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晨报:唐白恋情似有进展,携手共赴饭局
白苏想着自己沾了唐子墨的光,何时自己这么得八卦小报的青睐,不过上回见报的时候唐子墨曾承诺不会再有他们的消息,白苏想着现在同当日光景大相径庭,他对她的心思也全然不同了,便自然愿意宣示主权去了,又念起从前不咸不淡的关系,一碗药过后天地便颠倒了模样,心下不觉怅然感慨。
房倩来戚府找她,一见面便问:"好你个白苏啊,什么时候和唐子墨就好上了,我要从小报上才晓得你的新鲜事儿啊,太不够朋友了吧。"
白苏解释是报纸太过迅猛,不过昨儿晚上的事今早就见了报,然后又把昨日细由好好交待了一遍,直听的房倩大呼幸福,直道哪里是传闻里客气疏离灯子墨,肯下这样的心思。
言毕还贼兮兮地凑上来:"你用了什么法子叫他深陷情潭的啊?我也学学"
不过玩笑话,白苏却地僵了一下,她从小不善说谎,从前功课不好朝家里嗫嚅着谎报成绩,本来就让人生疑只有爹娘再厉声问一句她便要招了。 后来晓得骗人要三分假七分真,自己要理直气壮地相信自己的谎话才能蒙骗的了人。
于是调笑道:"我太优秀了,让他欲罢不能。"被房倩哧地一声笑堵了回来,她又无不感慨地道:"真羡慕你,这样好的运气。"白苏知道她感情不顺想来自己也到底不是正大光明地得到,并不晓得要开口安慰什么。
白苏从小并不像一般的漂亮姑娘一样一眼就招人喜欢,她也碰上过几个喜欢自己的,多时因为坐了前后桌久而久之熟络起来倒是有了感情,可白苏这人死磕,若不是一眼就对上了的,人家对她再好她也生不出感情来,而这些个在她生命里难得出现的追求者们也很快移情别恋,真把她当了朋友,后来她想男子真是薄情寡义的存在,他喜欢你的时候是真的,他不喜欢你了也是真的,你不能说他当初没有真心,可他们的感情变得很快难以捉摸。白苏想周儇此时是不是也和房倩一般困惑,她子墨哥怎么就和她暗度陈仓了呢。
话说这日白苏早早回了客栈,刚想着躺一会儿,外衣解了一半外面有人她刚想套件呢绒的宽长外衫就听到是房倩就等不及的叫唤:"白苏白苏,我给你看个好东西。"白苏便懒得套外衣索性给开了门。
门打开的一瞬间,她感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爬到她脚爆是一只猫!等白苏看清楚的时候觉得血一下子冲到脑门,猛地一怔跳到旁爆偏偏房倩不解其意还把手上的另一只一直往她怀里塞说:"可爱吧你抱抱。"她吓得啊得惊叫一声直要往外逃,奈何另一只猫也受了惊吓,炸毛一样的的立在门口,那一刻她进退不得慌乱心里哄哄地雷响,两滴眼泪愣是掉了下来,房倩没想到她反应如此剧烈,也吓了一跳不知作何反映的时候,门口一个挺拔的男子走进了,那猫受了惊吓蹿出去,白苏看到唐子墨的时候想都没想猛地窜过去抱住他的胳膊,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唐子墨半揽了她在怀里示意房倩把猫带赚不过淡淡的一眼房倩却觉得是极有压迫感的,有让旁人不敢反驳的气势在,她也知道白苏真是怕猫忙道:"小白我错了我错了,我先去把那只猫捉回来,明天再来给你陪礼道歉啊。"便抱着另一只马不停蹄地出去了 ,白苏总觉得今日房倩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来。
唐子墨笑她:"好了,没有猫了,它可能也被你吓得不轻,说不准原想撒个娇讨个抱的,愣是把你吓哭了,猫肯定也很受挫。"
白苏有点儿不好意思,怕猫到这样的人呢,缓了一会儿,她默默地戳戳唐子墨的前胸岔开话题:"你好硬啊,看着挺瘦的。"
然后她软软的手指被唐子墨握在手心微微屈起,声音依然冷冷清清地却带了压抑的笑意说:"白苏,你是在我吗。"
她这才觉得自己先前见房倩时穿了睡前的薄衫,此刻在他怀里还说这样引人遐想的话,立马羞红了脸从拿来长衫罩得严严实实,唐子墨看她露出的眼睛黑亮怎么都像含羞带怯的,便盯着她瞧,白苏觉得唐子墨不说话的时候有一种慑人的力量,让人无所遁形,她想两两对望总是尴尬,便低头看着桌面上细致的雕花,唐子墨手指很漂亮,随意地搭在桌面上,白苏伸手碰一碰,又饶有兴趣地把他的手指折来折去,问:"你会弹古琴吗?"唐子墨说不会,她好像很遗憾的样子,她想着他手指纤长很适合弹琴。
白苏忽然想起今早上的报纸消息出的很快问他:"你看今天的朝阳晨报了吗?"
唐子墨狭促地笑笑说:"看了,朝阳晨报是我一朋友家里办的。"
白苏知道他必然先前是知道的,却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莫非他也有给小报自曝八卦,看白苏一脸嫌弃,唐子墨道:"有人看到昨晚我们一起,写好了文章问我发不发而已。"
白苏拿话刺他:"不久前某人可义正言辞地说报上绝不会再有咱俩的消息,生怕影响他冰清玉洁,断了蠢蠢欲动姑娘们的念想,今个倒是不怕了。"
唐子墨云淡风轻地说:"不见报,怎么能让人家知道。"
"知道什么,你名草已经找着盆了?"白苏假装听不懂,睁着眼问他。
"是你这朵花儿给人摘了,叫他们不要惦记了。"唐子墨很配合地说与她听,她这才裂了嘴笑起来。
白苏想起来她这儿还有点儿白茶,怕他要喝水便叫外面送一壶滚开的水来,她特意从罐子里往他杯子里撒了一大把,她其实很少喝茶总觉得略苦,她记得唐子墨大约是喜欢喝浓茶的,干脆一股脑儿地给他,加水之前又往杯中加了一把,唐子墨失笑地看她小心翼翼地把冒着白气儿的水倒进去,没倒一点儿杯子倒是满了。白苏满意道:“别客气,我这样实诚,一杯茶水给了你大半杯茶叶。”这大约是唐子墨喝得最浓的一杯茶了。
过一会儿白苏想起来问他:"你以前有没有很喜欢很喜欢的人啊?"她从来不敢问他何时开始喜欢自己,她从不敢提及他有多喜欢自己,她怕他真的仔细去想发现什么端默发现从来本不曾动过心,明明不是两情相悦,她又得寸进尺地奢望他一心一意,没有给他下药之前她想自己到底是占主导的,如若一天她有心厌弃,便于他分离,可她现在每日只觉得对他更多了一份情谊,再难于割舍。
唐子墨似乎真的认真想了一会儿才告诉她没有,白苏不信,说话本里的公子哥都是会被一个姑娘伤了心,才会流连花丛的。
唐子墨弯一弯嘴角道:"都是什么胡乱的理论,我可不曾被什么姑娘伤过心,更没有过流连花丛啊。"白苏却不屑地白他一眼:“怎么会没有,你以前的莺莺燕燕一个都不曾有吗?”
他却依旧说没有,白苏便缠着他问杨家的姑娘,问周儇,唐子墨皆是一一否认,他偶尔抿一口茶,难得的耐心,最后白苏也没套出话来,他做人向来玲珑,就算从前有怕也不会说出来惹她猜忌。最后白苏只好絮絮叨叨地约法三章:"以后不准让单身的姑娘搭你的马车回来。"
唐子墨问:"那张妈可不可以?"
"张妈是谁?"
"是我家里从小带我的佣人,年近五十至今未婚。"
白苏撇撇嘴说可以,又说:"不要和单身的姑娘一同喝花酒!"
唐子墨又故作不解地问:"那王姐可不可以?"
白苏听着名字年轻些又问:"王姐是谁?"
唐子墨说:"是我爹家浇花的园丁,已过四十,至今未嫁。"
白苏这下知道他无事找茬怒道:"我说的是单身的姑娘!姑娘!”
过会儿想一想又补充道:“不过王姐还是不要了。”
唐子墨沉沉地笑出来,揉揉她的头顶说:"我知道了,夫人。"
他说这样的话从来手到擒来,让她堪堪缴械投降,只低着头嗫嚅:"谁是你夫人?"面上却已是藏不住的笑容。
白苏宋唐子墨到门口的时候,他学她的口气问她:"今天审问我这么久,那你可有过很喜欢很喜欢的人?"
白苏脱口而出的竟是:"我很喜欢很喜欢你啊!"说完才觉得像是忙不迭的表白,生出一丝赧然。
唐子墨倒是很受用,轻轻抱她一下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只道"我晓得了。"
白苏目送他的马车嗒嗒远去,直到看不清晰,她想:"你不晓得,你不会晓得。"晚上总有些凉气聚起来,她裹一裹身上的绒外衫,慢慢往回里走。
我有多么喜欢你,你哪里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