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啸天又道:“还有一件大事,需要大家商议。自平定匈奴后,现在匈奴单于还押在晋阳大营,现在匈奴也是乱作一团,我们应该怎么对待匈奴,也要在这次会议上解决。大家有什么好主意,说来听听。”司马防道:“羌渠单于屡犯我边,杀掠我边民,罪大恶极,不如杀了他。我看匈奴头领须卜骨都侯对我们友好,不如立须卜骨都侯为单于,他一定会听命于我们。”田丰道:“建公兄所言甚是,杀羌渠可立威,立须卜骨都侯可施恩。恩威并重,定可安定匈奴。”李啸天看看贾翊道:“文和怎么看?”贾翊道:“建公所提,不失为一方案。不过我认为,敌人是杀不完的,最好的方法是化敌为友。匈奴以前一直是我大汉的心腹大患,但自分为南北二部后,就没有与我大汉为敌的实力了。我认为与其杀羌渠,不如效法前贤,对其分而治之。”李啸天道:“文和所言,甚和我意。须卜骨都侯对我忠心,不用怀疑。但是他的后人呢,后人的后人呢。我们还有把握吗?我意把匈奴分为东西两部,西部还是羌渠为单于,东部以须卜骨都侯为单于,而且分的时候,东部要略大于西部。这样可保匈奴长久依附于我们。”田丰听完也点头道,将军所虑,更高一畴。李啸天笑道:“这时在文和基础上的提高,原创要给文和的。”贾翊笑道:“无所谓,只要对我方有利就好。”李啸天看看众人道:“诸公还有什么建议吗?”大家都说没有了。李啸天道:“那事不宜迟,各位都按分工,各负其责吧。我先跟须卜骨都侯和羌渠谈谈,这事也要一并上报皇帝。”大家见无事可说,也都纷纷告辞。李啸天把大家送到府外。然后,和贾美婷骑马来到须卜骨都侯营中。原来,战争结束后,须卜骨都侯一直带兵驻扎在晋阳城外,这一日正在操练部队,忽然辕门守将来报,平北将军到。须卜骨都侯赶忙回到大帐,见李啸天在虎座上,忙上前施礼。李啸天亲自把他扶起来,拉着他的手一同坐下。须卜骨都侯有点受宠若惊。李啸天看须卜骨都侯毕恭毕敬的样子会心地一笑,道:“这段时间可习惯。”须卜骨都侯道:“所有人对我们都挺好的。”李啸天早就叮嘱下属们要格外照顾须卜骨都侯他们。所以,并州官员对须卜骨都侯都格外恭敬,并没有把他等同于战败者。李啸天道:“这次你立了大功,如果不是你我们不可能那么快打败羌渠。”须卜骨都侯道:“为上神效力是我的荣幸。”
李啸天道:“我想把匈奴东部分封给你,让你做东匈奴的单于可好。”须卜骨都侯道:“一切听从上神按排,上神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不过,我最想留在上神身边,以时时侍奉上神。”李啸天笑道:“你做东部匈奴单于,一定安定部族,不管是汉人还是匈奴人都是我的子民。”须卜骨都侯道:“一定谨遵上神旨意。”李啸天道:“本来有人建议我杀羌渠以立威,可是我不想杀戮。所以我想封羌渠为西部匈奴的单于,你看可好。”须卜骨都侯道:“上神有好生之德,我替全族的人感谢上神。”李啸天道:“你做单于后,要注意北边。”须卜骨都侯
道:“一切听上神的。”李啸天同须卜骨都侯谈了会,就起身告辞,带着贾美婷等一干侍卫,来到关押羌渠单于及其他匈奴贵族的晋阳大营。狼贲、关羽正在营中,两人参拜了李啸天后,就侍立在两侧。
李啸天道:“先把羌渠带上来。”李啸天先问了在押的匈奴贵族都有什么动静。关羽说,现在有很多匈奴贵族想投靠我们。李啸天点点头,心说,视死如归者毕竟是少数。一会羌渠被士兵押了上来。
因为羌渠身份高贵,李啸天交待,不要用刑具,只是好生看押。所以羌渠并没有戴着枷锁。羌渠进来后,李啸天让士兵给他看坐。羌渠愣了一下后,说:“亡国之人,无颜落坐。”李啸天道:“久闻羌渠单于
大名,果然是个耿耿的汉子。胡汉一家,单于也不必过于在乎成败。今日见单于,是有一事相商。”羌渠道:“你为刀俎,我为鱼肉,但命而矣,何来相商。”李啸天笑道:“果然是识时务的俊杰。那我也
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想请单于就任西匈奴的单于。不知你意下如何?”羌渠迟疑道:“西匈奴?”李啸天把东西匈奴解释了下。羌渠思考起来,他不杀我,而是把匈奴分为东西两部,定是分而治之,此人也不简单。
让我做西单于,不过是为了安抚旧部而已。可是如果我不答应,今日怕是我的死期。死不足惧,只是想做西单于的贵族比比皆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在人屋檐下,怎敢不低头。砍头不过碗大的疤,不过我的亲戚,子民怎么办呢?也罢,今天就依附于他,来日再说。于是道:“败军之将,蒙不弃,定追随将军,从今而后,唯将军之命是从。”李啸天笑道:“单于真是识时俊杰。你放心,今后我会开放双边贸易,对你们的粮食供应,也会酌情满足的。”
羌渠道:“谢将军。那些被俘的匈奴士兵,不知将军如何处置。”李啸天道:“你放心,我是不会乱开杀戒的。不过他们犯我大汉,也不可轻恕。现在都在我劳力营从事建设工作。三年后,想离去的可自由选择。”羌渠想想,大汉对这些俘虏不杀,已是万幸。三年后还可回来,也是意外之喜了,总不能现在要求人家把俘虏全放了吧。现在自己小命还在人家手里呢。于是道:“多谢将军好生之恩。”两人又谈了片刻,李啸天告辞众将,回到府中。这时,贾美婷凑到跟前,悄悄道:“老公,你今夜是要素素呢,还是要皇帝亲赐的美人呢。”李啸天才想起来,皇帝所赐,一忙起来竟忘了。便对贾美婷一恭道:“多谢娘子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