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其实就是一个星期能换成168小时1oo8o分钟在人生当中很不起眼的一小段其实很多人觉得自己孤独寂寞。对于我这个一个比较神经质的人来说孤独更是难以承受的。在开始的两天我其实什么也没有做我在思考还有五天怎么过这个问题。我很想打电话很想出门很想睡觉却一样也做不到甚至窗前飞一只鸟过去也让我兴奋不已。然后在两天之后的一觉醒来后我终于尝到了孤独的美味。我开始努力地工作不带一丝杂念没有想谁包括一朵。
没有事的时候我就拔号上网在一个聊天室里看着别人文字飞溅在屏幕了就那样看着想像着一种热闹。
总是有一个叫“异形”的男人一遍遍地问:有谁能与我聊天吗?
用红色的字体来割裂那些分段的文字表面上看去就像诗的题目一地挂下来。
可是始终没有一个人回答他说能与他聊天。
我感受到了一个人的孤寂与落寞。我抽着烟看着烟从屏幕上飞上去把布置得温馨的聊天室加上一种模糊与虚幻的气味。
有谁能与我聊天吗?
这是二十世纪末期最流传的一诗的诗名。诗的内容就是空白一个灵魂的背后的呐喊。
我终于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无边落寞。直到现在我还在用这个名字。
我给他了一条消息:你直接找谁聊就行了。
异形:你是说你有时间和我聊么?
无边落寞:没有时间看你喊得挺累人的。
异形:你真是一个好人。
无边落寞:这根好人无关的。
异形:我觉得你就是好人。
无边落寞:你怎么比女人还罗嗦?
异形:我就是女人呀!
……
就这样我碰见了一个注册时是男人却是一个女人的叫“异形“的人。
是因为变异才让女人想成为男人吗?我不知道。她注意这里应该用“她”了。我说我不信她了一个电话过来要我打过去。
我无聊我打开手机打了一个女孩接的她怯生生地问:“你是无边落寞吗?”
我挂了电话没有说一句话也断开了网。
或许说每一个女人的灵魂里总有着一些秘密。从嫂子身上我也知道了一个女人笑容背后对生活的恐惧。我原来以为自己了解她们其实错了。我现对她们都一无所知。
爱着我的一朵为什么说不会和我结婚?
爱着我的乌乌为什么会离开我?
梅莓为什么会爱上我这一个在她眼中无聊透顶的人?
嫂子为什么会跟我上床?
……
其实一切都没有答案。
这种恐惧让我想到我如何能深入她们的内心拔开这层层迷雾?我伸手过去挥动着自己的灵魂却什么也看不见。
同样我也不可能钻进一根网线从这一端到那一端去深入这个叫“异形”的女孩子的内心。
我享受着一个人的味道享受着枯燥的方便面无味的桶装水不用刷牙不用洗脸也不用刮胡须也没有必要穿衣服……
可是我时常照着镜子来审视**的自己看着暗然无光的眼神和蜡黄的脸色。
聊天室诗歌的题目改成了鲜红的:无边落寞在吗?
我当然在而且无边的落寞也在我身上。
无边落寞:在!
异形:你终于出现了!好高兴啊!
无边落寞: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异形:看着你那四个字就觉得高兴。
无边落寞:无聊!
异形:你也是女孩吗?
无边落寞:我是太监。
异形:难怪你在电话里不说话就挂了。
……
就这样说上几句我就会下来。这时我才想到整整四天我没有说过一句话了我张开嘴巴“啊”了一声证明自己没有丧失说话的功能。其实我想如果我是一个哑巴的话应该能当一个很好的作家。
我开始羡慕起哑巴来我想像着哑巴是如何生活的我就生活在一个无声世界安静、宁静用几个手势就可以表达出自己的想法。而且更重要的是如果我是一个哑巴的话那么我面临的那么多难解的问题就一下有了结果了。
其实我只需要割掉自己的舌头而已。
我重新上了网进入聊天室异形已经不在线了。我看着那么多的哑巴用方块字来**甚至谈论文学热闹一片。我输入几个蓝色的大字:异形在吗?
每当屏幕上有十行左右的时候我就一遍。一次一次地。
异形终于上来了。
异形:我在!!
无边落寞:我忘了对你说其实我是个哑巴。
异形:……
无边落寞:你同情我吗?
异形:说不清楚你不会是在骗我的吧?
无边落寞:没有我说的是事实。
异形:哑巴也挺好呀不过我觉得你是骗我的。
无边落寞:没有!
异形:唉。
无边落寞: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的人是多余的?
异形:没有绝对没有。
……
然后我就下了我想看看这个异形的女孩还会不会找我这个想法令我很兴奋。你想一个女人能承受一个男人是哑巴吗?一个女人能爱上一个哑巴吗?推而广之如果我是一个哑巴的话一朵她们还会爱我吗?不会所以世界上的爱情总有些令人怀疑。
我相信在人的深处所深藏着的绝对不光是爱本身那么简单。
在第五天的深夜我上了网我等待着一个女人在“无边落寞在吗?”这句话。
一个小时后还没有出现。我抽着烟继续看着那一行行的诗赤身**地。电扇在我旁边呼呼地响着把我的身体吹得干枯我相信异形永远不会出现了。
正在我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真的出现了还是问着那句话。我马上坐好手按在键盘上。
无边落寞:在。
异形:我等你半天以为你不会上来了。
无边落寞:你很在意我上不上来?
异形:当然我觉得像你这样的人应该上网多聊聊天。
无边落寞:你真是一个好人。
异形:这与好人无关。
……
在同她聊着的时候我的又一个恶作剧涌上心头。我想了想然后说:
无边落寞:我从来没有和女人做过爱。
异形:做*爱很肮脏。
无边落寞:可是我还是很想。
异形:当然很正常。
无边落寞:你愿意吗?
异形:愿意什么?
无边落寞:和我做*爱。
异形:不会。
无边落寞:为什么?
异形:能不能谈点别的话题?
无边落寞:可是我现在只对这感兴趣!
异形:因为我很丑。
无边落寞:只要你是女人
异形:说得真难听你应该正正经经地做点事。
无边落寞:像我这样能做什么事?
……
在开关的那天晚上我一直就和她聊着有一句没一句的。当太阳升起来从窗帘里探出一道斜如利剑的脑袋就是在问候我说:嘿可以出门了。
我洗个澡穿上最干净的衣服打如同另一个世界的一扇门。
我走上街道人们还是不紧不慢的我的那七天的时间对这个城市来说根本就不存在没有留下一丝印迹。太阳如火充满热情我走了五百米远后混身已经湿透了。我边走边打量着这陌生的地域好像是从回忆中一样慢慢苏醒过来。如同在他乡没有依靠。
我想念窝中那狭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