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儿其实是不相信谢蝶的话的,在这风云诡异变幻莫测的江湖上,太相信一个人,终究是没有好下场的。
这自称是半仙的老头所制的药,居然有这么可怕的效果,谢蝶的脸太恐怖了,她的脸,已经完完全全被毁了。
她心下一阵后怕,不敢想象自己服下这药丸的后果,幸亏唐如及时拦住她,否则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因为常年忍受这毒所带来的痛苦,她不惜作践自己的身子,与男人*,企图将身上的毒转移到别人身上,可惜收效甚微。
文玉儿见着谢蝶仍是呕吐鲜血不止,并且脸上所发的红色瘢痕渐渐有溃烂的趋势,先是红肿慢慢变得透明,好死轻轻一碰就会破裂开来,文玉儿深知江湖上有许多的毒药能使人全身皮肤溃烂而死,其身上流淌的脓液若是被活人沾到一星半点儿,必定会和中毒的人一样毒发。
虽然现在暂时还闻不到异味,文玉儿还是小心翼翼皱着眉捂住口鼻,她一脚踢开谢蝶,此时的谢蝶脸部完全肿了开来,连原本的面貌都快分辨不清,甚至是那道慑人的刀疤也随着浮肿消失不见,这次谢蝶的小名,算是交待在这里了,文玉儿不打算再多留,便扔下谢蝶任由她自生自灭了。
话说储府,储大遵循主人的命令,一路奔向地牢里,巡视一遍,并未发现什么异样,他又急忙赶回去复命,储二已经将那不知名的女子给擒住了,而储染还蹲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看来是伤的不轻。
“少爷,是否需要请个大夫?”
他低声问了一声,觉得还是找个大夫看看为妙,一个男人若是*子被踢中了,那滋味可不是好受的,虽然他执行了他的命令是在万不得已的时候绝不出现,可主人现下受了伤,还是那么隐晦的伤,只怕他是难以逃脱惩罚。
“去把那老头给叫过来。”
储染思考了一下,决定还是叫苏明阳过来一趟,谢蝶这记力道不轻,刚才的那股子疼痛还没消下去,他现在总算是明白刘易章那老色胚杀猪般的叫喊声了,*子没了,能不痛吗?
“此事隐秘点,不要让我父亲和姐姐知道。”
至于被擒获的唐如,反正他的地牢够大,也不嫌多那么一个人。
储二依命把人给押了下去,被带下去时还破口大骂,生死门的女人虽然一个比一个漂亮,可这嘴巴却是一点也不香,他跟谢蝶是狗男女?
这词,用的还真是不贴切,“把她的嘴给封了,本公子我可听不惯这些个市井泼妇的骂!”
储染淡淡地吩咐着,望了望谢蝶离去的方向,已经过了有两盏茶地时间,既然没有人夜闯地牢,那必然还有一人埋伏在外,等着谢蝶自投罗网了。
储大把储染扶回了屋子,这里离他的院子有些远,等他把储染扶进屋子里,储染已经是满头大汗了,这可一路上却连个哼哼声都没有,储中不禁有些佩服,储染坚持不用他驮着走,只是靠着他一步一步走着,每走一步,便会扯动摩擦受伤的地方,这种缓慢的钝痛,其实更比那突如其来的剧痛更加难以承受,他突然有些明白当年,为什么储家家主执意要他为他做事,他是模样俊俏只会品性吊儿郎当的二世祖,可他也是一夜之间能掌控生死门的人啊,还有那暗无天日,不见阳光的地牢,那里面的人,连死都是一种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