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住口?那是要我动手吗?”云白桑微微一笑,清澈透明的眼睛里蓦然妖异红色的光芒一闪而过,林小怡眼前一花——蓦地,云白桑竟然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
她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楚他是怎么做到的!
林小怡抱着睡衣和抱枕遮住自己酸疼的身子不断往沙发的一头缩过去,大大的黑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憎恨和恐惧。
云白桑越发觉得好笑——
所以他昨天才没有杀了她!
昨天晚上,林小怡见到他和苏楠的真面目,他本来确实是要动手取了她的性命的,这种事他也完全无感了,杀一个软弱的人类(在他看来,人类都是软弱的。那也是,已经不是一个同种类了,怎么比较呢?)对他来说也不过是踩死一个蚂蚁罢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走向林小怡的面前时,越走近她,就越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和令他不愿意承认的一种……久违的亲切感,就像是一个认识了很久的很亲近的人。
而他是不愿意承认的……要知道这几百年以来,他都是一个人,怎么会有很熟悉很亲近的人呢?
或者,很多很多年前,也曾经有过一个让他有同样感觉的人……但是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久到不愿意想起,久到快要无法想起那个……女孩的脸是长什么样子……
或者是不敢想起吧,只是他不想面对,不能承认!
当时,他一步一步地走近僵硬的林小怡,每往前踏近一步,每往前踏近一步接近那个待宰羔羊一样僵硬又瑟瑟发抖的女孩面前,那种奇怪的感觉就越来越强烈。
大概就是这个他不愿意承认,但是又无法否认的感觉,他没有杀她。
他告诉自己,这大概是自己太无聊了——这几百年以来,自己一直都很孤独,也很寂寞,因为什么都太容易得到,所以呢,觉得更加无趣。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给自己找个好玩的玩具呢?
所以,他决定留下这个女孩,让她成为自己的奴隶。
也许,她能让自己无聊无趣的生活变得稍微有一点意思起来。
果然,刚刚看到她那个悲愤又恐惧又无奈又憎恨的样子,自己竟然觉得很好笑很好玩,竟然笑了!
留下这个玩具果然没错呢!哈哈哈……
但是林小怡可不会像他一样觉得好笑。
她怕他——谁会不怕啊?
但此时,对他的憎恨超出了恐惧的心理。他还笑!他还在她面前笑!
她蓦地看到茶几上的水晶果盘边摆着的水果刀——顿时忘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杀死这个恶魔,咬着牙就冲过去抓起了水果刀刺向了这个还觉得非常好笑,笑个不停的恶魔的腹部!
她真的听到了,清晰的利刃刺进皮肉里的声音——但是,怎么没有血呢?!
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瞪着被她刺进去的地方,水果刀刺在那里,竟然没有血!
云白桑哈哈大笑,大概是觉得非常可笑非常好玩——他可真的很久都没有这么笑过了。
他轻巧地捏住了她纤细的手腕,都不需要用太大的力气,就迫使这个弱不禁风的女孩手疼得松开了水果刀,水果刀笔直地坠下来却没有掉落到地毯上,而是被他的另一只手轻巧地接住。
抬起这把水果刀,他用那只手还抓着林小怡的手腕,就这么轻轻一下,在林小怡雪白的手臂上划了一下!
林小怡眼睁睁看着自己手臂渗出鲜血,却并不知道这个恶魔要做什么:他如果要她死,随随便便也有上百种方法,为什么要这样?
难道是要慢慢折磨她?
然而,下一秒,她所有的恐惧和疑惑全都变成了目瞪口呆!
——她亲眼看到自己手臂上的伤口正在迅速愈合,连*都*不到的快速,那伤口已经消失不见,只看到雪白纤细的手臂上,还有一滴刚刚流出来的鲜红的血滴!
而云白桑看着她目瞪口呆的表情,顿时勾起了嘴角,秀雅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堪称邪恶又诱惑的表情,抓着她手腕的那只手抬起来,伸出*将她雪白手臂上的鲜红血滴吃了下去!
那个表情真是说不出的邪恶,也说不出的……有一种邪魅的诱惑力!
但是林小怡就简直吓得要死,也恨得要死!
她已经知道——自己被这个恶魔变成了像他一样的怪物!
“小奴隶,还有什么疑问吗?”云白桑抓着她的纤细雪白的手腕还放在弧度美好的唇边,含着笑意道。
林小怡用憎恨到骨子里的眼神看着他,狠狠地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是云白桑猛地一拉扯,她就整个人被他带到了怀里——关键是她现在还什么都没穿!当然了,就算是穿了,其实也不能阻挡什么。
云白桑另一只修长洁白的手搭在了她纤细得近乎是瘦弱得可以一只手掐断的腰肢上,上下地一个移动就引来了林小怡的剧烈挣扎,不过她的挣扎和反抗真的是太微不足道了。
在被再次按在沙发上时,林小怡听到自己在用颤抖的沙哑的声音说:“我不会做你的奴隶的!”
云白桑俯视着她,清澈的眼睛里妖异的红光一闪而过,忽然抬起头笑了。
“果然有趣。”他轻笑一声。
林小怡还想愤恨地瞪着他,但是已经做不到了,她努力咬着牙,但是还是痛苦地皱紧了眉!
是的,就是从那以后,他们就开始了周而复始的:
逃、抓回、折磨、再逃、更加变本加厉地折磨、继续逃……
一直一直一直……
在前不久地被抓回后,林小怡被迫跟着云白桑来到这个城市。
这回,他有了一个新的身份——
当然,谁都知道,一个人如果有很多的钱,有手段,有心计,自然就很容易拥有一切:包括身份、地位、新的社交圈。
而林小怡却沦为了在他新的身份所有的公司里的一个小小员工。
没有什么原因,只不过云白桑觉得这样有趣罢了。
比如说,比如可以看着她那样隐忍痛苦绝望的样子,比如可以随时叫她到自己的办公室,撕裂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