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某位仁兄睡到了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之时。
“嘭”一声,羽木云翔门碎了,接着就是一阵吧唧吧唧的声音:“呀!子昔,你怎么还睡呢!安靖唯有事招我等进宫。”
魏子昔从榻上直立起来,又像蛇似的扭了两下,半眯着眼睛:“你去上朝,给我请个三年五年的病假。”说完又倒下来继续睡。
白梓昕一屁股坐在青花苏木椅上,“嘭”一声,椅子散架。“你们家的椅子可真不牢实!”不满的抱怨了一句,又一屁股坐在青花木茶桌上,“嘭”一声,又成了一堆废木。
“白梓昕!老子有你二百五的!!”魏子昔“蹭”一下从床上爬起来,“呃……”一声,倒吸一口长气,直接晕了过去。
“哇!子昔,你别死啊!”白梓昕跑过去,坐在榻上掐魏子昔人中,“嘭”一声,塌也散架了。
“白梓昕!你怎么又长重了!!”暴走中。
“重了?不觉得啊。”无辜的眼神。
“啊啊啊啊,我的羽木云祥门啊!我的青花苏木椅啊!我,我……牡、丹、白、玉、榻、啊!的白梓昕,排山倒海!”
“啊啊,救命啊!”语气波澜不惊,两人玩起了老鹰抓小鸡。
“站住!”“嘭”青瓷花瓶碎了。
“别以为我怕你。”景德茶具碎了。
“有本事你站住!”巨型玉如意碎了。
“你叫我站住我就站住啊!”镶金玉龙碎了。
“哇啊哇哇哇哇!!!白梓昕,你给我住手啊!!!!”
婀瑶国——末微宫。
此乃一派喜气洋洋之地,整个红的特夺目特耀眼。
文官武官陆续踏入末微宫,相继向榻上之人贺喜。
安靖晨一身喜服,卧在榻上,开始对道贺的人还“恩”了几声,后来就沉默是金了。
安靖唯大步踏进末微宫,一手将安靖晨从榻上拉起来;“你给孤正经点儿!”
安靖晨好似刚睡醒,揉了揉眸子:“哦,王兄你怎么来了?”
“新娘子到了!”不知人群中是谁一喊,这素日平静的末微宫如今像赶集似的。
“去拜堂!”安靖唯把安靖晨往前一推,正好在新娘面前站定住。
安靖晨胸前是一朵喜花,怎么看怎么碍眼,他打了个呵欠,歪歪斜斜的站好。
“一拜……”
“啊!”两道白色的身影冲了进来,看到这阵势吓了一跳,有瞥了一眼安靖晨和安靖唯,连忙单膝跪下:“臣白梓昕,魏子昔参见王上!”
安靖唯抬了抬手,示意他们起来;“既然都来了,喝喜酒吧。”
白梓昕一怔;“喝,喝喜酒?”
“对啊,今天孤的王弟大婚,白梓昕啊,你又可以大饱口福了。”似乎是嘲弄,却又有一丝迁就。
白梓昕“哦”了两声,不再多说。
魏子昔看白梓昕,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儿,“梓……”昕字还没出口,白梓昕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冲上了高堂之座,啃起了桌上的糖酥芝麻饼。
安靖唯正坐在另一座,眉毛不爽的挑了挑;“白梓昕!你造反啊!”
白梓昕满嘴芝麻:“等我吃饱了再造!”
“你……魏子昔!”
“到!”
“把他拉出去!”
“是!”于是,场面上就出现了一人拉着一人,可惜某女势必要和此桌子同归于尽。
安靖唯饮了一口茶:“够了,拉不动就别拉了!白梓昕,迟早撑死你!你还愣着干嘛?继续啊!”
那宦官连连点头,“那,一拜天地!”
“慢着!”一男子持着黑色玄铁剑走了进来,身上的那种紧迫感让人呼吸有些困难。
“来人!护驾!”魏子昔还没反应过来,人群中就爆发一阵吼声。
一群侍卫持刀跑了进来,二话不说,朝那人砍去。
男子目光一冷,五指一挥,剑未出鞘,人已先亡。
一年长的老官不由一怔;“你,你是祥丰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