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沉丹田,运气于剑。enxuemI.身动剑移,灵剑合一。丁步点剑,回头望月。
仆步横扫,左右平带。分脚领剑,叉步反撩。马步云抱,丁步截剑。
………
钟毅心中反复琢磨着前几日悠悠所授太极剑口诀,一边心诵一边运剑,自身天资本就不错,不到三五遍,便运用自如,游刃有余。
今日便是盘山道人考察之日,能否拜到盘山道人门下全在今日一举。钟毅心中尚有忐忑,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又将剑法来回练习了好几遍。
“钟毅,钟毅!!”悠悠在院子旁边回廊上叫喊了起来。钟毅闻声,停神止步,收回青剑,回头看着悠悠正叫着自己,疾步走了上去。
“悠悠小姐,出了何事,为何这么慌忙?”钟毅问道。
“哎呀!你还在练啊,师公已经用过早膳,正在前来。你赶紧吃些东西,补充一下体力吧!!”悠悠说着,便将几个热腾腾的馒头塞到了钟毅手里。钟毅心中一阵感动,自幼都是自己照顾自己,如今有这样一位对自己如此关心的红颜知己,自然是无比感激。虽说心中想着,却又不好意思言明,只顾着埋头啃着馒头,不敢直视那双清澈的眼眸。
“咳咳!!钟毅在何处啊?”一阵轻快地脚步声传来,倘若不闻其声,旁人万万想不到是一老者的步调。只见盘山道人端着拂尘,面带笑意地走上前来。钟毅赶忙起身请安,向着道人作了一揖。
“钟毅在此,早已恭候着大师。”
“恩,年轻人有如此朝气便是好事,能勤学苦练更是难能可贵。”盘山道人看着钟毅汗渍未干,自知这小子定是早就练习了多时,心中不免有些许欣慰。
“大师请在此稍坐片刻,钟毅剑法拙劣,还望大师多多指点!”钟毅说完,拔出青剑,便立于庭院中央想要起步舞剑。正在这时,盘山道人却喝住了钟毅。“钟毅,你且知我要试你身手,可知当中缘由?”
钟毅一听盘山道人这样一问,顿时怔住。自己只想到盘山道人那日言外之意是想看看自身身手如何,这当中缘由却还真未想过!匆忙之下只顾练剑,这下如何回答?钟毅一时语塞。
“钟毅不才,请大师明示。”钟毅一脸不解,望着盘山道人,盘山道人也未责怪,只是莞尔一笑。
“天机不可泄露!你自将你所学展示便是。”盘山道人淡淡说道。
钟毅此刻也顾不得再有二心,右手端起青剑,左手捏起剑诀与剑平行,前脚缓步磨出,后脚猛然登地,一个鲤鱼跃龙门飞身而起,青剑在手中不停挥舞,早已烂熟于心的剑路此刻全部化成了手中招数,镇定自若地将剑法精髓展露地淋漓尽致。悠悠见钟毅表现渐入佳境,在一旁暗暗叫好,瞥眼看了一下盘山道人,却依然是泰然自若,无喜无忧。毕竟盘山道人修为极高,早已看惯了优劣善恶,处世为人自然是非常人能及。
钟毅舞剑完毕,轻运了一口气,调整好了心境谦逊地来到盘山道人跟前。
“大师,钟毅才疏学浅,所学功夫也就这些,还望大师给予高见。”钟毅双手抱拳,上前一倾,虚心讨教。盘山道人微动双唇,静心说道:“我见你这剑法既有太极一脉,又有道家驱邪剑道,可是钟爷所教?”
钟毅见盘山道人看出了其中端倪,心中怕已实相告连累到悠悠,不敢将悠悠小姐相传剑法的事道出来,只好点头默认。
“既是这样,为何你太极剑只舞了前几式,后面的剑法莫非还未学成?”这盘山道人慧眼识珠,看完钟毅演罢,便自知这太极剑是刚练不久,虽说领悟得还差强人意,但是并未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又见悠悠这几日和钟毅走得这么近,此刻又表现得比钟毅还要着急,这其中奥妙早已知晓。虽然没有直接道明,心中却早就有了数。钟毅心中一惊,这太极剑还有后面几式么?怎么悠悠小姐不曾告知呢…一时间答不上道人的话,怅然不语。
悠悠在一旁见情况不妙,这可如何才好?小眼珠转了几转,便有了主意。莲步轻移走到了钟毅身旁看着盘山道人,咚地一声跪了下来。
“师公,悠悠知罪了…”
“呵呵,悠悠你这是为何呀,罪从何来?”盘山道人爱怜地说道,和蔼地看着悠悠。
“钟公子的剑法是我偷偷教的…我知道将剑法传于外人是不对的,但是还是请您慈悲,将公子收入门下吧。悠悠身世可怜,蒙师公收养才能过活,公子也是这般艰难,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要是您将公子收为徒儿,那我也就不算是传给了外人了啊,师公您人是最好的了,您就答应嘛….”悠悠撅起嘴巴装着一脸可怜,将盘山道人逗得嘴角上扬,乐呵呵地缕着银须。
“悠悠你且起来,师公心中只有分寸。钟毅,你既是钟爷独孙,可曾学的你爷爷的赶尸御邪的道法?”盘山道人叫悠悠叫起,又开口问着钟毅。
钟毅经这一提醒,才想起来,这些天只顾研习剑术,那道法竟忘得一干二净,要不是道人问,自己还真就给遗忘掉了。
“爷爷也教过些许,不过这引尸道法乃是赶尸招魂而用,怕是在大师面前作法…有点有点不妥,那也太冒犯了…”钟毅说着,心中也有点顾忌。可是盘山道人却毫不在乎,向着钟毅摆了摆手。
“你自作法便是,人固有一死,这有何惧。何况我这道观阳气正气皆盛,你无须顾忌。”盘山道人说完,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始。
钟毅刚扬起青剑突然想起来,那摄魂铃和引尸锣都随爷爷一起下葬了,这该如何?不过转念一想,那些都是作法所用,此时也无大用,只需青剑亦可。于是钟毅口中念起法咒,扬起青剑,直指苍天。青剑受法咒感应,通身闪出蓝光,化成一道耀眼光束,从钟毅手中飞奔而出,围着钟毅周身盘旋。青剑飞行度极快,钟毅置身在内,看起来如同被包围在一片蓝光宝石之中,煞是炫目。
悠悠没有见过如此神奇的道法,惊讶的又跳又叫。盘山道人依旧泰然看着钟毅,稍有赞许之色。钟毅沉浸其中,一点也没有理会外界事物,法咒念罢,青剑自行回鞘。钟毅抽出怀中灵符,疾手画上符咒,大喝一声,四张灵符分东南西北各占一面,符上金光闪耀,让人震慑,道符随着钟毅身法转换而随即变化阵型,突然之间,钟毅一个乾坤翻转,道符自行幻化,一轮金色八卦图即刻出现在了钟毅头顶,正在此时,钟毅怀中灭灵钉不经意之间跌落了出来,盘山道人一见此物,面色大变,而钟毅却是浑然不觉。
作法完毕,钟毅调理了元气,睁开双眼,对着盘山道人说道,“大师,小生自知道法浅薄,在此献丑了。”
“非也,老朽刚才并未在意你道法深浅,只是在细查你心境神色之变。你年纪不大,竟能如此镇定,坐怀不乱,倒是不错。不过,为何身上会有这等邪门之物?”盘山道人端起灭灵钉,疑惑地看着钟毅。钟毅之前全然不觉,此刻见盘山道人手中拿着灭灵钉,兀自向怀中摸去,才知此物方才掉落。
“此物是我初次赶尸之前爷爷交付于我的,我亦知此物阴毒,只是防身之用罢了,敢问大师,这有何不可么?”钟毅问道。
盘山道人埋头想了想,继而问道:“你可曾用过?”
钟毅好生回想了一下,这灭灵钉是至毒的邪器,自己也未曾随意示人,应该没有吧!刚要回答,突然想起了自己来断魂崖前在易水城的那夜,便将自己以灭灵钉使恶灵魂灭魄散之事告知了盘山道人,盘山道人听钟毅这样说来,煞为惊叹。
“这易水城传说的驱鬼大神就是你??”悠悠抢先一步叫了起来。虽说悠悠和盘山道人终年极少下山,但是也免不了要是市集买些日用家什,这易水城的传言便也听得一些,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原来那所谓的驱鬼大神竟是钟毅,便觉得万分诧异。
“驱鬼大神??哦呵呵,那都是乡亲们不明事由便胡乱给的名号,其实我也是尽了一点作为赶尸道人的一点责任罢了。除魔卫道,驱邪扶正本就是我辈职责,那些虚名留有何用。”钟毅没有一丝傲慢,淡定自若地解释道。
盘山道人这下对钟毅更是赞赏,心中也暗暗高兴,这少年心术端正,又是恩人之后,资质也不差,若是好生调教,定有建树。
“师公,你看看,钟毅可是个大英雄呢!!你快收下他吧,省的人家天天忧心。”悠悠快人快语,钟毅自己都没有开口,她便将话全部给抖了出来。
盘山道人微微一笑,慈祥地看着钟毅。其实钟毅此时并也没有半分把握,虽说嘴上还没有来得及说,但是悠悠所说的话也正是自己的心声,如果盘山道人不肯点头,那便是一切徒劳。钟毅沉默良久,手心竟有些微微汗渍。
“师公….您,您就答应了吧…”
“哈哈哈,你个小丫头!皇帝不急你太监倒急上了!师公有说不答应么?只是人家自己都还没有表态,我怎能兀自做主了呢!!哈哈”盘山道人看着悠悠那焦急无奈的表情,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也给出了自己的暗示。
这钟毅也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这弦外之音。当下疾步上前,向着盘山道人磕头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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