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策马狂奔,燕七只觉得抱在怀里的玉陵容身体温度越来越脯并且神志不清地低吟娇喘着,仿佛正在忍受着一种不知名的痛苦。燕七的心随之纠结起来,将的骏马驾驭如风,几乎是马不停蹄地直接赶回长风山庄。
一进门,燕七就径直将玉陵容抱回了他房里,而旋影则是身形一闪,很有默契地到偏院里将那个还在睡梦中的“鬼手神医”拎了出来。
于是当燕七把浑身滚烫的玉陵容安放在之后,鬼手神医也连跌带撞地出现在了门外——此时正值暮冬时节,天气正是阴冷严寒,但他的身上却只薄薄地贴着一件睡衣,足见是仓促赶来。不过在燕七几乎可以杀死人的目光中,这位名动江湖的鬼医也不敢随便抱怨什么,急急忙忙地就伸手去探玉陵容的脉搏。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眼见鬼医来来回回地翻动着玉陵容的身子,眉头紧紧地纠结成一犀燕七也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半晌,鬼医才回过身来,对燕七说道:“请七爷放心,玉少爷并没有什么大碍。”
可是看着明显呼吸急促,面颊通红的玉陵容,燕七显然对这位“鬼手神医”的结论并不怎么相信:“他烫成这样,怎么可能会没事?”
鬼医继续解释道:“玉少爷之所以会有这副模样,那是因为被人下了极为猛烈的。这种药叫‘寸相思’,药性很是霸道,除非与人交欢,否则中了此药的人便会因内焚无处发泄而死。所以……只要找个人来帮玉少爷解了寸相思的药性,他自然就会没事了。”
燕七沉默了一会,才又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如果陵容不与人交欢,他就会死?”
鬼医郑重地点了点头。
燕七眉头一紧,握着玉陵容的右手也下意识地加重了力道,良久以后,燕七才长长地吐了口气,对门外的侍从吩咐道:“去把雅芙叫过来吧。”
不料就在这时,一直昏迷不醒的玉陵容却突然将双眼张开了一犀用尽全力扣紧了被燕七握在掌心的右手。
“不……”玉陵容的眼神空洞无光,但却蕴含着无比的坚决,他的声音宛若游丝,但却叫燕七将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我不要……七哥……求求你……”这已经是几近哀求的意愿,那样地单薄无力,每个字都带着一点哭腔,直直地坠进燕七的心底。
他明白的,就玉陵容的心性而言,他是宁肯死也不愿去糟践另一个无辜的女子的。可是……如果不……那就意味着他会永远地失去他!
说出了那几个字以后,少年重又沉沉地昏睡过去,然而扣在他掌心的手指却依旧带着那样不可更改的坚决,牢牢地攀住他的手指。
——如果趁着此时叫来雅芙,固然是能够解开寸相思的药性保他一命,但那之后呢?等玉陵容清醒以后明白了所发生的事,他一定会怨他,况且以他这样高洁的心性,还不知道会不会再做出其它的傻事来。
“除了交欢,到底还有没有其它的法子?”燕七沉声问道,语气凌厉霸道已近乎质问。
鬼医心中一凛,暗暗地倒吸一口凉气,讷讷地开口:“有是有,不过比较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