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话说到,护甲一惊,慢慢从被子里爬出来,“嘭”一下朝魏子昔扑去一把抱住他的大腿。
三人都被吓了一跳。
护甲一把鼻涕一把泪:“小女子姓苏,名晨月,两岁丧父,三岁丧母,留我一人苟且偷生,天天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
“我他娘的,这军营也忒苦了吧!”白梓昕一脸震惊。
“那你以前一定超胖来的说,现在都快从人猿退化成类人猿了”魏子昔蹲下,扶起护甲。
“我刚刚说的是进军营前的生活”
“”
“”
两人同时无语。
“直到我七岁那年,从云昭到婀瑶边塞,李成副将看我可怜,便收留了我。”
“哦,那就说明李副将知情不报,欺君之罪!”
“这我家本穷,爹娘死后连口棺材也买不起,风露凄凄潇雨寒,吾一在外有谁怜?呜呜呜”护甲,不,该说是苏晨月,又开始呜咽起来。
“谁带你来婀瑶边塞的?”安靖晨一脸冷漠,无一丝动容。
“没,没人我一人来的”
“你识字?”
“不,不识字”
“会奏乐器?”
“不会”
“侯爷,问这些有啥用,又不是选秀女”魏子昔和白梓昕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没什么。”安靖晨正准备走出营帐,又突然停了下来,“给你!”
魏子昔连忙接住,细细一看:“行军令!!!您给我干嘛?”
安靖晨又恢复了一脸无所事事的样子,“这行军令太丑了,带着有损本侯的名声!”
“”两人又同时无语。
深冬了。
天黑得特别快,整个边塞显得特别寂静与凄凉,稍稍一阵刺骨的寒风,天空就降下了鹅毛大雪。
几个黑衣人冒着寒风,在飞雪中施展轻功,雪地上竟不留痕迹。
魏子昔一出营帐,一张笑靥如花的脸马上变成了面瘫:“该死的安靖晨,心疼你家的苏姑娘,干嘛硬要霸占我营帐,唉~今晚要和小昕挤一起了。”
一边念叨着一边走向白梓昕的营帐,后脑突然一痛,紧接着天旋地转,倒在雪地上。
黑衣人甲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魏子昔:“应该是他了!”
黑衣人乙瞪了甲一眼:“什么应该,一定是的啦!你看,行军令在他腰上!”
黑衣人丙:“好,快将他带走,有人来了!”
黑衣人甲扛起魏子昔,几人“刷刷”消失在夜幕中。
鸡叫头遍。
安靖晨的营帐“嘭”一声,还以为发生了啥大爆炸。
“安靖晨!魏子昔呢?”白梓昕一脚踏在安靖晨榻上。
安靖晨翻了翻书帛:“不知道。”完全忽视到眼前某人哥斯拉火山爆发。
“你别看了!”白梓昕一把夺过安靖晨手里的书帛。
安靖晨皱皱眉,掀开被子,只穿了一件水纹淡色单衣,站起身,淡淡道:“白梓昕,你一大早发什么神经。”
“你不要一副平淡如水的样子,魏子昔她不见了,不见了懂不懂!”白梓昕将书扔下。
“说不听去茅房了,还没出来。”安靖晨赤着足,慢慢踱步到茶桌旁。
“我这一大早,什么地方都找过了,没有!如果有,我还用得着来找你吗?”白梓昕只差没急得把这营帐掀翻了。
“白梓昕,你就是太急。”他抿了一口茶,语气中竟有些宠溺的味道。
“好好好,我急我急,可魏子昔她不见了啊,一个晚*都没来我营帐。”
“你到挺关心他的。”
“咱们从小玩到大,情同姐妹,说不关心不可能啊!”白梓昕回想了下以前和魏子昔的点点滴滴。
“情同姐妹”安靖晨放下茶杯,似乎抓住了什么有趣儿的东西。
“对啊!现在她不见了,我都快急死了!!!”白梓昕一点儿也没意识到自己说错话。
安靖晨走过去,打量一遍白梓昕:“哦?那你们还打算一起嫁人哦。”
“才不是呢!”白梓昕的脸有些红,“魏子昔只知道欺负我,从小到大,她没有一天不欺负我的”
“那你说,我现在该叫你白将军,还是该叫你白姑娘呢?”
“当然是”白梓昕一下子反应过来,连忙双手捂住嘴,拼命的摇头。
“哈哈哈哈”安靖晨大笑。
白梓昕一怔,那才是一个十四岁孩子的真正笑容,笑里的童心未泯,又带着青春的叛逆与放荡不羁。
“怎么?不说话了?”安靖晨拂了拂衣裳,脸上的笑意犹存。
“嘭”一声,白梓昕跪下:“侯爷,我不求你能饶过我,可,看在白梓昕为婀瑶国做这么多的份儿上,一定要找到子昔!”
“为何?她跟你,究竟有怎样的畔羁呢?”他不看她。
“小时,梓盺的爹娘经常不合,只有梓盺一人孤零零的缩在角落,不与任何人玩,也不与任何人说话,梓盺记得,第一次见到子昔的时候,她的笑与她对梓盺的感情,深深的印进了梓盺的心里,子昔和我已相处了十年了,这十年的点点滴滴,我一直都记得,她总说我贪吃,总爱和我抢吃的,可每当有好吃的,她却是第一个找我分享的,你知道吗?友情,有时是不需要任何介质的,只需要彼此的信任与真诚则够了。”白梓昕说着说着,便笑了,笑着笑着,两行清泪流下了脸庞。
“起来吧。”安靖晨拉起她,“我想看你女装的样子。”
“啊?”白梓昕擦擦眼泪。点了点头:“哦”
安靖晨拉下她的发带,青丝泻下,一直垂到腰间,她侧了侧脸,发尾形成一个美丽的弧度:“恩果然不错。”
白梓昕抚了抚发丝:“那子昔呢?”
“能孚走她的,也只有枭罹国的人。”
“不会吧,为什么枭罹国抓谁不好,偏要抓她?”
“行军令本侯不给她了吗?”
“侯爷”白梓昕气场很重,转过身一把拎住安靖晨的领口,“都怪你。”
安靖晨不怒,淡淡一笑,伸手拂了拂她额际的发丝,侧脸,唇印上了白梓昕的唇角,贝齿慢慢深入咬住了她唇了里的那片柔软。
白梓昕一惊,推开他;“你你你你你”
安靖晨笑意更深,足足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营帐外,一紫衣衫人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将一张布条绑在她左肩的一只黑鹰的爪上,再将黑鹰放走,那抹黑色慢慢融入漫天大雪的天空,再到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