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本以为会看见煜皇叔担心的脸和温暖的笑颜的,事实上并不是这样,我的确看见了煜皇叔担心的脸,但却是愤恨的,他那样的眼神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眼睛已经因为气愤而发红。
“疼。”我不自觉的发出这样的声音,这才意识到自己浑身疼得厉害,动也动不了,似乎被什么东西绑住了手脚。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即使我当时因为什么晕了过去,我就不信这么多人还会让人把我给劫了,可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可是看着煜皇叔紧闭的双唇,我知道事情并不简单,到底发生了什么,谁来告诉我?
“醒了?”熟悉的声音又不那么熟悉,头还是有些晕。
“看来,还迷糊着呢?可能是大闹一场累坏了吧,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像那群老家伙一样解脱呢了?”开朗的声音却显得格外的阴森。
“你说什么?”他的意思是说,我也会死吗?抑或是,他在要挟,不是我,而是煜皇叔,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不记得了?”他的脸贴了过来,一张漂亮的熟悉而又陌生的脸。
“蓝……不,公主殿下有何贵干?”眼前的人毫无疑问是蓝碧斯的姐姐,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又为什么会抓住我,她有什么目的?是她个人还是回疆打算和我们决裂?
“眼睛还是那么毒,要知道就该让你再睡一会儿的。”声音瞬间变得尖细起来,即使她刻意模仿,蓝碧斯本身的气质并不是那么容易学的,我曾经说过她和蓝碧斯不像,她不够风韵,事实上并不是这样,她即使同样很有风韵还是不像,虽然长得像,眼睛的颜色还是有着微妙的差别,蓝碧斯的眼眸在黑暗的时候荡的是深蓝色的光,毕竟他确实有着波斯人的血统。
“果然如此,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叫道,那么蓝碧斯呢?他是明知他姐姐的目的所以将计就计,还是被蒙在鼓里?我不愿意怀疑他,但是,这个人也确实是他的姐姐。
“只要那边的那位把手里的宝石交出来就可以饶你一命。”我明白了,把一切想的太简单的是我们,以为他们不会那么快知道,可是还是知道,而且这么快,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那么我手上的那面铜镜被他们知道了吗?蓝碧斯又告诉他姐姐吗?不是“水镜”要复国吗,怎么会讲也牵扯进来了?
“真是怪了,回疆已经穷到需要公主亲自出马绑架别国的王爷勒索宝石了吗?”冷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煜皇叔一直不说话,表情还那么奇怪。阿煜,你到底怎么了?
“嘴巴倒是硬,死到临头还不知道。”她显然生气了,可是那关我什么事,即使是死又能怎么样,吓不倒我。虽然我这个人还算是珍惜自己生命的,但是,对于有些人那自以为是的认知还是会感到不愉快。
“宝石可以给你,但是,你要保证解开小栩栩的毒。”煜皇叔还是开口了。毒?我中毒了吗?可是感觉不到呀,只有身上很疼,但应该不是因为中了毒吧?
“很好,不过你肯定宝石现在就在你手上?”当然不在的吧?东西都在宫里,而我的在我的府邸,两样东西不放一起也是为了避免被同时发现,即使被发现也可以拖延时间。
“在宫里,你放心,只要你解他的毒放他回来,我不会食言。”煜皇叔咬着牙,像是在忍受什么,可是,我什么也不知道。
“哈哈……当我是傻子吗?你最好老实点,一手交货一手交人,放心,我会暂时保管你亲爱的侄子的,还有,那边的两个小子最好也老实点,否则苦头还有的吃。”这个女人阴毒的厉害,仅仅是看着眼睛,也会发现她内心有多残忍。倒在旁边的显然是博伊和水上村,为什么他们也会倒下?这个女人那么厉害吗?就算博伊不厉害,但是水上村的功夫并不差呀,怎么那么容易就被解决了?
“这怎么行?”煜皇叔当然不会愿意的吧?
“行不行不由你,两个月后,苏州府的彭春客栈,到时候给你留口信,最好不要失约,不小心把这边的少爷弄坏了,到时候可别怪我。”她说着捏了一下我的下巴,我瞬间打了个寒战,这个女人身体流的或许是冰冷的血液吧?我只感觉到,她的指尖冒出来刺骨的寒气,让人毛骨悚然。
“我想知道,蓝碧斯在哪?”我摇了摇头,甩开她的手,结束了冰冷的接触。
“哈,你还在想这种问题,难道我们的话你都没有听见吗?”那女人真是奇怪,我都没说什么,她倒是替我说了,可是,我很讨厌向这种人妥协。
“听见了又能怎么样?我说什么都不会有用的吧?”我在这个立场上根本没有说话的资格吧,真是悲哀,为了寻找那残存的自尊,真的需要一些勇气,不是不担心,但是我要是害怕的话,阿煜还有父皇母后会更担心的吧?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看在这个份上我告诉你好了,碧斯刚到这里就被我调了包,现在应该在运往回疆的路上,小子不听话,居然学人家契约成亲,那也就算了,居然还和你们这群纨绔子弟混在一起,消磨意志。”我们是纨绔子弟?我实在不觉得我身上什么地方会像纨绔子弟,即使我算不上吃苦耐劳,但我还不至于好吃懒做吧?而且,我也从没有欺压良民过,凭什么这样说我们?她在一来的时候就替换了蓝碧斯,难怪一直不说话,那么验尸的时候她说了假话?对呀,这边的案子呢?解决了吗?
“阿煜,案子呢?”对他而言,案子是很重要的事情,他应该不会把案子丢下吧?
“破了一半,还有一半悬着呢?”煜皇叔尽量保持着微笑,只是还是显得过于勉强。
“哦?说来听听。”这么快就破了一半吗?
“库银失窃根本是场闹剧,那不过是把我们引到这里来的诱饵,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再加上命案,朝廷一定会派人下来,而我也很可能会跟来,操作上很简单,只要给他们钱,他们一定乐意当回蚂蚁。”煜皇叔伸了伸手指摇了摇。
“那人呢?杀人灭口?”
“不要把其他的事情套在我们身上,我们做事向来不会否认,不过,莫须有的罪名我们也没必要去背,我们不过是按照他们的要求给了他们一些货物而已。”现在简单了,那三个人还是死于内乱,其中的迷药什么的,怕是他们提供的,当时应该也验出来了,只是混淆我们的概念罢了,什么风寒的药,根本除了治疗风寒,还有其他的作用吧?
“那你知道,那三个人是谁杀的吗?”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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