婀瑶——魍安。
整条街上一派祥和气氛,安靖唯一身水墨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枚龙凤呈祥的玉佩,发冠将青丝半绾住,一双褐黑的眸里似乎容不下一粒沙子。
“额王公子等一下您要去哪儿啊?”魏子昔一身水蓝罗纹锦服,压低声音道。
安靖唯半响没答话,微微侧了侧头,看了看右边的傅月。
白色绣袍,绣袍外套上一层白色轻纱,青丝被微风拂了拂,一双没有任何感情的水墨色眸子,不管近看远看仿佛是被控制了的傀儡娃娃,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瓣几乎没有任何血色,神一般若隐若现,若即若离。可他身上明显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那种压迫感就不敢让人靠近。
傅月——婀瑶太傅,先王在世时册封,本和安靖唯同大,说是太傅,到不如说是小时的伴读,喜欢清静,经常不上朝安靖唯也让他三分,且上朝时说话不超过三句,可这三句话,句句是重点!
“今天挺热的,要不到前面的凉亭去避避热吧!”魏子昔提议道。
傅月迈开脚步,超凉亭走去。
“公子请。”魏子昔跟在安靖唯后面。
月明亭。
“王上,据您的婚期还有两天”魏子昔提到。
“嗯你叫人布置一下吧!”
“您的意思是交给臣?”
“难道孤刚刚跟鬼说话啊!”
“==。遵旨咦?王上,这天真热你看,湖里还有人游泳呢!”只见水面上有人在扑腾,一衣衫褴褛妇人大喊:“救命啊我小儿掉入湖里了!”
一大群人冷眼旁观,对妇人的喊声充耳不闻。
“哇!快去救人啊!”魏子昔一把抓住身旁的傅月不停地晃。
“小心!”傅月反手抓住魏子昔,飞到到对岸。
等魏子昔反应过来时,安靖唯早已站在她面前,怀里还抱着那个刚刚落水的孩子,而傅月一手抓住自己的手腕,另一只手稳稳接住了两枚暗器。
魏子昔看了看对面的亭子:“额我们,是怎么过来的说”
傅月看了魏子昔一眼,瞳孔猛地收缩,将手中的暗器向暗处掷去。
“啊!”一声惨叫,一蒙面黑衣人跪倒在地,而他膝盖上正是傅月掷出去的那两枚暗器。
“谢,谢谢公子!”那妇人“咚”一下跪下。
安靖唯将孩子放下,脱下自己的外衫披在孩子身上:“起来吧恩?你是难民?”
“回公子,是”
“难民不是领粮了吗?你怎还这般摸样?”
一大群衣衫褴褛的人都跪了下来:“太守不发粮,咱们这些平民也没办法啊!”
安靖唯将目光直直扫向魏子昔。
魏子昔赔上一副笑脸:“微臣真不知”
安靖唯收回眼帘:“给孤好好查办!”
“遵旨!”魏子昔领命离去。
即日,太守遭车裂之刑,靖王下令,所有官员必须亲到刑场,目睹行刑!也算是给各部官员一个警告吧!
令刚下,魏子昔叹了口气,躬身道:“微臣身体尚有不适,可否”
“不行!”魏子昔话还没说完,就被安靖唯打断。
刑场。
冷冽的气味让人不由一阵寒栗,魏子昔揉了揉鼻头:恩快入冬了
“行刑开始!”令官令箭落地。
“王上饶命啊啊!!!”一声惨叫在刑场久久萦绕。
魏子昔扭过头,不忍看现场的惨象,可空气中那股浓郁的血腥味儿还是钻进了他的鼻孔。小脸不由“唰”的一下白了起来。
而对面的白梓昕则是皱了皱眉,好歹也打了几次仗,对这些血腥之事也就见怪不怪了。
等魏子昔缓了一会儿,白梓昕猛地冒出一句话:“子昔啊,你不觉得地上那滩很像咱们昨天吃得猪血豆腐脑吗?”
魏子昔“哇”的一下吐了:“尼玛的,想杀我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