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德服良将
“好一条铁骨热血的英雄好汉,我剑寒敬佩之极,你这样的英雄豪杰岂能用投降二字,那岂不是对世之良将的亵渎,剑寒敬幕你高强的武功,敬重你侠肝义胆,更敬佩你热血报国。但是,剑寒要问将军,你忠心热血所报的国家是什么样的国?一个君王昏聩、阉狗横行、奸臣当道、忠良蒙冤的朝廷。一个民不聊生、生灵涂炭、匪患成灾、百姓苦难的国家。一个失尽民心、沦丧公理、气数已尽、破败没落的王朝。你等铁血军人应驰骋边疆、保国安民,却为贪官污吏驱使,做那魏忠贤阉狗的鹰犬。残害忠良,欺压百姓,令天下人不齿。请问将军,你所忠于的国家值得以死相报吗?你所说的虽死犹荣有丝毫的荣光吗?天下是老百姓的天下,不是姓朱的一个人肆意横行的猎场。凭什么他为刀箭,百姓为猎物,任意杀戮,凭什么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我红星军就是不甘于为猎物,就是要推翻朱家王朝,杀尽阉狗奸党、贪官污吏。就是要饥餐胡虏肉,渴饮匈奴血,征战八方,开疆拓土,立我中华天威。就是要为老百姓打出一个富饶昌盛,人人平等的江山,让天下百姓丰衣足食,安居乐业。为这样的国家战死虽死犹荣,为百姓战死重如泰山。”
“请问这些军队下层的官兵那个不是贫苦人家的子弟,有谁不渴望自己的亲人吃饱穿暖,平平安安,又有那个会对昏庸**的朱家王朝忠心耿耿?”剑寒这番慷慨激昂,语重心长的讲话,如强心剂一般,更加激起红星军将士的使命感、自豪感。一张张殷红发光的脸上露出视死如归的坚毅。如清泉一般,汩汩流进官兵信仰干枯的心田。如惊雷一般,击醒了官兵懵懂迷茫的头脑。
被四眼狼生擒的那名军官单膝跪地,虽双臂被缚却以头叩拜,“俺陈海宗愿成为红星军的马前卒,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四眼狼原本就对这员战将英雄相惜,见他如此大义更是欣喜,挥刀斩断陈海宗身上的绳索,张开双臂搂住陈海宗,“好兄弟,咱以后一起跟着红星军打天下。”
“俺等都愿降,为红星军而战。”站立在河滩上被俘官兵全都单膝跪拜,心悦诚服。
剑寒高呼“好!弟兄们,从今天起,你们就是红星军的战士,革命不分先后,你们不能称之为投降,而是投诚,红星军将对你们一视同仁,我剑寒在此立誓,胆敢鄙视你们的人,格杀勿论!”
“启禀将军,投降和投诚有何区别?”陈海宗迷惑的问道。
剑寒:“投降是迫不得以无奈之举,而投诚是自愿自觉之为,两者有性质上的区别。”
“可是俺们是打败俘虏……”陈海宗面红耳赤的说。
“不,对真正的军人,既便是敌人,我们红星军也尊重,对愿意加入红星军的军人,我们更是尊敬,所以,我们红星军视你们为投诚。”剑寒的话让设诚官兵感激万分,他们明白,这是剑寒在给他们保留军人的尊严,做人的脸面。
“将军,你讲的打天下的道理俺们不是太明白,但是你的大度和仁义就足以让俺们对红星军效忠。”一个健壮剽悍的军官大声说道,。
“打天下的道理以后再细细讲给你们,此时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抢救伤兵,掩埋战死的官兵,无论那个伤兵都是兄弟,不分先后。”剑寒向红星军将士安排救护任务。
一个赛子龙的亲兵上前劝说道“高将军,剑寒将军大仁大义,说的句句在理,你不是也痛恨阉狗奸党,贪官污吏吗?你表哥不也常给你讲这样的道理吗?加入红星军吧,否则你就是回去,殷多喜那狗官也会斩了你。”
“兄弟,先别急着劝说高将军投诚,何去何从都由高将军。”剑寒亲切的拍拍那位亲兵的肩膀,顺手解下挂在腰间的水袋扔给赛子龙,“打了半天,喝口水吧。”转过身喊道,“豹子,把咱们最好的金创药全拿出来,跟我先去救重伤兵。”
“剑寒将军,俺愿投诚红星军。”
这半天里,赛子龙一直在认真的听剑寒所说的每一句话,在细心观察剑寒的神情和举动,剑寒讲的道理他全懂,并为之感动、激动、心动。剑寒的大度仁义和善解人意更让他甚为敬重,他看出剑寒是这支红星军的主心骨,这场用兵奇正相辅相成,把握战机恰到好处的伏击战绝对是剑寒在指挥,以三百多人的力量敢打七百人的正规军,足见其人的胆识非凡,谋略卓越。对此,赛子龙佩服的五体投地,他也感觉到剑寒对他格外器重,并且给了他极大的尊重和面子。他从剑寒身上感受到一种久别重逢的亲切,同时又感受到一股浩荡正气、凛然霸气。光明磊落,杀伐果断,令人情不自禁折服。因此,他真心的想加入红星军,追随剑寒打江山。但他毕竟是明廷的一员武将,猛然落草为冠,沦为土匪,实在是脸面难堪。这到也不是大问题,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关键是家里的双亲和弟弟姐姐怎么办?赛子龙心中很是矛盾,进退两难。
看到剑寒欲走,心中一急,挂枪下马,脱口说出加入红星军的话。剑寒欣喜之极,上前几步紧握赛子龙的手,“得将军一人胜得千军,如刘备得子龙,剑寒之幸,红星军之辛。”
赛子龙前面听剑寒称他世之良将,此刻又称他三国虎将赵子龙,顿时深感知遇之恩,双目潮红,无言胜有声。
“剑寒年长于你,叫你兄弟吧,大哥看的出,你犹豫不决,神色忧虑,必是有难言之隐困扰于心,能说出来吗?看大哥能否为你分担。”
赛子龙道“大哥,兄弟的双亲姐弟都在青州府,若是加入红星军,必定连累家人,实在难以取舍,望大哥体谅!”
剑寒道“兄弟,百善孝为先,只要你能说服令尊令慈大人离开青州府,我们可以安排他们迁居,住红星军大本营或十字路县城都行。”
“太好了,大哥,俺一定能说服亲人搬出青州府。”赛子龙高兴的握住剑寒的手使劲摇晃。
剑寒道“为稳妥期间,让陈海宗带原班兵马,我再加派二百名红星军老战士,一起继续押送车队上路,不过,得把珍宝换成石块。大队人马拖延行程,你带上草上飞和二十名突击团高手一人两马,昼夜兼程赶往青州府,接出亲人后,速与大队会合,弃车而回。谨记,路上绝对避免作战,以亲人的安全为重。”
赛子龙道“大哥,你不怕俺一去不回?”
剑寒笑了,“我相信我的眼光,更相信你的人品。”
“大哥,此情此恩小弟定以死相报!”赛子龙双膝而脆,泣不成声。
剑寒也跪在地上,双手握住赛子龙的双肩,热泪盈眶,“兄弟,剑寒在这个世上孑然一身,你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不分彼此。”
赛子龙的头重重叩在地上,“大哥!”
站在一旁的金豹子眼中迸出羡慕的神情。
“哥,这个兄弟中了毒针,怕是没救了。”小虎牙大声喊着,剑寒急忙跑过去,见一个军官躺在地上,面色铁青,呼吸微薄,脖子左侧红肿,伤口处乌黑。
“这是俺亲卫队的校尉赵大刚,武功人品都很不错。”赛子龙焦急万分,
剑寒忙问,“解药呢?”
使毒针的战士哭丧着脸说,“俺想是打杀官兵,就没带解药。”
剑寒面色一寒。
“不能怨这位兄弟,战场厮杀,你死我活,谁会带解药准备救敌。”赛子龙很通情达理的为其辩解。
时不容缓,剑寒先将匕首用火消毒后,在赵大刚被刺的针孔上画了个十字,又要来一碗盐水,清洗伤口。然后扶住受伤赵大刚的头,跪在地上用嘴吮吸伤口。又黑又臭的污血被一口口吸出,直到吸出的血变红。剑寒刚说了一句“快把解毒药敷上。”,心里一潮,转头便吐,吐的面色苍白。
剑寒的举动把所有人都惊呆了,天哪!这不是用自己的命来救别人的命吗?且不说这有多危险,单这又黑又臭的污血就让人头皮发麻。但剑寒却为了一个曾是死敌的官兵舍命相救,此间有许多红星军将士欲换下剑寒,但都被剑寒的目光逼退。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此时此刻,剑寒的形象在红星军将士、投诚官兵的心目中如日月光辉,直接突升到神的境界。所有投诚的官兵双膝跪地,泪如涌泉。
“俺等兄弟此生愿追随大哥,肝脑涂地,死而无悔。”
霸天虎早就想推剑寒为山寨之主,红星军成立后更是推让数次,但都被剑寒拒绝,这次战斗剑寒所表现出的指挥才能更是让他敬佩无比。所以他在战斗结束后就打定主意,一定要把红星军司令的职务让给剑寒。又见剑寒仅凭口舌就降服了威猛的赛子龙和众官兵,心中对剑寒的崇拜无以伦比。剑寒舍命救人的举动深深打动了他,让这个不知泪为何味的铁汉落泪了。
“老雕、豹子,从现在起,剑寒就是咱哥三的大哥,也是咱红星军的司令,咱三兄弟这辈子跟定大哥了。”
坐山雕早就预料到今天这个局面,金豹子也乐得如此。“大哥,受俺三兄弟一拜!”三位名震鲁南的匪首跪拜剑寒。
剑寒被这感天动地场景感激的热泪奔涌,这是何等的情义?重如山深如海。尽管前世的剑寒也有铁血的兄弟、知己的兄弟,但只是彼此心心相印,谁也没有歃血为盟、誓言旦旦。磕头结拜之古风早已被现代文明泯灭的无影无踪,如今这阵式怎能不让剑寒这个古人遗风深埋心底的汉子激情万丈。
“黄天厚土为证,我剑寒誓与众兄弟不死不弃,为我们共同的远大目标奋斗终生,不死不休。”剑寒拔刀划破手心,血珠流落河滩,众兄弟纷纷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