长连忙道歉,“对不起了,我说错话了,其实我只是开了玩笑罢了,你不必当真,你知道,我这个一向胡说八道惯了,对不起了!”
见到岑爱铃气鼓鼓的模样,张信长有点虚,环顾四周,看到周围树丛被山风吹得树叶摇拽不止,顿时觉得草木皆兵,也不知道这树丛之中有多少支阻击步枪对着自己!
真是个大麻烦!
好在岑爱铃只是气了一阵,又换了一副笑脸,一瞬间两种不同的面孔,让张信长犹如经历了冰火两重天!
这女人年轻漂亮,性感丰满,性格又开朗活跃,阳光而充满活力,而且有钱有地位有学识也有魄力!可以说是天上有人间无的极品好女人!
只可惜是太过强势,但是?服这样的女人,却是男人毕生的荣耀!
虽然张信长知道这不切实际,明显现在是岑爱铃在追求他,应该是说想收服他,收他做她的专用宠男!
但这也不妨碍张信长在心里意想,意想着怎样把她弄得服服帖帖,怎样调教她…
张信长一时想得出神,口水不自觉地流了一地!
岑爱铃当然不知道他心中那些下流的想法,她念念不忘的是昨天晚上那条龙,问道:“你说昨晚那条不是真龙,那又是什么呢?”
岑爱铃问了几次,张信长才有所反应,应道:“我们这一带中秋节的时候有舞火龙的习俗,就是用稻草扎一个龙的样子,在上面插上很多香火,十几二十个小伙子舞动起来,在晚上远远看去就像真的龙一样,非常生动!”
岑爱铃疑惑道:“这个习俗我也听说过,但是没有真正见过,怪不得,可是你说这个舞火龙的习俗只是在中秋节的时候进行,可现在中秋节已经过了,为什么还会有呢?”
“不错!我们家乡在中秋节的当天开始舞火龙,八月十五的当天晚上,人们集中在村子门楼的场地上,一般都会举行一场传统的祭祀活动,意为把龙从天上请下来,祭祀由村里的巫神或者长辈主持,人们则围在四周载歌载舞,活动最后由村里的长辈将点燃的香火插到扎好的稻草龙的头上,之后舞龙的小伙子迅把其余的香火插在龙身上,于是一条逼真的火龙就做成了,舞火龙开始后,火龙会经过村里的每一户人家的门口,意为给每一家带来好运吉祥之意!
八月十六的那天是意为普天同庆,也是最为疯狂的一晚,这一晚舞火龙的小伙子都是最勇敢的人,因为这一天,火龙经过人家门口的时候,主人家往往会把大把大把的鞭炮往火龙上扔,鞭炮炸得越响来年越是好运越是吉祥,所以舞火龙的人需要胆大勇敢不怕火烧不怕鞭炮炸!
到了八月十七那晚,人们要把火龙送回天上去了,在再次祝福了每家每户之后,人们与火龙依依惜别,全村男女老少把火龙送到河流旁边,经过一番仪式之后把火龙放入河中,看着火龙顺着河水渐渐远去…”
岑爱铃听得有点痴迷,叹道:“如此盛大的活动一定非常精彩,明年中秋我一定要在你家过!”
张信长没有在意,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接着岑爱铃又问道:“那么昨天晚上的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昨晚又不是中秋,怎么也有火龙?”
张信长说道:“舞火龙的习俗一般的地方只有中秋节的时候进行,但是有一个地方除外,这个地方就是盘王寨,因为农历的八月三十是他们盘王寨的老祖宗盘王的诞辰,在这一天他们也舞火龙当作庆典!”
“如此说来,那个地方就是盘王寨了?”岑爱铃问。
“那可不一定!”张信长道:“这个盘王寨非常神秘,而盘王诞的那天一般不允许外人参与,传说他们这天舞火龙的时候,会把火龙舞到盘王墓前,这也是盘王诞的一个祭祀仪式,而这个盘王墓!千百年以来在当地一直是一个迷,别说外面的人鲜有耳闻,就是盘王寨的人也说不清楚!”
岑爱铃奇道:“这怎么可能,连盘王寨的人也说不清楚,那么他们怎么把火龙舞到盘王墓前的?”
“我也不知道,这也许就是盘王墓神秘的所在,不过现在只要我们愿意,就可以到盘王墓里转一下,如果大小姐您高兴的话,完全可以把这个盘王墓挖了,我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岑爱铃恍然大悟,道:“对呀!如果传说是真的话,昨晚现火龙的地方,应该就是盘王墓的所在地,没想到这个千古之迷,竟然无意中被我们现!”
“只不过!我对挖别人家的祖坟没有兴趣!”岑爱铃又道。
没兴趣才怪!你们这些所谓的科学家、学者、考古学家或者探险家会没兴趣?我愿意把脑袋拧下来!张信长心想。
岑爱铃口气一转,说道:“我反倒是对于昨晚的那只凤凰感兴趣,昨晚,‘钓鱼哥哥,钓鱼哥哥’的叫声的确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我怀疑这只凤凰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钓鱼妹妹”,只是,你知不知道盘王寨的人有没有舞凤凰的习俗?“
“舞凤凰!”张信长摇摇头,“这倒没有听说过,其实盘王寨十分神秘,寨子里的人也极少与外人交往,甚至连寨子在什么地方也是很少人知道。”
“这怎么可能,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这么封闭的地方?“岑爱铃奇道。
“事实就是如此,盘王寨有一套非常难懂的方言,比当地瑶话更加生涩难懂,除那里土生土长的寨民之外,基本上没有人听得懂,你就是进入他们寨子住上几个月几个月,也会一眼?黑,因为你根本无法与他们沟通,他们说的话你也无法听不明白!”
“据说盘王寨是上古蚩尤的遗族,传承至今也不知有多少年代了!”张信长道。
传说中就是黄帝打败了蚩尤,所以我们现在才称为炎黄子孙的!
如此神秘的一个盘王寨,引起了岑爱铃无限的兴趣!
岑爱铃道:“无论如何,我也要去盘王墓去看看,我追寻‘钓鱼妹妹’差不多十年了,现在有了一点线索,我是不会放弃的!”
张信长暗暗心喜,心道:只要过了那里,就是我的地头了,在我地的头里应该由我作主了吧,到时就算把你卖了,你也要对我说,多谢!多谢!
岑爱铃拍了拍手,从草丛里又忽然冒出两位迷彩大兵,张信长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吓了一跳,心道,怎么这么多亲兵呀,她简直把自己当作古代的公主了!
岑爱铃向两个亲兵交代了一下,两个亲兵点头向远处走开了,接着岑爱铃又道:“你们起来四个人跟我走!”
接着又从草丛堆里站起了四个凶神恶煞的迷彩人来!
这周围到底有多少支枪对着自己?有多少兵力布置?怎么好像无穷无尽似的!
张信长简直彻底崩溃!刚才还以为回到自己地头后,可以摆脱她的奴役,可现在,张信长彻彻底底地心死。双方的实力差距这么大,她岑爱铃要是不如意不高兴,自己完全就像笼子里的小鸡任其宰割!看来,目前唯一的方法就是讨得这漂亮妞的欢心,对于不善擦人皮鞋的张信长来说,的确是一件困难的事,张信长一时脸色变得极其地难看。
岑爱铃似乎非常满意这种效果,她脸绽桃花,笑道:“现在,大队人马已经上来了,我们呆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干脆就去盘王墓走一圈吧!”
张信长极力从脸上挤出一点笑容,似笑还哭地说道:“也是!”
岑爱铃笑着介绍四个迷彩兵给张信长,“侦察兵小黄,小李,小何,小赵,你不必记他们的名字,直接叫他们1号,2号,3号,4号就行了!”
张信长伸手跟他们握了握,心里却暗道,跟廊的洗头妹一样,都是用号码作称呼,这倒也简单明了!
不过这几位小兵倒是殷勤的很,把张信长的装备分担了很大一部分出去,这个举动立刻得到了张信长的好感,心里很快就不再有芥蒂,毕竟他们都是祖国最可爱的人!而且跟张信长一样,都是被岑爱铃一家奴役的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