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解百毒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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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漆树产漆,而且是天然树脂,现在也有人工种植产漆的,是山区致富的一种手段呢。”张信长道。

  “漆树的汁液有毒,对生漆过敏者皮肤接触即引起红肿、痒痛,误食引起强烈刺激,如口腔炎、溃疡、呕吐、腹泻,严重者可生中毒性肾病。”

  “但漆树跟现在这种‘倒路鬼树’是不同的,我们小时经常上山砍柴,也经常见到漆树,通常我们一见到漆树就叫,它七(漆)我八,一刀砍死它,接着就把漆树砍掉了,以免碰到它的人倒霉。”

  “这倒是挺有趣的!”尹雪萍道,接着装着举起柴刀的样子,口里念道:“它七我八,我一刀砍死它!”手一挥,用力往下一砍。

  “那接下来怎么办?”麦伟奇问道。

  “在附近找一下看有没有治漆树中毒的植物,如果有的话,应该对‘倒路鬼树’也有作用。”张信长道。

  “可是哪些是治漆树中毒的药呢,我认识的有淡竹叶、朱砂根、草珊瑚、鸡血藤、木通等好像都没有这个效果。”尹雪萍道。

  “一般在漆树生长的地方都同时生长着另一种植物叫漆大姑,可以治疗漆树敏感或中毒。”

  “漆大姑是一种常绿灌木,它的果实很像南瓜,小小的南瓜,所以也叫野南瓜,只要看看它的果实就知道了。”

  “可现在不是秋天,没有果实怎么认呀?”麦伟奇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它的果实像南瓜,其它我都不记得了!”张信长道。

  “就算是去年的果实,现在也应该还有,鸟兽是吃不完的,仔细地在树底下找一找,总是能够找到的。”尹雪萍道。

  “对!阿萍说得对!”张信长抢着说道。

  当下尹雪萍就把她的牛栓在一棵小树上,就跑进灌木林里去找了。

  麦伟奇也跟着拴好了他的那只牛也进去了,但张信长却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见麦伟奇回头看他,就道:“我在这里看着你们的牛,你就放心地去找吧!”

  张信长也没有办法,入乡随俗,也只好跟着尹雪萍把糜鹿叫作牛了。

  麦伟奇没有办法,只得去找他的漆大姑了,张信长伸了个懒腰,道:“先睡个午觉吧,这深山老林的,哪有这么容易找呀!”

  可话音刚落,就听见麦伟奇大叫:“找到了,找到了,长工快来看看!”

  张信长无奈,只好拨开杂灌木树枝,走到麦伟奇旁边,一看,哪里有什么漆大姑。

  这家伙明明是看不得张信长偷懒,故意把张信长骗过来的。

  张信长气不打一处来,刚想损他几句,又听到尹雪萍在那边喊:“我找到了,你们快来看看。”

  张信长暗叫一声:“我命真苦呀!想歇一下子都不行!”只好又朝尹雪萍走去。

  这次尹雪萍可是真的找到了,张信长走近一看,一些干枯的小南瓜还挂在枝条上,确定就是要找的漆大姑。

  这里有几棵漆大姑,零星地散落在灌木丛中,于是张信长吩咐尹雪萍与麦伟奇一起把漆大姑的嫩枝叶摘下。不一会儿,三人就每人摘了一大把。

  回到拴牛的地方,麦伟奇拿出一条细绳把漆大姑的枝条捆在一起背在背后,牵起这几头牛又向前走了。

  走了不一会儿,一截约四米多高的城墙就呈现在众人的面前,城墙非常破旧,多处有倒塌,城墙之上长满了各种杂灌木、青苔及蕨类植物,有的地方甚至长着高大乔木,但城墙的门洞却依然可以分辩,石板路正是通过这个门洞进入城墙里面。

  在距门洞约二十多米的时候,那两只牛就再也不肯往前走了,张信长看到城墙后面‘倒路鬼树’红得妖艳的枝叶似乎要透过城墙伸延到外面,就知道再往前走就危险了。

  尹雪萍也向张信长点了点头,张信长就道:“看时间也近中午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再商量一下怎么办吧!”

  麦伟奇也点头表示同意,于是就找了路旁靠近小溪的地方,先把两头牛栓好了,然后各自找了个石头坐下。

  麦伟奇是个非常讲究吃的人,在任何情况下都会尽可能让自己吃得更好,张信长就看准了他这个脾气,所以坐下来之后就不管不顾,麦伟奇自然会自觉地去做吃的。

  麦伟奇捡了一些干柴,生起火要做一些肉汤,大米已经没有了,剩下几块烤好的糜鹿肉,现在应该叫牛肉,他麦伟奇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就这样吃的,这样有损他美食家的声誉,所以他准备将一块烤牛肉做成一煲肉汤,一口肉汤一口烤牛肉,也是人生的一大享受。

  不一会儿,香浓的牛肉汤就做好了,张信长拿出自己的饭盒,装了半饭盒的牛肉汤先给了尹雪萍,再拿出一个口盅给自己装满。麦伟奇又从他的食物袋里拿出三块烤牛肉,每人分了一块。

  尹雪萍则从她的背蓝中拿出几个黄澄澄的圆饼子,给了张信长与麦伟奇和一块。

  “这是用野生板栗做的饼,先将野生板栗煮熟,去掉皮壳,然后把果肉搓成粉,跟山药混合一起,做成圆饼状,放在火上里烤干就行了。”尹雪萍道。

  尹雪萍说的野生板栗其实就是甜锥,张信长与麦伟奇进入天坑的路上就见过,淮山就是路上菜地里种的那些。

  圆饼甜甜的,带着一种香味,张信长就着牛肉汤一下子就吃完了,又向尹雪萍要了一个。

  几个圆饼一下子就给张信长和麦伟奇消灭掉了。

  “可惜走的匆忙,没有做到多少个!不过,我这里还有一些野生板栗,煮熟了就可以吃,也很好的!”

  “没关系的,吃的东西我和长工会解决的。”麦伟奇一边说一边用眼瞄了瞄栓在旁边的那几头牛。

  张信长知道麦伟奇从来没有放弃吃掉这几只牛的主意,但如果情况紧急,到了没东西可吃的时候,张信长也不会反对,到时候尹雪萍不同意也不行,性命相关,就只能牺牲那几只牛了。

  “接下来怎么办,我们怎么利用这些漆大姑呢?”尹雪萍问道。

  “无非是外敷内服,中药都是这个路数。”麦伟奇道。

  “这次奇哥说得对,但漆大姑本身有毒,内服不能太多,我们可以将新鲜枝叶捣成汁装进水壶里,必要时喝一点。”

  “这个你放心,只要一天之内喝的不过量,是不会有事的,何况我们也有其它办法解毒。”

  张信长指着旁边一棵灌木道:“你看这棵灌木,它叫梅叶冬青,我们乡下叫它‘百解’意思就是这种灌木能解百毒,当然这有点夸张,但解漆大姑这种小毒是不在话下的,用法也简单,把这种‘百解’的根弄一小截含在嘴里就包你百毒不侵!”

  “至于外敷嘛,可以用漆大姑新鲜汁弄湿毛巾,再用毛巾蒙住鼻子,就像土八路对付日本鬼子的毒气弹一样。”

  “这样子行不行呀,在电影里,士八路用这种法子对付日本鬼子的毒气弹可没有多少成功的,往往牺牲很多人的。”麦伟奇道。

  “我们可以让这几头牛蒙上鼻子试试,让它们走在前面,这样不就知道行不行了?”尹雪萍道。

  “还是阿萍聪明!”麦伟奇也开始奉承起尹雪萍来。

  张信长鄙视了麦伟奇一眼,心道,这个家伙怎么变得这么阴险了,难道只是为了吃掉这几只牛?还是专门跟我唱对台戏,或者两者兼有之?

  商量好之后,三人分头行动,

  张信长将那些漆大姑嫩枝叶清洗干净,放在一块石头上,手拿另一块石头将嫩枝叶捣烂,边捣边放入清水,然后用毛巾过滤,再将过滤过的漆大姑鲜汁注入一个军用水壶里面。

  接着又拿出一件棉内衣,撒烂,用水浸湿,洒上漆大姑鲜汁,让尹雪萍给她的牛蒙上鼻子。

  但牛毕竟与人不同,它可没有人那么自觉,尹雪萍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才勉强在牛鼻子上挂了一块布片,牛一呼气就把湿布吹起,一吸气湿布又蒙住牛的鼻子了,但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这时候,麦伟奇也挖了一些‘百解’的根回来,洗干净了。

  三人各自喝了一小口绿绿的漆大姑的鲜汁。苦得三人直皱眉头。

  接着又拿了一小截‘百解’的根含在嘴里,‘百解’的根是淡黄色的,开始有点苦,一会儿又觉得有点甜丝丝的味道。

  麦伟奇又把他的军用水壶装满了水,张信长也将身上的两个纯净水的空瓶也装满了水,‘倒路鬼树’林子里的水肯定是不能饮用。

  三人蒙上了用漆大姑鲜汁湿透的毛巾,背起了自己的东西,依旧尹雪萍与麦伟奇赶着各自的牛向城墙的门洞走去。

  这个时候,已经是上午一点钟了。

  这次,也许是漆大姑的鲜汁起了作用,四只牛并没有跟上次一样驻足不前,张信长让那四头牛在城墙门洞前面停留了一下,看见没有什么异常情况,于是招呼麦伟奇和尹雪萍走了上去。

  门洞上面的门拱是由青石砌成,两侧也是由巨大的条石砌成。门洞里面的门已经不见了,估计年代久远,连铁轴都腐烂不见了。

  “怪不得这门洞这么坚固,原来全部用石头砌成的!”麦伟奇道。由于口里面含着一截‘百解’的根,听起来有点模糊。

  张信长忽然抽出砍刀,砍掉一棵小树,迅修掉顶部枝叶,拿着这个长枝条对着门洞上面用了戳了几下,把那些苔藓戳了下来。

  尹雪萍走近抬头一看,看见上面刻着几个大字。仔细研看了一下,说道:“这字体有点像篆体。”

  “那你能不能看出这是什么字!”张信长问道,对于古代字体,张信长见都少见,更别说研究了。

  “应该是‘张屋城’三个字。”

  “张屋城?….”

  麦伟奇走过来,问道:“张屋城?长工!这张屋城跟你老家的张屋村不会有什么联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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