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死了”魏子昔揉了揉后脑勺,睁开眼,四周一片黑暗。“灯,灯呢?怎么黑乎乎的?难不成有鬼?”一毛茸茸的东西从她手上爬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鬼啊!!!”
远处有几束火光走来,近一点,才发现狱卒大哥黑着一张脸:“吵什么吵!”
“呜呜呜~有鬼啊”魏子昔含泪咬手帕。
“呵,堂堂婀瑶侯爷,以冷血无情,手段毒辣之称,竟怕什么妖魔鬼怪,说出去,不怕笑掉大牙啊!看来,什么冷血无情,都是吹的!”
“侯爷?”魏子昔一脸不明。
“怎么,行军令挂在你腰上,还想抵赖?”
“行军令?”魏子昔往腰上一望,不由长啸一声:“天呐,作孽呐!”
“喂,你怎么了,难道,你不是”
“停停停,我是我是我是,不过你们王也够厉害的,竟能想到擒贼先擒王这招,在下着实佩服!”魏子昔假笑应声,心里却在泪奔:安靖晨,今儿这侯爷之名,我也替你挡了,倘若我还能活着回去,一定要求加工资!!!倘若我不能活着回去,那明年的某一天,就拜托你们多给我烧点儿纸钱吧!死,我也要做个富鬼!
“当然”
“侯爷到。”外面传来一声喊。
魏子昔转过头,看着墙面,将双手背在身后。
“不知侯爷在这儿住的还习惯么?”清淡的音色从身后传来,不温不怒。
竟是蟑螂老鼠,有本事你来习惯习惯。魏子昔心想,嘴里却是另一番光景:“哪里哪里,多谢侯爷美意。”
伊尹眼里闪过一丝惊异,快步上前,抓住她的肩膀,反手拧过。
“啊!痛痛”魏子昔吃痛的转过头,“你他丫的手是钳子啊!要赔医药费的知道不?”
“果然是你!尚书大人。”他放开她,浅笑。
魏子昔急忙捂住脸:“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伊尹将她的捂脸的手掰下,脸上明显又是一怔,他握紧她的手,小小的,软若无骨,握着很舒服,望了望她的脸,拉着她走出牢狱,只留下一脸诧异的狱卒大哥
“报!枭罹军队现朝我军西南粮仓进发!”
“什么?”白梓昕站起身,西南粮仓在这已隐匿多年,平时根本不会有人发现,所以那里的守军最弱,如今枭罹往那大批进军,看来那里的粮仓已经被枭罹国发现了。“你速带三万精兵,赶往那支援!”
“是!”
“慢着!”
“将军还有何吩咐?”
“我也去!”
“是!”
西南粮仓。
此地已腥风血雨,大片土地被染红,枭罹军将箭上点上火,射向粮仓。“刷”一下,大火向四周蔓延。地上是断刀与断剑,整个粮仓看守军,无一生还。
白梓昕带大批部队赶到时,已经晚了,枭罹军队早撤了。只留下一地的殷血与烧焦的黑灰,彷佛在嘲笑他们的无知。
白梓昕退后一步,手中的剑掉落,竟无声无息。
“嗖”一支冷箭朝白梓昕飞来,正对着她后背。
白梓昕只感觉自己被谁拥住,暖暖的感觉让她找回了自己身体的温度。回头,身后的少年容颜如画,身体却砰然倒塌,温度迅速抽离。“侯爷!”她眼疾手快,拖住他,手指却不经意间触碰到了那支冰冷的箭,然后,是有些黏的液体,在空气中散发着腥味。她说,安靖晨眼泪就成了断线的珠子,砸在地上。
“别哭。”他抬起手,想擦去她的眼泪,“噗”一声,漫天的血,黑色,凝而不聚,布满了她的视线。
“这,这箭有毒”一侍卫站出,吐出几个字。
她细心擦去了他嘴角的血迹,说,你这是为何?
他摇头,又点头,“我也不知,只是不想,不想看到你受伤。”只是,不想看到你受伤,因为你受伤了,你会疼,因为你受伤了,我会心疼,我不想让你疼,也不想让我心疼,所以,让我代你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