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的有联系,那我们可就真正的了!”张信长喃喃道。
“了?”麦伟奇对这个词是非常敏感的,见张信长失神的样子,连忙摇了摇张信长,问道:“这到底是什么回事,这张屋城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要从我们张屋村的来历说起。”
“根据张屋村的族谱记载,相传由很久以前的两兄弟,赶着一群鸭子到了现在张屋村这个地方,这群鸭子来到那里就怎么赶也不走了,于是两兄弟就在那里居住了下来,结婚生子,于是就有了张屋村。”
这两兄弟其后都是代代单传。直至晚清时期人丁才兴旺起来的,到现在也只有有三十多户人家。
张屋村田地稀少,向来都是靠天吃饭,所以一直以来,村民生活都很艰难。
但贫穷的张屋村里却世世代代流传这样的一句歌谣:“张屋城,吊银铃…”
“这个歌谣由于年代久远,到我爷爷那一代已经只剩下前面的两句话了,因为张屋村一直是个穷村子,什么城呀吊银铃的,估计很难让人相信。所以慢慢的一代代的遗忘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也是在很小的时候,听我爷爷说过一次,后来我爷爷意外去世,就没听人说起过,估计除了我之外,张屋村再没有人知道这句歌谣了。”
“当然我也一样不信,你说一个穷村子,房屋都破破烂烂的,一直已来都饥不裹腹,哪里来的城跟银?”
“张屋城,吊银铃”麦伟奇念道,接着又大声道:“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张屋城很有钱,就连城上挂的风铃都是银子做的!”
“按字面上理解,应该是这个意思。”张信长道。
“但这些都只是传说,是不是真的没有人知道,更何况传说中的张屋城跟现在这座张屋城不一定就是同一个地方!”张信长道。
“这应该就是那句歌谣中的张屋城,你想,一般的村子要么叫什么村要么叫什么家要么叫什么屋,比如说陈村、陈屋、陈家,哪有叫什么什么城的,叫城的都应该有些规模,至少是城镇或者是城堡才能称作城,你说在一个地区有可能存在两座有一定规模的又同时叫做张屋城的城堡或者城镇吗?”
“在很多年以前,这里被瘴气侵袭,生了生态灾难,你的两位先祖,就赶着鸭子跑了出去,因为动物有避开危险的本能就像我们今天赶着牛探路一样,所以他们逃脱了!”麦伟奇越说越大声。
“你的先祖逃出去之后就在张屋村安了家,他们为了不忘记自己是张屋城的人所以将村名叫做张屋村,并把张屋城的歌谣流传给下一代。但是由于年代久远,又是代代单传,再加上张屋村一直贫穷,没有人相信这个歌谣,所以失传了!”
“这种解释也许合情合理,但是!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走出去!”尹雪萍看见张信长与麦伟奇都激动起来,连忙提醒他们。
“在这与世隔绝的古老的城堡里,由于突灾难,这里的人一定不能及时的把财富带走,在这里一定有很多宝藏!”
“你知道吗,男人最重要的是有钱!没有钱的男人日子很难过的!不!你不知道,你在这山里呆了十年,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多么的残酷!现在财的机会就在我眼前,我是决对不能错过的!”麦伟奇坚定地说。
“阿萍,反正都要经过这里,我们只是顺便看看,如果可能的话,顺手拿两件值钱的东西也不碍事的,何况这里也不一定就是传说中的张屋城。”张信长被麦伟奇说得也有些心动,于是对尹雪萍道。
尹雪萍见劝不了他们,也无可奈何。
麦伟奇一马当先,穿过门洞走了进去,张信长、尹雪萍相继跟了进去。
进了门洞之后,是一条毛直的街道,宽约十米,街道除铺满一层厚厚的树叶,偶尔长着几丛蕨类植物,并没有乔灌木,两旁的房屋都已倒塌,残砖瓦砾之中杂灌木丛生。
街道一直伸延至远处,消失在淡淡的迷雾里。二男一女及四头牛走在这荒凉的街道上,偶尔飘过来一缕轻雾,从他们身边轻快地掠过。
光线透过密林间偶尔稀疏的树叶,投下斑驳的光影,树叶在地上随微风轻轻摇曳。
静!静得可怕,在这里听不到鸟虫出的声音,只听到脚步踩在树叶上以及风吹动树叶出的沙沙的声音。
张信长忽然感到有点寒冷,紧了紧领子,说道:“这里太寂静了,连昆虫鸟兽的声音都没有!”
尹雪萍道:“我也觉得太静了,在森林里,这种情况不太正常。”
现在这种情形跟碰到倒路鬼有点相似!张信长心里忽然咯哒了一下,脑子里立刻出现“倒路鬼”这三个字,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
尹雪萍看到张信长的样子,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大叫:“倒路鬼!”
张信长迅掏出装着漆大姑鲜汁的水壶,拧开盖子马上喝了一口,又递给尹雪萍,尹雪萍接过也马上喝了一口,等她要递给麦伟奇的时候,只见麦伟奇和那四头牛已经向前走了十多步,马上就要消失在迷雾中!
“拉住他!”张信长大叫,并拉住尹雪萍的手臂,向麦伟奇跑去,但是就在这时,一阵白雾涌过来,将他们包围在浓雾里。
张信长的眼前立时白茫茫一片,看不见听不见,脑子里一片混沌,而尹雪萍又似乎在努力挣脱他的手而去,张信长不及细想,只好用力一拉,将尹雪萍紧紧抱住!
白雾又渐渐变淡,周围十几米内的景物又变得清晰起来,张信长慢慢就看到了尹雪萍那双瞪得大大的漂亮的眼睛,而张信长此时正把尹雪萍紧紧的压在身下。这姿态实在太过暧味。
尹雪萍红红的脸上一时呈现非常复杂的神气,有愤怒又有几分羞涩,张信长一时看得入迷,身体慢慢就有了反映。
尹雪萍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脸色更红得烫,娇叱道:“还不放开我!”
张信长“呀”的一声迅从尹雪萍身上爬起来,心道:“这下糟了,百口莫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只听得尹雪萍又叫道:“还不拉我一把!全身骨头都被你压断了!”
张信长一看,只见尹雪萍躺地地上,身上沾满树叶,背篮和蒙在脸上的毛巾?在一边。
张信长伸手把尹雪萍拉了起来,心里有点遗憾,“只是太瘦,要不刚才可真够消魂的。”
“我刚才见你挣扎要跑,以为你也不受控制,所以就…对不起!”张信长道。
“我刚才抓住了牵牛的绳子,谁知道你这个人疯似的抱住我!让牛把绳子拉跑了!”尹雪萍道。
张信长悻悻道:“不是就好,我刚才好害怕,害怕你也像奇哥一样被倒路鬼拐走了!”
尹雪萍见张信长如此紧张自己,心里的一点愤怒顿时莫名其妙地消失得干干净净,但想到刚才两人暧mei的姿态,男人的那股气味和张信长的那种反应,尹雪萍心脏“扑通扑通”地加了跳动,脸上又泛起了潮红。
张信长见气氛有些尴尬,于是道:“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奇哥,迟了我怕生意外。”
尹雪萍也道:“对,还有我的四头牛,我一定要找到它们!”
张信长心里叹道:“这几头牛在你心中真是这么重要吗,如果有一天我也?了,也许也像奇哥一样,在你心里连头牛都比不上。”
“但是,我们到底往哪边走呢?”尹雪萍问道。
风吹起地上的树叶,把一切行动的痕迹都掩盖得干干净净,满天迷雾,分不清东南西北。
张信长望着街道两头,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
“你有什么办法?”张信长问道。
尹雪萍摇了摇头。
张信长想了很久道“我记得刚才,风是迎面吹来的!”
尹雪萍一下高兴起来:“你真历害!我也记起来了,只要我们迎着风向走准没错!咦!你的毛巾也掉了!”
“可能毛巾没有作用,或者药效用已经过了,我们就往这边走吧,风是从这边吹过来的。”
张信长捡起毛巾,倒了一点漆大姑鲜汁上去,又把它蒙在鼻子上,现在不知道是不是有用,但多做一道防护总是好的。
尹雪萍也只好跟着张信长的样子,在毛巾上倒了一点漆大姑鲜汁蒙住鼻子。
“为了防备意外,我想把我们用绳子绑在一起比较安全,这样就算我们都被倒路鬼迷住了也不会分散!”张信长道。
一只温暖的手伸过来,抓住张信长的手,“只要我们彼此不放开对方的手,我们就不会被分开!”
张信长眼角有些湿润,很久以前曾经有一位女孩对他说过类似的话,又好像不久以前也有另一位女孩对他说过类似的话…
但张信长知道,这些话靠不住,还是绳子实在些!
于是张信长还是掏出登山绳,一头把尹雪萍拦腰绑住,与自己间隔约二三米又把绳子绑在自己腰上,剩下的绳子斜绕在身上。
见尹雪萍有点失望,张信长又抓住了尹雪萍的手,尹雪萍的手粗糙削瘦但却非常温暖,使张信长的手有种找到港湾的,想永久停泊的驿动。
“你说得对!只要我们彼此不放开对方的手,我们就不会被分开!”张信长道,然后指了指绳子道:“我只不过给我们再加了一道保险,这样就不管生什么情况,我们都不会分开!”
尹雪萍眼睛里马上亮起了小星星…脸上的笑容慢慢绽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