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上村带来了惊人的消息,库银失窃竟然子虚乌有,不,准确的说是库银当时确实是丢了,一屋子的人证,可是当他们去的时候,却回来了。
白花花的官银,税银,一点都没少,甚至还多了一点,这是怎么回事,银子会自己凭空消失然后生娃回归吗?傻子都知道有人拿了库银,被发现后,因为朝廷派了官差来查,便放了回去。不管那些银子是不是同一批,是还回去还是贴进去,银子已经好好的回到了那里。
“是沈家拿的钱,还是徐家?”我问道,自然是指沈家的知府和徐家的账房,我不信库银在没有人涉足下就凭空消失,而钥匙在账房那里,知府也可以通过一些不为人知的手段拿到那笔库银,因为他的宅邸就在库房的后面,想要通过隐秘的手段窃取,简直易如反掌,然后再做掩饰也简单。
“为什么这么问,也许两家都不是。”水上村道。
“可是,如果没有内贼的话,那样庞大的一笔库银会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在失窃之后,库房更是受到重视了,库银却还是轻易的进去了,居然还没有引起大的骚动。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仅仅凭借这个就排除外来人作案就不对了。”水上村似乎是卯足了劲跟我拼,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反正我们就是半斤八两。
“如果是外来人作案,他有必要把库银在换回来吗?”谁会把吃到自己嘴里的肥肉吐出来的。
“这钱说不定才是那三家之一填补的,怕上面怪罪下来才出自下策的呢?”虽然这样也有理,但是我不认为谁会平白当这个冤大头。
“要知道现在是三家斗争,谁都不能保证除了自己之外是不是对方干的好事,如果上面下来抓住对方,说不定可以铲除眼中钉,谁又会为对方掏钱?”我坚持认为,这件事绝对和三家有着密切的关系,我不相信巧合真的来的那么突然。
“即使如此,也有主次责任的,为了防止受到牵连,花钱消灾难道不是正常的吗?”花钱消灾,或许是花了钱也不见得能消灾吧?
“要知道,现在根本不仅仅是库银失窃一件事了,还有三条人命悬着呢?你认为在这种时候,该担心的是什么?”人命关天,在管辖的地界上出现凶杀案,又出现库银失窃,这官帽能戴多久?脑袋都还悬着呢,至少先破个案将功补过吧。
“喂……”水上村还想说什么。
“好了,别吵了,真相是什么还要进一步追查,又不是你们谁赢了谁就是真理。”煜皇叔显然因为我们打扰他的思考而显得有些焦躁,他倒是不经常这样,难道是感情上受到了打击?算了,当我没说。
“博伊,为什么你这么沉默?”到现在,博伊都是静静地坐在角落,似乎在思考,又像是在发呆。
“想到一些事,刚刚我在街上遇到了一个人。”看见我们都抬头看他,便继续说下去,“沈家的三少爷。”
“他?他怎么了?”三小姐表现出一脸的不屑。
“他倒是没怎么,但是,他是从徐家出来的,在这个时间是不是不太合适?”三家显然已经决裂了,特别是沈家和徐家,陈家更多的是自己内部的争斗,虽然有外扩的趋势。
“不是谣传他和徐家小姐有不正常的关系吗?怎么也不知道避嫌?”虽然关注这种问题是很八卦,但是,有时候解决问题还真需要摆个八卦阵,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也是必要的。
“他们?虽然是这么传,但是,他们并不是一对。”三小姐一句话倒是引起了我们的兴趣,是不是一对,她倒是知道的清楚,而且如果不是一对又是因为什么传出这样的谣言呢?毕竟,从表面看,他们并没什么直接的关系。
“哦?怎么说?”煜皇叔脸色已经有所缓和。
“他们之所以会传出难听的谣言是因为沈三少爷和我四哥是好朋友,有时候会见面,四嫂对他倒是不错,但是,那个花花公子虽然花,但是‘朋友妻不可戏’还是知道的,而且他对有夫之妇根本没有兴趣。”三小姐的意思很明显,这有属于妾有意郎无心的状况,不过,她不是很讨厌沈三少爷的么?
“好酸。”这话果然是蓝碧斯所说,似乎他张嘴很少说出正常的话,基本上以挖苦开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受到挑唆的女人显然已经火冒三丈,即使三小姐本人属于比较冷静的,但是女人本能的抗拒着别人调侃自己感情上的问题。
“嗯?我说什么了吗?”有时候蓝碧斯有一种能把人气死的能力,他那不屑加高傲的表情很容易刺激到人类的神经,轻佻的口气让人火冒三丈。
“你……”显然,三小姐陷入了气结的状态。
“我怎么了吗?”蓝碧斯一脸无辜的表情,果然是美丽动人,只是,现在可没人欣赏,大家都惊讶于他气人的本事,不过,我不惊讶,我可是曾经在这项本领下受尽苦难的人,有苦说不出的感觉真是堵得人郁闷。
“你有种把话说清楚。”冷静的人也会有冲动的时候,心平气和也就解决不了的问题,有人轻轻挑眉就能燃起燎原之火,有人轻启朱唇就能要你失去理智,不仅仅在于他说话的内容,更在乎他的表情及语调。
“你要我说什么?”继续挑起战火的是这个家伙,美丽的东西都是带刺的,我算是清楚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三小姐深深地呼吸了几下。
“我不清楚,你可以让小栩栩翻译给你听。”为什么是我,你们自己的事为什么托我下水呀?
但是,即使他这么说,神怒中的母老虎还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是冤枉的,我突然觉得有些晕眩,头变得有极重无比,眼睛也开始模糊起来,人的影子原来越多。
在我失去意识的前一瞬间我听见自己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耳边传来惊叫和煜皇叔紧张的声音,即使我意识到他扶起我,但还是感觉不到疼痛、温度、接触,发不出声音,不能动,感觉就像老年人的弥留之际,也许人在临死前也有过这样的感受,然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却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光荣倒地更是不能想象,身体之前没有任何不适,即使在倒下的那一刻也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然后是一片黑暗压过来,整个人喘不过气来,最后一丝意识就这样沉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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