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午夜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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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年10月22日天气阴

  中午去小区门口的餐馆吃饭,在楼下远远的看到了林一鸣,这是他搬来这里以后第一次在家以外的地方与他碰面。有辆黑色的车子停在九号楼门口,一鸣驱动着轮椅,一个穿蓝色夹克男人跟在他后面,等他在车门边上停下来,那人上前一步打开车门,一鸣按了按轮椅准备撑着身体上车,转过脸来看见了远远望着他的我。

  “雪梨!”他主动跟我打招呼。

  我笑了笑算是回应,站在原地大声的问他,“一鸣,出去吗?”

  他点点头。“这诗司的同事。”旁边穿蓝夹克的男人对我点头微笑了一下表示打招呼,“你好!”

  “雪梨,回头见!”

  “好,回见!”

  下午去超市买了些日用品回来,在电梯里接到一鸣的短信息:雪梨,你在家吗?有空的话过来喝咖啡,现煮的。

  我犹豫了一下,回复他:不好意思,一鸣,我在外面。如果晚上回来得早一定过去品尝你的手艺。

  林:好的,玩的开心。

  我没有去一鸣那里,虽然我整个下午都在想。晚上躲在房间里上网,拉着窗帘,特意没有开灯,直到十点钟才把房间里的灯打开…….八点半电话响,显示是一鸣打过来的,响了很多声,我也没有接,只怕接起来之后便无法拒绝。

  2005年10月28日天气晴

  一连两个星期没有去找一鸣,上次在楼下碰到,也就是碰到而已。我刻意不去找他。当然,上次邀我去他那喝咖啡之后,他再没有主动来找我,也就发了几个简单的问候短信,我们连电话也没有通过。这是认识一鸣两个月来,与他联络最少的一段日子。

  每晚看着九号楼一六零六房间的灯光穿过厨房和阳台隐隐约约的透出来,十点半准时熄灭。睡得早呀,我在心里想。有一天,对面那房间九点钟就没了灯光,我不知他为何这么早就熄灯了,想着想着有点担心,会不会生病了,所以早点上床休息呢?

  踯躅许久,终究还是没有拨电话也没有发短信给一鸣。

  傍晚时分,母亲打电话来,问我最近好不好,我说朝九晚五能有什么不好。“彭悦年呢?”

  “他还不是老样子。忙忙碌碌的。”

  “雪梨,妈妈是问他待你好不好?”母亲轻轻的说。

  “有什么好不好的,他图他的,我们图我们的。”我故意说给母亲听。母亲和哥哥知道我同老彭的关系,当年本来是想要离开彭悦年,可母亲那句不咸不淡的“不过,跟着他,你少奋斗十年。”让我失去了希望、也彻底失去了挣扎的勇气。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世上的每个人都把权力、金钱看得那么重,就连我最亲的人也无一例外。从前,我以为母亲和哥哥是那样单纯无私的爱着我,到这个时候才知道,他们也都有私心……也许,不能怪他们,只能怪这个世界运转的轨道太离谱……

  母亲被我哽得说不出话,电话两头都安静了,良久,我才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她到底是我的母亲,“妈妈,我挺好的。哥哥的生意怎样?”

  “很顺利的,托你秘照。”

  “老彭的手伸不了那么长,也收过一道弯托的市里的领导。下次回来,我得去好好拜会肖**。”

  “是是。雪梨,一个人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己。”

  “知道了……”

  刚洗过澡,手机提示有个短消息。“雪梨,在家么?一会我去接你。”来自彭悦年。今日兴致这么缚还亲自来接。

  十点钟,彭悦年打话,他的车停在楼下……

  2005年10月29日天气晴转多云

  昨夜去了老彭那里。

  我有个习宫但凡要在他那里过夜,一进门总要先去盥洗间冲洗一下。我换了紫色丝质半透明睡裙出来。那一对红色毛绒铐子不知怎么被他翻出来了,好好的摆在卧房的梳妆台上。

  我看着那一抹血红,怔怔的。忽然间有双手从后面伸过来,停在我的腰际,“雪梨,喜欢这个礼物吗?”我回头看老彭,他朝梳妆台上努努嘴,示意我将它取过来。

  我乖乖取了红手铐子放在他手上。老彭将我打横抱起,放在卧房里那张宫廷式雕花复古大,我仰面躺下,他爬上来,亲吻我的前额、鼻尖、嘴唇,与我的舍紧紧缠绕在一起,由轻柔到猛烈,他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我有点透不过气,转过脸去,半张脸贴着床单,老彭拉起我的睡裙从头顶滑去,用那双大而有力的手抚着我的,轻轻撩拨胸前的两粒红樱桃,酥酥麻麻的。我也回应他,替他褪去睡衣,他拉起我的手按到他的,那东西直挺挺的站起来了,饱胀得似个。难得有这样的时候,莫非又是吃了什么东西?“老哥,你真行。”

  老彭突然停下来,认真的看着我,然后发疯似的吻我的耳垂、颈脖直至后背……“雪梨,你是我的。”

  我没做声,忽然之间,他猛地拉去我的,伸出手指在那片湿地上有节奏的摩挲着……终于,他再也按捺不住,坚挺的、迅速的我的身体。我配合着他轻声发出时高时低的。老彭打开那对手铐子,套在我的手上,分开两边系在床头。红色毛绒护套紧紧环绕我的手腕,血红的颜色在这个摆设华丽却低调的房间里形成了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我看着金属泛起的冷冷光泽,在一波又一波的冲击之下飞上云端,绽放的从手腕上的鲜红色环状物间释放出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束缚、窒息、…….这三者紧紧的缠在一起。这是第一次和老彭玩这种游戏,既紧张又新奇,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刺激着我的全身,在那些个瞬间达到欲仙欲死的。

  夜里,老彭再要了一次,也不知道他今日吃了什么药。我疲倦至极,却没有办法拒绝,任由自己的身体被他摆弄,像一具玩偶,机械的被人拉扯着。这一回,没有丝毫的,只剩下冷漠的金属,惨败的血红,以及手腕上一波一波袭来的疼痛。黑暗里,我想起了一鸣,干净的,温暖的,像大海一般的男人,只觉得,忽然之间离他好远好远,比我们刚认识的时候还要远…….

  我们都是魔鬼,在黑暗的世界里寻得。一旦开始,永无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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