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月下轻舞 第十章:地狱彼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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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地狱彼岸花

  绮曼只是呆呆的站在那儿,看着君梦清离去的背影,想到梓落的一切,为什么自己要来到这里,现在的梓落知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他会心疼自己吗?

  君若迟已经慢慢走到她的身边,看着不断流着泪的她,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握着,那张张扬的绝容已有些扭曲,鬼魅般的俯向绮曼。

  “本王的八夫人刚刚的那一曲这是动听,可是这样感动是不是太过于有些过了。”

  绮曼的身子颤了颤,她怎么会忘了还有一个他,但是现在的自己好累,好累,原本的坚强无谓似乎都不见了,只是那源源不断的悲伤一次一次的袭击着自己的心,眼泪就像是不受控制般的落下来,不,现在的自己不想被任何的人看到。她用双手颤抖的捂着自己的脸。

  “求你,求你,不要看我。”

  君若迟那双嗜血的眼中又多了些愤怒,她既然在求自己,求自己不要看她,他也不想看那张为别的男人流泪的眼睛,可是为什么自己就是那么的在意,那么的心痛。她让他痛,他就要让她和自己一起堕落到地狱去。君若迟用手生生的拿开绮曼的双手,他在看到那张脸时,心不禁又有些痛,此时的她就像被人打碎的瓷娃娃,原本清澈的眼睛有些灰白,没有任何的灵气,有的只是漫无边际的悲伤,眼泪雨水一样模糊了她的脸颊,她为什么这么的难过,难道她与他有些什么吗?想到这里,那捧着绮曼的双手用了些力,愤怒的盯着眼前的女人。

  绮曼只是被迫的抬起头看着君若迟,没有焦距的眼睛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今日的他穿着艳红的衣裳,那如瀑的青丝还是一如既往的散落在身后,现在的他就像开在地狱的彼岸花,妖娆,艳丽,血腥,恐怖……还有那浓重的死亡的气息!

  君若迟心里不断的想着她与君梦清有过些什么,既叫她在看到他时这样的悲哀,自己知道眼前的女子从一开始就没有看到过自己,她的眼里总是没有自己的身影,就算现在这样的直视,自己在她的眼里依然没有看到自己,为什么,为什么……那一只抑制的怒气在这一瞬间再也掩饰不住了,愤怒的推开她。绮曼的身子不期然的向着放着琴的桌角撞过去,那是金属的桌角,尖锐的角边就像一把死亡的刀口,渐渐开始吞噬慢慢下落的绮曼。在绮曼的头碰到桌角的那一刻时,君若迟的身子有些颤抖,想伸手扶住那娇弱的女子,但是自己就像是木偶一样,想动却动不了……

  鲜血就像是一朵盛开的彼岸花,在地上蔓延开来,一片一片的,那样的绝美,血染红了绮曼如雪的衣裳,她慢慢的闭上眼睛,脑海里想到了抚摸着自己秀发温柔的梓落,拥住自己悲哀的云裳,活泼可爱的殿英……在最后的那一瞬间她的双眼好像看到了君若迟那张绝美的脸,他就这样站在自己的面前,就像一个染血的幽灵没有生命,冷酷无情的看着自己,可是为什么自己却看到了那双嗜血的眼眸里满是心痛……不,不要再想了,在感到那粘稠的液体顺着自己的脸颊滑下的那一刻,她的嘴角慢慢的上扬,现在可是放开了……

  君若迟在看到绮曼倒地的那一刻,眼前不禁想到了十年前那个雪天,自己站在皇宫外,无助的抓着她的手,求她不要离开自己,而她只是露着倾城倾国的笑容渐渐远离自己,只留下自己一个人在那城墙之外,他不要再被抛弃了,所以这个女人不能离开自己……他想抓住那就要离去的人,只是自己既有些害怕,不敢向前走过去,他十年来第一次觉得鲜红的血是那样的恐怖。躺在血泊中的女子是那样的美丽,最后绽放在她脸上的笑容是释然的,她也想就这样离开自己吗?

  君若迟想到这里,忙上前紧紧的抱住绮曼,血渐渐染上了他的衣裳,他没有注意到,他一直都讨厌身上沾着血液,可是现在的他只是想让血停住,不要再流了,怀里的人儿是那样的脆弱,那样的苍白无力,那张轻灵的脸在笑着,是那样的绝美,掩饰不住的悲伤就像血液一样染上了自己的身子……

  而在御医堂里,君梦清担心的看着躺在床上沉睡的女子。

  “皇上,太后她只是心疾发作了,现在睡下暂且没事了。”

  君梦清转过头来冷冷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子,“苏御医,难道你把朕的话没有记在心上吗?朕不是让你一直呆在芊若身边的吗?刚刚你又在哪里。”

  男子慢慢抬起头来,一张默然的脸,如孩童般清秀的脸,一双水灵的眼睛没有一丝的恐惧,殷红小巧的嘴唇是那样的诱人,谁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个长的似乎只有十四五岁的男子就是十岁便被封为宫廷第一御医的苏瑞清。

  “皇上,我只是到御医堂研制新药罢了,原先我给太后的药已经压制住了心疾,今日这是怎么了?”

  君梦清看着默然的苏瑞清,他在自己的面前从不自称为臣,自己亦不怪他,因为芊若的病只有他能控制住,一旦遇到有关芊若的事,自己就像没有了自主,什么都顾不得了。听苏瑞清这样一说,脑海了浮现出那张流着泪的脸,她现在怎么了,还在伤心吗?

  苏瑞清静静的看着君梦清,十年前的一切都是那样的触目惊心,眼前的男子在那一夜就从一个文静儒雅不理世俗的人变成了现在这个君临天下霸气的君王,而这一切都是床上那个绝代的女子,自己从不去注意别人的样貌,因为那对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君梦清只是挥挥,“算了,你先出去吧!”

  苏瑞清还是静静的离开了,只是在离开的那一瞬间,困惑的看着屋内相拥的人,自己一直都不明白这是怎样的情感,会让一个君王为了一个女子放弃了尊严求自己去救她。算了,这一切都与自己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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