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处看,山谷虽然很直,但当中却有不少的丘峪,行走之中更是困难重重,更何况走的又是下坡路,一般走山路的人都喜欢走山脊,因为山脊的泥土经过雨水冲刷,泥土层相对较薄,树木生长不旺盛因而相对比较利于行走。
山沟却不一样了,不仅树木生长旺盛浓密,而且由于溪流冲刷,裸露的石头较多,以至于张信长他们要上蹦下跳的,费力地爬上一块巨石,又要小心地爬下来,接着又要绕过顺山而下的溪流,跃过长满苔藓的顽石。
1号2号在前头开路,3号4号殿后,张信长和岑爱铃走在中间,就这样走了几百步,各人都累得气喘吁吁。
走走停停之下,张信长终于还是憋不住,问道:“你们会怎么处置张横他们!”
岑爱铃奇怪地反问道:“怎么处置?你很关心他们吗?”
“你先回答我!”张信长固执地道。
岑爱铃干脆停下来,选了一块干净一点的石头,后面的3号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铺在石头上,岑爱铃看了看,慢悠悠地坐上去,才道:“张横嘛,说老实话,我们管他不着,他来头太大,我也是这几天才知道有这号人物,至于尹雪萍,她的后台也不小,我们也不能得罪,所以最终的结果就是,等他们觉得玩够了,就会归队,就当他们在行动中失散,至于这中间他们做了什么,我相信他们会给一个合理的解释的,反正也没有人对他们较真!”
张信长气乎乎道:“原来只有我这个人没有后台,任你们如同面团一样揉来捏去,真是气煞我也!”
张信长呵呵娇笑,道:“现在后悔了吧,如果昨晚你认了张横做哥哥,现在你也是一个有后台的人了!”
张横只是一个逃兵的后代,能有什么后台,张信长心想,口中却道:“我又不用仗势欺人,不需要什么后台!”
岑爱铃只是笑。
张信长又问道:“现在,我已经基本完成了带路的任务,你叔叔答应许我的少校军衔应该还有效吧!”
岑爱铃答道:“开始不是说得很清楚吗,完成任务后就收回!”
张信长知道没戏,无奈道:“执行任务期间,借口正式任命没有下来,算不得数!等任务完成了又过期了,这明显就是忽悠我呀,我现在总算知道大家为什么称他为岑大炮了!”
岑爱铃却笑道:“既然知道他外号叫做岑大炮,你又何必当真!”
张信长抓狂,气愤道:“那你总归给个说法给我呀,不明不白抓了我几天壮丁,工钱也得给几块人民币吧!”
岑爱铃不禁笑道:“好呀!你的要求竟然这么低,真令我意外,这样吧,我私人给够你十块!”
张信长给她一气,不怒而笑道:“十块也行,总好过没有,拿来吧!”说着,向岑爱铃伸出手去!
岑爱铃没想到他还真想要,笑着伸出手掌狠狠地打了张信长的手掌一下!
一双滑溜溜的手,再怎么用力打,张信长也不觉得痛,反倒趁机将她的小手抓在手心里,细细地感觉她的体温!
光滑的小手乖巧地伏张信长粗大的掌心之中,岑爱铃并没有急于抽出来,任张信长握着。
要收服像张信长这样不羁的男人,就要采取恩威并施的手段,刚才一连串的特种兵在他眼鼻底下出现,就是一种威?的作用,让他知道违背自己诺言的后果是多么的严重!
现在,是让他尝一点甜头的时候了,凭自己的身材相貌学识地位及这十年来对他的感情,岑爱铃自信完全可以把张信长收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岑爱铃口角含笑,而露羞色,这样让张信长握了一会儿,岑爱铃才抽开小手,看到张信长恋恋不舍的模样,岑爱铃心里暗暗高兴,
岑爱铃伸手理了理凌乱的际,说道:“想起十年前,我在你们管理区实习的时候,那时候咱俩过得可真开心!”
“我还记得,你第一次拉我的手的时候的那种感觉,就像刚才一样,好温暖!”
张信长心想,要是让你父母知道十年前他们女儿十六岁的时候,就被我就拉了手,还不打断我的腿!
只是十年了前的事了,张信长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拉过她的手了,当时自己只是一心安慰这个被同学排斥的小丫头,就是顺便模一下小手小脚,占点小便宜也是有的。
至于口头上的戏言,更是难以计算了!
不过扪心自问,当年在那个沉闷的山沟沟里,有个刁钻可爱的黄毛小丫头陪着自己玩,也是这辈子最开心快活的事情!
岑爱铃闭着眼睛,陶醉了地说道:“我至今还记得那串野柿子的味道,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水果!”岑爱铃一边回味,一边咽了几下口水,笑道:“你看,到现在十年了,我想起还流口水!”
“那也是你的运气好!”张信长回想起当日的情景,脸上也露出陶醉的微笑,“本来野生柿子在12月份成熟,没想到差不多第二年的5月份了,那棵野柿子的果实还在!”
“那也要你身手敏捷才能爬上那么高的悬崖把它摘下来!”
“全靠你眼尖!你说这么多人从那里路过都没有现,偏偏你个小丫头看见了,你说不是缘分是什么?”
“缘分!你是说我们吗?”
“何止是缘分,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
等他们走到山谷下面一条较大河流的时候,这对男女已经拉拉扯扯,话语间有多肉麻就有多肉麻了!
这没有什么,两人只不过又回到十年前那段无拘无束的日子而已!
张信长本来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其实不仅张信长如此,很多男人都如此,这是大多数男人的本性。
现在有岑爱铃这个美女陪着他,他已经忘记小丽,忘记尹雪萍是谁了!
快乐不知时日过,两人打打闹闹之间,六人已经不知不觉走了很长一段路,前面一条约有二十米宽的河流拦住了他们,而河对面,一座平坦的山坡将他们走的那条笔直的山谷拦腰折断!
顺着山谷而下的溪流汇入这条河流,之所以称呼它为河流,除了河面够宽外,水较深而且水流徐徐缓缓,一般大山里的溪流大都水浅、水流湍急,还可以看到大量的顽石置于河道之中,而前面这条河流却一反常态,一般这样的河流只有在平原地区才会出现。
1号2号负责开山辟水,见河面较宽而水又深,于是建议绕道,顺着这条河流的方向向下走!
他们的建议是正确的,但他们却不知道岑爱铃的目的,因为岑爱铃要去的是昨晚火龙出现的地方,那里极有可能就是盘王墓!
岑爱铃不愿意绕道,因为昨晚看到火龙是这条山谷的直线方向,如果绕道的话就会走偏了方向,在这个神秘的森林里极有可能找不到原来的方向而迷路!
张信长看了看表,已经是12点4o分了,是时候吃午餐了,于是建议道:“我看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吧!”
岑爱铃接过张信长递过来的压缩饼干,小口小口地咬着,一边吃一边眼睛盯着河边的水草看。
由于这条河流流水平缓,没有一般山里溪流那样冲刷剧烈,河边长了很多水草,其中就有很多笔筒草,这种草一般成丛成丛地生长在土壤肥沃的水边。笔筒草色彩翠绿姿势优美。岑爱铃似乎看得入了迷!
这是生物学家的职业病,每到一个地方,她(他)都特别注意附近的植物的状态,张信长刚刚毕业的时候也是如此!
美女专注的样子是最迷人的,张信长火辣辣的眼光在岑爱铃玲珑凹凸的躯体上游动,口中却不停止地咬着压缩饼干,只是忘记了压缩饼干是什么滋味!
直到岑爱铃回过神来,张信长收回他火辣辣的目光以及龌龊念头,一本正经问道:“这种笔筒草色彩翠绿,笔直挺拔而姿势优美,确实是做盆景的好材料,要不要弄点回去种种!”
见张信长讨好自己,岑爱铃心里更加高兴,可表面却嗔道:“我是一位生物学家,从不做这些煞风景的事!这么漂亮的花花草草,理应让它们自由地生长在它们原来生长的地方!”
张信长感叹道:“这方面我的确比不上你,虽然我也有这方面的觉悟,也有这方面的思想和境界,可我就是做不到,每次见到好花好草,总是想往家里搬,没办法,家里实在清贫!”
岑爱铃笑道:“我看你不是清贫,而是贫嘴!”
张信长觉得自己委屈,抗议道:“不!不!我这个人从小就老实,什么都贫,就是不贫嘴…”
岑爱铃说道:“得了吧,你还说,最不老实的就是你!”
张信长装着一付委屈模样,“其实,我真的很老实!”
岑爱铃却娇笑连连,显然不相信张信长的表白,岑爱铃笑完了,才正经说道:“我左看右看,总是觉得这条河有问题。”
张信长问道:“有什么问题!难道水会向高处流不成?”
岑爱铃白眼一翻,嗔道:“没来正经,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千古定律,在自然情况下,水怎么可能往高处流!”
张信长知道,岑爱铃说正经事的时候不喜欢别人开玩笑,于是正色道:“你说的自然情况之下,应该是指在地球吸引力正常情况之下,但在这里,情况有可能例外!”
“你这话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不是地球?”岑爱铃反问。
张信长耸耸肩膀,说:“就算是地球,人类也未必完全解密,还有很多的未知领域等待人类去探索是不是!”
岑爱铃点点头,这时2号走过来,说过河的吊绳已经架设好了,两人于是跟着2号来到一处宽敞的河边,在河边有一棵高大的树,一条结实的绳子绑在离地约2米的树杈上,绳子的另外一头则紧紧地绑在河对岸的另一棵树上,两树之间刚好有约百分之十的斜度,而绳子之上挂着一个简易的吊环。
1号又经率先渡过河,正在那边挥刀砍杂灌木,不一会儿就整理出一片登陆地来,岑爱铃不由点了点头,对于1号2号周到细致的工作感到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