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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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毅儿,在断魂崖一定要跟着盘山道人勤学苦练,早日成才.enxuemi.…一切皆靠勤奋二字,切勿急躁,待到你学成之时,定要拯救苍生,除魔卫道!如此爷爷在天之灵,也可瞑目了…”钟爷慈祥地看着钟毅,缓缓转身,飘然而去。

  “爷爷!!爷爷别走!毅儿好生想念…爷爷!”钟毅高声呼喊着,浑身一个战栗,满头大汗地醒了过来。

  原来只是个梦境。钟毅不断回想着刚才梦中的一幕一幕,心中失落惆怅。自己定是心中思念爷爷,才会在梦中相遇。不过爷爷的话却是金玉良言,让钟毅铭记在心。一见窗外已是艳阳普照,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从今日起,自己必须刻苦习武,将前些日子的功课给补回来,用实际的行动来证明自己,让盘山道人放心收入门下。钟毅在心中给自己定了目标,便迅起身穿好衣衫,拿着青剑阔步来到院子里舞了起来。

  “看镖!”随着一声喊叫,一只暗器向着钟毅射了过来。钟毅腾起身体,一个空翻,仰面朝下,执起青剑挡了过去。

  当!一身脆响,暗器打在了青剑之上,失去了冲力,碎成两半掉落在地上。钟毅站定,正要上前查看,又有一只飞了过来!这下钟毅躲闪不及,被击中了左胸,心中暗叹不妙,却现自己并没有半点损伤,正在奇怪,悠悠那银铃般的笑声又在耳边响了起来。

  钟毅一脸苦闷地看着悠悠,一脸茫然。

  “哈!!身手不赖哦,只可惜没有挡住我的二次偷袭!!哎~~”悠悠嬉笑着走上前来看着钟毅。

  钟毅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又是这妮子在搞怪。刚才那东西哪是什么暗器,分明就是两只大核桃!一只碎成两半,一只完好无损正乖乖的躺在钟毅面前。

  “你!!….哎”钟毅看着悠悠满脸坏笑地看着自己,无奈至极。

  “你什么你,我有名字!瞧你那样,人家是看你练功辛苦,好心给了你两颗核桃给补补,谁知你还不乐意!哼~~”悠悠傲慢地抬起头,毫无半分歉意。

  钟毅无可奈何,继续练了起来。悠悠见自己惹恼了钟毅,顿时觉得有点惭愧,在旁边台阶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钟毅舞剑。

  “剑走偏锋,步法要沉稳!出招稳重!以快制动,先声夺人!剑法要轻灵!以攻为守,果断出招…”悠悠一边看着一边叫了起来,钟毅起先并不在意,一小女子能懂什么剑法!然而一细想,这说的也挺在理,便随着悠悠的口诀改换了一下套路,这一改却是不了的,只觉身体顿时轻盈了不少,剑路也快了起来,几乎招招带有杀气!果然管用!钟毅心中惊叹。

  一套剑法下来,钟毅无比佩服地看着悠悠,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呃…悠悠小姐也懂剑法?”钟毅轻声问道。

  “哼,小看人!把剑拿来!”

  悠悠右手拿过钟毅手中青剑,左手捏起剑诀起身便飘逸的舞了起来。别看这悠悠平时有些调皮捣蛋,舞起剑来却是一点也不含糊。虽只看钟毅舞了一遍,却已将这套路技巧记在了心间。既按着刚才钟毅的招式,又加上了自己的一些改进,悠悠舞起来竟是别有一番韵味,时而刚猛如虎,时而轻柔如水,身上的白丝衣带随着身法变换而灵动地跳跃飞舞了起来,此时的悠悠,如同飞天下凡的仙女一般,看得钟毅如痴如醉。

  啪啪啪,好!悠悠舞剑完毕,钟毅激动不已,情不自禁地拍手叫好。如果是平常习武之人,这一套剑法下来也会有些许疲惫,然而悠悠却是心平气静,面不改色地将青剑归还了钟毅,钟毅更是对悠悠佩服地五体投地。

  “想不到我钟毅练剑也有数载,今日见悠悠小姐一寻常女辈竟有如此高的造诣,真是太意外太意外了!”钟毅一连用了两个意外,悠悠却是毫不在意,淡淡一笑,说了一句公子请跟我来,便带着钟毅来到了断魂崖的后山之上。

  断魂崖高入云端,置身于后山之上只见四周云海碧天都如同在咫尺之间一样,朝阳初升,柔和的阳光透过云雾洒了下来,周身便立刻披上了一件金装,飘飘然恍如升仙。环视四方群峦,颇有一览众山小的味道。虽说没有泰山之巅的那种宏伟磅礴之势,却自有其独到之处。山间清泉叮咚,空谷幽兰意境极佳,绝壁隙缝中,又有奇松异柏根如虬龙。山坡之上,青草微微,极像是一方天然的毛毡。

  钟毅心中感叹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不自觉地闭上双眸,舒身躺在了柔软的草皮上。悠悠也委身坐在了钟毅旁边三尺之遥,恬静地养起神来。

  钟毅扯断了一根不知名的草茎含在嘴里,默默无言地想着自己的心事。悠悠睁开双眼见钟毅面带愁容,轻启朱唇柔声问道:“难道公子不觉这后山风光绮丽,让人心旷神怡么?”

  “非也,这后山景色万象自然,无人刻意修饰,又未遭世俗纷扰的践踏,自是难得的一处修身养性的天然绝境。只是我心中有所牵绊,即便对着后山风光倾慕不已,又能有多少时间来观仰呢….”钟毅心中记挂着拜师学艺之事,有些淡淡地迷茫。

  “我有一好主意,不知你意下如何?”悠悠看着钟毅,接着又说道,“只要你能拜到师公门下,留于此地,像现在一样然物外的生活不是就能长久了么?”

  钟毅听悠悠这样说,并没有太大的欣喜之意。毕竟在旁人看来,这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然而谁又能明白自己心中的苦处呢…家仇未报,拜师未成,又怎能说得如此轻松。悠悠见钟毅一点反应都没有,那顽皮性子突然又冒了出来。

  “喂!人家是在帮你出主意呢,你怎么这样啊…面无表情!切!”悠悠不乐意地叫着,钟毅面如苦瓜,依旧没有做声。

  悠悠见这招没用,撇了撇嘴,换了副温柔地模样关切地问道:“有心事啊??说来听听嘛…憋在心里也难受,说出来就好啦,我可是个特别适合的倾诉对象哦~~”

  钟毅一心想着自己的事,经悠悠这样一说来,更是点到了软肋,心中苦闷顿时又压抑了起来,在这断魂崖上,也只有悠悠一人可以倾诉一下,也罢,就当是给自己寻找一丝安慰吧!钟毅心中这样想来,便把心中的一腔苦水全部倒了出来。

  悠悠全神贯注地听着钟毅说完,眼中竟有了点点泪光。钟毅委实吃了一惊,这还是那个刁蛮的悠悠么,怎么此刻竟是这么情感细腻了?悠悠见钟毅好奇地望着自己,才觉自己真情流露了,慌忙拂起衣袖擦了擦眼角。

  “哎”悠悠叹了一口气。钟毅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的不幸而哀声同情,却不想悠悠也开始缓缓地说起了自己的过去。

  原来这悠悠也是孤儿,当年照顾盘山道人的就是她的爷爷奶奶。为了感激救命之恩,盘山道人收下悠悠的父亲做了徒弟。父亲在一次为打探消息而下山之后,便一直没有回来,至今生死未卜。母亲那是正怀着她,因过度操劳担忧,生下悠悠之后便不久于人事。爷爷奶奶禁不住这一连串的打击,也相继撒手西归,从此便是盘山道人将她一手带大,身世也是可怜。不过没有尘世烦恼的打扰,悠悠成长过程中还算是无忧无虑,每天倒也清闲,没事的时候便一个人来到后山欣赏美景,感悟生命。这次有外人陪着,还算是第一次。

  钟毅听完悠悠的诉说,心中不免出感慨,这真是世事难料,谁也不能预知。两人身世竟然如此相像,便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悠悠得知钟毅是为了拜师之事而徒增烦恼,便提出帮钟毅参考剑法套路,提些意见。钟毅也没有推辞,便将平生所学尽显无余,悠悠一边细细看来,一边道出自己的见解。钟毅虚心受教,时时改进,收获了不少。悠悠也毫无保留地将平日里盘山道人所授剑法一一演示,钟毅便记在心头,一时间又学会了颇多的套路,长进不少。

  两人在后山从清晨练至正午才意犹未尽地下了山去,有了悠悠的一番指教,近来再抓紧时间好生琢磨,应该会有更大的突破。想到这些,钟毅心中有了些许信心,对于几日之后的入师考验也多了几分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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