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徐恩紧张的望着轩辕尘,“是不是要人把相白衣除去?”
“不行!相白衣是梁平举荐入宫,梁平素来难缠。若相白衣无缘无故命丧宫中,梁平必要求皇上彻查。一旦查下去……”
轩辕尘神情一怔,随即将淋湿的纸张撕得粉碎道,“静儿现在还没有和相白衣单独接触,想必相白衣也没有看见静儿的脸。”
“大人是打算?”
“在静儿见到相白衣之前,我必须进宫先见到相白衣。”轩辕尘提起笔,将奏折快速收尾。“徐恩,替我准备马车,我要立刻入宫。”
“是。”
相白衣,若你的出现只是巧合便罢。倘若是有人故意为之,那你便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若不死、我轩辕家便时时处在灭门的危险之中。
“不行,没有皇上的召见任何人不能擅自入宫!”
“大胆,你一个小小的宫门守卫竟敢阻拦本相,本相定要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
“悉听尊便。”
“你!”
“驭。”又一辆马车停在了宫门外。
车内传出一个质问声:“前面发生了何事?”
“大人,小人不知。”
“徐恩,你下去看看。”
“是。”
车夫掀起蓝色的布帘,徐恩身手利落的跳下马车。观望了一会儿后,他才回到马车前低声道:“大人,谷丞相执意进宫面圣,守卫以其未得传召为名阻拦。谷丞相气愤之余便与守卫发生了争执!”
“那守卫是何人?”
“小人打听到,是新上任的宫门卫尉韩德。”
韩德,不是皇上的龙骑军将军么?皇上公然用一个没有名号的人补上宫门卫尉一职,看来是轩辕商漠几人要回来了。栗太尉的毒牙已经拔去了,如今就看如何治住谷丞相!
一身官服的轩辕尘在徐恩的搀扶下,走下马车。
扬起一贯温和的笑容,轩辕尘徐步走向宫门。“发生了何事?”
“卑职见过大司农。”
一脸强硬的韩德见到轩辕尘,立刻礼貌起来。
轩辕尘也客气的回礼:“原来是韩卫尉,不知我何时能有幸喝道韩卫尉的升迁酒?”
“哈……轩辕大人客气了,这顿酒卑职肯定不敢欠你。若不是大人明察秋毫、不畏权势,卑职岂有机会‘升迁’!”
“韩卫尉言重了,明察秋毫的是皇上。不过这顿谢酒,在下是不会推迟的!”
“大人放心,卑职必不敢忘。”一个是皇帝的心腹,一个是西皇后的哥哥;一样的聪明,一样的心机……这两人——一文一武,要想分个输赢恐怕不是易事!
“轩辕大人果然相识满天下。本相倒是谁家的狗敢如此大胆,阻拦本相进宫?”
被冷漠在一旁的谷丞相见状,便理所当然的误会了韩德是轩辕尘的人。
“原来丞相大人也在,下官失礼了。”轩辕尘依旧好脾气的笑脸相迎道,“倘若下官没有记错,今日早朝皇上命丞相在家中反省!”
“哼,本相和东皇后都是遭奸人陷害。”谷丞相不改跋扈道,“本相收到消息西皇后昨日探望东皇后,西皇后走后东皇后便滴水不进。本相要请皇上做主!”
轩辕尘滴水不漏的答:“据本官所知,西皇后是奉皇上之命带着糕点,前去探望并加以规劝。无半点过分之举,丞相若是不信,何不去询问昨日当值的狱卒?”
“轩辕尘,你休要嚣张。明日东皇后一案开审,案情水落石出后。东皇后和本相所受的屈辱,本相定会十倍换之。”
“那也是明日之后的事了,本该在家中反省的丞相此刻却在宫门之外吵闹,难不成丞相想违抗圣命?”
“你……”谷丞相怒目以视哑口无言道。
他要能及时听皇后的话,将轩辕苏除去也不至于落到今日这个地步!
如今不止轩辕苏是个祸害,连轩辕尘也不是个好欺的主。没想到他和栗太尉斗了一辈子,最后竟让这个小辈捡了便宜!“我们走着瞧。”
“丞相慢走。”多么熟悉的场景。当日谷丞相和栗太尉相争,丞相占据上风时太尉也是气急而走。正如此时此刻的丞相,世事无常、风水轮流转真是说得没错啊!
轩辕尘收回目光、站直身子,笑对韩德道,“让韩卫尉见笑了。”
“大祸临头犹未知,好日子过惯了便忘了戒备。说的便是这些人吧!”
“哈哈哈……有理有理。”
韩德朝轩辕尘拱了拱手道:“大人进宫是探望西皇后吧?”
“一是面见皇上,二是探望西皇后。”轩辕尘的脸上溢出担忧之色。“西皇后在这个时候非比寻常的时候有喜,我担心她的安危。”
“大人也不必太过担心,有皇上在谁敢动娘娘半分?”韩德道,“我也不耽误大人了,大人赶回进宫吧!”
“谢了。”轩辕尘感激的拱了拱手,快步向后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