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纪菱站在洗漱台前,打量着镜子中狼狈的女人。
原本娴静的眉目,开始染上幽怨,对丈夫变心的怨恨。
门被从外打开开,一具男性身体贴过来,温温的呼吸扑到她的脖子上,粗砺的手掌一下子握住她的腰,开始不安分的游走。
太清楚男人想做什么,第一次,纪菱异常激烈地推开他。
不自量力的抵抗,反而引起男人的征服欲,整个人更加霸道地把她压倒在洗漱台上,带着烟味的吻落下来。
想起下午那个叫沐蔚音的女人,她对陆砚凉的接触忽然感到恶心,瞧见角落里的一块玻璃,是今早上化妆瓶子给摔坏了,她忘了收拾。
故意挣扎了一下,立刻引来男人的不满,动作有力地压向她时,手背正好磕在玻璃边缘,一痛,涌出一滴鲜血散开在水渍中。
陆砚凉不由咒了一声。
“这里怎么会有玻璃?”他立刻从她身上抽离,脸色不好地出去找东西消毒。
终于让他离开了,纪菱绵绵软软地直起身。
蹲下来,抱着自己的膝盖,全身乏起深深的无力感
第二天,陆砚凉起床的时候,纪菱正站在架子面前,一下一下地慰着他的白衬衫,厨房里还飘着烤面包的香味。
这是他结婚一年的妻子,某些方面他是极其满意的,纪菱性格娴静得体,会把家里布置妥妥贴贴,不会任性让他做无聊的事情,乖顺得没什么存在感。
感情无谓有没有,她懂事,可以令他舒心。
温熙的晨光透过格子窗,落在纪菱垂落的发丝上,纤细的身上穿着长款的绵布衬衫,束着浅棕色的细腰带,衬衫下摆光着两条美腿。
陆砚凉目光渐渐地加深了,体内某个部位又开始蠢蠢欲动。
良久,黑眸才恢复清冷,一头扎进盥洗室洗澡。
知道他走了,纪菱才放下手中的熨斗,无力地吁了一口气。
从陆砚凉起床时,纪菱就已经发现了,她保持不动声色,也察觉到陆砚凉投过来的视线中的冷淡,令她的心情不停地往下坠。
没有一句早安语,没有一个早安吻,感情稀薄得可怜。
她佯装无事,照常做早餐、烫衣服,但内心早已经过山车一样翻转又翻转。
自从昨天下午发现那个女人开始,她不停地回想婚姻里的点点滴滴,越想越心寒,她和陆砚凉根本没有爱情,真相难过得令她不禁黯然。
出神的短短时间,电熨斗冒起烟雾来。
纪菱大吃一惊,连忙挪开熨斗,价格不菲的名牌衬衫背后早已烧破一个大大的黑洞。
陆砚凉洗好澡,在腰间围着条浴巾就走了出来,问道,“衣服烫好了没有?”
纪菱下意识地收起惨不忍睹的衬衫,转头看着沐浴过后更添英气的男人,手指缓缓地收紧。